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负,七年不详

作者:□□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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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白驹过隙的23年时光



      我叫张琪然,很两重天的名字。琪字很活泼,可爱,天真,是我爸一直钟意的字。据说他以前想给我起一个叫做张小琪的名字,后来我妈非说不行,这个名字太次了,然后在琪字之后又加了一个然,希望我做一个自然大方文文静静的女孩。
      这个名字,包含他们分别对我的祝福以及希冀。
      然而,我大概只做到第一个字。
      从小,最让我妈头疼的,就是我很活泼好动,胆大妄为,还很喜欢哗众取宠,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为此,她打骂我不少。她毕竟是我上的小学的老师,虽然不是教我的。但是,教师子女,一般都很苦逼。
      我小学的同桌叫廖嘉生,是一个长得甜甜的男生。也不知道这种长相的男生,竟然对军事痴迷到一定的程度。他能把他的,还有我的水笔全拆了,然后模仿组装枪支,然后装好笔之后对我piapiapia地叫着。
      一般我都会白他一眼,拿回我的笔。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姐姐早就一铁盒子甩过去了。
      我五年级的时候,外公去世了。而妈妈被调去教一年级,她那些小朋友很喜欢追着我玩,叫我琪然姐姐。
      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弟弟妹妹,被这么多个小豆丁同时叫姐姐,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受欢迎极了。
      一个高年级的同学常来低年级找小朋友玩,我妈看我开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开心的日子,结束在一次什么全国阳光运动大会上。
      那个时候,我妈妈出丧回来,已经两个礼拜没有管过我。
      这个运动大会,因为低年级的教室里没有电视,所以他们班刚好来我们班一起看这个阳光运动大会的宣传片。
      看到一半,我妈突然把我叫了出去,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那里,一年级的老师都坐着改作业,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期中考试的数学试卷竟然出现在了我妈的桌子上。
      “你外公去世,我忙成了狗,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妈我的!?”不由分说,她一巴掌直接把我的头打歪,我看过去,鲜红的“85”印在了试卷上。
      85分,全班第七的分数。为此,我妈在她的办公室里,打骂我整整半个小时。我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被人拿着脑袋撞墙的滋味儿不是很好受,只知道我想拉窗帘不让那些小朋友看着我被打却被我妈阻止的时候,我好像有那么些难过。
      然后,我就被我妈罚写了五百字的检讨。
      廖嘉生看我哭哭啼啼写了半天,有点犹豫:“我帮你写吧。”
      我抬着红红的眼睛对他说:“得了吧,你这个全班第一,写过检讨么?”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语气有点恶狠狠地,应该是在怪这前六名的怪物,为什么考的比我高害我被骂。
      他傻乎乎地挠着寸头,说道:“这次考试确实挺难的,是六年级的题。我也就得了95分,你也别太难过哈。”
      我一把抓过我的钢铁笔盒赏了他一个当头棒喝。
      从那时候开始,我觉得数学那些数字在我面前怎么拼凑都不是个玩意儿,简直是人间恶魔。而我从那之后,也再也没去找过我妈妈班上的小朋友玩了。
      不过,我觉得我整体上还是个学习不错的学生,毕竟市重点中学柏市六中自主招生的时候,我考了当时所有人中的第十七名。
      另外,当年我暗爽的一件事就是小时候嘲笑威胁我的那两个女生完全没有够上分数线,连择校生都做不了。而且,我终于可以离开家,独自在外面生活了,不用每天被妈妈盯着写作业的感觉,挺好的。
      据说廖嘉生是在县里的中学读书的,他和我再也没多大的联系了。有时回家见到他,那个记忆中甜甜的男孩子开始变声,然后刚跟我打招呼,下一秒自己脸红的跑了。
      不过我的人生总是大起大落,高分入了柏市六中的重点班,不到一个月就被打回原形。
      不适应科目增多,成绩直接落下全年级168名,我从没得过这么低的排名,躲在厕所哭了一个中午。同时躲进来哭的,还有邻床的李慧玲,她182名,比我还惨呢。
      我们之后成了朋友,不过后来她拿我的日记去班上当谈资,我就跟她决裂了。
