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雨水

　　自来也说得在理。
　　短暂的思忖后，扉间也认为这是可能性最高的原因，附和道：“你说得对。”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他语气有些微妙，“还是说，你与这个世界‘我’的死亡有关？”
　　“喂，你瞎想什么呢！”看这小子的表现就知道他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东西，自来也声音骤然抬高了几个度，“我是那种人吗？！”
　　“所以我才问是否‘有关’啊。”扉间轻飘飘地回道。
　　“你......”自来也一时语塞，脸色古怪地盯着他，“真是聪明到反常。”
　　“猜对了？”
　　“怎么可能！”
　　自来也清清嗓子，正欲趁机树立他高大的形象，却不料扉间早就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原本激奋的神情顿时就萎靡下去：“算了算了，跟你说话可真没意思。”
　　“我可不知道。”他叹口气，挫败地摆摆手，“但我曾一度听说你们三人全部都死在了战争中。”
　　又是战争。
　　扉间倒是不意外：“关于长门，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可以，我想再见他一面。”自来也的笑容略带苦涩，“嘛，等我伤好再说吧。”
　　“不要孤身涉险。”
　　他冷不丁的提醒令自来也十分诧异：“不会的。
　　“最好别。”并未多言，扉间仅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自来也不自在地轻挠脸颊，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有事向木叶交代。”
　　“带我一起吧。”
　　扉间确实想看看现在的木叶，但自来也却回绝了他：“我不会去，是请□□们帮我传一下话。”
　　“你的伤最好还是回木叶医治。”
　　“我知道。但我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
　　扉间的目光不由停留在自来也空荡荡的左袖上，缓缓重复道：“所以你才该回木叶。”
　　“反正左臂也接不上了。”自来也异常平静地摇摇头，“至于其他，我自有原因。”
　　他明显心意已决，不愿再言。扉间也懒得多费口舌，索性便随他去。

　　自来也唤来一只蛤丨蟆，毫不顾忌地当着扉间的面嘱咐道：“请把消息和佩恩的尸体直接带给纲手，并转告她我平安无事。再去找鸣人，务必让他来妙木山找我。”
　　蛤丨蟆郑重地点头，接下委托就迅速转身离去。
　　“纲手是四代目火影？”扉间出声问道，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消息，理应直接送传至火影。
　　“不，她是五代目。”
　　“那四代目？”自来也的回答令扉间有些意外：按照年岁，纲手当是四代目无误。
　　“你的师兄，波风水门。”谈及英年早逝的徒弟，自来也面上不禁露出怀念惋惜的神情，“他与你一样，都有着时空间天赋。”
　　“比如？”
　　“施术者可使自身或物体自由穿梭于不同空间之中。通灵之术便属于时空间忍术。”自来也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其中颇负盛名的是二代目火影的飞雷神之术，利用术式达到瞬间移动的效果。”
　　扉间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
　　自来也无奈地扯扯嘴角：“可别小看时空间忍术啊。”
　　“木叶算得上人才济济吧？但二代目火影之后，只有水门完美地学会了飞雷神之术。此后水门曾亲自教导过他的护卫队，可惜也只能三人勉强结阵使用。”
　　能完美继承他飞雷神的后辈，如果可以，扉间真想见一面：“我还能见到他吗？”
　　火影继任不会无缘无故从四代目到五代目，再加上自来也方才落寞的神情，扉间心中已有答案。
　　“很遗憾，他已经去世了。”
　　果不其然，扉间追问道：“冒昧一问，他是如何......？”
　　自来也深吸一口气，沉痛道：“他的妻子是九尾人柱力，分娩之时封印意外松动......他夫妻二人为保护村子，英勇捐躯了。”
　　这倒像他。
　　扉间默然，同为飞雷神的使用者，他自然知道用其“逃跑”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但更为不易的是肯舍弃生存直面死亡的勇气，为信念，为理想——哪怕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他是个伟大的火影。”
　　木叶传承至今，薪火相传的火之意志一刻也不曾熄灭。
　　“当然。”自来也笑得十分欣慰。

　　扉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心中疑惑之事问出口：“关于长门......”
　　自来也一时摸不到头脑：“你想问什么？”
　　“他的发色。”
　　“哦，你是想说——”自来也迅速反应过来，眉毛高高挑起，“你从哪里听闻的？”
　　扉间抬手指指向自来也：“你。”
　　“不过我也只听你提及过一点儿：什么他的亲人？”
　　他未把话说满，至于剩下的，自来也自会将其合理化。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抛出应有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带他去寻？”
　　“......都已经不在了，又如何去寻？”
　　“正因如此，我才没有告诉他。”自来也看到扉间若有所思的模样，又说道，“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
　　“为什么不在了？”
　　“你能准确认出，就足以说明其亲族辨识度不低，并在外享有一定声誉。如此偌大的一族，又是如何覆灭的？”
　　“战时遭他族畏惧而被群起攻之。”
　　这答案听得扉间不由皱眉：“这未免......”
　　“未免太过蹊跷？”自来也接上扉间的话，“仅有极少的人幸存下来。即便如此，为求存活，他们也不得不隐姓埋名流落世界各地。”
　　自来也别有深意地望着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猝防不及间对方又是来势汹汹，等木叶这边察觉到异常前去支援，早已为时已晚。”
　　“是吗。”
　　“除此之外，弥彦。”自来也突然唤他，“你本身就是我的徒弟，仙人又有预言在先。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但我希望得到你的一个承诺。”
　　长门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自来也可以容忍异常与秘密，可前提是不触及他的底线： “无论如何，不要对木叶出手。”
　　“当然，”扉间应了声，“你多虑了。”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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