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柯南）薛定谔式降谷零

　　那是离开福冈市之后，降谷零复出的第一个案子。

　　当他看到那个男人的资料时，心中压抑着无法释放的无名的火。就是这个叫做高仓裕人的男人，参与了为福冈市的□□“九龙会”提供枪支走私与人口贩卖通道的案子，他每经手一笔生意，就有数个家庭因此而破碎。

　　罪大恶极，不可宽恕之人。

　　他想起了自己从榎田千寻的电脑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的照片，那个中国的少女林侨梅，大学生的年纪，和曾经的郎胜男一样，再美好的年纪拥有着光明的未来。但是，从她的哥哥林宪明把自己卖出去时，她就成为了“九龙会”的目标。

　　那个女孩子，被贩卖到福冈，被市长的儿子折磨至死，而林宪明看了新闻，才知道自己多年来挂念的妹妹，已经死了，还是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死在异国他乡。

　　那个晚上，那个留着金色长发有着姣好面容的杀手坐在沙发上，月色照亮了他充满了迷茫与痛苦的浅灰色的眸子，他的声音像是破碎的风声：“我一开始女装，就是想知道，如果妹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她长大了，确实，那么好看，但是……”

　　“但是，她死了。那个叫林侨梅的中国女孩，她死了。”看着高仓裕人，降谷零把枪口摁在他的太阳穴上。

　　真可笑啊，这个男人。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歪头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曾经害死过那么多人，还在暗中干着强/奸/青少年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毁掉了多少个孩子的心灵，这样的男人……被自己的枪口指着，竟然还会害怕吗？

　　那双肮脏浑浊的眼睛，那双习惯用温柔和善伪装自己的眼睛，现在全然是对死亡的恐惧，泪水不住地流着，因为惊恐而睁大的嘴里，口水不断地留着。真丑陋啊，这副害怕死亡的表情。

　　杀、杀、杀……

　　降谷零的内心这样叫嚣着。

　　“我也是个可笑的人啊，”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之前还在好奇《蝙蝠侠》里，哥谭的反派那么邪恶，蝙蝠侠为什么都不杀掉他们，现在我明白了。”

　　“因为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愤怒与仇恨的火焰会一直在你的心里燃烧着，恶魔会在你的脑海里盘踞，杀意在你的耳边低语，最终吞噬你的心。”

　　手上沾满血腥的自己，哪怕是出于正义与职责的目的，本质上，也是杀人犯了。快/感与负罪感，从那时候起，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刻。

　　“去死吧。”他语气平静地对着那人说，并且按动了扳机，他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在笑着，那个微笑在脸上扩散着疯狂的情绪。

　　“等一下！”一只手握住了他枪上的转轮，“左/轮/手/枪上的转轮一旦被抓住，凭人力是不可能扣动扳机的，你最好还是不要杀他啦~”

　　他抬起头，抓住转轮的是刚才那个矮个子的警察。

　　“这是公安执法，警察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真是遗憾哦，”矮个子的笑脸男子歪着头，一副很可爱的样子，说着很可恶的话，“我和小椿不是警察呀。准确的说是前警察哦！可不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话呢？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地杀掉他啊。”

　　矮个子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副黑框眼镜带在脸上，一边扶着镜框一边说：“别看我这样子，对于你来说，我也是三十多岁的长/者了哦。”

　　“……你是来偷走我的时间的吗？”降谷零看着那个让他很出戏的眼镜不由地吐槽了一句。

　　咳咳，不要在危险的边缘金鸡独立了，嘘，您可快闭嘴吧。

　　“就是啊！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可以说！不要杀我啊——！”枪带来的生命威胁和眼前这个年轻警官突然变态的笑容，激发了高仓裕人的求生欲，他涕泪横流地大声嘶吼，现在的他看不出一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有点恶心……降谷零的杀念被这个插曲打消，一脸嫌弃地站起来，不忘给那个男人戴上手铐。

　　但是下一刻，他的枪就指向了矮个子和持枪女子。

　　“那么，你们是谁？”

　　一条椿皱紧了眉，之前他们揭发了警局内部的黑暗，导致在事件落幕后一年的现在，也被追杀着。现在面前这个人，他们又怎么处理？

　　突然，青年主动放下了手中的枪，表情中带着困惑与不解地看着对面的一条椿，语气犹豫地问：“你是……一条椿……学姐？”

　　“哎？”一条椿有些惊讶被这个公安这样称呼，她这才仔细地打量那个青年的脸。

　　虽然有些背光，但是她还是认出了那双非常具有特色的眼睛，下垂的外眼角让这双眼睛平白多了无辜的气质，经常会让人对这个人放下警惕心，而忘记了他凶残的本质。

　　她回忆起了自己还是警校生时，听到的那个传闻——一个黑皮的混血男生，开学第一天就和同宿舍的人打了一架，结果反而是打出了感情，在学校去询问情况的时候，宿舍里的人竟然口径统一地说“进行了友好的切磋”。

　　那个时候，她沉迷训练无法自拔，根本不会理会低年级的八卦。倒是后来在训练场上不断看到那个男生，因为他浅金色头发和深褐色皮肤这两个显眼的特点还很好认的，她也记住了那个学弟。

