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罪——孤独病愈

　　　《原生之罪》是近两年来，除《小楼又东风》外，我为了演员为了cp忍着各种剧情bug追更新一直追到结局的第二部电视剧。
　　当然，我能追更到剧终，说明这剧还是有许多吸引我的地方。剧中服化道不错，片头片尾都很好，背景音乐多有亮点，马来群演的异国风情也比较新鲜，翟天临、尹正、颜卓灵等青年演员演技不差，姜大卫、鲍起静、恬妞等老演员演技更是出色，团队态度是端正认真的。
　　导演镜头语言独特丰富，有时简洁有时华丽，静中生动，动静得宜。剧中的许多画面，自带“画外音”，不用配词，已是故事。无论是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灿烂夜景、狭长孤单没有退路的楼道、摇晃欲倒逼人窒息的城市高楼、百叶窗光影下沉郁的人物、熙攘又冷漠的市井生活气息，还是循环隧道中回溯的的一个个消失的生命，都在隐喻着桦城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潜伏的那些阴郁疯狂、缄默躁动和深邃孤寂。
　　根据自身观感，我总结出观剧后的六大遗憾。
　　第一憾：背景不够真实。
　　看得出导演和编剧已经很努力，既想要顺利过审，又想要推陈出新，所以虚构了一座鱼龙混杂的桦城，作为故事上演的舞台。但背景架空不代表不接地气。编剧太贪心，既想要有现代社会的时尚感觉，又想要有当年港剧无间道的□□元素，还搭配了马来半岛的东南亚风情。导致剧中法律制度、警察机构设置、地理环境、社会风俗等方面综合杂糅，似是而非各种奇怪。
　　毕竟人总是脱不开原生环境的烙印。从外貌、肤色、口音、饮食、爱好、服装等方面，可以分辨出地域对人的深刻影响。马来群演比较自然原生态，颜卓灵等部分香港演员也因为外貌和口音的特色，更贴合剧中复杂的社会环境。反而是翟尹白等大陆演员，尽管看得出他们为了贴近角色做出的调整，但我最初还是觉得他们和桦城先天是不大配套的，不像桦城本地人，反像漂泊在桦城的外乡人。我不了解华人在东南亚生活的情况，只能从剧中去慢慢感觉。后来随着剧情发展，主要角色的“桦城灵魂”开始觉醒，才渐入佳境。但这需要过程。若说为了过审考虑，为什么不直接设定成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年代剧背景呢？
　　电视剧说白了就是用影像造梦，先把背景安利给看剧的观众，让观众接受并通过代入人物去感受故事，从□□营造的假去看假世界流露的真。这部《原生之罪》，本可以更好更出彩，却弄得像用好原料做的一锅大杂烩，差了几分火候，呈现的“假中真”时好时坏，模糊而变形。我观剧体验十分不顺，随时可能把问号和黑线挂在脑门上，很容易出戏。遇到违和的情节，还需要暗示自己剧中都是假设定假背景，才能跳过自己的经验与剧设冲突的卡顿观看下去。
　　第二憾：情节不够悬疑。
　　《原生之罪》是悬疑侦破剧，主要看点是破案。全剧24集，基本四集结一案的节奏。编剧秉持荀子的“性恶论”，以“原生之罪”为剧名，在桦城这座罪恶隐伏的都市，通过号称根据真实案件改编的六大案件，去探讨人心和人性的原罪。偏执孕妇嫉妒杀人、花心渣男放纵共谋，自私亲人合伙骗保、整容假死却被灭口，旅馆租客接连被杀、案中有案复仇联盟，乍富同寝陆续被害、学校宿管竟是杀手，现代白相骗财诛心、分脏不均内讧相残，同情凶手合作伪证、包庇罪恶却遭反噬，这六个可以在社会新闻上成为热点的要案，有梗有立意，本是值得期待的。
