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柯南）薛定谔式降谷零

　　知道了卡慕所在长崎县之后，降谷零不由得感叹：完美，真的是完美的策划。

　　长崎县是个什么地方？大多数人知道它，是因为它是二战时期，第二个被原子/弹炸过的地方。但是美国为什么不炸什么东京、大阪或者京都，偏偏要炸这里呢？

　　因为这里拥有重要的战略意义。长崎县以前是日本唯一一个对外通商的港口，二战期间是日本的造船工业基地。直到现在，它也是日本对外开放的门户。

　　而且长崎县地形复杂，岛屿众多，结合组织跨国贩卖毒品、实施犯罪的情况，长崎县完全有可能是卡慕的所在地！

　　“召集大家，我们出发去长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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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这是这一个月以来的进账！”

　　坐在办公室里的他翻阅着电脑上传来的文件，表情不变，也没有发出任何感言，这让电话对面的人越来越忐忑。

　　他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电话对面的人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动。

　　“唔，还不错。”他开口说话了，听不出喜怒，短短一句表扬让电话对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突然的转折，让电话对面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BOSS说的不是什么吓人的话：“呆在日本安全吗？是不是把厂子转移到东南亚或者拉丁美洲会更安全一点？”

　　电话对面的人松了一口气，说：“暂时安全，麻药取缔部的人暂时还没有采取行动，现在在日本活动也很方便……下个月会转移到东南亚，这样一来，中国的市场也可以打开。”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他说。他使用了变声器，声音变成了一种古怪的机械音。

　　就算是和属下说话，他也是小心警惕。除了组织内的老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卡慕。”

　　被那样古怪的声音念出名字，卡慕打了一个寒颤——他总是对那个神秘的、可以掌控他的生死的人感到恐惧。

　　这么多年来，卡慕不知道他所服务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的过去在何地，他的未来在哪里。

　　他只知道，自己呆的时间越久，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形象越来越深不可测。

　　宛如恶魔，匿于深渊，藏于阴影。

　　BOSS挂断了电话。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毒品是一个好东西……”他微微一笑，“燃烧殆尽财富、青春、生命……只为了一时的快感。”

　　他的父亲曾经讲过，那年朗姆和皮斯克，第一次尝试毒品交易时，他们把毒品带入了举行拍卖会的黄金之馆，那些高贵的宾客就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奔赴撒旦的怀抱……

　　一个男人像是看见恶魔一样惨叫着抱着竞拍的艺术品跑到屋外；一个女的像是在哀求原谅似地不停哭泣；还有一个男人兴奋的拿起手上的钢笔不断地朝自己的手腕猛刺。不久，屋内的宾客们开始争夺艺术品，并拿起会场里的名刀宝剑互相砍杀，整个会场顿时变成人间炼狱。

　　但是那起惨案，最后成为了悬案。

　　因为当毒品与那些掌握权势的贵客挂钩时，真相就会被隐瞒。在此之后，了解到了权力的真相是互相牵扯的锁链这一本质之后，组织找到了生存之道。

　　而他，是黑暗帝国缔造的见证者、牺牲者、造物、接力者。他如今，是黑暗帝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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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崎的某一夜总会中，一个染着红发的男子一边坐着一个金发的外国女郎，另一边一个相貌清纯动人的日本姑娘，两个女人都非常殷勤地给他倒酒递水果，但是红发的男子完全不把两个女人放在心上。

　　这时候，包间的门开了，一个相貌平常的男人走了进来，态度恭恭敬敬，一副下属的样子。

　　“中井，这几天怎么都是这种货色？红发男子不满的说，“都太乖了，一点儿挑战性也没有。”

　　他随手捏住日本妹子的脸，看着她乖巧的笑脸，轻蔑得说：“给钱就能上的货色，根本没有那股子清纯劲儿啊。”

