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南山见,瑟瑟木槿开

作者:若望Johan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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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阳城


      白瑾墨和梓熙先到了白宅落脚,许久未来,大门上的铁锁已经生了锈,白瑾墨用钥匙捅了好久,也没能将门打开,最后他只好带梓熙用法术穿墙而过,又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将屋子收拾干净。
      安顿好后,白瑾墨带梓熙找了家酒楼,正赶上傍晚,在这吃完饭的人很多,二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落座,店小二在大堂忙着招呼客人,无暇顾及里面的白瑾墨和梓熙,白瑾墨只好自己去柜台点餐。
      他二人旁边那桌,坐着一家三口,那对夫妻郎才女貌,看上去十分般配,粉饰可爱的小男孩坐在他二人中间,咿咿呀呀的叫着爹娘。那孩子生的十分好看,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很长,小巧的嘴巴时而嘟起,时而咧开,逗得那对小夫妻阵阵欢喜。梓熙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一家三口,心想,若是那个孩子还在,以后定也这般可爱喜人。
      白瑾墨要了几样梓熙爱吃的菜,走回她身边坐下,从他向梓熙这边走时,他就发现梓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隔壁桌上的那个小男孩身上,她的表情也随小男孩的一举一动细微的变化着。直到白瑾墨坐下,她才略收回目光,但仍控制不住向那边看几眼,白瑾墨轻柔的抚摸着梓熙的头,“我们也会有那样一个可爱懂事的孩子的。”“恩。”梓熙浅笑,掩盖住刚从心里溢出的难过。
      二人吃完饭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街道上的人家门前的灯笼纷纷亮了起来,屋内烛火的灯光也透过窗投射到街道上,和月光混杂在一起,在地上映出他二人的影子。“今日已经晚了,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细细打听,父王母后如何说也不是等闲人物,尸身若是落入凡间,必有伴有异象。”白瑾墨对梓熙说道,白瑾墨打算的很全面,所有梓熙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一一计划好了,他所求的不多,只是能这样陪在她身边。
      “好。”梓熙轻声应道,抬头望了望悬在空中的满月,“真希望一切都能向好的方向发展。”白瑾墨牵起梓熙的手,“会的,一定会的。”梓熙点了点头,又道“夫君,等事情顺利结束后,咱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吧。”“好,依你。”白瑾墨握紧了梓熙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向家走去。
      天牢里,沐渎双手扒着门上的铁栅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对面牢房。自从上次天牢起火后,牢中的巡查更加严格,每两个时辰便会有天兵清点人数,不过为了方便视物,他们在牢内加了几盏油灯。
      对面牢房里,那个女人始终背对着门口,蜷缩在墙角。“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囚禁在这?”沐渎问道,因为上一轮巡查刚刚结束,沐渎知道此刻牢房内并无天兵,声音也放大了些。那女人并不理会他,又向里挪了挪。趁着烛光,沐渎依稀能看清她的头发胡乱的披在肩上,身上的罗裙也破旧不堪。“您认识白术吗?”沐渎不知为何,心里想要弄清她来历的欲望分外强烈,他又继续追问道,那女人一听见白术的名字,身上明显的战栗了一下,扯过地上的稻草捂在自己的头上,拼命的摇着头。
      “年轻人,你是何人?”一个充满磁性又带着些神秘感觉的声音从天牢深处幽幽的传出来。沐渎知道是另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但是他没有贸然暴露身份,“被困在这里的人。”沐渎大声回应道,“诶……”那边又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你是何人?”沐渎又问他,“一个失败的人。”那边给出了一个令沐渎匪夷所思的答案,“被困在这里就算是失败吗?”沐渎心中不平,他虽沦为阶下囚,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败给了白术。“不,不是的。”那边语气肯定。
