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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早知
“复明情况视自己本人而定。”
“自己能看见？”
“能。”
“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啊。”
“你师兄当年给你们造锅的那块铁，一定要说的话，原本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你们那会儿的赠与，记得吗。”
赫胥当然还记得，当时他们看着琼莲可怜，也觉得那凡人败在纲常伦理父母之言，绝对的权势和力量之下也可怜，当时那三样东西做好等到他们一个个去赠与的时候，原本就是给那个凡人指望他们煮沸大海来威胁到老龙王以后就作罢，但是赫胥生怕了光是这样不怎么保险，或者说这东西到时候要用的时候效力不够，联合几个一起干这事的赠与了那金线另一个赐福。
“心想事成，但是我记得我加了非常大的前提，除非是张羽那种执念的程度否则旁的人根本用不动也不能用这个东西，其实条件是限死了的。”
赫胥十分不解地看向自己师父，谁知道他们师父像是在心虚的一样咳嗽了几声，像是非要岔开话题一样拐着弯问了另一个问题。
“赫胥啊，你说你师兄喜欢那个人类小姑娘是吗？”
“对，但是师兄的喜欢，大家都知道也都明白，您不也很清楚吗，看以前我还小的时候，打碎师兄所谓的爱物也好，师母要送给他的东西产原料的被弄坏了也好，他通通都不生气。他那个时候跟我说，赫胥啊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没到那个份上，当然了我师兄就不会跟我说什么，等你长大了，但是没到那个份上这句话我真的记了好多年。”
“你觉得你师兄，如果有人也对他像张羽对琼莲，能不能用得到？”
“不可能。”赫胥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可能性从根源上否了，原因无他：“琼莲和张羽当年是两情相悦呀，为此他们两个有战胜一切的决心，寻常人对我师兄又得不到这个两情相悦的本事，哪里就有这么大的念力去做这种事情了，我才不信。”
饶是伏羲氏这样的神仙，对非常会强词夺理甚至无理也要搅三分的小徒弟那火气上来了，也十分头疼怎么犟得像头牛一样。
“我跟你讲一件事，先说好，不许立马就去给我跳起来找茬。”
“虽然这话是您说的，但是我也要视情况而定。”
伏羲给她这样给狠狠得噎了一下。
“你这个倔蹄子。”伏羲叹了口气，“那你听好了，十有八九，你朝着这个线索去看看。”
“哪年哪月的狐狸精啊？”
赫胥简直不可思议这一段，怎么还有救人一命就一定要娶你的道理，不娶我就一定要害得你身败名裂不是个东西，我自己奈何不了你我就去死了好了。
“说真的，师兄下凡走一遭遇到那个小姑娘，桩桩件件，我都快要真的信了那个理由，下凡一趟只为了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结果，结果居然是这个原因，拜托，怎么会有这种事的。”
赫胥的反应和伏羲原本容成商量这个事情预计的反应其实是差不多的，哪怕她有比这个还过分的经历。
只是赫胥没说要掀了那小狐狸的祖坟，只是眯着眼想了半天：“确定她死了吗？”
这倒是说到了重中之重上。
“原本我也是相信的，你惯是知道，神仙自毁有的是办法让别的神仙看不怎么见，连个尸体都可以留不下，比人类还能留下个尸首都不太一样，只是这回你跟我说了这个事，我想着这倒也不失为是一个方向能查的。”
伏羲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陷入了诡异地沉默里头，有些想那他寻开心，扯了扯她的辫子：“你还有哪里想不明白的。”
“师父你说，那根红线，会不会有人比我还早知道？”
秦襄是半夜把伯皇接上了楼的，但是等接上楼去了，居然说这当事人在睡觉，你跟我一起等着她睡醒了。
伯皇觉得师兄贴心得到了稀奇的地步，倒也不敢直接大声笑，只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我不睡觉无所谓，师兄，你如今肉体凡胎的不睡可以吗？”
“无妨。”
伯皇左看看右看看，师兄现如今倒是的的确确肉体凡胎，但是区别好像近乎于没有，还是那副一脸神仙中的精英，没有感情的容成君冷酷无情的样子，伯皇跟看什么新奇物种一样的眼神秦襄感觉到了，只是不怎么想在这时候搭理他。
看着这幅不周山倒下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伯皇还是很好奇，那这下凡到底干嘛用的啊，我看人间红尘事也不能让容成君这个冰冷的撞沉泰坦尼克号的使命冰山放弃自我。
伯皇也不敢真的就和秦襄混不吝地讲一晚上笑话，于是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伯皇单方面盯着秦襄，秦襄闭眼假寐，枯坐到了天明。
这天一大亮，伯皇就听到卧室里一个很是清亮的嗓音喊道：“赫胥，你在哪啊。”
