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云的季节

　　第四章

　　1

　　“江姐”话剧演完没几天老徐突然病了，住院了，我们去看她。老徐一见我们来了，马上就从床上坐起来和我们打招呼。“你们来了啊！”
　　“你这是怎么的了！”我很但心的问。
　　“没事，就是肚子疼，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你现在就已经好了！”小白从我身后窜上来大声的说。
　　“她呀一见你们来了什么病都好了，赶快坐下吃水果。”李姨从对面的病床站起来。
　　李姨，是老徐的妈，长的特别像那英，性格也像，大气豪爽，也是我见过最棒的“朋友她妈”之一，对待我们跟自己家人一样。
　　“马上就要去千山了，你赶紧好起来了啊！”阿坤很着急。
　　李姨看着徐一楠。“那天可能去不了了。”
　　我们听完都很沮丧，老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委屈着说：“不能和你们大玩一场了。”
　　阿坤安慰她：“等你好了咱们几个再去一次。”
　　老徐听完看着李姨，李姨立即很肯定的说：“一点问题都没有！等你病好了咱还不去那了，我领你们去更好的地方，想去哪咱们自己定！”
　　“哈哈哈，那太好了。”大家都开心的笑起来。
　　“不！我就要和你们去千山！”老徐含着眼泪憋着嘴。
　　“哈哈，行啊，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就去千山，哈哈！咱们下次去玩上一周。”
　　“好啊，好啊。”我们一口同声的说。
　　老徐看着我们擦去眼角的泪水开心的笑起来。
　　那时候不知道老徐得的什么病，也没多想。后来，老徐经常住院，每次住院我们没事就都去陪她，遗憾的是我们再没有去过千山。

　　2

　　2004年7月1日，为期三天两夜的毕业旅行终于来了，这也是我们中专生涯中的最后狂欢，旅行回来后，休息半个月，7月16号就开始分配工作进渭轴轴承厂实习了。
　　当天早上，我们带上太阳镜穿着新买的衣服，在阿坤家集合。人到齐后先是去买了两只烧鸡，然后打车去火车站。到火车站时已经快9点了，9点10分检票，这时，同学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正在开始排队。赵茜和沈茹也到了，简单过去打个个招呼，我们便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9点10分，每个班级分成两排，进车站上火车。全年级一共8节车厢，一个班级一节。我们班是7号车，赵茜她们班是9号车。上了车我们就找她们汇合了，开始边吃零食边打扑克。时间过得很快，也吵得很，扑克打累了就拿出随身听带上耳机听歌，3个半小时候后到了鞍山市，然后又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才到了千山。
　　学校在千山脚下包了8个二层小旅店，每家旅店都不大，但挺别致的，类似于“洋楼”那种样子。旅店一家挨着一家，王小雨在我们班的对面，赵茜在王小雨班的旁边。
　　我们每个班级都有各自的旅店，最重要的是男女同学都在旅店的二层，老师在一层。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混住，可对于饿疯了的我们，他们，来说，真的，真的，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能不能吃到，还是光闻闻味，那就得看自己本事了。
　　我们这个旅店大多都是6-8个人一个房间，只有我和阿坤特殊，是个2个人的小房间。房间很小，一边各一张单人床，床中间是个向外开的窗户，由于房间在阴面，感觉有点潮，但总的说，还是不错的。
　　分配完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自由活动了。出旅店门就是千山广场，同学们都在那照相合影。我们一起在千山门口照了几张，没多久赵茜和沈茹就出来了，又跟她们照了十多张。之后我和赵茜逛了会纪念品商店，买了几个小玩意，阿坤就喊我回去准备吃大餐，说饿坏了。我告诉赵茜晚上8点半在她旅店下面等她，就跟阿坤往回走。回房间我俩把烧鸡和一些熟食品拿出来，阿坤去喊小白和张亮，我去楼下找老板买酒。
　　“老板有大雪干啤吗？”
　　“没有。”老板看都没看。
　　我找了找，看了看，不知道选什么，都没喝过。最后，买了4瓶千山啤酒，想着还是尝尝当地啤酒吧。回去时，小白、张亮已经来了，还拿了一堆吃的过来。阿坤说把门关上，我把啤酒一分，把盖子一开。“来来来，喝一口。”4个瓶子伸到中间碰了一下。
　　“啊！爽！这酒不错啊！”阿坤咧着嘴说。
　　我们便开始猛吃起来。可没过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直嚷嚷问我们在里面干什么，让我们快点开门。没办法只好把门打开，是连传雄和叶子彤。他们俩进来一看，一桌吃的还有酒，说怎么不带他们，要一起，我们也不好意拒绝就同意了。他俩又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堆吃的和酒，这导致又被其他同学看见，人便越聚越多，最后只能又搬了一张桌子来我们房间。十多个人，男的女的都有，光下去买酒我就去了3、4趟。大家都特兴奋，越喝越起劲。“干干干干！你养鱼呢！怎么事！赶紧的！我先喝了，你看着办！”乱成一片。眼看就8点，我说去厕所□□就跑了。

