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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天
“我已经把资料都传给蝙蝠洞的系统里了。”
艾瑞卡摆半躺在自己的床上，摆弄着自己的虚拟屏幕，对着耳机那边的迪克说道。
“谢谢你，艾瑞卡。”迪克站在蝙蝠洞里，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蝙蝠洞，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总是闲不住，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
“应该是调查那个杀手的事情了吧。”艾瑞卡在迪克去往哥谭的途中就看到新闻上再次播放了【尸体复活】的类似新闻，也意识到了那个凶手应该已经逃脱掉了。
有可能是假死，有可能是被内应复活。
反正现在线索又断了。
“也不算是断了。”迪克说道，操纵着蝙蝠洞里的电脑，给艾瑞卡那边传数据，“我把这边的也传给你了，劳驾警察小姐帮忙分析一下了。”
艾瑞卡接收着来自蝙蝠洞的数据，一边说道：“包在我身上，翘臀宝贝儿。”
迪克：……
迪克：“你就别这样打趣我了，难道我全身上下只有我的屁股能看吗？”
“当然不。”艾瑞卡果断的说道，“还有你的脸。”
迪克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艾瑞卡耸了耸肩，自然的不再提让迪克发窘的这个话题。她自己的看着来自蝙蝠洞被哥谭警局漏掉的信息，过滤着筛选着，让所有的信息在她的大脑中疏通着，帮着自己有一个更好的推理。
“哥谭的那个无名氏的牙齿里有猫头鹰的标志？”艾瑞卡看着那条信息，把它单独给拿了出来，指尖一碰把这条信息弹到了另一个屏幕上，“那看来猫头鹰法庭是真是存在的了。”
“看起来如此。”迪克在耳机那边说道，“真是令人震惊，童谣所传唱的竟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那是吓唬小孩的。”
“很明显不是吓唬小孩子的。”艾瑞卡盯着一张照片——上面是哥谭无名氏死者留下的讯息。
【布鲁斯韦恩会被杀死】
“在我看来目前这个猫头鹰法庭是针对布鲁斯韦恩的。”艾瑞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推测到，“无名氏生前一定跟这个法庭扯上了关系，看样子咱们停尸间里那个也是如此。良好的身手，说不定从事教练之类的职业——那么他们为猫头鹰法庭而效力。”
“所以才会说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而且在根据那个杀手袭击了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所以是针对布鲁斯的？不，应该是针对韦恩家族的。”
艾瑞卡的手指快速的划过屏幕，开始搜索起来了韦恩家族的历史和信息。
“你的推理让我折服，亲爱的。”迪克坐在电脑前，惊叹道。
他听到身后的电梯开启的声音，应该是布鲁斯回来了。
而在自己公寓的艾瑞卡则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她就是如此。
“那个刺客发表了自己的感言，说【他热爱杀死韦恩家的人】。”
此时跟艾瑞卡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
他坐在了刚才迪克坐着的椅子上，面向着电脑屏幕，其中一个屏幕上显示的是正在和夜影的通话显示。
已经从椅子上让开的迪克无奈的摊开手，示意自己真的没有以权谋私和女朋友打电话聊天——没看他们刚才都在讨论正事吗！
而阿福也是来到了电脑前，看着电脑上所显示的数据。
达米安此时没有在家——他应该和小乔跑出去了。
“晚上好，哦，或者说凌晨好，布鲁斯。”艾瑞卡打了声招呼，接着正题说道，“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么假设猫头鹰法庭和利爪是真是存在的，那么他们的目标很显然就是韦恩家族。”
阿福听着艾瑞卡的分析也点了点头，说道：“据我所知，过去五十年内韦恩家族的人死因都非常正常——除了老爷您的双亲。”
“事实上还有其他的。”艾瑞卡在耳机那边说道，她扒出了早年的文献和警局档案记录，说道：“布鲁斯你的曾祖父艾伦韦恩，应该和猫头鹰法庭有牵连。”
看耳机那边没有人出声，艾瑞卡接着说道：“精神错乱，恐惧鸟类，尤其是猫头鹰。最后死亡原因是掉入了哥谭的下水道淹死的——正常的死因。”
“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迪克嘟囔道。
他发誓他看见布鲁斯扭头给了他自己一发眼刀了。
于是迪克赶紧闭上了嘴，选择认真倾听。
“没有关联，其实就是最大的关联。”阿福淡淡的说道。
艾瑞卡大手一挥，把自己所查到的资料都投影到了蝙蝠洞的电脑屏幕上。
上面是关于艾伦韦恩基金会所建造的各个建筑和使用年代和时间。
“假设艾伦韦恩和猫头鹰法庭是有关系的，那么他的钱很有可能就是用来资助猫头鹰法庭的。”艾瑞卡把每个楼层的运转情况和结构图都发到了屏幕上，“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测，所有楼层的十三楼都是不存在的，是刻意间隔出来的。”