他们不周山倒瑶池水干都不会变脸色的师兄用赫胥的声音回了一句我就来。
伯皇本着自己已经和师兄再三保证我绝对端正态度的诺言，在内心给自己洗脑循环，我不能笑，我不能笑。
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自己的师兄一起进了受害者的房间。
伯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在床上的白净女孩子。
且不说这相貌有多令人难忘，倒是真的生了一双好眼睛。
只是这现在看不见，眼睛也找不到落焦距的地方，两眼无神给这双眼睛的好看程度打了个折扣。
伯皇见到孔慕现在心里下了个判断。
“这是我同窗。”
饶是刚刚已经听过一次了，但这冲击力还是挺大的，伯皇的的耳朵差点被这一嗓子给吓掉，看着师兄那张脸用赫胥的声音说话，可真够吓人的。
“赫胥，你这可就不对了，我就算比你早入门没有多久，也合该你叫我一声师兄，怎么这么目无尊长的？”
秦襄无奈地用眼神警告伯皇，没想到伯皇还接着来劲，怎么还死鸭子嘴硬不敢告诉别人我是你师兄了？
“你想死吗？”
伯皇觉得自个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了，看着眼前的秦襄并没有张口，那就是赫胥本尊来了，他连忙回头，背后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人站着，他刚给惊得直接跳了起来才发现师兄使了个小戏法骗他的，他欲哭无泪地看着秦襄传了音过去，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他几步走到了孔慕面前，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看不见自己，但还是拿着自己那派风流佳公子的作风，对着看不见的孔慕行了一礼。
“我是赫胥的同窗好友，当然也是秦襄师弟，受他俩所托，来看看你的眼睛。”
赫胥平日里没少提这个人类女孩，原因无他，就是八卦。
今天是师兄老铁树开并蒂莲，明天是是师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后天是这姑娘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居然去替师兄挡招。
伯皇倒是有个印象这是个活泼开朗的人类小姑娘，只是这会儿听了伯皇的话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打招呼也不像赫胥说的那样怎样待人处事都是彬彬有礼的。
不过大概可以理解人类对感官的依赖，就连神仙也是不例外的。这会儿第二天了没有那种一夜之间眼睛就恢复正常的期待，比昨天更消沉还是可以理解的。
“伯皇别的课多差劲倒是可以不提，但是医术是顶好没得说的。”
秦襄又在用赫胥的声音说着和赫胥差不多的一样混账话，伯皇在心里无语问师父怎么这个谁都学得这么得心应手的来欺负他，这事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秦襄也纳闷孔慕这会儿的反应，看昨天她对赫胥是很依赖的，赫胥说的话孔慕大概是不会像这样根本没什么反应还连头都不给抬一下的。
“孔慕你？”
孔慕突然抬头用像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的眼神看着秦襄和伯皇，伯皇实在是不擅长应付女生的泪眼朦胧，毕竟赫胥只会上来打他一顿完事，这一双雾蒙蒙带着水汽的眼睛看过来伯皇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秦襄也心下诧异地不行这是怎么了，就是看个眼睛而已怎么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后下一秒孔慕就把头伸到床外面的方向干呕，本来伯皇站得近，这下差点被吓得失去了平衡仰面栽倒在地毯上，顺便向秦襄投了一些个不可置信的眼神过去。
“你在想什么？”
秦襄这会儿顾不上搭理自己师弟用眼神作妖，赶紧冲过去打算先把孔慕扶起来再说，一接触到孔慕的胳膊立马被抡圆了推出去老远，一句话的词还没蹦出来立马又开始呕，伯皇看到师兄被推开以为是孔慕怕师兄脏了，便打算自己去扶那么一扶，好歹没用那么大力道给直接推了出去，只是客气有礼地说我没事不用扶我了。
诸天佛祖在上，赫胥还有这么被嫌弃的一天我心里真是爽得妙不可言。
待到他仔仔细细的打算看看孔慕的眼睛，伯皇突然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等会儿，你，你看得见？”
“是啊，我看得见了。”孔慕很是凶狠地一抬头望向秦襄，眼神里多了很多，像是屈辱也像是愤恨的看着原本还是她心上人的男子：“怎么，装成赫胥骗我，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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