　　3

　　在赵茜班的旅店门口等了10多分钟吧，她的一个同学正好出来，就让她帮喊一下赵茜。又等了5分钟左右赵茜下来了。
　　“怎么这么早。”
　　“迫不及待想见你被！”我想把胳膊往她脖子上搭，结果被赵茜灵敏的闪开了。
　　“喝酒了？”
　　“恩，没喝多少，就喝了一瓶他们还在喝，我说上厕所就跑了。”我看着赵茜，她穿着一身黑纱上衣，里面的白肉若隐若现的，我想摸一摸，哪怕就一下，可她闪开后我就不敢了，可我不会放弃，我只能先摸她的手，再一点点来。
　　我拉着她的手沿着路灯慢慢往广场走，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和昏暗的路灯。她的手很热，我觉的比我的热，热气顺着我的胳膊直奔大脑深处，我眼前一黑，脑袋直奔她而去。我亲了她脸一下。赵茜停下来转头看着我。
　　“没忍住，哈哈。”我赶紧陪着笑想着能赖过去就赖过去。
　　赵茜没说话，又是面无表情的。我想她的手没从我手里抽出来就是没生气。我便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刚没走几步赵茜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了，我想这下完蛋了。可她的手没有回到她的身体，而是上移，挽住了我的胳膊。这一下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而且这姿势让她的胸离我很近，有时还碰到我的胳膊。一下，两下，三下…这感觉真棒，我抛弃了之前的猥琐计划，现在这样挺好。
　　晚上送她回去时赵茜让我回去别喝酒，就进去了。当我开开心心的转身过马路，本能的往两边看有没有车时，看见有俩个身影往这边走。本来这也没什么，必经这样的机会很少，不少同学都约自己喜欢的女孩出来约会。可是，这两个人我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王小雨。我立刻不开心了，心想她和男朋友？我转身大步走到王小雨面前，她看到我也是一愣。
　　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在散步啊？”
　　她没看我只回了一个“恩”。
　　“这位是你男朋友？”我看了看她身边那位。长的贼眉鼠眼，个头也就比王小雨高一点点。
　　“不是。”
　　我心想，“真恶心。我呸，瞧不起你，有男朋友还跟别人出来，贱人。”
　　“你男朋友呢？”我继续问。
　　她看向我。“分了。”
　　“分了？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你是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没等王小雨说，旁边那个男的把脸伸过来，挡在王小雨前面。本来我看见他就讨厌，还这么说我，本能的反手就赐了他一大“耳刮子”（嘴巴子，耳雷子）。“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大极了，就像一本新华字典突然从手中掉到了空荡的走廊里。他捂着脸被我“扇”在一旁。
　　“你想死么，赶紧给我滚。”我大声朝他吼。
　　王小雨被吓了一跳，脑袋也跟着颤了一下，又赶紧推我“你干什么啊，这是我朋友，你有病么！”
　　“你他妈等着！”那男的捂着脸往他们班级住的旅店跑去。
　　我刚要追上去又被王小雨拦住了，边推我边让我走。我只能回头大喊：“操你妈的，老子就在这等着，你赶紧的。”
　　我把胳膊从王小雨身体里抽出来瞪着眼睛大声冲她喊：“王小雨你告诉他我等他，让他赶快点，我不弄死他。”
　　“孙冉！，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也大声冲我喊。
　　由于我们几个班住的旅馆就隔了一条马路，这一声过后，各个旅馆窗前瞬间聚满了人，包括赵茜和沈茹。我们班的同学一看是我，第一时间就冲下了楼，见就我和一个女的站在那，就在旅馆门口停住静静的观察。人群里阿坤朝我大叫：“有没有事，有事喊一声啊！”
　　我回头向他们摆了摆手。“没事。”
　　我和王小雨站在那被他们观赏者。挨了一耳刮那位，跑进去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看什么看！”我不喜欢被围观，这让我想起动物园里的猴子，便瞪着眼大声朝聚在窗前的赵茜、沈茹他们喊去。可人群一个没喊回去，却把王小雨的班主任喊出来了。
　　“干什么，不睡觉干什么，回去！”王小雨的班主任边往这边走边说。
　　我瞅了一眼王小雨，她还死盯着我，真是气死我了，眼看着她老师越走越近，我咬着牙知趣的转身往回走。
　　回去后大家都围了上来，问什么情况，我大概讲述了下经过。
　　“小事情，哈哈，大家继续。”一看是我个人私事，大家就继续喝酒。
　　那天大家喝的都挺多，也喝的挺晚，但都没喝醉。散了以后有的打扑克，有的粘着他们喜欢的女生，有的装鬼吓人。而我心烦的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有些后悔，我太冲动了，为什么要搭理王小雨，管她跟谁在一起的，跟我有个屁关系，我真是贱，这下好了，被那么多人当成了猴子不说，王小雨肯定也恨死我了。还有赵茜，怎么办，估计明天就得跟我分手。可恶啊，为什么让我碰到她？我还是喜欢她？我还是在乎她？我越躺越烦，索性不睡了，我挨个房间的乱窜着，不是和他们看会电视，就是再换个房间看他们抽烟、喝酒、吹牛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4

