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

作者:小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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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人原来是为了虎符!


      “王爷、夫人,王府到了”

      闻声,陶冉如蒙大赦,赶紧冲到门口一把撩起帘子就要往下跳,身后的东方流远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小心些,你的脚上还有伤”

      俩人一抬头便看见了王府门口明黄色的仪仗,东方流远眯了眯眼睛,陶冉瞬间收紧了攥着东方流远的手,眼睛下意识的去看东方流远。

      察觉到了陶冉的目光后东方流远冲她笑笑,抱着她下了马车,站稳后,将她递给七月后,“七月,扶着你家夫人”

      边说着还冲陶冉眨了眨眼,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无事”听到这句话后,陶冉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归位,随即福了福身,随着七月回了后院。

      皇帝坐在东方流远的书房里,静静的看着那四个不知道练了多少次的字,纵横交错的脸上表情复杂,浑浊的双眼不堪重负,嘴里喃喃的念着‘父慈子孝’,长叹一声,久久而立,一室寂静。

      东方流远早在皇帝看到桌子上的字之前,就已经站在门口了,却最终等皇帝归于平静后这才走进书房,身后的大监替他们关上了门。

      后院
      扶着陶冉进了屋子里,七月一直在马车外面坐着,不知道马车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根据夫人的表情以及她听见的动静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此时看着夫人一脸神游天外的那模样虽然很想偷笑,可是腾不出手。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之后的陶冉翻来覆去,久久平静不下来,后知后觉的想着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脸依旧会红的像是个熟透的番茄,红的烫人却又有些酸。

      感觉到了腰间似乎有个硬硬东西,陶冉伸手掏出了个鸡蛋大小黑乎乎的东西,这模样有些眼熟啊,陶冉定睛一看。

      呦呵
      这不是当初在南泽顺走东方流远那半块煤球么?
      啧,一块赝品也好意思拿来送去的,话说这东方流远是怎么塞给她的?

      陶冉再次恶狠狠的唾弃了一番东方流远那个人渣,却依旧将黑煤球放在了那分文未动的六十四两旁边,安心睡去。
      书房
      “父皇万安”

      “起来吧”皇帝纵横交错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愈发苍老。

      闻言,东方流远并未起身,抿了抿嘴唇,“让父皇等候良久,是儿臣不孝,请父皇责罚!”

      皇帝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良久,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兵书,眯了眯浑浊的眼睛,长叹一声,“流远,你这些年,辛苦了”

      “父皇为北朔日夜操劳,儿臣不敢轻言辛苦。”

      “咳咳,流远过谦了,汴城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皇帝的脸在跳动的烛火中时明时暗,看起来有几分可怖,可东方流远始终没有抬头。

      “父皇谬赞了,本就是李侯爷和郡主为北朔立下汗马功劳,流远不过借了他们的光罢了”

      “你呀,自幼便是这般谦逊持重,不像意风那小子刁钻圆滑,说到意风,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给他指一门亲事了,也好让他收收心,年前是来不及了,惠妃也想他想的紧,朕已经下旨,年后他便动身回王城,把亲成了,成家之后也好收收心,有个王子的样子也能替朕分担些。”

      说到这,看了一眼始终没有抬起头的东方流远,话音一转,“当年你和平南郡主也是天作之合,可惜啊可惜”

      东方流远攥紧了手,语气却颇为平淡,“平南郡主心系家国,无心儿女私情,当年是儿臣唐突了,这才惹下笑话”

      “哦?现如今,平南郡主游历归来、你也在王城,若能促成良缘倒也是一件美事。”
      虽是考量的语气,皇帝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眉头紧皱,就连脸上的沟壑都透漏烛火无法照进的黑暗。

      “父皇别打趣儿臣了,当年平南郡主便瞧不上儿臣,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多儿臣还是疏远的很,自她回京,除了上次儿臣冬猎受伤来瞧过儿臣一次,私下便再无联系了”