      “那何为失败?”沐渎继续追问,“身为男人,护不住心爱的女人,身为丈夫,护不住妻子儿女,身为君主,护不住万千子民。”那边自顾自说着,沐渎听后心中却翻滚起怒火,“你在谁身前指桑骂槐呢!”沐渎这句话一出,那边顿时没了声音,可是沐渎依旧气不过,继续吼道,“你根本不了解情况,若不是被奸人算计,轩辕前辈如何能轻易被杀害,如何能护不住妻子儿女和万千子民,你如今已沦为白术的阶下囚,却在这里拐着弯的骂轩辕前辈,败坏他的名声,你什么目的!”沐渎的声音引来了门外的守卫,“喊喊喊!喊什么喊!给我老实呆着!”他们用棍子敲打着沐渎的牢门,将沐渎逼回石床上,见他老实坐下,才回去继续看守。
      沐渎坐在石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本就痛恨自己当时不在王城,更悔恨自己未能报轩辕和瑶依的养育之恩,所以自那以后,不管是谁,只要在他面前敢说轩辕和瑶依的半点闲话,他都不会放过那人。经守卫这么一打断,两边一时间都没了言语,又过了一会,便来了一队巡视的人。
      第二日一早,梓熙和白瑾墨便动身去陵城打探消息。陵城是凡界王朝的都城,虽热闹繁华,但也鱼龙混杂,但他们一致认为,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消息灵通。白瑾墨和梓熙沿街挨家挨户的问了一上午都没有结果,只好暂时找了间小茶馆歇脚。
      梓熙和白瑾墨一踏入这间茶楼,便将里面的目光尽数吸引了过来,倒不是察觉出他们身份有异,只是这两人的容貌气质都太过出尘脱俗。“要不我们换一家?”白瑾墨询问梓熙的意见,不等梓熙开口,店小二眼疾手快的凑到他二人身前,“别啊!咱家的茶特别好喝!你们错过了会后悔的!相信我!尝一下!就尝一下,不好喝不要钱的!”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空桌旁的椅子,请他们二人入座。梓熙和白瑾墨都生长在宫中,身边的人都是极守规矩的,店小二如此殷勤热情的招待方式让他二人十分不习惯,只好道谢入座。
      店小二为他二人上了壶好茶,又对旁人吼道,“去去去!看什么看!都吓到我的客人了,喝你们的茶去!”众人见这两人虽然长相精致,但面上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也就失了兴趣,继续和周围的人闲话家常。“劳累了一上午,娘子可吃得消?”白瑾墨从怀中取出丝帕替梓熙擦着额上的薄汗,“我无碍的。”梓熙接过丝帕自己擦着。“娘子别急,我们才刚开始找,只要我们坚持,总会找到的。”梓熙并没有表现出失落和难过,但白瑾墨却好似看穿了梓熙,轻声安慰着她,“恩,我知道。”梓熙点头,为他倒了一杯茶。
      白瑾墨他们身后的一桌人吵吵嚷嚷的说起话来。
      “诶,我最近真是倒了大霉了,赌钱总是输,再这样下去,就该让我家的婆娘骂死了!”身穿暗黄色棉布衣服的男子说道。
      “活该!谁让你赌钱!不骂你骂谁!”他左侧身着灰色粗布衣服的男子骂道。
      “我这不是手痒控制不住吗!”黄衣男子试图为自己辩解。
      “那玩意是最能骗人的,出老千的手法千奇百怪,你能赢钱,就怪了!”灰衣男子继续训斥着他。
      “诶?今天你怎么这么蔫,也不说个话!刚才拉你出来也是,扭扭捏捏,好不痛快!我刚才说我赌钱输了,你听到了吗?”黄衣男子转头问着他右侧身着浅蓝色麻布衣的男子。
      “诶,家中有事,母亲病重。”蓝衣男子垂头丧气的答道。
      梓熙和白瑾墨素来不喜欢偷听人讲话,正打算起身离开,听闻那人母亲生病,又忍不住多听了些。
      “哦,可知是什么病?”灰衣男子问道。
      “郎中说母亲风烛残年,油尽灯枯,已无力回天。”
      三人一阵沉默。黄衣男子突然跳起来,吓了另两人一跳,“有一个方法说不定有救!我听说番阳城城外有一对古树,十分灵验,许多人去求过愿都实现了,要不你去那试试?”
      蓝衣男子本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听他满嘴都是这些玄幻的东西,神色又黯淡下去,“别胡闹了,若是真那么灵验,还要郎中做什么?”
      灰衣男子打断了他,“这次他没有胡闹,我也听说了,传言那对古树灵异非常,且如愿者多是些穷苦人家和良善之辈。我还听说,一个大户家的儿子曾因许愿不灵,放火烧了古树,大火着了三天三夜,待其熄灭后,那两棵古树竟完好无损!”
      “真的吗?”蓝衣男子有些动摇。
      听到这里,白瑾墨和梓熙听到便再坐不住了,付了钱便动身赶去番阳城。虽然知道传言可能过分夸大了事实,但他二人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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