　　早上7点半，所有人在千山门口集合，排队，每个班站成两排，跟在火车站时一样。等都集合完毕，学校领导开始讲话。我实在是困，在加上太阳一照，我都迷糊了，一句没听，和我一样情况的一定也不少人，只希望他赶紧点讲完，虽然没听，但猜都猜的出来，注意安全，跟紧队伍之类的，全是废话。半个小时后，8点，我们一个班一个班的往大门里进。
　　我和阿坤、张亮他们勾肩搭背的走在最前面，先是来到“明潭”。这个人工水潭里全是锦鲤鱼，我们在边上买了些鱼饲料开始喂鱼。千山的风景很秀丽，空气也好，喂完鱼我们一路向上走着，有个同学不知在哪抓了一只“王八（甲鱼）”拎着满地跑，那滑稽样把我们笑坏了。走着走着，天也阴了下来，我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困了。也不知道赵茜她们走到哪了，张亮去找沈茹了，走时问过我，我让他先去。张亮刚走没多远我喊住了他。“如果赵茜问我，”刚说了一半，心想，估计也不会问，说了声“算了，你走吧，没事。”又放张亮走了。
　　张亮走后，我们一起去了“天上天”。我们照了相，又买了几个纪念品，看的出来他们很兴奋，可是我心里很烦，高兴不起来。我们一直在爬一直在爬，在“一线天”有个胖子还卡在那里过不去，我们推着他的屁股好不容易才把他挤了出去，教数控技术的老师拿着DV机站在高处的岩石上“哈哈”的边录边笑。现在那个VCD还在我的抽屉了，不过盘已经划的不像个样子，播放时短短续续的，很长时间我都没再翻看它。
　　下午3点多的时候 ，我们一伙人实在是太累了，也找不到坐缆车的地方。由于队伍拉的太长，早就脱了节，一帮一伙，都走散了。我们这一帮只有阿坤、小白和连传雄，还有一些我们忠实的粉丝，不到8个人。碰到几个当地人说，我们早就走过了坐缆车的地方，不过前面有个下山的地方，让我们可以跟着她们。我和阿坤研究了几秒，决定相信她们，因为那些当地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我们跟着“当地人”又走了大概20分钟吧，看见她们所说的下山地方。那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从山顶延伸到底下，石头中间还有一棵很高大的松柏。下去的时候我用后背顶靠在树上，让石头上面的阿坤给我照了一张相。当地人先往下走，也不是走，是坐着下去的，用屁股慢慢的往下蹭。连传雄第一个跟上去，我第二个，我们一个一个的往下蹭。女生们不跟着也没办法，都硬着头皮跟着，虽然吓人，不过特别刺激。阿坤边拉着女同学们的手，边耐心的安慰她们，告诉她们没事，有他在，然后把她们一个一个的“领”到山林里的小路上。等到了小路上，我们总算是松了口气，好在她们说的是真的，要不真就傻逼了。我们赶紧热情的一一握手感谢了那些善良的当地人，还和她们合了影。
　　等我们回到旅馆已经是晚上6点半了，别人早就回来了。张亮说我们再不回来，他就报警了，还以为我们让野人吃了。我问他赵茜说我什么没，张亮说没。我心想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大小便吧。我大叫一声“我饿死了！”这时阿坤说明天他过生日，就今天过吧，让我把平时关系挺好的这几个叫上。“真假，OK！”我瞬间来了力量，变成一只“狼人”穿梭在各个房间中。“嗷呜，嗷呜，连传雄晚上吃饭，跟我来!嗷呜，嗷呜，丛林林，嗷嗷嗷呜，吕钊，叶子彤…嗷呜！”
　　我们一堆人找了个小饭馆开始胡吃海塞。菜没上来时，我们所有人倒满了酒。
　　“来，来，来，祝阿坤生日快乐！干！”喝了，再倒满。“祝阿坤生日快乐！干！”喝了，又倒满。
　　“祝阿坤生日快乐！干！”
　　这是我们的规矩，凡是重大活动必须饭前三杯酒。干完这三杯所有人几乎就再没喝酒，当时谁还管他过不过生日，实在是太饿了，太累了。菜上来一盘，空一盘，我们吃到9点就散了。回到旅店，我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一样，那就是睡觉，真的就是往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在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半，老师正挨个房间敲门让我们赶紧起床，说“7点半下楼集合上车，去219公园。”

