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马文才》番外集

作者:祈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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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帝后日常


      正国的皇帝和皇后,可能是唯一一对每天都要一起上朝的帝后。

      他们两人,一位是正国的皇帝,每天要主持大小朝自不必说;
      一位是正国的柱国大将军、位列一品,身为武官之首,每天的早朝也是少不了的。

      正因为如此,花夭的寝宫凤仪殿从被赐给她开始,基本就没住过。
      马文才是个工作狂,即使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干柴烈火之时,也抽不出太多时间在寝宫和凤仪殿来回奔波,干脆下了个旨意让花夭包袱款款住进了龙光殿,晚上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后,两个人就直接睡下了,第二天再一起上朝。

      不过两人一上朝就不是夫妻而是君臣,加上花夭一直觉得皇后的朝服累赘,上朝时穿的都是她的武官朝服。
      到了太极殿后,两人通常就分开走,一个从后朝入朝主持朝会,一个绕到前殿从正门进去以臣子的身份列朝。

      这样的场面对于许多大臣来说自然是新鲜的,尤其是一些刚刚被提拔、恰好能位列朝堂的新晋官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总要偷偷打量文官队列里的祝英台,以及在武官队列里的花夭。
      有些甚至还被殿上御使参过“御前失仪”。

      自秦始皇统一七国开始,就没有哪一朝有女子列朝了为官的,后宫里那些伺候后妃的女官并不算什么朝官,大正朝是女子第一次以独立而非旁人的妻子/女儿/母亲这样的身份立于朝堂之上。

      大正国新立国,自然要和北魏、南梁区分开来,正朝的五行是火德,故而朝服的色系是红色系,从最低级官员的栗红色到位列一品的绯红色,颜色都极为显眼,一旦遇见什么突发情况,便能一眼看出人群之中的官员是谁。

      其中三品以上官员使用了茅山炼制的宝石矿为染料,官服的颜色鲜艳不易褪色,其红绚烂如朝霞,因为颜色民间无法仿制和制造,所以又被称为“霞色袍”。

      当初朝中为了祝英台和花夭要不要另行制作女官袍服而议论了很久,最后是祝英台以“我觉得真正的平等是不用刻意区分男女”的理由说服了百官,取消了单独制作女官朝服的想法。
      这让祝英台和花夭的穿着与其他朝官并没有什么不同,再加上这两人在立国之前一直是女扮男装,行事作风也和男子无异,她们在朝下,很多时候都会被人当做男性官员。

      但在朝堂上,却没人会误会。

      “陛下,今年青州的收成不好,臣请求为青州军府减税。”
      花夭手持“讨贼安民”的笏板,向御座上的马文才请求,“入夏后一直干旱,耕牛数量又不够,全靠人力运水,青州多地都有府兵中暑晕厥的消息。”

      今年的夏天热的出奇,洛阳有冰窖,祝英台又公布了硝石制冰的技术,上朝的官员才能在大殿中稳坐如山,可在外面耕作的百姓却遭了秧。

      正朝刚刚立国,最怕遇见的就是天灾人祸,会被人认为“不顺天意”,如果要一直都不下雨,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偏偏这种话题除了身为皇后的花夭无人敢提,怕提了触霉头,现在花夭以武官之首的身份提了,其他各部的官员也终于松了口气,纷纷上奏。

      “陛下,非但青州干旱,兖州、齐州、以及徐州之北皆是大旱,已有多地官员请求朝中减少今年的粮税。”
      立刻有官员紧跟着花夭出列。

      一时间,今日朝中的话题就围绕着如何“抗旱”展开,从如何减税,到如何通渠、如何向百姓出借耕牛,如何让官仓筹集粮食为可能到来的赈济做准备等等等等,一群大臣们讨论的是热火朝天,想来是已经憋得很久了。

      朝堂下,最先提出话题的花夭和殿上的马文才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

      北方出现旱情的消息,其实几天前就已经通过出巡的御史传递了回来,然而朝堂上各路耳聪目明的大臣却都没有提起,两人在被窝里聊了聊,觉得大概是因为“迷信”。

      这个词儿还是祝英台教给他们的,大意是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将什么都归结于上天或鬼神。在她看来,即使是茅山上的道士们,在努力“修仙”的时候都希望是倚靠自己的力量,在治理国家上,当然不能只看老天爷。

