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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菀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限》，就是那款出自她之手，而她自己又穿进去，亲身游玩四年的游戏啊！
为什么会从这样一个孩子口中说出这个名词？
路萧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事的？
疑惑一起，路菀猛地想到，刚刚在酒店同路萧会合时，她嘴里似也提起过“紫霓”这名词。
她向来觉得雪狐名字绕口，从不曾那样唤过它，路萧又是怎会知道的？
不知为何，路菀心里涌起莫名地烦闷感，却在这时，前方传出爆裂声。
“啊──”
尖叫与惨叫声此起彼落，两人的话题只得被迫中断，注意力全被前方吸引过去。
“路姐！”
卓越灰头土脸地朝路菀跑过来，他后头尘土飞扬，一阵阵战斗的声音传出。
“我们下次再聊。”
路萧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怎么回事？”
卓越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把自己整得像只花猫似的，但现在谁也没心思笑他。
“那些人……那些救回来的中阶丧尸知道白鹤基地不让他们进去，闹起来了。”卓越头疼不已，继续道：“它们好歹都还保有人类时的记忆与意识，可情绪激动下还没习惯中阶丧尸的身体，异能没法控制，我们用不得枪，也只能用异能挡下……”
他们不可能拿枪对着百姓，也因此完全处在被动位置，加上殷闵凡已经进了基地，卓越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寻路菀。
他总觉得她应该能有办法处理才是。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心是从何而来就是了。
“我过去看看。”
路萧也跟了过来，问：“我们队上的步岑……就是那个火系丧尸也闹起来了吗？”
“不，它男人一直陪着她呢，情绪还是算安定的。”
听到自己人没有添麻烦，路萧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靠近一看，瞧见易源顶在前头，张开半透明的屏障，其他属性的异能者也纷纷凝聚起力量，形成一面面护盾，挡下接二连三地攻击。
“听我说，不是把所有中阶丧尸都扔在外头自生自灭了，这只是暂时的，总有基地能收留所有人！我们能带着你们离开！”
田昱斌飘在空中，对着对面的中阶丧尸群喊话。
可它们根本不信，迎面就是一条藤蔓朝他袭来，田昱斌只得扬手，操弄着风的方向让藤蔓往空地上打去。
“你说谎！怎么可能有基地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只能和那些丧尸一样，居无定所，靠着吃活人的血肉生存！”
“就是！我们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人把我们当人类看吗？没有！”
“你们这些人哪里懂我们的心情！”
抱怨声和攻击一起砸了过来，他们这方却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连半句辩解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事情就是这样，完全陷入死循环，谁也说服不了谁。”
卓越头疼不已，无比希望殷闵凡能早日出来，换作是他们殷帅，肯定不会让事情闹得这般难看。
路菀沉吟了会儿，问：“那么，只要没有中阶丧尸，所有人就能顺利进基地里了是吗？”
“那是。”
卓越点完头才发现不对，急道：“路姐，你不会是想把所有中阶丧尸放倒吧？这样不行的，要是他们只是普通为非作歹地丧尸也就算了，但这一批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它们还保有作为人类时的记忆。
“我有法子。”
懊恼的卓越听到路菀这么说，宛若听见圣音。
“真假？”
“嗯，我试试看。”
路菀伸手，法杖凭空出现在她手中，轻轻往地面一点，启唇轻喃。
蓝色的魔法阵光芒自地面传出，于此同时，数根冰锥自地面冒出，沿着两方交界处蔓延开来，形成一道冰墙，阻挡了单方面地攻击。
“什……”
大范围出现的冰层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阶丧尸们也纷纷停下攻击。
路菀走向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却毫无畏惧，单枪匹马走向中阶丧尸那方。
有丧尸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便先对路菀放出攻击。
尘沙汇集成尖利状，毫不留情往路菀的方向刺了过来。
路菀以法杖挡下，连魔法都没有使用，便将那沙状尖刺打成碎沙，丝毫没有影响她前进的脚步，堂堂正正站在中阶丧尸们面前。
她看着它们，虽然面部都被各系异能覆盖，表情没有人类那般灵活，但还是看得出它们惶恐的神色。
“我只问一次……如果有可以变回人类的机会，你们是要，还是不要。”
步岑作为火系中阶丧尸，两边都不好待着，只敢跟着展正皓远远躲在一旁。
乍听路菀提出这个问题，其他丧尸还在嗤之以鼻的时候，它便下意识地喊了句：“要！”
怎么不要？它作梦都想要！
虽然成为中阶丧尸以后不需要睡眠，更别提没了梦境这样的存在，可她就是想变回人类，每分每秒都在想！
有了步岑开头，其他本来就慌得不行的中阶丧尸也纷纷出言附和。
“我也想啊！怎么不想！”
“就是啊！你真的有办法吗？帮帮我们吧！”
“我只想当普通的人类啊！”
路菀将食指竖在唇前，中阶丧尸们见状纷纷收起声音。
“那么想要的话，那就上车，我有办法帮你们，但是──只限这一次。”
背包里，被她兑换成五千数值的蓝色恢复药水，还好好陈列在里头。
既然死者和丧尸鱼类都能使用转生之术复活，那么，没道理丧尸们没法恢复成人。
殷闵凡大方地将两个高阶丧尸晶核都给了自己，出于不想欠人情的情况下，她决定伸出援手。
中阶丧尸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觉得自己横竖都是这么个模样了，不可能再糟，抱持着被骗的想法一一回到军卡后座。
而路菀喝下药水，空荡荡的玻璃瓶砸在地上碎成数片，也跟着上了车，并掩上门帘。
看着被带上车的中阶丧尸，其他人除了易源他们几个有个模糊的猜想以外，都觉得车里的中阶丧尸怕是要全灭了。
“不阻止吗？”伍弘瑞凑到田昱斌身边问。
田昱斌摇摇头：“她没问题的。”
展正皓默默看着他们，眉间轻轻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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