　　5

　　慢慢睁开眼，感觉胳膊很痒，由于穿着衣服睡的，只有胳膊被咬了很多包，蚊帐也让我压的掉了一半。我发现阿坤并没有在床上，就拿着洗漱用品先洗脸刷牙。在卫生间里我见到了阿坤，他正在拉屎。
　　“你醒了啊。”
　　“啊。睡的真爽！”我开始刷牙。
　　“昨晚你睡觉，你都不知道，连传雄和张XX在房间里那什么，就在这时，老师突然敲门，连传雄吓的直接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真~假！”
　　“操，脚脖子都伤了，现在一瘸一拐的。”
　　这时厕所里的同学也多了起来，大家都在说昨晚的趣事。我边刷牙边听，看样还不只这一件，甚至还有人成功和我们班的某某某睡了一宿。
　　“我靠，阿坤，你，不喊我。”我转过头来。
　　“你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喊你了，叫不动你，没反应。”阿坤边擦屁股边说。
　　我把嘴里的水吐了。“操，昨晚躺床上我就啥都不知道了，昨晚还发生什么了？”
　　阿坤也擦完了屁股，又跟我继续说着昨晚的奇葩事。厕所里同学们都很兴奋，越说越来劲，大家似乎都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听着听着我想起了赵茜，我有些后悔昨天没找她，现在怎么办，我懊恼极了。
　　上午9点钟，中巴车停在219公园门口，每个班级在公园门口照了合影便往里进。
　　公园里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可以说里面应有尽有，比渭凌市的东山公园，是好上了不知多少倍。公园里民俗表演很多，每个民俗都有一个简易的舞台，而且都是跟游客互动的，我们都看好了黎族的竹竿舞。
　　我和张亮，阿坤挤在人群中，台上有8名黎族美女用4跟竹竿，边唱着歌，边打着节拍。我们看着台上的同学怎么被夹掉鞋子，怎么搂着旁边的男同学和女同学尖叫。张亮瞅准了时机，看见在台上准备下一波的沈茹，当然还有赵茜。张亮把相机丢给了我，便往上跑。我没办法，总不能跟他一起上去吧，还是给他们照相吧。
　　我端起相机闭上左眼，把取景器放到右眼，从那个小窗口里我看见了…赵茜，张亮，沈茹，还有几个女生和几个男生，边笑着，边抬起腿。张亮在沈茹对面，两只眼睛跟随着沈茹的胸部上下起伏着，两个门牙也露在了外面，搭在下面那根烤肠上。赵茜在沈茹旁边，她的脚很白，竹竿打到她纤巧的脚踝上，她的鞋子夹掉了，同时张亮也被夹了，只不过他的鞋子被夹出了高度，夹出了弧线，它被夹到了台下，引来全场的大笑，而沈茹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赵茜，这时，我拿着相机笑着按下了快门。
