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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等我回来
去吩咐厨房做菜回来的张妈小心的看了一眼顾肆均,转眼瞧见何曼婷竟然直勾勾的在看着她,心下一紧,收回目光垂头站在一旁。
空荡的洋楼一时寂静无声,只听见院子里晚风袭来刮着树叶子刷刷的声音。
半晌,顾肆均耳边传来细细抽泣的声音。
顾肆均微皱眉看向沙发上抹着泪的何曼婷,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哭什么?”
他刚说完,哭声更大声肆意些了,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并非没有逢场作戏过,女子的娇媚讨好他不是不懂。
何曼婷一边嚎一遍擦拭眼泪,瞄了一眼顾肆均,那货竟然稳坐着什么表示也没有,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实在是太尴尬了,何曼婷心一横,站起来就扑向了顾肆均的身上,发现他并没有推开自己,何曼婷放下了心,继续嚎哭。
只是,这货虽然没有推开她,但也没开口安慰下她啥的,这这这,让她如何就坡下驴?
何曼婷狠狠的往顾肆均身上蹭鼻涕,琢磨着她现在应该开口说点啥。
八点档的宫斗秀戏里,心机婊是怎么哭哭啼啼的获得皇帝恩宠来着?
“皇上,这几日大雨,风寒可好了?”
皇帝一脸欣慰看着嬛嬛道:“朕这不是好好站在嬛嬛面前了吗?”
嬛嬛垂头道:“也是,是妾身愚笨了。”
皇帝大笑,上前握住嬛嬛的手道:“关心则乱。”
还没等何曼婷开口问“四少的风寒可好了。”院子外传来了汽车引擎饿声响。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而后传来敲门的声音。
何曼婷一下坐直了起来,擦拭眼角的泪水。
顾肆均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着装,示意开门。
张妈忙去开了门,来人是徐树铮,神色肃然额头上还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叫了一声“何小姐”后,附身在顾肆均耳边说着什么。
一听他说完,顾肆均匆忙起身,看了何曼婷一眼,向张妈吩咐:“照顾好何小姐,等我回来她要有什么不适,我拿你是问!”
张妈五味杂陈,没想到这何曼婷竟然峰回路转了。
何曼婷送顾肆均出去,在顾肆均刚准备要上车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见何曼婷一脸不舍,脸庞还有未干的泪痕,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语气温和道;“乖乖的等我回来。”
何曼婷抬头眼底蒙上一层薄雾,乖乖的点了点。
直到顾肆均的车消失在夜色中,何曼婷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往回走,路过花园满地摆放还未燃尽蜡烛,何曼婷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张妈笑得意味不明。
回到洋楼何曼婷静坐在沙发上,张妈立于一旁,瞧这模样今晚是不会善罢甘休,心虚的道:“来人,去,把玉秀那个小贱蹄子给绑来。”
没一会儿,玉秀就被两个半老婆子给架了上来,绑到是没绑。
“何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玉秀早就被吓得失魂落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张妈见何曼婷依然不发一言,转头就冲着玉秀厉色道:“你个小蹄子,竟敢冲撞何小姐,就算是我能在四少面前说得上几句话也是保不了你。”
玉秀一听这话明白是张妈放弃她了,跪到阿芳面前连连悔错,痛哭流涕。
阿芳见她那个样子,心软起来道:“何小姐,我看玉秀也知道错了,要不然......”
阿芳的个性何曼婷也是知道些的,如若不是顾忌到她在这洋楼的处境,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没想到玉秀都这么戳她的心窝子了,她还能想着不让自己为难。
张妈前面那么护着玉秀,就说明玉秀必定是她的人,阿芳就是怕打了张妈的人,何曼婷根基还未稳在洋楼不好过。
何曼婷倒是不怕张妈,只是阿芳又如何处呢?张妈又会怎么给阿芳使绊子呢?
想到此处,何曼婷心定了定道:“既然张妈在这洋楼管事,那么就交给张妈处理吧!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张妈敷衍了事,处罚得不痛不痒,以后还有这般冒犯我的女佣,那可就是张妈约束下人不力了。”
何曼婷含笑看向张妈继续道:“连下人都约束不了我向四少说换个人,也没什么难的吧!淮城就这么大点,除了四少的官邸也就是我这儿了,官邸呢!自然有四少从明城大帅府带来的人。要是到那个时候张妈你说你会去哪里呢?”
张妈无声暗骂,皮笑面不笑道:“何小姐说得是,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小蹄子。”
何曼婷抚了抚头,道累了就叫上阿芳扶她上楼了。
“张妈”跪在地上的玉秀惶恐看着陷入沉思的张妈继续道:“张妈,不会的,不会的,四少一直都很信任您,四少不可能赶您走的,四少不可能听她的话会赶走您的,不会的不会的.....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张妈“呸”了一声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害得我在何小姐那儿现在也不得好了!你个贱蹄子有力你倒是往四少床上爬啊,你去冷嘲热讽阿芳有个屁用!”
张妈早就看出了玉秀有这方面的的心思,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还会替她搭个路,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开始她还挺看好玉秀的,面目清秀,体型也算阿娜,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
从少年时她就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下人,她当然知道枕边风的威力是有多大,四少虽然把洋楼所有事都放手给她打理,不过是因为四少实在太忙,如果一旦计较起来,四少是信她还是信贴己女人的话?
房间浴室里何曼婷闭幕躺在浴缸里泡着澡,阿芳蹲坐在浴缸旁的小板凳上心有余悸。
阿芳小心翼翼地问:“何小姐,我们这是不是得罪张妈了?她要是为难您可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不了那么多了,祸害活千年。”
阿芳不解她的话道:“只能期盼四少早点归来了,不过看徐,徐团长那个样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嗯?秀到一股八卦的味道,何曼婷猛然睁开了眼,见阿芳脸颊微红,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和徐树铮勾搭上了?”
“ 何小姐你乱说什么呀,徐,徐团长是我的恩人。”阿芳避开视线,双颊更加红润了。
原来当初阿芳被烟鬼亲爹卖给一个快入土的卖猪肉的老头做妾,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到淮城走投无路,晕倒在大街上,把她送到医院,并给她送到洋楼来做事混口饭吃的男子就是徐树铮。
何曼婷忍不住问:“你喜欢他?”
“不,我不喜欢他,他是个好人会遇见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何曼婷很想告诉阿芳,姑娘你要勇敢的去追求幸福,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这是民国,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年代女追男都能被称之为不要脸,这个年代没有那层膜被称之为不洁,这个年代男性都具有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大潮流背景下男人都是如此,徐树铮岂可例外。
何曼婷再次闭目,她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深陷这民国,不也要讨好献媚于顾肆均吗?
她有何资格去劝阿芳要勇敢。
徐树铮抚在顾肆均耳边说的话她尖着耳朵也没听得太清楚,只是听见了两次“大少”这两个字眼。
顾大帅有四子三女,历史上这位顾大少带兵逼宫明城大帅府,幸好顾肆均及时赶到救下了顾大帅,也是此举勾销顾肆均多年对顾大帅的怨恨,奠定了在大帅心底里继承者的位置,从此以后开始把他当下一任大帅培养。
顾肆均能及时赶到明城救驾,说明暗地里就一直在监视整个大局,难道这位大少今天逼宫大帅府了?
一向稳重的徐树铮才露了慌色。
“夷,何小姐,你大腿上怎么有淤青?您这是怎么了?”阿芳看着她询问。
何曼婷心虚道:“嗨,我不今天在院里摔倒了擦了一下嘛!”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这是她不停拧大腿所致,不然那么多眼泪怎么能流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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