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鸟「大蛇丸」

　　53、

　　关于大蛇丸叛逃晓组织的事，在他叛逃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宇智波鼬，理所当然地被佩恩询问了。

　　老实说，宇智波鼬也不知道对方叛逃到底是为什么，不过理由大概是最不重要的地方。

　　他如实说了当时发生的事，并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那个“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发红眸的S级叛忍说完，首领佩恩没说话，倒是角都先开口了。

　　“云下飞鸟？你说她活过来了？”

　　宇智波鼬沉默了片刻，不明白为什么角都居然会一副知道对方是谁的样子，“这是我看到的现实。”

　　“哼……那个女人……”角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赤砂之蝎作为和大蛇丸有旧怨的人，对此很感兴趣。

　　“她是谁？”

　　角都似乎不太想说，但是注意到佩恩的视线，只能冷哼一声。

　　“一个在敛财方面天赋异禀的女人罢了，说起来二十多年前她还害我损失了不少钱，有机会一定要杀了她。”

　　“那你当年怎么不杀了她？她很强吗？”小南不解地问。

　　角都这回的脸色就比较明显了，“强什么强？连个中忍也能完成的暗杀任务都要雇佣人帮忙完成的家伙能强到哪儿去？”拿钱砸死他吗？

　　仿佛是来了谈兴，角都笑了一声，想起宇智波鼬刚才说的话。

　　“如果大蛇丸没叛出木叶的话不好说，但是现在……啧，可惜了她的能力。”

　　能够让近百岁的角都过了二十多年还记忆犹新的人会有多强的敛财能力，这一点的话，清楚角度财迷人设的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大蛇丸没有叛逃的话，那女人也能为组织的吸金事业添砖加瓦了啊。

　　小南暗暗在心里可惜了一下。

　　54、

　　不久之后，当晓组织也放弃了抓捕难缠的大蛇丸决定学木叶一样当对方不存在之后，大蛇丸和云下飞鸟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哦，也不能这么说。

　　他们一直挺安定的。

　　几年后，云下飞鸟对那个宇智波遗孤的爱慕者，一个有着一头浪漫的粉色头发的小姑娘说：“我也有我记忆中惊才绝艳的少年，所有人都憧憬他崇拜他敬畏他……哦不好意思没人敬畏你的少年……呃更不好意思了，我的少年和你的少年不一样，他可是超级喜欢我的，不行你回去问三代目。”

　　当时差点没把粉发少女气哭……啊不对，人家真地哭了。

　　等到粉发少女哭得惨兮兮地回了村，见到自己新拜的师傅，同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姬，她才知道，那个傲慢得不得了的女人说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傲慢。

　　她其实已经很谦虚了。

　　彼时，容貌依旧年轻的纲手饮下一杯酒，娇媚的脸红扑扑的，听到自己的小徒弟说起“死而复生”的云下飞鸟，记忆飞啊飞地就飞到了当年。

　　那时候大家都还在，他们都还是托付生死的同伴。

　　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作为同伴，他们却清楚得很。

　　至少，给自来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云下飞鸟泡温泉的时候接近那里，最好远离起码三公里以示自己绝对没有轻薄对方的心思。

　　没有亲眼见过，很难相信，面冷心也冷的大蛇丸能那么喜欢一个人。

　　55、

　　现在再回想，零零碎碎地，都是一些细节。

　　纲手借着酒意回忆过去，有一句没一句地都和自家小徒弟说了。

　　说着说着就愤愤不平了起来，好像光阴也随着记忆回溯，她也依旧是那个年轻不知事的，羡慕其他女孩子被男朋友宠在手心的少女。

　　“……你能想象？那个死冷死冷的家伙就因为飞鸟有洁癖所以使得一手好水遁，随时随地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我去……那次自来也去他家找他有事，翻了围墙进去，正好看到他在给她揉肩膀，那腻歪得啊……自来也那个老光棍回来后翻来覆去地说了起码有半个月……”

　　“……最讨厌的是他们从小就这样！啊！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自来也那嘴贱的问他飞鸟是不是他童养媳的时候……啧啧啧，你是没看到他的表情，那种忐忑不安又眼睛瞬间一亮的样子……呵……”

　　纲手的醉意越来越浓了，她说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飞鸟说得没错……在我们的时代，大蛇丸就和佐助一样，是小姑娘心目中的那个少年……只是还是有些……”

　　“……在我们的时代，所有女孩子都憧憬的那个少年早早地就圈养了一只鸟在掌心……”

　　明明是条阴狠的讨人厌的毒蛇，却在娇养的鸟儿面前舒展成无害的模样，乖顺得连毒牙都不曾暴露过。

　　醉了睡过去的纲手做了一个梦，梦中有死去的人，还活着的却年轻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春光明媚，灿烂樱花落满头。

　　说她是忍者都嫌丢人的小姑娘穿着忍者不可能穿的昂贵又华丽的和服，鞋跟高高的，没一会儿就被绊得一个趔趄。

　　上一刻还坐在他们身边，漠然听着白发少年插科打诨的少年瞬身到作势要扑倒的少女面前。

　　那实在是一幅极美的画，美到在春风中打着卷儿的花瓣都成了俗套的陪衬。

　　一群实力高强年纪不一的忍者坐在原地觑着他们，见少女那又宽又长的袖子把少年的背遮得严严实实，春风送来他们的絮语。

　　一群实力高强年纪不一的忍者就眼睁睁坐在原地，看他们眼中那个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天才忍者搂着那个小姑娘，他背对着他们，手一遍一遍从少女的头顶划到发尾，一遍又一遍，直到少女收回抱着他的手才停下。

　　天才忍者半跪下，把害得少女差点摔跤的小石子扔到河里，然后提着少女的木屐，检查了一番，说了句“没扭到”，然后把鞋子给不方便弯腰的少女套上。

　　少女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拿脚尖踢了他的手臂一脚，“肯定扭到了，疼！”

　　少年于是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这回他检查完就什么都没说了，直接给人套上鞋，然后站起来，摸了摸人家的头发，“下次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少女很认真地答应了，点了点头。

　　少年又摸了摸人家的头发，手滑到发尾，直接把人抱起来走了。

　　一群实力高强年纪不一的忍者就默默坐在原地，看着他们眼中的天才忍者走远。

　　纲手很想知道背对着他们的大蛇丸当时脸上是什么表情，总不可能还是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吧。

　　纲手觉得其他人肯定也很想知道。

　　多年以后，以著名色|情文学家的身份出道的自来也倒是最细心，“就算飞鸟才是中忍，但也不可能真地摔倒。大蛇丸肯定是故意撒狗粮，没看他连声再见都没说嘛，肯定是故意的，这个混账家伙。”

　　“你就不考虑一下人家关心则乱的可能性？”梦里谁来着，这么怼了一句。

　　自来也很淡定，“关心则乱不奇怪，但是放在大蛇丸身上，那就不叫关心则乱了，叫中了幻术，还是迷魂的那种。”

　　很久以后他们倒是知道了正确答案。

　　就是单纯地习惯了而已。

　　两人青梅竹马，云下飞鸟从小到大摔了多少次，大蛇丸就接了她多少次，估计连让对方练习一下怎么别摔倒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感情，实在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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