　　但剧情编的着实不够精巧，破案手段比较粗糙，漏洞太多了。现代的刑侦技术不可能像剧中表现的那么落后。剧中用了现代背景却又忽略了现代科技的作用，调查取证时很少利用监控、行车记录仪、手机摄像录音等功能，分析案情的思路也很不严谨。有几个案子的罪犯早在案发时就应该作为合理怀疑对象进行排查，或者有的案子的凶手我一开始就猜到了，剧中还要拖拉几集，总显得剧中警察虽然辛苦，但多数在做无用功。
　　第三憾：故事不够完整。
　　总结起来，《原生之罪》主要讲的，就是灰暗地带混日子的前律师池震，在涉黑警局副局长董令其的安排下转职当警察，和原来经常在法庭互怼的老对手陆离组成拍档，一路破案经历风雨成为生死兄弟，并逐渐解锁身世家仇，最终打倒大boss董令其，和自己的内心达成和解，走向光明的故事。
　　全剧没有特别热血燃爆的场面，也没有一个真正春风得意的人物。每个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心病，善恶有时因一念而翻覆。编剧想表达世事变迁，人生无常，可是太跳跃了，留下很多没有填平的坑。难道现实生活的逻辑就是意外频生，没有逻辑？比如原来叱咤风云的陈先生一伙势力毫无准备被一群小混混欺辱翻篇，本以为可以抓住幸福的池震突然被当初阻止骚扰的小流氓一刀捅下去（话说地铁末班，小混混怎么跟过来又怎么拿的刀？故意的还是临时起意？监控啊监控！）。
　　看完大结局，我有很多疑问。董令其是陈先生说的貔貅还是貔貅另有其人？池雯的未婚夫从未出现，难道他才是杀池雯的真凶？池震与董令其是如何认识的？他不可能是池雯的未婚夫吧，年纪对不上啊。陆子鸣为什么要杀之前的那五位女生，他是真凶吗？如果陆子鸣真的是连环凶手，何以连续作案十多年后才查出来？
　　池陆二人既然早就怀疑董令其，为什么不向上级反映，他又不能一手遮天！董令其从哪里确定的多年前的吴文萱案相关人物？有那迂回布局通过吴文萱拉扯陆离的耐心，干脆自己动手解决陆离算了！这个人物前后矛盾，简直不像老谋深算的反派。董令其不可能一个人干出那么多坏事，还有没有同伙或者更大的势力？
　　池震最开始正当防卫就可以，为啥一定要杀死董令其？为啥要逃跑被通缉又要说自首？等在地铁站的索菲是走是留，何去何从？倒在地铁车里的池震是生是死，何时被发现？难道是想为陆离除去不稳定因素，背起黑锅将来去第二季当卧底？居然没讲完整故事就结局了，不可思议。或许编剧想埋下第二季的坑，但如果还是这种漏洞满满的剧情，不敢期待啊。
　　第四憾：人设不够稳定。
　　《原生之罪》的剧情薄弱到严重拖了角色后腿的地步。即使片段偶有精彩，但主线混乱无序，故事都没讲明白，不仅无法补足和完善人物形象，还导致人物塑造不成功，内在逻辑断裂，人设时有崩塌。
　　整个警局里，温妙玲鸡蛋仔石法医高科长张局长楚刀董令其作为配角出镜最多。但感觉只有张局和高科长，从风华正茂到风霜染鬓，都在兢兢业业严肃认真的做着有意义的事。其他人有存在感，却不是从破案业绩上秀出来的。
　　陆离是当年被张局寄予厚望的刑警队长，就算他因家庭问题患有臆想症，常常夜深难眠、大把吃药，容易情绪暴躁，但他的智商和业务能力却不会因此受损。不然怎么在父亲是罪犯的情况下还当上让人信服的队长呢！可编剧并没有在破案和日常中，让我们看到陆离的敏锐和优秀。以致陆离一个多年一线的刑警干探，比不过痞子律师转行当警察的池震。这种警察无能无作为的感觉，在旅馆密室杀人案时尤其明显。
　　董令其作为反派，坏得太一目了然。他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能让一个城市的警局副局长持续几年犯罪而逍遥法外？还让他能无视法律公然威胁下属和公民去杀人？这不是明晃晃的反腐廉政和扫黑除恶工作的靶子吗？
