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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齐染和夏琳回到包厢里,袁姝蕙已经往锅里填好了菜。
袁姝蕙见两人才进来,边倒酒边问:“染染,谁能拦住你啊?”
“你猜呢?”夏琳坐在一边,拿起了一酒杯,喝了一口。
袁姝蕙说:“是你哪个没眼力见的服务生?”
“任淮浪。”夏琳直接说了答案。
“任……任淮浪?他……来了?”袁姝蕙转头问齐染。
“我不是说过吗,他现在我家保镖,现在替我爸办事,成天看着我。”齐染说。
“你爸爸怎么突然给你配了一个保镖?”袁姝蕙讷讷笑着,“我记得你在英国的时候,晚上回家怕的要死,也没见给你请个保镖啊?”
齐染耳边又回响起枪.击声,那声音冲破寂静的黑夜在耳边爆裂,裹在被子中的她止不住的身体战栗。
但,都过去了。
她笑笑说:“也没有那么玄乎,还是很安全的。”
袁姝蕙将羊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一小会儿功夫,夏琳舔了舔唇,将空杯子放在了桌上。
袁姝蕙看见了,说:“别啊,你自己怎么先喝上了。来一起,举杯。”她又给夏琳的空杯子倒满酒后,自己也举起了杯子,说,“来,干杯。”
齐染捏起自己跟前的杯子,伸长手,跟两人碰了杯,她看见夏琳又喝下一大口。
夏琳虽然开酒吧,但喝酒也没这么豪爽过。
今天反常。
袁姝蕙问齐染:“你跟你爸吵完架,还离家出走了?”
“我爸那天打了我一巴掌。”齐染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说,“现在消肿了,我才从家里出来的。”
齐染笑着喝下酒。
啤酒冰凉,穿过肠肚,帮她压下去了一些火气。
“你爸打你?”夏琳和袁姝蕙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袁姝蕙问,“为什么打你?”
“公司上的糟心事,还有我也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唉,算了,不提了。”齐染又举起了杯。
袁姝蕙又问:“染染,你和任淮浪现在关系怎么样?”
齐染不假思索:“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他总跟着我,快乐也是他总跟着我。”
袁姝蕙突然又沉默不说话了。
夏琳说:“切——让任淮浪也进来,咱们玩一玩?让我报一下当年之仇?!”
“啊!”袁姝蕙皱着眉头说,“咱们聚会叫男人干什么啊?”
齐染说:“纠正一下,他是个机器人!”
夏琳“噗”了一声,差点没把嘴里含着的酒吐出来。她将酒咽下去后,让服务生去叫人。
任淮浪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齐染的包。
齐染从他手里拿回了包后,以免耽误他发挥。
任淮浪然后就看着三个女人坐在长沙发上,全都看着他。他一低头,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两排扎啤杯,略扫了一眼,估摸着有十杯。
坐在正中间的齐染翘着二郎腿,慵懒十足,好像已经默许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任淮浪,你认不认识我?”夏琳站起来,离他近了几步。
“不认识。”
任淮浪一说完,包厢里十分安静。他知道既然人家这么问他了,就说明他肯定见过,但他真的不记得,而且他真的不想聊下去。
齐染也愣了。
她之前问过同样地问题,他说记得。
夏琳笑了一下,打破片刻的尴尬。重回座位上,指了指两排酒杯说:“你不是想带齐染回家吗?你要是把这些酒喝完,我就立马让我司机送你们回去。”
齐染不发声。
“齐小姐,当真?”任淮浪看着她。
“你喝啊。”齐染直视着他发亮的双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一旁站着的服务生,弯腰从桌上拿了一只酒杯,双手送到任淮浪手里。
任淮浪接了。
凸起的喉结频频滚动,第一杯十分爽快地下肚了。
这就是个机器人,喝酒都这么没有灵魂。
齐染心道。
第一杯刚喝完,服务生已经把第二杯准备好了,第二杯又空了底,服务生吼了一个字“好”!
……
齐染跟夏琳一样,欣赏着眼前俊气的男人。他曾是一中的“三好学生”,是她们这群“小太妹”求而不得的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举起酒杯,陷入她们的圈套,一想到这里,心里添了几分愉悦。
第三杯。
齐染笑,看他几时求饶。
第四杯。
第五杯。
齐染笑得淡了。
……
第六杯的时候,服务生看着腕表说:“哇,真没想到你这功力挺深厚的啊,一口闷,干了五杯,哥们你是不是也经常来酒吧?”
任淮浪又喝完一杯,接过了第七杯。
齐染心里猛地一抽,想起他身上的疤。
他动过手术,会不会?
她的笑没了。
夏琳说:“加油,加油呦!离胜利不远了。”
袁姝蕙只拍掌,不敢言语。
一旁的齐染看着他仰头喝空了一只又一只的酒杯后,自己脸也跟着白了,她不敢再直视他,将目光移到了墙角处。
“加油哇!”
任淮浪喝的急,喝酒途中小咳了几声,服务生却又把杯子抬了抬,不准他停,还一旁喊着:“加油!”