      似乎是话说的急了些,东方流远适时的咳嗽了两声,又道,“咳咳,当处那种年少无知厚脸皮求娶人家姑娘的事情儿臣再也做不出第二次了,不然儿臣再也无颜面见李侯爷了”

      皇帝面色稍霁,“罢了罢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朕也就不乱点鸳鸯谱了”

      话音一转,状似无意,“说到冬猎行刺之事,太子倒是抓到了不少贼人,涉及不少朝廷官员,甚至后宫也有牵扯,朕也是最近也是头疼的很,听闻你近日同太子来往密切,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儿臣惶恐,冬猎行刺,儿臣身受重伤,养伤数日,至今还尚未痊愈,前不久祭祖回府的路上恰巧遇见了太子,便聚了一聚,谈了不少儿时的趣事,还说了儿臣的母后……”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东方流远连忙俯首,急急道,“儿臣同太子并未涉及朝事,但儿臣为冬猎布防却出了如此纰漏,致使父皇受伤,无论如何儿臣难辞其咎,求父皇责罚!”

      东方流远重重的磕在了书房的大理石板上,沉闷的声音在书房响起,皇帝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东方流远的神情也不似方才那般冷漠,疲倦道:“你先起来吧”

      东方流远并未起身,反而有些哽咽道:“父皇龙体受损,儿臣难辞其咎,请父皇责罚!”

      皇帝不耐烦的揉了揉额角,摆摆手道:“让你起来就起来,那么多废话,也不知像了谁!”

      东方流远这才站了起来,却依旧低着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冬猎之事也不全然是你的错,况且你因此也差点丢了命,都是朕的儿子,怎么偏偏就只有你和朕受了伤,朕定然会彻查此事!”话音一转,“不过眼下你也确实有嫌疑在身,虎符就先交予朕吧”

      东方流远这才恍然大悟般看向皇帝,一脸震惊道:“贼人原来是为了虎符!”

      而后言语中带了几分委屈,边说着边将怀中的虎符取出,低下头时嘴角却勾了勾,虎符高举过头顶,重新跪下,“儿臣一路北上回王城,数次被追杀命悬一线,本以为是汴城那帮寇匪所为,没想到这帮贼人居然是为了虎符!胆大包天,其心可诛啊!父皇定要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言语过后,完全没在意皇帝在听完东方流远的话之后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皇帝恨恨的看了跪的端端正正的东方流远,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索性唤了门口的大监进来,一言不发拿过虎符后,气哼哼的走了。
      东方流远恭敬的将皇帝送到门口,直到明黄色的仪仗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了书房,坐在窗边静默,伸手拿过准备了数日纸张,黄白的纸张上面的“父慈子孝”充满讽刺意味,片刻后,纸在他手中化为一摊齑粉,随风而散。

      “数九”

      窗外落下了黑影,“王爷”

      “告诉意风,南邑近日太安静了”

      “是”

      黑影骤然消失,透过窗户里可以看见窗外一轮明月被乌云遮住了大半,东方流远唤了小厮拿了壶烈酒,接过酒坛的瞬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陶冉,还有她被酒熏得眯着眼睛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东方流远咂么着嘴巴,望着酒坛陷入沉思。

      恰巧此时乌云旁阴霾散了大半,一轮轻巧的月亮在云端轻荡像极了某人远远躲开自己的动作,东方流远笑了笑,将酒坛放到了书架上,看着满地银霜,关了窗户,和衣而眠。

      太子府
      东方禹看着桌子上高高摞起的奏折,揉了揉额角,拿起了笔,门口的小太监瞧瞧走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后,一怔,手里的笔瞬间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方禹眉头紧皱,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将黑色地板上的笔捡起后连忙退出了书房,东方禹将满桌的奏折统统扫到地上,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嘴角渗血,面色如纸的呆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满屋狼藉中烛火跳动良久,东方禹整理好了情绪,想要拿起那支笔继续批奏折,努力了多次,却无法伸出手。

      他最终长叹一声,起身松了松了领口,一把扯下头上的金冠随手丢在某处,披头散发,随意拿起了书架后面架子上的酒坛。

      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最终喝的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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