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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这里不能再待了。”芬奇迅速收拾着桌上的资料，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烧毁，里瑟和布莱恩在一旁帮忙整理。
这是机器吐出约翰·格瑞尔号码的第二天，也是德西玛科技覆灭的第二天。
“为什么？”里瑟微微皱着眉问道，“撒玛利亚人的原件是被抢走了，也没有迹象表明他会被成功激活，退一万步说就算被激活了，他们也没有国/安/局给予的监控信号。”
“如果撒玛利亚人现在掌握在德西玛科技的手里还好说。”芬奇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慢下来，“但抢走它的是九头蛇。”
里瑟顿了一下，懂了芬奇接下来要说的话。
布莱恩在北极星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北极星直属布置下去的任务，结果却是将布莱恩和他的队友，两名隶属于国家的探员被送给九头蛇作为人体研究对象。
九头蛇有卧底在国家政.府高层，甚至身居高位，也和北极星有一定的联系。
他可以让九头蛇轻松获得国/安/局给予的监控信号。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现在还没连上线，还来得及。”布莱恩抿了抿嘴说道，“你难道会舍得这里么？”
芬奇对这个荒废了的图书馆基地最有感情，布莱恩可以看得出来。
他在这里待了最久，这儿承载了他很多的记忆，不光是和里瑟，和自己，和肖或者根，还有其他人，其他在芬奇的人生里占据了很大比重的人。
布莱恩不知道那是谁，但却隐隐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也是那个人筑就了现在的芬奇。
芬奇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而后自然地将手中最后一份资料丢进地上的火堆中燃尽，看着资料中的照片缓缓烧毁。
那是从芬奇遇到里瑟后所获得的所有号码的照片，他们曾经出现在了书桌旁的那张白板上，然后被分析，被保护，或者被阻止加害，结束后芬奇将他们的照片归档在了一起。
这些是他们的号码，也是他们的回忆。
现在尽数成为了火堆中黑色的灰烬。
“我试过了，从昨天撒玛利亚人丢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去追踪九头蛇所有的踪迹，但是一无所获。”当最后一点过往的痕迹变成黑尘，芬奇张口缓缓说道。
“九头蛇中有人阻拦着我的入侵，虽然他无法通过攻击追踪到我的所在之处，但我也无法越过他获得信息。”芬奇皱着眉说道。
“——你也无法入侵？”布莱恩有些惊讶，芬奇的黑客技术可以说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存在了，就算是他也无法入侵的地方少之又少。
芬奇组织了一下词汇：“他的技术无法用高低来形容——我的意思是，他就像是网络世界中一串有生命的代码，有思想有目的，而且十分灵活。”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黑客技术的。”里瑟抽了抽嘴角评价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芬奇摇了摇头说道。
“这形容也太缥缈了...”布莱恩耸了耸肩，“反正意思是撒玛利亚人上线是必然了？没有任何方法阻止了？我们就这么认输了？”
“或许可以找一些盟友。”布莱恩突然说道，“复仇者联盟？美国队长曾经摧毁了九头蛇，如果九头蛇掌握了撒玛利亚人，第一个对付的肯定不是我们——复仇者联盟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还有蝙蝠侠。”里瑟在旁边补充道，“九头蛇的势力也一直想渗入哥谭，韦恩先生的控制欲不会放任他们的。”
芬奇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已经将情况发给斯塔克先生了，但他得到的结果和我一样。”
“也许可以让队长把这件事和神盾局谈谈？”布莱恩提议道，“我记得一开始就是神盾局的局长提出了复仇者计划，如果有他们上层的人把关，也许可以阻止撒玛利亚人上线？”
“不行。”芬奇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根本不知道神盾局内部会不会有九头蛇的人——砍掉一个长出两个，九头蛇的触手伸地太长了。”
布莱恩沉默下来，的确，连北极星如此隐秘的计划都会有九头蛇的人涉及，那神盾局说不定也会有九头蛇的卧底。
说来也有些好笑，是神盾局导致了九头蛇的覆灭，如今却有被九头蛇渗入的嫌疑。
“如今，除了那些我们认识的超级英雄，其他人我们都无法真的信任。”芬奇最后叹了口气总结道。
里瑟和布莱恩对视了一眼，同样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三人将图书馆内的物品又再看了一遍，最后由里瑟抬起了桌前的椅子，将那台在此摆放了许久的电脑砸碎。
里面重要的信息芬奇已经备份下来了，只有物理破坏能彻底消除其他人通过此电脑将曾经信息恢复出来。
电话声突然响起，三人对视一眼，芬奇接通了电话。
“你们是时候该转移一个基地了。”芬奇打开免提，一个女声从电话中传出。
布莱恩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这个语调却十分熟悉。
“格罗夫斯女士，你和肖——”芬奇说道。
肖在保护号码失败后就离开了里瑟和布莱恩，说前去和根汇合。
“你是根？”布莱恩挑了挑眉认出来了根，“这就是你原本的声音？”
“布莱恩，我就知道我们会继续合作——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根的声音带着笑，但随即变得严肃起来。
“窗边的卡片目录，顶层靠右的抽屉。”根说道。
里瑟随着根的描述打开了抽屉，拿出三个信封，信封上分别写了三人的名字，里瑟将其中两份分别递给芬奇和布莱恩。
“这是什么？”芬奇问道。
“你们的新身份在里面，机器和我无法搜寻到关于九头蛇的讯息，九头蛇在不知不觉中给机器制造了盲点——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九头蛇里那个黑客很奇怪。”根说道。
“我察觉到了，我们正准备转移走。”芬奇沉声说道。
“但机器也在同时给九头蛇和即将上线的撒玛利亚人制造了盲点，能让他们忽略这五个精心制作出来的身份。”
“我们只有先获得生存的能力，才有机会反击。”根说完，就将电话挂断了。
布莱恩将信封拆开，里面是所有身份证明和银行卡工作证等，一应俱全。
三人一同走出图书馆，芬奇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拉上了图书馆的铁门，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景象，然后将锁落上。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了，如果撒玛利亚人上线，不出多久这里便会被发现。
当整个世界都将被监视、归档、编号、收录，想要消失，只能现身，隐藏真实身份于芸芸众生之中。
当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就再也无法关上，但故事的结局，当全部结束，悲剧已然发生后，潘多拉魔盒中还剩下一样东西。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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