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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都城
接连几日,那城河边,战颜仍等不来雪儿。战颜又派愣子四处寻找仍找不着雪儿,就好像那日的相遇是一场梦。
“少将军,你确定那日真的见到那小娘子了?没认错人?”愣子低声询问着。
“回去吧,不等了。”战颜叹着气,离开了城河边。
愣子紧跑慢跑地紧跟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去?不等了?那是回客栈还是将军府?我们早就应该回去了,拖延这么些时日了,将军又该说什么了。”
回到客栈,二人欲收拾包袱出城的时候,那内臣又来了。“哟,幸好我来得几时,少将军这是要离开都城了吗?”
“嗯,边境局势不定,早回去方好。敢问中贵此次前来何事?”战颜恭敬问着,毕竟是皇后身旁的人。
中贵笑了笑,“怕将军还得多呆些时日才行,今日圣人有请呢。”
说着,战颜便随着那几位内臣再次进了宫。
还是那亭子,还是皇后,五公主在那坐着。看着这样来了,皇后先开口,“来,啊颜,坐。”
战颜顺势行个礼便坐下了。
“听说你就要离开都城?为何走得如此急切?”皇后询问着。
“战少将军为何不在都城多留几日?”那五公主急切地说着。
看看皇后,再看看公主,“边境战局多变,战颜须早些回去为父分担才是。”
“此次来京已一月有余,不可再耽搁了。望皇后体贴才是。”
皇后抿了口茶,笑了笑,“倒是五儿体贴啊颜呢。”再看看那五公主,“啊颜可应多进宫来看看我,看看五儿才好。”
听着皇后的话,一旁的五公主害羞的低下头,拿手帕遮掩着。
也只有到这时候,战颜才反应过来,今日皇后多又传唤,每次这五公主都在,怕是要赐婚啊。战颜赶紧起身,躬着身子,“臣谢吾后、公主的招待,但那边境事务繁杂,再者,那战局,臣不得不离京。即日便要启程。”
皇后似乎也猜到了战颜的意思,再加上这五公主也非自己的亲生,并无太上心。“那啊颜便回去吧。替我问候你母。”
“臣替母谢过吾后,臣下告退。”
看着战颜离开,公主起身,“欸。欸。”
看着皇后不多理会,便也告退回自宫里了。
“公主,怎么不叫皇后留住那战将军呢?”侍女问着。
“皇后终不是我生母,再说吧。”公主淡淡地说着,心里净在想着那日战颜出手射杀野猪的样子,嘴角不免上扬,又怕侍女看见,悄悄拿手帕遮着。
都城之外,愣子看着战颜火急火燎地离开,也猜到了那五公主对战颜的心意。“少将军这是被公主看上了,要成为粉附了,以后就可留在都城了,想找谁那就找谁啊。”
“不对,成了粉附那就不能找那谁了啊。”
“吁……”
战颜停下马,“说什么呢。再说就留你在这儿,不让跟着我了。”
“好,好,我不说了。唉,可惜了,又找不到那于娘子,岂不是又找不到玉佩了?回去夫人又得说了。”
“你还说。”其实战颜何尝想回去,要等的人等不到,但再不离开那都城,怕是自己真折在那儿了。
“少将军,你快看。”愣子突入指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
“不是说了吗,不在军营,就叫我公子。”战颜对愣子的称谓甚是不满,“看什么啊?”
战颜顺着愣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原是一两班人马行人正相互对峙着,像是遇到了匪徒在争抢那中间地上蹲着的两女子。
“愣子,你。”战颜叫了一下愣子,给他做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愣子到另一边去。
愣子一看就明白过来,下马悄悄地迂到那两班人马的后头去了。
战颜隐蔽在一边细细地观察着,看什么情况。
正如战颜所猜想的,两班人马都是匪徒。不同的是,一班人马是要把那两姑娘个抢上山寨侮辱了。另一班人马则是那斐爷,他带着十几个厮要救出那两人。看来斐爷是要归正了啊。
“鼎爷,为何不放了这两小娘子。我们抢也要抢不义之财。”斐爷向对方的头子喊着话。
“小斐,你大爷的。居然敢跟我叫板了。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去,带了两娘子上山寨享乐去。”那鼎爷叫嚣着。
中间两姑娘吓得直喊救命,放过我们吧。
既是匪徒,必定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了,两班人马“哗”地一声大挥刀斧干了起来。
这时,愣子从一旁趁乱把那两娘子救了出来。
战颜看着斐爷伙人快被对方收拾了,便出手相救。危急关头,抽出剑帮斐爷把那落入肩膀的刀给挡了回去。对方见着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撤离了。
“在下姓斐,人称斐爷,多下大侠出手相救。”斐爷双手抱拳,向战颜表示感谢。
战颜摇手,“你我既是为了救人,那大可不必此般客气。只是,我看斐爷此般正义,为何……”
斐爷知道战要说什么,一个匪徒还能去救人。确实,要是以前的他早就先把那两娘子给抢了。但,有一个人改变了斐爷。
“走,到斐爷寨子里喝酒去。”斐爷说着,一手搭上战颜的肩膀上。
“这,这不大好吧?”战颜稍微犹豫着。
愣子小心扯着战颜的衣角,提醒他该继续赶路了。
“怎么?你们两大男人还怕我斐爷绑了你们不成?”
“斐爷这说的什么话呢?好,喝酒去。”
山寨长桌上,全山寨的人都在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战颜、愣子亦在其中。
“这世上,还有此般神奇女子?竟能劝了斐爷你从良?有机会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战颜举着倒满酒的大碗,敬着斐爷。
斐爷向战颜所说的那女子,便是雪儿了。后来再次与斐爷相遇时,战颜才知。
“那真是一奇女子啊,这几年一直帮扶我从事一些正当的活赚钱。这不,我才养得了这一寨子的人。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了?难道不在人世?”战颜问。
“去,去,怎么说话呢。人家前些日子才来过我这。我说的可惜你不懂。喝酒,喝酒。”
“斐爷也是一性情中人啊。好,喝。”
“你放心,有机会我斐爷定会介绍你们相识的。”
第二天一早,斐爷一伙送战颜和愣子下山。
“真是相见恨晚啊。”斐爷紧紧握着战颜的手。
“相见恨晚,有缘再见,战某告辞。”战颜双手抱拳。
长道上,愣子问:“公子,你怎么说也是将士,这怎么。怎么就和那匪头子混一起了?我不明白。”
“人家以前是做的事,现在不做了,还能以那种眼光看人家。”
“我就知道,如果那斐爷知道你是专门平定反贼。匪徒的,看他还能这么对你不,哼。”愣子说着,快马加鞭跑了,生怕战颜追上来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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