　　六年前，陆离的父亲陆子鸣杀人罪名成立被终身监禁。张局出于惜才和社会安定的考虑，将常年第一的优秀警校生陆离招揽成为警员，挽救了陆离即将被父亲摧毁的三观和人生。当时面对社会舆论的指责和熟人同事的异样眼光，陆离自身内心世界崩塌又重建，精神压力极大。恰逢吴文萱养父母一家三口被杀，陆离前往调查与其相识。结案后两人相爱结婚，育有一女陆一诺，之后又和平离婚。
　　剧说她们离婚的原因，是吴文萱自知己罪，而陆离是警察，她不敢面对他。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与陆离结婚呢？她说陆离像一个英雄来到她的面前，她又何曾不像一道月光，给正处于黑暗中的陆离以慰籍？两个人相爱在情理之中，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警察与罪犯，身份终究对立，哪怕她们依然相爱，却再也无法在阳光下走向幸福结局。
　　吴文萱再婚的丈夫老胡经济犯罪，把柄被董令其抓住，蛊惑他把当年吴文萱杀人的知情者一一除去（经济犯罪和杀人是两回事儿啊，不懂老胡的选择）。新案引起旧案重启，吴文萱再无侥幸，选择了自首。当初她精心谋划，将养父母一家毒杀。邻居王师傅和赵阿姨目睹案发，却因在她遭到养父侵犯时没能及时援手而心怀愧疚，帮助她做了隐瞒。吴文萱就读卫校的林校长察觉她在案发时用作不在场证明的考卷是同学代考，经过煎熬选择了沉默。林校长是个和张局一样善良包容，值得人尊敬的长者。但张局想给董令其机会却被反噬灭口，林校长也在几年后被董令其蛊惑老胡杀害，实在让人唏嘘。
　　吴文萱由受害人转变为凶手，可悯可叹。只是她那么理智坚强，为什么一开始不离开那些令人作呕的畜牲，寻求法律的帮助呢？我宁愿她是在反抗时冲动杀人，也不希望她是明知代价有多大，却还是选择了有预谋的犯罪。她与旅馆杀人案中为养父母复仇的少女很像，个性激烈、冷静勇敢，执着又冲动。她们遭到伤害后，不相信法律不相信正义，都选择亲手杀人复仇，宣泄了心中的仇恨，却也毁灭了自己的未来，实在悲剧。
　　或许最初陆离在询问吴文萱不在场证明时已经有所预感，却选择不再深入调查。后来第五案中，超市女孩被渣男刺激到绝望自杀，陆离阻止池震开枪，却也忍不住对渣男一顿殴打，并和池震一起遮掩了女孩的真正死因，为其身后留□□面。这些不该由警察来做的行为，却增加了二人的人情味。法理外自然有人情，但罪恶绝不该被姑息。无论缘由，犯罪就要付出代价。这是现代法律制度对所有人的约束，也是保障。
　　剧情发展到陆离包庇吴文萱，导致董令其利用吴文萱前夫布局成功，牵扯了三条人命时，已经违和到让人无语。最后陆离居然还要违背自己的原则和信仰，在董令其的威胁下去杀唯一的证人王司机为吴文萱顶罪，强行来一出生死绝恋，更是让人无力吐槽。这一段情节前因后果不连贯，董令其的目的让人无法理解。陆离的正义光环消解，让我忍不住和池震一样发问：到底怎么了？！这是编剧的锅吗？
　　尹正很注意从眼神和细微表情上，去表演陆离略带神经质、压抑紧绷的情绪变化，和更深层次的内心挣扎。但这个人物的内在逻辑时断时续，剧本不给力，人设矛盾，演技再好也无奈啊。听说有些剧情不能拍出来，拍出来也没播放，我是有点相信的。
　　第五憾：结局不够圆满。
　　除了设定罪犯多是女性的恶意，编剧对主角的恶意也不小。结局池震死去，还是用老了的煽情套路：主角立下flag 之后死去，留下总也赴不了的约，再也见不到的人。