      而从那一次之后,我发现,我的成绩里也就历史和语文有点安慰,当然也只是相对我的数学而言。
      之后,我开始了长达六年对数学的恐惧。升初二的时候,我身边的刘慧,一个男人婆假小子数学考了112分,我72分。我问她数学学习的技巧,她说:“没什么,就是天赋而已。”
      我耸了耸肩,看来我是真的对数学没有天赋,小学那些高分的试卷估计都是撞大运来的。
      物理和化学的出现,简直就是我学生生涯的救星。
      我靠着物理和化学那双科满分的成绩终于把自己惨不忍睹的其他科拉了上来。排名在初三开始的时候,升到了年级前一百。
      不过,初三这一年,也是我人生大起大落的一年。
      这一年,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
      刘慧承认,她是蕾丝,喜欢一个低年级的学妹正在追。宿舍里的大胸妹乔雨欣跟班主任灭绝师太在我们班一起上学的儿子表白,他们在一起了。而我,乘着早恋的东风,被一个个子娇小的男生陆羽告白,大太阳底下,我脸红了整整一天。
      天知道,我是怎么答应这个个子比我还矮的男生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看我都是戏谑的眼神。
      当然,这段恋爱没持续有多久,就被老师发现了。还是怪乔雨欣和她男人太高调了,在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搂搂抱抱,班主任灭绝老师太看监控发现之后,着手调查我们班所有早恋的人。
      除开我之外,竟然有七八对被发现,一一被叫去谈话,然后大型分手现场。
      刘慧更惨,她成绩下滑得太厉害。被灭绝师太揪着骂了两天,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醉生梦死的,成什么样子!
      有人问我,你被发现了,有什么感觉么?
      我啊了一声,说,好可惜,要和陆羽分手了,我们连手都没拉过。
      那人说:何止手没拉过?你们两个平时都不敢和对方说话的。
      我摸了摸脑袋,但是听说为什么我和陆羽被发现之后,只有我被叫家长。因为陆羽拿出了我们两私下写的小纸条,说是我缠着他的,于是我成了那个所谓倒贴的女人。
      我就对那人说道:我现在可以回答我是什么感觉了,两字儿,操蛋。
      卧槽,我遇见了我人生第一个渣男。
      后来我考上了年级前十,老师贼护着我。而陆羽因为抽烟喝酒跟着学校里的女霸王一起翻墙出去过夜被迫转学回他家那边了。不过当年真的被骂的挺惨的,我哭了一天。
      至于高中三年,我被初中陆羽这么吓一下,没敢谈恋爱,乖得跟个孙子似的。
      但那个时候,韩风就像大冬天的风一样,一下子席卷了我的生活。被一个哈韩的同学带着一起追星。
      高二的那个时候EXO刚出道,我被迷的一塌糊涂,就连上自习课都忍不住拿出鹿晗的照片看一下。
      我同桌,那个一米八的高大小白脸不屑地看着我,说了句:“女人就是肤浅。”
      我当时护短,说:“肤浅怎么了?我男人长得帅还不准我看啊?”
      这句话到了很久以后,鹿晗宣布恋情。我再想起,也有些啼笑皆非,在他宣布恋情的微博底下点了个赞,默默关手机,开始了一天工作的奋斗。
      不过当时同桌的反应还挺有趣的,他跳起来说道:“那老子长这么帅也没见你天天看我啊!”
      一下子全班都看了过来,我登时觉得自己像条咸鱼一样被暴晒出来。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回道:“那你是我男人吗?我为什么要天天看你啊!”
      说罢,两个人皆是楞了一下,然后他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虾一样,坐在位置上,一整天没有理我。
      不过,同桌,你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这么吓你一下,你的脸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红,太白了皮儿还厚。
      我的恋爱萌芽小时候被抽出来一次,结果没浇水没施肥,到了大学,十八岁成年了,它还是没发芽的状态。
      而在大学,我遇见了迄今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男生。我可以说,如果他没有出现,姐姐我一定在大学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至于后面被迫退学还背负十几万的债务远赴北京北漂。
      初高中是柠檬茶,酸中带甜,那大学就是冒泡的奶昔,到处都是粉色的泡泡。
      我们大学新生迎接,就是各省老乡会和学生会之间的战争。
      老乡会赶在学生会之前,接到自己省来的人,然后拉到会里好好培养。
      我就是被老乡会的三四个学长架着走的那种,一头短发,黑色T恤和短裤小凉鞋。面对面前能和我爸刚见面就侃大山的学长学姐,简直生涩得不行。
      最开始来接我的梁鑫学长,用肩膀挤兑了我一下,说:“哎,张琪然小学妹,你在群里聊天这么彪悍的,怎么到现在闷声不说话了?”
