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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女将军（10）
辛芷柔的父亲一行刚刚进入御书房，皇帝的贴身内侍便附在皇帝耳边禀报了陈轻羽已经候着的消息。
因为辛侍郎最是反对启用陈轻羽，所以皇帝的内侍并未大声通传。
“你传她进来吧。”皇帝凝眉沉思道。
如果真要启用陈轻羽，也不可能一直瞒着众朝臣，不如早些摊开来说。
更何况，聂府门口以及皇城外为陈轻羽请命的百姓原本就是陈轻羽的手笔。既如此，皇帝也想看看陈轻羽如何应对辛侍郎。
“陛下……”辛侍郎率先开口，却被皇帝抬手制止了。
“朕召了聂家四姑娘来，此时正在殿外侯着，等等她吧。”
皇帝话落，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陈轻羽一袭男装缓步踏入，她目不斜视目光坚定，身上透出边疆将士才有的气势。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轻羽用的是臣，而不是臣女。
辛侍郎皱着眉头就想开始弹劾陈轻羽，却不想皇帝比他更快开口。
“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皇帝有启用陈轻羽的心思，但是皇帝并不想被人逼着做这件事。
皇城外跪着的百姓，陈轻羽的装束以及她的自称，都显示她对这次出征的势在必得。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
就连一直支持启用陈轻羽的礼部尚书和中书侍郎也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反倒是应该抓住机会反对陈轻羽的辛侍郎没了动作。
“陛下误会了。”陈轻羽恭恭敬敬跪着，神色却是不卑不亢，“臣是来恳请陛下让臣上战场的。”
皇帝并不会那么轻易允了她，即使是皇帝主动召她入宫的。
那既然都要做过一场，还不如就由她牵头。
陈轻羽主动递了话头，皇帝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哦？那你倒是说说朕凭什么违背祖训让你上战场？”
“陛下不可啊，女子干政，国将不国！”辛侍郎赶在陈轻羽前开了口。
陈轻羽心里嗤笑一声，大夏都即将亡国了，还说什么国将不国。
“北燕已经攻到黎城，若无人能阻挡北燕的攻势，国破之日，辛侍郎还能投诚保命，但陛下要如何自处了？”
陈轻羽望着辛侍郎，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
坐在上首的皇帝心神一震，看向辛侍郎的眼神带了些怀疑。
“微臣不敢，微臣的衷心日月可鉴，陛下明察！”辛侍郎没想到陈轻羽敢不先回答皇帝的问话，反而是将了他一军，心中暗恨，却不得不跪在地上表忠心。
皇帝没有开口，他将眼神投到陈轻羽身上，他等着陈轻羽的答案。
“凭北燕已经攻到黎城，但大夏国却无人能挡！凭臣能够带领前线的将士将北燕赶回去！凭臣能够让跪在皇城外的百姓安居乐业！凭臣能够在有生之年保大夏国屹立不倒！”
陈轻羽的话很狂，听得中书侍郎和礼部尚书冷汗涔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主张皇帝启用她是否正确。
皇帝却是笑了：“如果你做不到又该如何？”
“臣愿立下军令状，做不到唯有以死谢罪！”
陈轻羽不但狂，她还疯！
“二位爱卿觉得呢？”皇帝转头去问一直在冒冷汗的两位大人。
礼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下来：“臣愿同聂将军一起立下军令状！”
皇帝既然要拉他们下水，他们也就只能下了，中书侍郎也跪下来表了决心。
“好！笔墨纸砚伺候！”
“父皇，儿臣请求和聂将军一同上战场抵御北燕！”
自陈轻羽进来后一直未曾开口的四皇子突然请求道：“父皇，儿臣也曾在战场历练一年，对于北燕的伎俩以及战术很是了解。”
皇帝盯着夏泽宇看了看，想到他先前说的话，觉得这个儿子这两年又成熟了不少：“好，依你。”
辛侍郎始终没敢再说什么，皇帝也将他彻底忽略了。
任命陈轻羽为大将军的旨意很快传了出去，同时传出去的还有陈轻羽同两位大人立下的军令状。
一时朝野振荡，和辛侍郎站在统一战线的老臣都迅速写了折子往宫里递，甚至不少人来不及写折子就进宫了。
然等着那些人的只有同时立下军令状的两位大人和被皇帝疑心的辛侍郎。
旨意传出去最高兴的莫过于百姓了，至于陈轻羽立下的军令状他们并不在意。
陈轻羽是谁，是曾将北燕打的落荒而逃的女将军，是将北燕吓得主动求和的战神，军令状什么的不足为虑。
聂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孙女能够去挽救大夏国，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献出生命去保卫的大夏国。
聂老夫人比谁都在意大夏的生死存亡，她不想聂家为之付出性命的大夏国在她有生之年倾塌。
但她同时担忧着孙女的安危。如果孙女打不赢该怎么办？北燕来势汹汹，如今大夏国的士气低沉，死伤眼中，如果她的孙女上了战场有去无回怎么办？
正同聂老夫人告别的陈轻羽哪里看不明白聂老夫人的担忧，她握着聂老夫人褶皱的双手，不由自主又想起为自己牺牲的奶奶。
“祖母，我定取下那北燕将领的人头，祭奠我大夏国死去的英灵以及祖父和父亲的英魂！”
“欢儿，我……相信你！”
聂老夫人哽咽着将陈轻羽送上了战马，此去战场，京城再无一兵一卒，只夏泽宇带着几十护卫跟在陈轻羽身后。
大夏国的百姓早已等在城门口，待陈轻羽行至城门口，百姓纷纷跪拜。
陈轻羽一身玄甲，手握银色长枪自跪拜的百姓中间走过，出城门时，她回头对着万千期望的眼睛举起手中长枪，高声承诺：“我聂欢必不负众望！”
“聂将军必胜！聂将军必胜！”
……
陈轻羽打马离去，“聂将军必胜”的声音却经久不衰。
一路无话。
行至黎城100里处，陈轻羽不再疾驰：“四皇子，你带着护卫前去黎城支援。”
夏泽宇皱了皱眉：“那你呢？”
夏泽宇和陈轻羽一同作战一年多，多少猜到些陈轻羽的想法，但他并不赞同。
“我自由安排。”
“那很危险！”
陈轻羽轻轻笑了下：“如今士气低落，没有一件鼓舞士气的事情发生，即使我去了黎城胜负也很难说，既如此即使危险那也值得。”
夏泽宇不再劝说陈轻羽，虽然他曾经爱过也恨过陈轻羽，但如今两人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北燕赶出大夏国。
“那你小心！”
陈轻羽很快消失在夏泽宇的视线中，夏泽宇带领护卫重新启程：“全力赶往黎城，为聂将军多争取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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