艾瑞卡顿了顿，朝着耳机里问道：“……所以那个艾伦韦恩迷信吗？”
回答艾瑞卡的是椅子转动的声音。
还有她似乎听到了布鲁斯的回答。
——“猫头鹰法庭是不存在的。”
艾瑞卡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默——为什么布鲁斯一直认为猫头鹰法庭是不存在的呢。
“……布鲁斯他出去了。”现在跟艾瑞卡说话的是迪克，他又坐回了椅子上，“他刚才的脸色很凝重。”
天色已经亮了，布鲁斯没有用自己的蝙蝠侠的身份而外出。而是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外出了。
阿福则是陪他回到了韦恩庄园，顺带打扫清洁。
现在蝙蝠洞里又只剩下迪克和远程的艾瑞卡了。
“……好吧别怪我思想跳跃逻辑有问题，但是如果是真的话，那么韦恩家族这十几年来都在赞助猫头鹰法庭吗？”艾瑞卡揉了揉眉头，熬夜让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不过还好，她已经帮迪克和自己都请假了。
迪克转着椅子，想了想，说道：“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其实现在已经能确定猫头鹰法庭和利爪是真是存在的了。
但是一想到利爪和猫头鹰法庭竟然一直都在人们的身边，就让人心惊胆战。
“好，那么我再作出一个假设。”艾瑞卡直起自己的身子，开始搜索起哥谭名门望族的事迹来，“假设韦恩家族一直在资助猫头鹰法庭的话，会不会，哥谭的其他贵族们也在资助猫头鹰法庭？”
听到艾瑞卡的这个推测，坐在椅子上的迪克也直起了身子，他开始操纵着电脑帮艾瑞卡调查这件事情。
“……这也太疯狂了。”迪克看着蝙蝠洞和艾瑞卡自己的数据里所涌现出来的信息，震惊的说道，“……所以猫头鹰法庭实际上是由哥谭贵族们所建立起来的？”
“那么目的是什么？”
艾瑞卡看着数据库里那些哥谭大家族的账单，其中有一部分做了假账，而这一笔钱都不翼而飞——自己也暂时查不到这些钱究竟去哪里了。
“……目的吗，掌控哥谭？”
艾瑞卡琢磨了一下，猜测到。
“毕竟你说反派的理由无非就那几个吧……打倒蝙蝠侠，玩弄蝙蝠侠或者就是一心想要占领哥谭所以要除掉蝙蝠侠。”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除掉蝙蝠侠。”迪克的思路也被艾瑞卡的发言所活跃了起来，他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开始在蝙蝠洞里踱步，“在夜晚出现的不仅仅只有蝙蝠，还有猫头鹰！他们认为穿行在黑暗中掌控哥谭的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猫头鹰他们自己。”
“bingo！”
艾瑞卡在那边打了个响指。
“韦恩家族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是支撑着哥谭经济发展的家族，一直出现在公众视野内，明面上可以算得上是控制着哥谭了。”艾瑞卡直接指出了她认为猫头鹰法庭会对韦恩家族出手的原因：“他们要争夺城市的支配权。”
“大胆的发言。”迪克肯定到。
但是他又说道，“然而布鲁斯不相信法庭的存在。”
其实迪克自己在经过了艾瑞卡的仔细推敲后，也认为猫头鹰法庭是存在的。他很疑惑，为什么布鲁斯一直认为猫头鹰法庭是不存在的。
“或许我觉得，迪克少爷，也许您也该学着休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福出现在了迪克的身后，他淡淡的说道。
“布鲁斯老爷最近已经用了5毫克的ACE才能入睡了，我不希望您跟他一样——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榜样。”
阿福的目光十分担忧。
“嘿阿福，我是说，没问题的。”迪克赶紧摊摊手，示意自己马上就回去睡觉的——他不跟提姆和布鲁斯一样能连轴转好几天不睡觉。他自己是需要睡眠的。
“布鲁斯老爷这个月已经有好几次都受了重伤……我不希望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重伤的你，迪克少爷。”阿福的目光带着忧愁，“所以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别再让他这个老人家担惊受怕了。
布鲁斯老爷一个人他还能承受得住，如果再来点人的话，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当场散架。
“……好的，我知道了，阿福。”迪克看了一眼屏幕，艾瑞卡已经挂断了童话——显然是知道现在蝙蝠洞里是“亲子时间”。
迪克走到阿福身边，给了韦恩家的老管家一个轻轻的拥抱。
“放心好，我们都会没事的。”迪克注视着阿福，轻声说道，“晚安，阿福。”
“……晚安，迪克少爷。”
阿福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回答道。
他现在，又是一个认真负责不带上私人感情用事的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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