      我挠了挠头,我有点怕生,网上谁也看不见谁,到现实中就有点害怕了,这算不算所谓的社交恐惧?
      与我一起来的一个老乡妹子叫做蒙惠,又是hui,我真的庆幸我爸妈给我看中的是琪然两个字,不然hui真的太多了。
      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就像她在群里聊天一样,字字句句,静如止水。同时,还是个很有气质很漂亮的女生,怎么而说呢?看着她好像有点能理解我妈说的,女孩子就该文文静静,是个什么样子了。
      这是个北方的大学,而我们南方的省个头都比较矮一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毕竟高中的时候也就我同桌挺高的。班上比我这个小小一米六还矮的男生还有好几个呢!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灰色运动中裤的高个子男生跑了过来,他拍了一下梁鑫的肩膀,说道:“学妹呢?你说学妹来了!”
      梁鑫指着我和蒙惠,说:“张琪然和蒙惠,他就是何枫。”
      何枫?那个在群里让我们安静,然后严肃的要死的何枫?他朝我们咧开大大的笑容,和网上的判若两人。
      高大的个子让他在这群学长中显眼极了,我看着脸有点烧,躲到了蒙惠身后,探出头来笑道:“嘻嘻,学长,你猜一下我和她谁是张琪然,谁是蒙惠。”
      很久以后,我一个人躺在北京的出租屋里,还会想起那个场景。他说,你是张琪然,她是蒙惠,一看你这么活泼,就知道一定不是恬静的蒙惠了,小学妹。
      我以为,他调笑的人是我,而我们分开了才发现,他调笑的人是蒙惠。
      后来,是我先去招惹他,但是就不明说我喜欢他。
      一次,老乡聚会完之后,他把我拉到学校的小树林里,把我抵在树干上,说:“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要是没听清楚,就算了。”
      他靠近我,明明在我耳边还说的这么大声:“张琪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大学的粉色泡泡终于蔓延到我身上,然后一个个炸开,粉色的香甜一路弥漫。
      我的朋友们对我们两的描述,多数为,连体婴,黏糊,狗粮。我大学的人缘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我的,都在祝福我跟何枫。
      我也甜滋滋地沉浸在这段恋爱之中,甚至幻想了以后要跟何枫生几个孩子,是在北方还是回南方生活。
      不过,好像也不是每个人都祝福我。
      老乡女生们也都喜欢时不时聚在一起,吃吃饭谈论男生。黏黏糊糊谈着恋爱的我就经常被拉出来批判不给单身狗生活的余地,我乐呵呵地自我得意。
      蒙惠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觉得,何枫很好么?”
      “呃还不错啊,”我当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
      蒙惠说道:“都说大学时候的恋爱不靠谱,你自己找点后路。”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有点生气,这是在咒我吗?呵,我不仅不担心何枫,我还要跟何枫谈到天长地久谈到谈婚论嫁生孩子。
      然而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
      我从小没怎么谈过恋爱,真的想认真谈了,就使劲儿对对方好。那个时候流行校园贷,我就贷款带着家境一般的何枫到处玩。他因为复习六级考试没吃饭,我心疼地去食堂排了一中午抢到了最后一份烤肉拌饭冒雨给他送过去。他考试心情不好,我拉着他去看他喜欢的电影,买了最大的爆米花给他,旷课陪他疯一天。
      生活费不够了,越欠越多,我自己每天也发愁该怎么还。
      然而,就在我大三,他大四的时候。
      他生日那天,我惹他生气了,因为他去南方实习两人很久都没见面了,我想去看电影,他让我成熟点,别整天想这种玩的事情。
      我也有点难过,就跟他吵了起来。
      过后大概一两个小时,我拿着给他订好的蛋糕和给他面试用的西装去找他。
      却看见他在宿舍楼下,按着蒙惠,两个人吻得天长地久。
      一如那天,他跟我告白,在小树林里,他按着我大声告诉我:“张琪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那天,明明没人对我说话,我却觉得,一个声音比谁都大声,对我说:“张琪然,你个傻逼。”
      就这样,21岁的时候,我结束了我第一次认认真真谈的恋爱。
      背负着十几万的债务,远赴北京工作。由于不提前报告加上缺课被这所我努力了十几年考上的学校退学,成为了一个大学肄业的人。成为了爸爸妈妈真正的“耻辱”,比我高考考砸还能耻辱的“耻辱”
      21岁的我,背负十几万的债,在北京做着一个艺人助理的工作。好在每天跟着艺人跑,也没什么租房的必要,省了租金。