      马文才和花夭对这一点都很赞同,所以才决定尽早让花夭铺个路,抛砖引玉的把话题给带出来。

      天灾不能拖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在讨论了几个时辰后,朝中终于定下了抗旱防灾的方案,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又老怀快慰的样子,看待殿上的马文才眼神也越加满意。

      在他们看来,这个开国皇帝年轻老成,勤政爱民,能对文武官员和士庶官员一视同仁,又能接受新的事物,除了还没有孩子这一点,实在没有什么缺点。

      一想到没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皇帝的好说话给了他们错觉,竟然在朝事暂歇的时候,有大臣站出来讨论皇帝的后宫之事。

      “陛下,我大正立国已有一年,可陛下却一直没有下旨选妃,后宫也无其他侍君之人,实在是令人费解。”
      说话的御史是御史台出了名的“臭石头”,“为了江山的绵延稳固,为了陛下能早日诞下储君,臣请求陛下下旨大选。”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一半人是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这位御史,另一半人则是不由自主地看着武官最前方面无表情的花夭。

      其实私下里关于帝后的议论一直没有停过,其中最多的便是花家奇特的血脉。

      花夭这一支血脉,说起来也是古怪,祖先曾因为力能抵熊而被提拔为家将,后来更是独立出来建造了花家堡居住,但也不知道这个天赋是不是不能由普通人所有,族中但凡力气超过常人的,总是不能长寿,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即使花夭的先祖花木兰被天师寇谦之逆天改命,后来又生下一子一女,可寿命也不过五十,之后数代更是早夭的早夭、短寿的短寿,这也致使到了花夭这一代就剩了花夭这一人。
      这一代,花夭两三岁时就显现出了不同于旁人的力气,也让他的父亲明白她是天生的将种,从小便教导她武艺,让她控制自己的力气,毕竟她力气大,可筋骨却不见得能强过男人,把自己弄伤是寻常事。

      花夭在建国之前曾受过一次伤,被陶弘景调理了一阵子,虽性命无虞却失去了力气,可她和马文才大婚封后之后,那力气又渐渐回来了,现在等闲十几个禁卫军都没办法打败她。
      可以说,只要在宫中范围马文才就不必带什么侍卫,有皇后花夭在侧可抵一支精锐的侍卫小队。

      也因为如此,很多出身北方、知道花家怪异血脉的都担心花夭会不幸早逝,甚至没办法诞下子嗣。

      但没人脑子坏了在帝后面前提这个。
      一来,皇帝和皇后都年轻,现在考虑储君的问题有点瞧不起皇帝的意思,二来两人感情也很好,每天甚至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想找个两人分开的场合提这个几乎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又何必提了讨人厌呢?

      然而私下里的讨论却没有少过。
      皇后毕竟掌握着军权,代表着武官的利益,如果帝后诞下了嫡子,那太子必然偏向武官一方,这对于文臣集团和出身士族的贵族官员来说不利。

      最好的办法就是皇帝广开后宫,吸纳各方势力家中的女子为妃,以婚姻关系织成一张大网,平衡各方的势力,也顺利解决了皇后早逝或无子的后顾之忧。

      在劝谏的御史看来,男人嘛,没有一个不好色的,这一年多专宠并不是马文才没有纳妃的意思,而是皇后花夭太强势太善妒了,只要他一提出谏言,皇帝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大选,朝中百官也会感谢他“仗义执言”,为家中女子铺路。

      毕竟现在又不是魏国早些时候,子贵母死,大家伙儿还是挺想把女儿嫁给年轻英俊的皇帝的。

      对于这种“想法”,朝中大臣们只想骂娘。

      感谢你个球啊!他们还没有嫌自己命长好不好!
      这皇后是伸手就能扭断人脖子的煞星,人家后宫争宠你拈酸我吃醋,这位搞不好就直接把人给咔嚓了!

      他们辛辛苦苦养大一个嫡女不容易,拿来联姻不好吗?拿来结交青年才俊不好吗?科举晋升的年轻有为之士不要太多,到底是哪里想不开才会把女儿送进宫?!

      一时间,那御史只觉得如芒在背,自己还满脸茫然,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不是花夭,而是太常寺卿祝英台。

      只见她抬眼看了那御史一眼,出列反驳道:“陛下如此年轻,石御史就开始操心起陛下的子嗣问题,难道是在影射什么?”

      石御史猛然想起前几年“娥皇女英”的八卦,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要是祝英台是陛下的红颜知己也就算了,这祝英台不是传说和梁山伯是一对吗?怎么帮花夭说起话来了?