齐染一旁听着他呼噜呼噜喝酒的声音,喊加油的声音,心揪的愈加发紧。
齐染可没有明确答应,他喝完这些酒,她就跟他回去。这只是夏琳设的局而已,纯粹是想逗一逗任淮浪。
她真的没指望任淮浪能这么实诚。
又想到他胸口的疤,她心里直痛,总有一种开口叫停的冲动,这时他已经喝完了第十杯。
齐染也将自己杯里剩着的一口酒,一饮而尽,口中苦味蔓延。
十杯喝完,任淮浪杯子放在了桌上。服务生却已经又倒满了几杯,说:“第一轮,挑战成功,现在可以解锁第二轮。”
服务生又把酒杯送到任淮浪胸前。
任淮浪没有接。
夏琳手支着下巴,意犹未尽着说:“我没有说只有一轮啊,规则我们定。”
她说完,又等待看他的表演。
惊奇的是,任淮浪没有任何反驳,没有任何反驳,他又接了酒杯。
齐染多么希望他拒绝,但他就是又接来了新递过去的酒杯。
他为什么不反驳?
她抬头看着他吞下第十一杯酒,突然意识到,任淮浪从一开始就猜出这场酒局只是她们的一个游戏,但他还是选择陪他们玩。
说明,他在跟她赌。
赌她什么时候良心发现。
可以,够毒!
她认输。
“行了,”齐染顿了顿,说,“我跟你走!”
“这才喝多点就心疼他了?”夏琳说。
“对不起,下次我请客。”齐染,对包厢里的夏琳和袁姝蕙说。
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将包挂在了右肩上,任淮浪已经为她撑好了门。齐染从他身边经过时,看着这个男人说道:“我再不心疼,某人就应该心疼了。”
“……”
然后,夏琳就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任淮浪跟在齐染后面的样子多乖啊。
一旁的袁姝蕙终于松了口气。她实在太感谢任淮浪这种漠不关心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在心上总是牛逼哄哄的态度了。
喝了一口酒,压了压惊。
夏琳吩咐了自己司机送这两个都喝了酒的人回去。
夏琳问袁姝蕙:“齐染以前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任淮浪?”
袁姝蕙只说:“不知道。”
车上,任淮浪坐在副驾驶上,齐染坐在后排。
看着他的后脑勺,齐染越来越生气。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问:“你为什么就非要带我回去?!”
“齐先生今天晚上要回来。”这也是他临时从跟着齐平屹出差的保镖那里知道的。
“……”
开口闭口都是齐先生,真是忠心耿耿。
老爸这得花了多少钱,请来这么一尊神。
齐染皱着眉头,实在没憋住,又问:“任淮浪,我爸付你多少工资?”
她猜疑:“年薪?”
任淮浪说:“你想多了。”
“两万?”
“……”
“一万五?”
“……”
“一万。”
“……”
齐染实在不忍心再往下说下去,她讽刺说:“不是,我爸这也太抠了吧,他都这样了,你对他也能这么忠心耿耿,你可真是现代岳飞啊!”
任凭她冷嘲热讽,任淮浪就是岿然不动,不反驳,不辩解。
机器人。
齐染懒得再理他。
回到家里,刘姨闻到齐染身上的酒味,这就又猜到她又去找“狐朋狗友”了。
刘姨知道齐平屹一会要回来,便说:“累了吧,我给你放热水澡,你去泡泡澡,然后睡一觉。”
齐染答应了一声。
她要上楼时,任淮□□了一声:“齐小姐。”
听到他叫她,齐染气还在头上,她不满的回头,双臂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怎么?你还要跟我上楼吗?”
“不是,你的包。”
齐染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粉包。
也不知怎的,这包就又到了他手里。
踩着高跟鞋下去,长手一伸,一把将包从他手里夺过来,冲他愤愤地“哼”了一声后,她扭头就走了。
梳成马尾的卷发足足在空中甩了半圈儿。
她跟他故意闹脾气呢,刘姨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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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打广告,下一本开《夺婚》,感兴趣可戳专栏收藏。
1.刚回国那一年,蒋慕严在爷爷家看见一女孩儿。
那女孩儿柔润通透,经过他身边时,被风拂起的裙摆无意蹭过他的裤腿,他闻到的花香,清新绵长。
可她却是弟弟的未婚妻。
2.订婚宴那一天,宾客都快要入场,未婚夫却提出退婚。
会议桌上,长辈们说:“要么联姻,要么放弃所有股权。”
未婚夫为此犹豫难决。
就算丢尽脸面,夏婉安也不想结这婚了,她正要开口说话。
这时,一向高冷的蒋慕严慢条斯理地将谈判文件放到桌上,打破宁静。迎着众人吃惊的目光说:“这姻我来联。”
3.夏婉安以为这场婚姻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利益置换罢了。
结婚几个月,夏婉安要出远门,刚要上飞机,就见蒋慕严长身树立站在候机室门口,眸色深重地看着她,黑压压的气场把她在场的朋友吓了个半死。
却只见他掏出卡,说:“出门在外,别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