      被艺人骂骂几次,忍一下也就过去了,因为那之后,我家艺人会愧疚的给我一点补偿。这点补偿,够我活一段时间,平时的工资都被我拿来还债了。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苦逼,但是很充实,每天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天也能看见欠款少了,开心度日。而且跟着艺人,偶尔还能看见鹿晗,虽然是在后台匆匆撇过。但是还是诧异得事后捂嘴,感叹真是人品爆发。
      哦对了,大学一开始的一个月,我还没有跟何枫在一起。跟我黏糊着差点被误会成情侣的一个黑小子叫做袁征,也是我的老乡,跟我聊得来。
      他一开始跟我打赌,看谁先在大学里谈恋爱,谁就请吃饭。
      我笑着说,一定是你啦。
      他看着我说,没准哦,反正请你吃顿饭也不花多少钱,你也不能把我吃穷了。
      我冲他笑了笑,阳光下,他黑得一塌糊涂。
      我跟何枫在一起之后,有一天他大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得起来出去走廊听,免得吵到宿舍其他人。
      “张琪然,你给我上了一课。”他说的莫名其妙。
      我啊了一声,问道,什么课?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呀?
      他那边似乎有喝水的声音,半晌了,才回我:“没什么,你也不用请我吃饭了。张琪然,祝你幸福。”
      那之后,我们说话,少之又少。
      离开大学之后,以前的朋友联系渐渐少了。袁征却还跟我常聊天,问我在北京怎么样了。
      我都说挺好的,偶尔哭了一下,说巨想他,要他来北京陪我。
      他那边顿得很久,说:“傻逼,我在广州,去尼玛的北京。不过,你走之后几个月,蒙惠她跟何枫分手了。”
      我当时以为听到他两的消息会恶心得想吐,就像那天下午我生吞了一整个生日蛋糕,甜腻得让我头晕一样。但是,我出奇的淡定,回道:“啊?我还以为他们会结婚的。”
      那头听了,呵呵呵地笑着。然后跟我谈天说地,直到那头有个女声说道:“袁征,和谁煲电话粥这么久呢?”
      他撇下一句女朋友来查岗了,匆匆挂了电话。
      艺人的电话紧随其后地打来,我愣愣地接听,她那头在发脾气,因为今天我预约的美发店技术太差,略略略。
      我突然觉得,我的生活划开了一个口子,稀里哗啦的东西都往里面滑去。自己站在巨大的平原上,看过去茫茫然,除了面前的口子可以跳下去,其他的路都不知道能不能走。
      “喂,你他么听见了吗?”艺人这样,不知道平日里说她温柔宁静的粉丝会不会失望。
      我轻笑了一声,说道:“老板,我今天辞职了。”我要填满这个坑让自己往前走。
      之后,我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我蜗居在北京北六环一个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间里,打开电脑敲敲打打,写剧本。跟着艺人一年了,剧本什么的看多了还是知道写的。
      一本两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跟着了魔似的写。一本本地往影视公司投,回绝,考虑,接受,签约。
      这个过程,我花了一年。期间,因为隔壁老大爷家的金毛生了个长倒睫的毛孩子,要扔,我还把它抱过来,取名少侠。
      因为剧本的主角,就是一个少侠。花了几千块给少侠看病,我都不知道当时还剩几万块没还完的我,有什么勇气做的。
      23岁的最后一星期,2018年的8月,北京这里晴空万里,我昏昏沉沉,接到了影视公司最终确定签约我的剧本,买下版权。
      23岁的最后一天,版权费如约到了我的账户之上,我疯了似的抱着少侠大笑。带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宠物店,点了个最贵的洗澡套餐给它,买下了三百多的零食给它吃。
      自己跑去街边吃了很久没吃的麻辣香锅。
      老板放得太辣了,我一呛到就眼泪直流。便拿着纸擦眼泪,一边哭一边笑,老板都怀疑我是不是疯子。
      但是,老板啊,你知道么,那是我23年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啊。
      23年前,张琪然穷的要死,还负债累累。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23年后,张琪然有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她用这桶金还完了所有的债务,让她自己和少侠搬到了一个大一点的地方。
      怎么不是高光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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