　　他随手在女子胸前塞了一把钞票，看着女子眼中难以掩饰的欣喜，感觉相当不屑：像这种连尊严都放弃了的玩物，一点儿得手的刺激感也没有，感觉自己就是一根会给钱的按/摩/棒。

　　中井一脸严肃地鞠躬道歉：“十分抱歉，杉田少爷。”

　　中井试探性地问：“我再去找几个？”

　　姓氏为杉田的红发男子毫不客气地推开两边的女子，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极有眼色地出了包间。杉田给自己点上烟，吸了一口，像是回忆一样，问：“最近外边儿是不是来了一个新人？”

　　“是的，一个金发男子，年纪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带着眼镜。他似乎刚从东京和弟弟搬来这里，每天晚上来周围的夜总会玩。”

　　“嗤——有那个闲钱？”

　　“……”中井迟疑了片刻，最后说，“他每次来都不带钱。”

　　“哦？”杉田来了兴趣，“不带钱？那他怎么做？”

　　“他来了之后就点各种酒水，然后直接上台跳舞、唱歌，然后……会有很多人帮他付钱。”

　　中井是彻底被挑起了兴趣：“哦？这么有趣？那今天我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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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欢之地，灯光在人的头顶变换闪烁，巨大的音乐声在周围震动，人群的狂乱更是将气氛掀到了高潮。

　　“您的酒。”在吧台前调酒的酒保把杯子递到了金发男子面前。

　　浅金色头发的男子已经不是喝第一杯酒了，眼镜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有些迷离，冲淡了眼镜带来的禁欲与疏离感。

　　他此刻穿着有黑暗古怪图案的外套，手腕上挂着颇具艺术感的手链，五颜六色的灯光与身后的喧嚷，反而衬得他的皮肤更加苍白。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可能是因为喝得有些高了，端杯子的手不稳，有些酒水从唇边流出，滑过他的下巴、脖颈、锁骨，流入领子内不知名的地方。

　　他放下酒杯，脖子和耳朵上蔓延开淡淡的红色，像是废墟中的红色的花，脆弱颓废。

　　酒保发誓，自己听到了周围不止一个人咽口水的声音。

　　这是男人喝的最后一杯，他撑着下巴看着酒保，说：“我没钱。”

　　酒保却笑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最近每天晚上的狂欢，都以这句话开始。

　　“你帮我看着衣服。”金发男子随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扔给了酒保。

　　虽然是大冬天，但是男子里面的衣服穿得更加离经叛道——金色的长袖上面是黑色的夸张图案和性暗示强烈的英文字，领子很低，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背心，形状美好的锁骨更是一览无余。

　　一直期待的人群中出现了骚动，人们看着那个带着醉意的男人缓步走向舞池，都不由自主地为他移开一条道。

　　“狂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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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田以前刚来玩的时候，曾经因为觉得什么都新鲜，曾经也在外面看过人跳舞，但是后来看多了也觉得没劲。

　　男男女女围着一根钢管绕来绕去，做出一些自以为诱惑的动作，时不时配合脱衣，看一两次还好，看多了也就那回事。

　　况且他也是不缺床伴的，那些动作在他看来也就是寡淡无味的开胃菜。

　　但是今天这个男人的舞，颠覆了他的认知。

　　钢管像是成为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支点，他修长的腿缠绕着钢管，在上面飞速地旋转，像是炫目的金色闪电。

　　骤然停下，落在地上，双手抓着钢管，双腿像是炫技一样在空中旋转，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动作极尽诱惑。

　　他穿的不算少，比起正经跳钢管的女人来说可以算得上严实，腿上穿着修身的黑裤子，但是配上他严肃中带着颓废的表情和诱惑的动作，黑色的长裤反而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让人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

　　男人的动作相当有力量，他可以凭借胳膊或者腿把整个身子挂在钢管上，但是他的动作也极尽美感，灯光照在他时不时露出的腹肌上，引起阵阵尖叫。

　　一曲终了，男人站在了地上，撩了一把头发，金色的发丝末端甩出了汗珠，他随便地把头发撸在脑后。

　　当人们以为他的舞蹈结束时，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男人一只手还握着钢管，一条腿高抬搭在了手臂上，身子迅速向下翻转，在人们惊呼时另一只手抓住钢管下面，仅仅依靠两条手臂，就一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支撑起了整个身体。