　　多年前，池震的姐姐池雯在为哭闹的幼弟池震回校取玩具时被害。池震背负起母亲责骂里害死姐姐的愧疚和痛苦。大学家庭遭遇变故，他为了挣钱做了灰色地带的律师，因此与陆离常在法庭相遇。后来没了律师证，据说还坐了两年牢，出来后帮半退隐的□□大佬陈先生看场子，当个酒吧老板。酒吧里一个陪酒女郎被杀，他又开始与陆离打交道。池震这个人心很软，即使为了生存，也是有底线和良知的。他相信法律和正义，所以会在与陆离的相处中，慢慢信任陆离。最后，他听到陆子鸣否认杀了他的姐姐池雯，他应该会带点轻松吧。至少在他无依无靠的心境里，陆离占据了重要地位。陆离，也不是真的杀了他姐姐仇人的儿子。但真凶依然未知，又是另一种沉重。
　　翟天临以其生活化的表演，把池震这个爱穿花哨衣服、嬉皮笑脸貌似社会老油条，却又心存真善、柔软孤独的小伙子演的宛如真实，默默展现出角色让人无法忽视的可爱魅力。好像在夜晚，某栋楼某片窗下，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满腹心事坐在黑暗中，呆到天光降临，太阳升起。
　　池震活得太累了，太孤独了。没有死在亲爱的人身边，根本不圆满啊。但人类无法主宰自己的出生和死亡。也许，池震在那或生或死的时间隧道里通向永恒，算是最好的结局吧。是角色的升华也是解脱？夜晚十二点的最后一班列车中，池震在空无他人的车厢，一边无助的感受生命流逝，一边想念亲朋好友，遗憾有所期待却无法到达的幸福，在想活下去和不得不放弃间挣扎时的眼泪，深深触动了我。这一段，有一种遗憾的、不激烈的、带着淡淡释然的悲伤美感。
　　不敢想象已经失去了女儿的池母，再得知儿子意外的心情，太惨了。背景歌声响起，回忆与现实交替间，我本来以为陆离染血的手指拉住的、与他的病床交错而过的是被急救的池震，结果是吴文萱。如果池震真的死去，陆离在父亲犯罪、妻子犯罪、上司犯罪、兄弟死亡的重重压力下，还要照顾老母亲小女儿，还要面对池震的母亲，再也不会轻易打开心扉了吧。那常常在酒壶弹痕上摩挲的手指，又将如何触及余生幸福。或许正应了陆离对人解释自己名字的话，他是“陆地”的“陆”，“离别”的“离”。他陆陆续续经历一次次生离死别，却被遗留在了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兀地想起信的一首《魂》：“我放弃了漂泊/落地生根/只为你的人/误以为这样/才会有我们/预言失了准/你的笑/像酒一般香醇/酒醒却不认人 ”，还有“你转身/你要我/别等/狂风声/骤雨冷/我竟救不了缘分/双手奉上这一生/我的泪/等你承认。”
　　第六憾：感情不够细腻。
　　既然主线破案不行，那就看感情线吧。陆离吴文萱、池震索菲、陆子鸣陆母等的爱情，陆离和池震各自的亲情，以及几个案子中的亲情爱情友情线，或有动人处，但给人的感觉都是零碎片面的，细节表现得还不够，靠观众自己脑补很累的啊。
　　年轻人的爱情线就不说了。陆母作为杀人犯的妻子，陆离作为杀人犯的儿子，他们也分担着身份的原罪，但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清空记忆，忘怀曾经亲密爱重的家人呢？当陆离因吴文萱犯罪对母亲感同身受，说可以陪她去看监狱里的陆子鸣时，陆母惊喜又不敢置信，让我心中难受。被陆子鸣杀害的女孩的行动迟缓的老父亲，数年来经常在陆家楼下刷标语“陆子鸣还我女儿”，当时我恨陆子鸣居然还活着没被判处死刑。后来看剧又觉得陆子鸣不像杀人凶手，可是他认罪了。到底是不是，剧中没有交待。陆离在张局的引导下没有走歪，可惜，吴文萱又将入狱，陆离的女儿，也会经历他的痛苦。
　　看着看着，池震陆离的cp逐渐成了我追剧的主要动力。我尤其喜欢他们的几场天台戏。原本池陆二人双男主的设定很好，可惜他们之间的隐晦复杂的感情没有日常互动的细节过渡，可挖掘的点太少了，让人无法自然体察到他们从敌意对峙到相互扶持的水到渠成的变化。他们的言行人设又因大背景的混乱而显得矛盾，所以角色的痛苦也就脱离了现实的根基，缺少让人共情的沉重感，有些轻薄飘忽。