      “陛下虽年轻,但储君之事事关国家,已经不是陛下一家之事,祝使君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指责我呢?”
      石御史不愧是御史台吵架的好手,立刻抓住了问题的症结。
      “即使反对,也应该是皇后娘娘反对才是啊!”

      祝英台被气笑了。

      她在朝中磨练一年,早已经褪去了少女时的娇憨,不笑时眉目清冷,像是春日的雪水都融化在了眼睛里;
      此时冷笑起来,却气势极盛,仿佛漫山遍野的风声都一起消失般凝重。

      “石御史光想着陛下要有子嗣,却不想皇后不仅仅是我大正的一国之母,也是八军府之首的上柱国大将军,每日事务繁重、还兼管着内外防务,如今刚刚立国、内外未稳,陈大将军又在南方驻守推行府兵之事,现在北方正是需要大将军的时候,石御史开口就用子嗣压人,究竟是意欲何为?”
      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多了女人在职场巅峰因为生子被硬生生逼下来的事,此时对这石御史是一点好感都无。
      “一旦花将军怀孕生子,身上诸多军务就要卸下,请问这时候能由谁接手?还是说石御史已经有了上柱国大将军的好人选,就等着花将军去生孩子为他铺路?”

      祝英台用“花将军”而不是“皇后娘娘”来称呼花夭,便是先以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马文才附庸者的身份在质疑此事,再加上最后那种猜测,几乎是在诛石御史的心。

      石御史当场便冷汗淋漓,讷讷不能言。

      武官们也纷纷担心被这蠢货攀扯上关系,连忙出来表明忠心。

      “祝使君说的好,除了花将军,我们谁也不服!”
      “现在军垦才进行一半,秋天的换防又就要开始了,这几年要什么孩子!这大正国便是陛下和娘娘的孩子!”
      “你这小老儿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难道是害我们武官群龙无首、一团混乱不成!”

      正国能上朝的武将大多是北魏那些高级将领提拔而来,如贺六浑和元彝这样的六镇派更像是花夭的娘家,他们大多性子暴烈直率,一言不合甚至要出列去打那提出建议的石御史。

      “好了,别闹了,朝堂之上,岂容喧哗!”
      眼见着朝堂要引发一场斗殴,花夭不得不出列喝止。

      眼见着武将们一个个又缩了回去,花夭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马文才:“臣体质特殊,孕育子嗣比旁人艰难些,承蒙陛下不弃结为夫妻,若真为了子嗣之事让朝中又起争端,实在是不安……”

      花夭顿了顿,看着马文才坏坏地笑。
      “如果陛下实在急着要子嗣,不如就休了臣,让臣安心为陛下打江山去吧。”

      如果说祝英台的冷笑是秋日萧瑟的风,那花夭的坏笑就是让人无法捉摸的云雾,你要当了真,那雾便立刻消散到了天地间,让你无迹可寻。

      作为一个有着强烈求生欲的男人,马文才知道自己回答不好,老婆就没了。

      “皇后说笑了,现在你身上的担子比我还重,若是有可能,朕倒情愿是朕生孩子。”
      马文才一张口,就让大臣们笑了个撅倒,刚才紧张的气氛当然无存。

      花夭和祝英台也笑了起来。
      尤其是祝英台,在心里直接给马文才点了个赞。

      瞧瞧,这教科书一般的回答!
      各位直男们学学,快学学!

      “笑什么,朕说真的,左右朕坐着批批折子,保胎最是容易。”
      马文次咳嗽了一声,哭笑不得地说,“好了,在国家安稳下来之前,朕不想听到什么纳妃和子嗣的问题,朕是理政不够勤勉,还是晚上时间太多?现在朕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三个时辰,你们是想累死朕吗?!”

      于是这个话题就被这么说说笑笑揭过了,至于国家什么时候才算“安稳”,陛下又什么时候才能睡够三个时辰,谁不要命敢接着问?

      可怜那位一心想着“一鸣惊人”的石御史不但没有讨到好,还被一个女人怼了个半死,后面又差点被武将们群殴,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就见到御史大夫寒着脸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来我们御史台这座小庙是请不起石御史你这座大佛啊。”
      御史大夫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既然那么喜欢窥探陛下的家务事,本官觉得御史台不太适合你,你应该再往上面升一升官。”

      石御史心中又惊又喜。

      “我看,不如本官奏请陛下封你做个黄门官,你看如何啊?”
      御史大夫瞟了石御史一眼。

      黄门官?
      那不是看守禁宫之门的……宦官?

