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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除夕将至,宋清宵同梁夜商量,放家里佣人几天假,他们俩过新年。
“不行。”梁夜捋着娇娇的尾巴,直接拒绝:“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
“我能饿着你?”宋清宵眉眼弯弯,凑到他面前笑:“我舍得饿着你?”
梁夜斜眸瞧他,末了垂下眼帘,“你定。”
“你定、你定。”宋清宵不肯做主,哄道:“我听霖哥儿的。”
梁夜想起了佩珍。
佩珍将她男人带过来时,那男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我听佩珍的’。
梁夜不禁再次斜眸宋清宵。
“霖哥儿。”宋清宵一拍猫屁股,赶走娇娇。将脑袋枕在梁夜腿上,大眼睛眨巴眨巴,“奇了怪了,我怎么就看不够你呢?”
梁夜掐了掐他的脸颊,“别急,总有看够那一天。”
“你这人!”宋清宵气急起身,“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梁夜心平气和注视他,俊朗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宋清宵自我找补,嘿嘿一笑。躺下身,按了按梁夜长期卧床、发软的小腿,“等开春暖和了,我带你去郊外散心,给你糊个大风筝。”
梁夜语调放软:“可我明年夏天之前哪都不想去,谨遵医嘱,在家修养。”
宋清宵看他,“你不闷么?你原来那么爱玩儿的一个人。”
“不闷。”梁夜唇角轻扬,“不肖子孙天天气你爹我,你爹我怎么会闷?”
宋清宵扒他裤子,咬牙道:“来,儿子给你尽尽孝。”
除夕前一日,佣人们领了红包,又得了假期,千恩万谢各回各家。
宋清宵全面接管家务。
梁夜拄着手杖监督。
“霖哥儿。”宋清宵做完饭菜、端上桌儿,问他:“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梁夜摇摇头,“没有。”喝了口老鸭汤,挑眉称赞:“手艺不错。”
“你爱喝,往后我经常煲给你喝。”宋清宵得了夸奖,就要开染坊,“霖哥儿跟着我,享福咧——!”
梁夜垂下睫毛,挡住双眸,“老廖熬汤也好。”
宋清宵见他情绪陡然低落,有些不知所措,“霖哥儿……”
“我没事儿。”梁夜笑笑,“一会儿吃完饭,你去买些烟花,我想看烟花。”
“好。”
“再买些红纸回来,我提张对联,写个福字,贴外面大门上。”
这下宋清宵不应了,他的霖哥儿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贴出去,白白给人笑话,“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就买现成的。”
“为什么?”
“我怕霖哥儿字太好,贴在外面,招人偷。”
“我字有那么好?到了招人偷的地步。”梁夜不疑有他,问的真心。
宋清宵回的真挚,“嗯!”
“那算了。”梁夜正色道:“大过年的遭人偷对联,不吉利。”
“是了!”宋清宵竖起拇指,成功保住自家大门尊严。
饭后,宋清宵出去一趟,不仅买了对联、烟花,还给梁夜买了好几身新衣服。
梁夜半倚在床头,懒得试,“折腾。”
“霖哥儿爱玩儿、爱漂亮,现在全转性了。”宋清宵拿掉梁夜身后靠枕,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我希望你开心。”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开心?”梁夜坐久了,也是嫌他身上肉硬,慢慢躺下。
宋清宵摸出一瓶香水,喷在空中。
梁夜闻了,觉得不错,伸出手。
宋清宵递给梁夜香水,顺势躺在他身边,“有件事儿,我想来想去,还是该知会你一声。”
“说。”
“石家老太太没了。”
梁夜愣住,眼睛一转,“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儿下午没的,那边想让老人在家里过完年再走,选了初四下葬。”
“知道什么病么?”
“不知道。”宋清宵犹豫片刻,“据说石临死后,老太太当晚就瘫了。熬了半年多,灯枯油尽。”
梁夜胸闷,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再睁眼,坦然道:“老太太想不开,是她命不好,与我无关。”
宋清宵:“他家的荣华富贵都是你给的,石临却背叛你。你杀他,天经地义。老太太自己想不开,确与你无关。”
年三十儿早上,宋清宵一定要梁夜穿他买的新衣。
梁夜被宋清宵磨得没了脾气,久违地穿上衬衫、西裤。对镜前后左右欣赏一番,爱美之心又活泛起来。抹上发胶,为自己梳了个小分头。
宋清宵半倚在墙,始终笑盈盈看着梁夜,心想多好的人儿啊!