　　这可不是什么艳舞演员可以达到的水平，她们没有那种力量。

　　之后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各种炫技一般的动作接连出现，地心引力像是在舞台上消失了一样，他在钢管高处会突然松开手，人们以为他会头朝下摔下去的时候，他的手又会抓住钢管，稳稳地支撑自己，腿翻飞旋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人目瞪口呆。

　　男人在上面如同帝王，期间他的眼镜甚至甩了出去，引起了围观的人群的哄抢。

　　“中井，”杉田自以为镇定，开口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声音在颤抖，透露着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兴奋，“就要他。”

　　“他在这里只跳舞喝酒，没有那方面的意向。”

　　“嗤——”杉田轻飘飘地说，“下点儿药，不就什么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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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在夜总会的卫生间里，传出了轻微的呕吐声。

　　“酒精真恶心……”男人这么想，“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沉迷酒精。”他很讨厌酒精的刺激和带来的昏沉感。

　　是的，之前在上面连续骚动作的就是降谷零。

　　钢管舞这种东西特地练出来真的很厉害很漂亮，曾经的郎胜男在电视上看过一次小姐姐的古风钢管之后就觉得又美又有力量感。

　　力量与柔韧，这是降谷零不缺的，他看了几个视频之后，挑了一些动作练习就可以快速上手。想出这种方法融入这里寻找“邮票”与卡慕的消息，同行的诸位也是很迷醉。

　　降谷零很讨厌夜总会里的氛围，这一次也是深入狼窝了。还好，今天他把自己想钓的鱼钓上来了。

　　那个叫杉田的人，他用自己修炼多年的钛合金眼发誓，那个人绝对有毒瘾，对于这种追求刺激的有钱人，不可能不知道又刺激又“高贵”的“邮票”。

　　他侧耳听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小袋奶粉和一小点冰/毒——都是用来糊弄人的。

　　他带着点嫌弃直接生吃奶粉，虽然味道挺甜的，但是周围的环境实在反胃。

　　“来了。”他听到了脚步声接近，那个人直接在外面开了卫生间的锁。

　　“嗨，认识一下？”杉田直接大刺刺地打开了隔间的门，然后就看到浅金色头发的男子眼神迷茫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移向了男子的手，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说：“同道中人啊。”

　　他用指尖沾了沾降谷零手心的冰/毒，在舌尖舔了舔，说：“这不够纯啊……要不要在我这儿见识点儿好的？”

　　“我没钱。”降谷零继续维持着自己颓废系男子的人设。

　　杉田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还特地遮了遮光，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片指甲盖大小的彩纸。

　　是“邮票”！降谷零瞬间来了精神。

　　“想试试吗？这个可是现在最带劲儿的。”杉田蛊惑着。

　　突然，他听到面前的男子说：“都拍好了吗？录音了吗？好的，这样就可以了。”

　　杉田还没有摸清情况，惊疑不定地看着降谷零，他看到金发男子微微一笑，然后猛地打向了他的腹部，然后拿出一个电/击/枪击中了他的后颈。

　　之后他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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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井，我今晚不回家了。”

　　“您搞定了？”

　　“是，没有麻烦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好的，遵命。”

　　挂断了电话，关掉变声器，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堵着嘴一脸惊恐的杉田。

　　“人赃俱获，拍到了照片，留下了录音……不管怎么说你都完了，但是，我们麻药取缔官也不是什么魔鬼。”降谷零缓缓走到杉田面前。

　　“比如说——成为我们的线人，怎么样？”

　　降谷零笑眯眯地说：“请多指教，我叫仓林春。”

　　仓林春，把你的锅好好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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