　　“一条前辈很辛苦啊，但是作为女孩子的话，在一些特殊时期还是休息会好一点吧。”那时候那个人偶尔会自来熟地说一些让她听了忍不住尴尬的话，所以她干脆不再理会他。

　　虽然是好心，但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是男性啊！

　　后来他也没有主动找一条椿搭过话，只是在每月特殊的日子，她的杯子旁边会被神秘的人放上一小包红糖，有时候会放上一小袋子红枣——不过也不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当其他女学员偶尔在生理期训练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小惊喜。

　　切，中央空调。

　　一条椿也慢慢记住了他的名字——降谷零。

　　眼前这个人，如果把头发换成浅金色的话，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少年。唔……他是不是涂了粉底？他的皮肤以前可不是这个色号。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相遇，真是物是人非啊……

　　“一条椿学姐……”降谷零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一条椿学姐现在不是警察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条椿，作为女生，却能以警校第一的身份毕业，也是他曾经崇拜过的人，现在却辞去了警察的工作，非法持有枪支，和莫名其妙的矮个子一起做着追捕罪犯的事情？

　　“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魔幻现实主义啊……”

　　这就是降谷零与“银喉山雀”神崎宗四郎、“红腹锦鸡”一条椿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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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邮票’。你有看中的目标，在隐秘的地方，把这个贴到他的皮肤上就可以起作用。不过——”

　　“要记住，这个不能见光。”

　　这是那天晚上秋山叶对真由美说的话。

　　“贴在皮肤上就可以起作用，为什么会有这么方便快捷的东西啊。”真由美喃喃自语。她站在教室里，窗帘被紧紧地拉着，而她的旁边，曾经在这里欺负她的人，此时此刻因为产生的幻觉而或痛苦或欢愉地在地上翻滚挣扎。

　　“你们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她看着黑田亚矢无神的眼睛，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亲昵地凑在她的耳边，这样说，“你已经逃不掉了。”

　　她又想起那天，在那个摇晃着暧昧红色灯光的神秘之地，一个丰腴的女人对她说：“知道吗？秋山叶之所以盯上你，就是要转卖毒品，这样她就有利可图……所谓的‘以/贩/养/吸’……所以，与其让她做中间商还不如直接来找我。”

　　“你可以更便宜地买到你要的东西，同样……如果你还想做这种工作的话……”女人指了指身后房间里那些暧昧缠绵的男女，“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价格更好的。”

　　“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就来这里，报上暗号——”

　　“邮票，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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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生劳动省在东京的总部，今日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敲响了麻药取缔部总部部长的办公室的门。

　　“我是关东信越卫生署毒品特搜部部长，比企真孝。”作为一名部长，男子看上去过于年轻，有着一头金色偏棕的卷发，带着半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但是他的笑容要是降谷零看到了，肯定要吐槽：看啊，这个标准的老奸巨猾狐狸笑，已经把“腹黑”的人设写在脸上啦！

　　“请进！”门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关东分部的部长比企真孝推开门，看到自己的上司一脸阴沉的坐在办公室中，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百叶窗也拉着，阳光从缝隙中钻进房间，照亮了上司阴郁的表情。

　　唔……看起来情况不妙啊。比企真孝的镜片反射起一片白光，他优雅地推了推眼镜，问：“请问，部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上司肥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沉默地吸了一口，像是叹气一样吐出一口烟雾，在烟灰缸中抖落烟灰，缓缓开口说：“你准备派人追查最近出现的那个新型毒品？”

　　“是的，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这一次甚至在校园中出现了……”

　　“不要说了。”上司打断了比企真孝的话。

　　他又吐出一片烟雾，在烟雾中，这个苍老肥胖的男人像是一条悲哀的肉虫，看上去掌握着权力，但是脚上被未知的锁链纠缠着。

　　“不要查了，先去查其他的，这个放一放，先放一放，其他的要紧……”

　　比企真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微微抿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恭敬地说：“好的，没有问题。”

　　在已经出现了重要情报的情况下，在已经有麻药取缔官准备深入敌营潜伏调查的情况下，突然喊停，看来这个代号为“邮票”的新式毒品水很深啊……比企真孝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放一放’吗？还挺有趣的，看来这件事情不只是毒品特搜部的职责了，既然毒品特搜部不可以调查，那么，警察总可以吧？”

　　比企真孝漫不经心地把手伸入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背后有红色花斑的黑色蜘蛛，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蜘蛛是个小巧的机械装置。

　　“窃听装置做成这样也是很有趣的啊，但是如果做成全黑的不是更加隐蔽吗？”他好奇地翻看着自己口袋中的小窃听器，看上去丝毫没有被人窃听的愤怒。

　　刚才在街上不小心撞到自己的牛郎，看起来是身手很敏捷的人呢，自己差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给自己装了这个。

　　“摩西摩西？”他饶有兴趣地对着红背蜘蛛窃听器这样说，“我是把你扔掉好呢，还是看看你背后究竟是个什么人好呢？”

　　“还是——我把它悄悄丢进疑似与奇怪的势力相勾结的上司的盆栽里会比较有趣呢？”

　　目前正在东京的地下网咖的榎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是他的脸上挂着混合着兴奋与惊吓得笑容：“吓死人了，这大概是运气不错吧……”

　　“一共八个支部的部长，刚好瞄准了关键的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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