　　当时我不知道的是，和赵茜她们一起上去的还有一个女生，当她在我家看着这张照片时，惊奇的发现，她居然也在里面。我把相片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半天，马尾辫，蓝白的宽大t恤，白色的短裤，正在回头看着后面狼狈的，张亮，赵茜，沈茹。

　　6

　　脑袋上的绿叶在随着风抖动，空气中弥漫着花生刚从土地里被拔出来的味道，闻起来很清爽。我和赵茜牵着手绕着池塘走。我的同学和别的同学们，有的在抓鱼，有的骑着那种3人自行车乱窜，有的在和女生合影，有的在那傻傻的站着。
　　赵茜从台上下来了后，我便上前问她有没有伤到。她看了我一眼.低头说：“阿，没事。”我说有话跟她说，她也没说什么，点点了头，跟着我来到了湖边。
　　“那个，就是那天，你别多想，我和王小雨没有什么。”我挠着头说，我不好意思的时候总喜欢挠头。
　　“哦。”她只说了一个字“哦”。
　　“哦”是什么意思？这是信任我？还是不在乎我？是生气了？
　　“你生气了？”我侧着头观察她。
　　她摇了摇头。“没。”
　　又他妈的是一个字，成天跟我说话一个字，还没什么表情，这让怎么猜。
　　“那你昨天都干嘛了？不想我？”我不相信真的没事，我接着试探。
　　“没干什么。”她没说想不想，我不想再问她一次，不愿意说拉倒，我直接拉起她的手走着。赵茜没有挣脱，这让我稍微放下了心。
　　我们绕着池塘又走了一圈，赵茜的话还是很少，一直都是我说什么她就随便附和几句。我想她肯定是吃醋了，又不想表现出她在乎我，才跟我来这么一出，可惜被我看穿了，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懂女人。我放开她的手，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腰部。
　　“我以后只对你好，相信我。”
　　果然赵茜没有挣脱，这种占便宜的喜悦感让我很爽，我搂着她绕着池塘又溜达了一圈。
　　中午的时候，同班同学在火车站合了张影，便登上回家的列车。回去的车没有座，有人下车了，我们便先让女同学先坐。其实我们都很累，但我们都很成功的把这个“逼”装回了家。
　　回到家，再过半个月，就得进渭轴厂实习，工作。旅行回来的三天后，在连传雄的生日上，我们正式告别了在学校的美好时光。我们又一次，所有人站成一排的吐，向前喷射着我们刚吃下肚的烤肉和海蛎子。我们抱在一起怀念着学校时的傻逼日子。那些一起通宵玩游戏，一起打架，一起泡妹子，一起踢球，一起在小眼家看大片，一起烤串，一起逃课，一起喝酒一起醉，一起抽烟一起睡，我们敲着桌子，叫喊者，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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