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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从风拨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还没等郝良怎么着,从风又往回走。于是乎,街上许多百姓就瞧着郝良从街头追到巷尾。
害,这年头,娶个媳妇儿不容易了。
终于到了从府,从风没有丝毫犹豫跨进门,郝良也气喘吁吁追到门口还没推门一同进去,门“砰”得一声就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郝良:“……”
他依旧拍了拍门:“娘子,你就这么忍心让为夫一个人在外面为你我受冷风吹吗?”
从风并未走只是靠在门后望了望天:“今天的天儿挺暖和的。”
好。
逼我使出杀手锏了。
半晌没了声音,从风还纳闷儿,下一刻一个激灵突然就想到什么,连忙赶去了后院。
郝良偷偷摸摸的绕到了后门,正准备翻墙而入。
诶?
这墙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高了?
院子里的从风已经能想象得到外面的郝良一脸吃瘪的表情,用力拍了拍墙:“哎,我觉得这墙不太牢靠,前段时间才让爹加高加固了些。免得有些人哪,心怀不轨。”
娘子,不能这么绝情的。
从风试探着:“要不?你求我,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因为内心仅存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放你进来?”
什么?
堂堂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
怎么可能去求一个女人,即便她是自己的娘子,也不行!
下一刻,郝良扭捏着:“哎呀,娘子,都是为夫的不好,为夫错了,我求求你了~”
……
不愧是他。
“你以为,求我就有用了吗,太异想天开了。”得逞的从某人难掩欣喜,美滋滋的离开了。
“汪。”突然一声狗吠在响起。
郝良一刻一刻慢动作的转身,然后看到了一只家犬正紧紧盯着他。
郝良只好晃了晃手故作镇定打了个招呼:“嗨,狗兄,今天吃了吗您?”
眼见狗兄对他怒目圆睁,龇牙咧嘴,他不禁连连后退:娘子,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呀!
可是下一瞬,狗兄瞅了瞅他,然后悠悠然从一边钻了进去。
郝良走近一瞧,原来是个狗洞。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
不行,这可是男人的面子,男人的尊严……下一刻,犹豫着犹豫着,他还是叹了口气跪下来,在狗兄的指引下钻了过去。
然后进去后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扶着墙开始干呕。
真够味儿的。
“乖,阿黄乖。”郝良闻声抬头看去,原来是从风正抚摸着那只狗
“啊呀,这不是县官大人,怎么不走正门偏看上了我们家阿黄的狗洞呢。”
好,郝良知道,从风是故意的了。
郝良凑近一些,一手捻住从风衣角:“娘子就饶了为夫这一次吧。为夫保证日后再也不敢了。”
从风睁大眼:“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说着郝良一把就要去抱住从风,从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捂住了口鼻。
“离我远些。”
郝良不由分说将人拽进怀里:“自家夫君怕什么?”
老兄,你是不是忘了你方才钻过狗洞啊。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郝良跪了两天的搓衣板,且手抄家规五十遍。
家规?从风临时定的。
倒也不多,也就百来十条。
从风还是妥协了,跟着郝良回了县衙,郝良便唤了人备好马车。
“去何处?”从风看着正在给她系大氅的郝良问。
郝良揽着她上了马车:“山里凉,小心风寒。”
却也不回她。
到了地方,郝良才带她走到一处墓碑前:“时间仓促,她的尸身放不得太久,只好就把她安葬在这里。好在这里幽静,景致也好,不会有人轻易打扰到她。也许,她可以放心的去了。”
他没有告诉从风阿乔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清楚她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总是一副洒脱的样子,其实心里总是有很多柔软。
从风蹲下身,一手缓缓地抚着,眼眶不自觉的有些酸涩。
郝良揉了揉她的发顶,退到一边,让从风能和她好好说些悄悄话。
明明,感谢也好,怨怼也罢,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就是哽在喉头吐不出。
郝良只好看着她一遍遍抚摸着墓碑,最终嘴唇开合了两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走吧。”
上了马车,从风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想到她方才说的:阿乔,幸识,多谢,再见。
郝良让她靠在自己肩膀:“那些人,我已将他们送进监牢了,你不必忧心。阿乔姑娘那里,日后逢年过节我也会带你来祭拜一番。”
她看着随着车马颠簸晃动的车帘,没有做声。
回去后脚方才沾了地,一位姑娘一阵风儿似的就躲在了郝良背后。
一个侍卫跑过来:“大人,这位姑娘已经在这里蹲守许久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她说不见到您是绝对不会走的。”
从风定睛一看,凌厉的眼刀立刻扫过郝良,郝良眼皮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早些缠着他的那位姑娘。
郝良连忙躲在从风身后:“姑娘,我是当真不认识你,你说我们无怨也无仇,你何苦抓着我不放,非要我娶你呢。我已经有娘子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姑娘眨了眨眼,言语间满是真诚:“我说了我可以给你做小的呀。”
可下一瞬,眼尖的从风捕捉到几个在县衙附近鬼鬼祟祟躲藏的身影,再看向姑娘,那眼神中分明藏了几分犹豫和惧怕。
便知此事此人绝非偶然。
于是让郝良出乎意料的是从风竟然真的将姑娘拉过来,笑盈盈:“那姑娘便随我们进去谈?”
