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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监视?远程监控?
总之,先跑到阳台给周笙打个电话。
“喂,笙儿!有人现在正在我家门口搞锁!”电话一接通他便嚷了出来,甚至在最后两个字上还破了音。
“我操!?”只得到这么一句回话,电话就被挂了。
周笙住得近,开车过来也就五分钟的路,加上上楼,最多十分钟。
可是当她赶到的时候,门外面已经没人了。
姑奶奶穿着睡衣裹了件外套,什么都没打理直接过来的。
“人多久走的!?”她问。
“大概五分钟之前。”苏镜挂了电话之后一直在猫眼那儿守着。
“操!看清楚长什么样子没?”
“没有,包得很严实。”
“报警吧,祖宗。”
报警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至少现在是肯定不能。只要进了警局,这事儿保准儿压不下来。
“不行,白天你去物管那儿调监控看看。”苏镜在周笙来了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些,不过依然是心有余悸。
要是他没发现,那人会做什么?直接开锁进屋?还是说今天其实只是来探探风?
两人走到屋外,对着门锁好一阵研究。
想开密码锁很容易,只要让键盘上的指纹显示出来就可以了。
但是刚才那人在门口摸摸索索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些什么就很奇怪。
而且,苏镜和周笙都肉眼可见,键盘上面还残留了一些荧光液体。
“这说明什么?”周笙心里有了答案,只是不敢肯定。
苏镜答:“他走得很着急。”
既然是做偷鸡摸狗的事,必然是准备充分才来的,可是最后连收尾都没来得及好好收,而且走的时间正好是苏镜给周笙打完电话之后没多久。
时间点把握得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说他真的有监视你,那在你起床之后就应该撤退啊,还继续搞事,故意让你发现?”周笙毕竟是个女孩,哪怕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想起来仍旧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在赌。”苏镜淡淡开口。
他赌的是,苏镜看见有人准备开自己家门锁进来会果断地直面,而不是先求援。
他赌的是,即使苏镜求援,援军也不可能来得那么快,他有足够的时间能抢占先机。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马上就要显出密码了,他舍不得丢手。
总之有太多种解释,唯独不能解释的事是,此人获取消息如此快捷的途径从何而来。
第二天陆从安到苏镜家的时候,看到在沙发上紧紧依靠着的两具躯体,面泛死气。
“?”
“小帅哥,你可算来了。”周笙抹了一把脸,稍微恢复了点儿人样。
苏镜还瘫在沙发上,全然连话都懒得说。
周笙把昨晚的事给陆从安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之后,陆从安锁紧了眉。
“防范意识还有待加强。”他言道。
“几个意思!好歹我还是知道先打电话找人,没出去跟他硬碰硬好吧!”苏镜觉得自己做得可好了,可聪明了。
“你输了密码之后从来没擦过锁,都是我擦的。”
被他这么一说,苏镜和周笙都一时语塞。
他俩还真没注意过这种事,毕竟现在密码锁改良得很精细了,不是最初那种指纹收集器,表面上输完密码之后绝对看不出指印。
可是无论怎么改良,有人总能找出对策,只需要你掉以轻心,那么他们便有机可乘。
“…这都不重要!”苏镜大喊一句,“现在先去找物业撕│逼才是要紧事儿!”
对啊,这他妈物业怎么办事儿的?!这他妈安保每个月拿着钱心里面儿亏不亏?!老子物业费都他妈白交了?!