　　池震和陆离的名字，就是八卦方位，天雷地火，注定契合。他们在黑暗里瑀瑀独行，能相遇相知、相信相依是一种莫大幸运。两个人背负原罪，都有自我惩罚的厌世感。陆离压抑躁郁，却是降临池震晦暗世界的莹莹光火，因其微弱更显珍贵；而池震持善行端，也是惊醒陆离噩梦的震震雷鸣，维系希望驱散孤寂。两人仿佛彼此的破晓天光、治病良药，在对方滑落道德悬崖时及时援手、互为救赎。大概灵魂会在潜意识中分辨出最需要和最亲近的另一个灵魂吧。绷得太紧的陆离，撑得太累的池震，相处中能如常人般鲜活笑闹，都给了对方最大的容忍度。
　　陆离决心自毁前夕，和池震在天台谈心，话题关于珍贵的在池震不开心时陪伴的酒壶，和池震的取向和感情经历。剧中从池震角度的回忆和陆离角度的回忆两个版本，表现他们不同侧重的感受。陆离并非静态的冷脸面无表情，他和池震眼神交错间的光华流转，动人心魄，让我不由自主地去猜想那些言笑试探背后的深意和真心。池震转述索菲的话，既对自己也对陆离说，应该勇敢把心打开，及时珍惜对的人。对的人，指的谁啊？是吴文萱之于陆离？索菲之于池震？还是陆离之于池震，池震之于陆离？太暧昧太让人有想象的余地了。
　　颜卓灵演的索菲很可爱，面对爱情勇敢又主动，反衬了池震的胆怯退缩。池震喝着闷酒，对索菲诉说心事。从他没有遇见陆离时的颓废沮丧、过得不人不鬼讲起，讲遇到陆离后的振奋心情，开始燃起对生活的热爱和希望，却又因陆离突然疏远戒备他而灰心茫然。如果连陆离也变了，池震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那时的池震，脆弱无措得像个一无所有的孩子，怪不得索菲忍不住去捧脸拥抱安慰他。但面对索菲明示暗示的深情表白，池震的话题中心依然是陆离、陆离、陆离，不是陆离给了他希望，就是陆离不理他了，(●—●)请问如此纯粹的寄托和执念，让我等观众怎能不想歪？
　　《悍城》最后珞珈写给老白的道别信，其实也挺适合池震给陆离遗言的感觉。何其有幸，得遇知己，心有所向，魂有所依。池震说的那些都市孤独症重度患者的心声，实在引人共鸣。所以我有感而发，在karunesh的《Follwing with the Tea》的音乐声里，为他们写下《孤独病愈》。愿所有像他们一样在孤独苦痛中挣扎的人，都有好运气遇到机会痊愈。

　　原生之罪——孤独病愈

　　钢筋水泥相互磨砺，用痛苦奠基，才成全高楼拔地而起。天台寂寞的风，像城市的叹息，旁观人间悲喜。那些善恶踪迹，是谁在留意？
　　今夜独酌的他和你，谁先醉去？若上天给予造梦权利，谁想要瞬间失忆，换一切清白重启；谁想要直面结局，探寻真相和正义。
　　在这混沌世界，信任伴生猜疑，心与心的空隙，吞噬所有情绪。谁与谁生死相依，谁比谁轻易舍弃？并肩同行的人，何时竟分离？
　　谁神色凄迷，街头茫然伫立，看着繁华褪色，荒似废墟；谁游刃有余，装的潇洒不羁，活像遗世气泡里，漂泊的鱼。
　　一个人的问题，一个人去处理，就算销声匿迹，也怕无人惦记。直到遇见他，像遇见勇气。鲜活的呼吸、理解的暖意，是否可以，让孤独病愈。
　　谁的泪光闪烁，藏隐晦秘密；谁的眼神压抑，狼狈地逃避。谁说让心打开，请别再封闭；谁在向谁请求，让我留在你心底。

　　20190106夜初稿言辞凌乱，许久没有真情实感写过文，强迫症发作，总觉得不够通顺，不得不一改再改，惭愧。但扩展写了近七千字，我自己都惊讶了。又听说明天有25集，期待！2019011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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