      “大夫饶命!”
      石御史只觉得御史大夫看向他下身的目光像是把刀子,再一想这升官是升“宦官”,吓得软倒在地,嚎啕不已。

      路过的大臣们纷纷嫌弃地避开此人,怕沾了晦气。

      ***

      又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帝后二人吃过晚膳就一直呆在寝宫外殿的书房里,靠在一起互相讨论着国事,待处理完了手中所有待批的文件,都已经是亥时了。

      “今日没到子时。”
      马文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花夭。

      由于国事太忙,马文才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到两个时辰,花夭倒是还好,她白天偶尔还能睡一会儿,马文才则是从早到晚都有大臣找没时间睡觉,出于对他身体的担心,花夭便立了个规矩:
      ——如果处理国事过了子时,那今天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马文才二十多岁才娶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正常的需求,可是现在百废俱兴,两人确实太忙了,虽然花夭是为了他身体好,他也不免闹些小脾气。

      然而花夭油盐不进,无论马文才是软磨硬泡还是口气凶狠,过了子时说睡觉就睡觉,不老实就给丢到床上去按着睡。

      他能怎么办?
      他又打不过她!

      听到马文才的心声,曾面临相同局面的花木兰的那位夫婿,怕是要在地下同鞠一把泪。

      现在好不容易诸事都上了正规,也没有那么忙了,两人的亲密才渐渐多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皇后独霸后宫”这样传闻,概因皇帝完全不想来回跑。

      开玩笑,万一办完公务还是亥时,结果跑到凤仪殿就到子时了,他到哪里哭去!

      见着马文才可怜巴巴的样子,花夭想起白天马文才对她的维护,心中一暖,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沐浴洗漱吧。”

      马文才好洁,后殿便修了个很大的温泉池子,他毕竟出身士族,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奢侈爱好之一。
      政务繁忙之后泡个澡,那真是浑身舒畅。

      就算在澡池子里睡着了也没关系,自有皇后把他扛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面子?
      闺房之乐要什么面子,提这个的活该没媳妇儿!

      屏退了所有宫人,两人在水里鸳鸯交颈了一番,花夭轻轻地为马文才清洗着头发和后背,随手撩起一缕他的头发,笑着说:
      “掉发情况好些了,看来陛下最近还算精神。”

      不知为什么,花夭和祝英台都特别注意马文才的头发问题,连带着马文才也担心起自己中年秃头,命令医官开了不少乌发和滋补气血的方子。

      马文才反握住花夭的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拉着她的手往下探。

      “我这里也很精神……”
      他难受地用脸蹭了蹭花夭的脖子,“快过子时了,要不然咱们就在这里考虑子嗣的问题吧。”

      说起来也奇怪,花夭自和他同房后,身上那股先天之气竟像是被人安抚过的绵羊一般安静了下来,她再也没有不明所以的发过高烧,连带着那一身力气都回了回来。
      马文才也曾担心过是物极必反,特意请了陶弘景为花夭看过,最后只得出了花夭身上的阳气已经渐渐阴阳交济、返璞归真,反倒对身体危害没那么大了。

      陶弘景思忖着马文才也许就是天生阴气特别重,虽然不知道阴气重的男人怎么能活到长成,但这世上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再过几年,也许能够正常生儿育女也未可知。

      这样的好消息让马文才和花夭也十分意外,但终归是好事。
      尤其是马文才,在得知和自己行房后对花夭的身体有好处,在刚刚成婚那时候自是昏天胡地了好一阵子,那段时间龙光殿的宫人们都不好意思进来,每天就在殿外候着。

      现在虽然已经没那么荒唐了,但马文才还是十分热衷此事。

      花夭虽没有正面说过,但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很喜欢的。
      尤其是结合的时候,就仿佛早就该在一起的圆终于在这一刻完整,两人心中都有种满足感,这是灵与肉的双重愉悦。

      此刻马文才心痒难耐地在花夭身上磨蹭,花夭自然也是情动。
      她顺着马文才的动作为他轻轻拨弄了一会儿,才笑着亲了亲他的唇。

      “陛下白天说什么来着……”
      花夭将他推倒在浴池边沿,俯身坐在了马文才的身上,一边轻轻摆动着腰身,一边在他耳边轻笑着。

      “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这就为臣妾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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