当然,苏镜肯定是不可能出面的,于是撕│逼重担便落到了陆周二人肩上。
周笙在家里换了套旧衣服,裹着袄子和陆从安走在去物业管理处的路上。
“小帅哥,祖宗是不太让人省心,你多担待担待。”她说。
“应该的。”
“之前一直是我和他住一起,有个伴儿总好点儿,现在因为我特殊情况你也知道,所以…”
“等会儿回去和他商量。”
周笙得到回话后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祖宗,姐们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物业听到他们的投诉之后,二话没说直接调了监控出来。
监控画面显示,那个人在十二点四十的时候出现在了苏镜所住的那层楼。
没错,凭空出现的,没经过电梯,没经过大门口安保处,跟个鬼魂一样,直接出现在了画面里。
而且苏镜家门正好是在监控范围的最边上,那人本就全副武装,还依然刻意避了避监控,所以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样貌。
只对体型有个大致了解。
“一米七八,八十公斤。”陆从安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而后面的二十分钟他都一直佝偻着腰,伏在密码锁前,仿佛不愿意错过一分一秒能解开密码的机会。
这期间陆从安注意到,在一点钟的时候,那人的动作有了明显的停顿,接着又继续。
那时候应该是知道苏镜起床了。
而在一点过十分的时候,他匆忙地离开。
也就是周笙到达的前五分钟左右。
两人看完监控之后没什么收获,因为一点过十分之后,并没有在楼道口和大门口见到那人的身影。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这个魔术玩儿得挺溜。
“你怎么想?”周笙问陆从安。
“在楼道呆了一夜,赶人多的时候走。”陆从安眼神从始至终都格外锋利,语气也极冷,“或者,就住在这一栋楼里。”
并且料定了他们不会报警,无权去搜查。
回到家之后,苏镜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只有白天亮堂的光线才能给他安全感无疑。
“我也得回去睡觉了,有什么进展通知我。”周笙打个哈欠和陆从安道了别。
陆从安本就出身于警察,对这种事多少有些敏感度,而且他发现的疑点不止一个。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这是所谓的目的性,而目的尚且有好坏之分,也有难易之分。
用最简单的句型来解释一个目的就是谁,怎么样。
现在偷密码的人的目的对象,很显然是苏镜,那么,他想把苏镜怎么样?又或说,他想让苏镜怎么样?
陆从安目前还想不出来。
他只是看着那人此刻酣睡的脸觉得心安,至少…至少事情发生了却还没来得及伤害到他。
再仔细看之后,又轻声笑了出来。
苏镜的唇炎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周围还有些泛红,给他渡上了一层略滑稽的色彩。
“干嘛看着别人笑。”然后那张滑稽的嘴说话了。
“醒了?”
“你们回来的时候就醒了。”
“我过来和你住,从今天开始。”
苏镜蹭起来,脑子反应迟钝:“几…几个意思?”
“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在客厅打地铺。”
不是吧……?
“也行,但我不会给你加班费啊!”苏镜揉揉自个儿太阳穴,很努力地给自己催眠。
两男人一起住,没事的。
之前跟女人一起住都没事。
嗯,没事的。
“义务劳动。”陆从安从苏镜醒过来之后视线一直在房子里打转。
要是眼睛能发出红外线的话,就能清晰地看清楚他的环视轨迹——没漏过任何一个角落。
“我和笙笙都找过了,没有。”
任谁都觉得苏镜家里可能被人安装了窃听器或者针孔摄像头。
“找遍了?”陆从安反问。
“反正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陆从安走到电视机旁边的一盆假花边上。
因为苏镜花粉过敏,所以家里放的都是假花。
他把假花连根拔起在空中使劲抖了抖,簇拥绑在一起的花根间掉下了一个正方形,一指节大小的盒子,还闪着红灯。
窃听器!
“我操?!我们看了这里的啊!”苏镜回忆了一下晚上他和周笙两人差点把家都翻了个底儿朝天的整个经过。
“白色马蹄莲?”陆从安捡起窃听器,直接去阳台从十几楼上摔了下去。
“还有两盆!”苏镜飞快的去到他和之前周笙的卧室里端了另外两盆不一样的假花出来。
果然,每一盆假花的花根间都藏着一个窃听器。
太他妈操蛋了!
这假花好像是去年年底周笙买回来的!如果窃听器一直就放在里面的话,苏镜先生就被人监听了三个来月!
“你怎么知道在那里面的?”他问。
“假花不用浇水不用施肥,一般不会动它,就算扔掉,窃听器也不一定会掉出来,因为花根被绑起来了。”陆从安头一次解释得如此明明白白。
苏镜了然地点点头:“不愧是…”老子看上的人,“当过人民警察的人!”
“他已经知道我会来和你一起住了,想必会消停一段时间。”陆从安把假花们物归原位,“这段时间,需要调查一下。”
“怎么调查?”
“暂时还没想到。”
苏镜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那你要住过来这事儿只是说给他听的?”
陆从安意料之外地挑了下眉:“你怎么想?”
“什么…我怎么想!?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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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波操作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