“宋总捕,能不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么?”梁夜斜眼瞪他。
宋清宵不笑了,心想多好的人儿啊,可惜长了嘴巴。掏出香烟,抽了一口,“我这叫欣赏。”
烟雾直冲梁夜鼻子。
梁夜呛了一下,扶腰咳嗽。
“我操!”宋清宵忙掐了烟,摩擦他脊背,“我把烟戒了,以后都不抽了。”
梁夜即使第一时间扶住腰,还是震到患处,疼出一身冷汗。卧床缓了一上午,也一上午没搭理宋清宵。
宋清宵做小伏低,好话、软话说了一箩筐,终于哄得梁夜开口。
“没有大过年打孩子的,我且忍你这一回。”
夜里吃过年夜饭,宋清宵出去放烟花。
梁夜吹不了冷风,隔着玻璃在楼上看。
想到去年春节,石临的孩子们围着他说吉祥话,他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转过头,到了老太太发压岁钱,他远远瞧着。老太太发了一圈红包,最后从怀里掏出个大个儿的,喊梁夜过来,说是给我们家老二的。
今年大不一样了……
宋清宵点燃烟花,向梁夜挥手。
梁夜整理好情绪,对他笑了笑。
宋清宵一身凉气回来,怕冲到梁夜,站在卧室门口暖和了,才进去。
“新年快乐。”梁夜递上支票,“没什么好送的,俗气些,压岁钱。”
宋清宵没想到他会给自己钱,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梁夜索性将支票塞进宋清宵衬衫口袋,拍他脸颊,“儿子,新的一年万事顺遂、身体健康。还有,别再气你爹我。”
初四一早,梁夜叫醒宋清宵,要出门。
宋清宵见他眼窝发青,“一宿没睡?”
梁夜:“睡不着。”
“你的身份不适合去石家。”宋清宵虽是这么说,却也麻利穿戴整齐。
梁夜沉默不语。
“霖哥儿长得够漂亮了,不用再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宋清宵又为他裹了一件貂绒大衣。
梁夜说:“别紧张,我不去石家,就出去吃个早饭透透气。”
宋清宵看了看他,笑道:“好。”
俩人驾车,到宏福顺要了个临街的包间。
梁夜立于窗前,静静等待。
石家送葬队伍来了,梁夜后退一步,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宋清宵吃着包子,见梁夜迟迟不肯起身, “心意到了,别跪着了,地上凉。”
“我没想继续跪着。”梁夜以头抵地,轻描淡写道:“腰吃不上劲儿,起不来。”
宋清宵赶忙放下筷子,过来扶他,“我的哥呀,起不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1935年秋,梁夜术后第二年,腰伤依旧时常发作,主治医生向他推荐了自己的德国老师。
因为需要长期治疗,宋清宵辞去职务,陪同他前往德国,接受更好的康复治疗。
飞机上,俩人偶遇石宇。
宋清宵警惕,将梁夜护在身后。
梁夜与石宇,隔着宋清宵相望。
后边乘客催促,三人这才坐下。
石宇:“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梁夜:“陌路人,不必称呼。”
石宇:“妈走之前还记挂着你。”
梁夜笑笑,“我杀了她儿子,她当然要‘记挂’我。”
石宇:“大哥死后,妈就糊涂了。走的那天,拉着我的手问你二哥呢。说天冷了,她的老二腰不好,不能只顾好看,穿的那么单薄。”
梁夜红了眼眶。
宋清宵握住梁夜的手,用力攥了攥。
石宇仰头眨眼,逼回泪水,颤声叹道:“多希望你永远是我二哥呀!”
梁夜缓缓摇头。
“好了,煽情就此结束。”宋清宵警告石宇:“别再说些有的没的了。”
石宇扬起下巴,问宋清宵:“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以什么身份让我闭嘴?”
宋清宵喉结翻滚,哑巴了。
“他是我的爱人。”梁夜平静坦然道。
闻言,宋清宵睁大眼睛,怔怔看向他。
梁夜勾起唇边,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个糖块儿,剥了糖皮儿,将糖块儿放进自己嘴里,把糖皮儿塞进宋清宵手心。
飞机起飞,万丈高空上,梁夜望着窗外,感到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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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爆笑《十里响马》,求预收
出生在匪窝的俊美少年,平日里嚣张跋扈、唯我独尊惯了,认为山匪就是他的宿命,可山匪也会有梦想。
“我——,山狸子陆十安,要做这方圆十里最狠的响马,让边境以北的胡人闻风丧胆,守旬门镇一方平安。”他对着白雪皑皑的大山呐喊,震得树上的积雪纷纷下落,孩子气地笑了,“宋兄,你以后想做什么?”
宋北宁握紧手中的缰绳,双腿夹了下马肚子,柔声道:“我希望北方安宁,再没有山匪响马。”
“……”舌头抵住腮帮子转了一圈,山狸子抽出短刀,“来吧,决一死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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