那姑娘连连点头随着她进去了。
留下郝良不自觉的抓了抓眼下的皮肤一脸茫然。
待进去请人给姑娘上了一杯茶,郝良拉过从风:“娘子,你不会当真要将她纳给我做小吧?”
从风冷哼一声瞧他:“你想得倒美。”
复又指了指一边:“去歇息吧,梦里什么都有。”
从风走近姑娘身边才发现她目光呆滞,端着茶杯的手却突然有些微微发抖。
她伸手在姑娘眼前晃了晃:“姑娘?”
姑娘手一抖,杯中茶水洒出些许。
“抱歉,不必如此客气,我叫小荷。”
从风:“你既然来了,应当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我的夫君来的吧?”
小荷略带歉意:“实在抱歉,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此来其实是为了我家小夫人的。”
“你家小夫人?”
小荷点点头。
郝良搬来了小板凳,知道有好戏可看,开始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小荷:“我家小夫人其实是那李记布庄的李少爷的小妾,只是因为他明媒正娶了大夫人,虽然他对我家小夫人是格外疼爱,可却也只能做了小。”
从风:“那你今日是?”
小荷神色忧郁,皱起眉头:“可是前几天少爷突然暴毙了,结果我家小夫人却被诬陷是凶手,我家小夫人毕竟也是一介女流,不懂得怎么办,只好让我偷偷溜出来想法子。”
“可是这个关头,府里上下草木皆兵,怎么会放走一个人呢?小夫人也是想尽了法子收买了一个家丁才让我有机会溜出来,可是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正巧县官大人您娶亲时我家小夫人同我正好在外,顺道瞧了热闹,便记住了您的相貌。今日被追赶时幸亏遇着了您,我只好这么装着她们是来抢亲的,才好躲过一劫。”
这么一番话,从风和郝良面面相觑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从风顺势揉了揉郝良的发顶,那眼神中仿佛包含着慈母的怜爱和心疼。
郝良就想起了狗洞的事,然后又顺便想起了她一手抚摸阿黄的头的神情。
顿时,面如菜色。
小荷倒是不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接着:“可是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她们依旧在我后面跟着我,想伺机将我抓回去。我没了法子,也不知去哪里寻你们,便只好来了县衙蹲守。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从风:“也怪是我们误会了小荷姑娘。”
郝良问:“那想必小荷姑娘是想让我们去解决这李少爷的事了。”
小荷:“是,况且除了您,我已经实在不知道该寻哪位去了。”
从风一个钩手将郝良锁喉勾着脖子拽了过来替他回答:“害,都是小事儿一桩,找他一定行。家长里短,芝麻蒜皮,他一定都能给你解决好喽。”
郝良抬头惊恐的看着他家的娘子,从风:“怎么了?我讲的不对?”
笑话,男子怎么能在女子面前承认自己不行?
郝良信誓旦旦拍了拍月匈脯:“行,一定给你办好。”
小荷行了礼,很是感激:“那便多谢县老爷了。”
老爷……听起来怎么有些奇怪?
毕竟还是解决正事在先:“小荷姑娘,李家少爷的尸身现下可是在李府中?”
小荷:“不错。”
从风扯了扯郝良衣角:“那不如我们现在便去瞧瞧?”
恰逢冯衍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
郝良连忙叫住他:“冯仵作,随我们走一趟?”
冯衍一脸看尸体的眼神看着他:“您今天抽什么风?这样的天色,您是又想让我打着灯笼瞧?”
从风却问了句:“小荷姑娘,可那李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为何他们偏偏一口咬定是你家小夫人做的。”
小荷开始抹起眼泪:“因为少爷死的那一日,是我家小夫人去给他送了一碗解暑解渴的梅子汤,后来少爷突然咽了气,请了大夫来好巧不巧便验出让少爷中毒的,正是那一碗梅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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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这里,呸,是郝良在从风小可爱面前,主角光环是不存在的,毕竟,他狗洞都钻了(是个狠人!
郝良:“你闭嘴,再揭我的短!”
小声逼逼: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