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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海王？不，不适合我。”戚龙鸣连忙摆手拒绝。“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一看裴子洛就是不了解现代的制度，才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戚龙鸣决定给他来一波普法。
“阿洛，我也不知道我们和你差了到底多少个百年，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一夫多妻在我们国家那是违法的，封建王朝讲究的那套旧制度都已经作废了。”
他看了看裴子洛的脸色继续说：“你既然身处现在社会，就别老想以前那套了，一对一，二人世界只有彼此，这样不好吗？种马文归是种马文，那些女生天天争风吃醋，为一个男的打的死去活来，图什么，图能在那男人心里占个一小块地方？自己找个真心诚意的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既然要掰扯这些，那他连饭都不做了，今天一定要把裴子洛那些旧观念都扭转过来。
虽然裴子洛不太能听懂戚龙鸣说的某些词汇，但大部分都听明白了，“你们现代人的思想挺新颖的，在我们那个时候，元婴以上修为的拥有几个伴侣是很常见的事情，他也是。”
“他？”戚龙鸣抓住了这个字眼。
“我的仇人，和你同名，因为他的玄铁剑，别人都唤他龙鸣剑君。”
“他也有好几个老婆？”
“不是几个，是很多很多个。”
戚龙鸣心想这还是花心大萝卜，赶紧那什么龙鸣剑君划清界限，“我是绝对不会开后宫的，也......没打算结婚。”
裴子洛疑惑地问：“为什么？”
“呃，有些东西很复杂，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戚龙鸣顾左言他道。
“莫非，你不举了？”
戚龙鸣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当然不是！老子一柱擎天。”
裴子洛歪了歪头，开玩笑说：“不是不举，那总不能是你断袖吧。”
“......”
原本只是随口的玩笑，房间内却突兀的安静了下来，戚龙鸣没有说话，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静了好一会，裴子洛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中了，“你，真的断袖了？！”
戚龙鸣反客为主：“你歧视断袖？”
裴子洛大脑短暂的当机了一瞬间，呐呐的说：“我没有歧视。只是，只是我一下子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真的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以师门发誓。”
看强大的修仙者露出结结巴巴的样子，戚龙鸣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低落的样子，“所以，你信了吧，我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女生承诺。”
“这是我心里藏了很多年的秘密，今天我说了。”
裴子洛今晚接受到的信息量有些大，他庆幸自己经历丰富，是个内心足够强大修仙者。
默了一分钟之后，他说：“我们的信任是相互的，你既然告诉了我你的秘密，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告诉你。”
“真的？”
“嗯，只要是能说的，我不会隐瞒。”
戚龙鸣：“你为什么狠那个龙鸣剑君？”
裴子洛淡淡地说：“他挖了我的虎胆。”
“什、什么？！”
“我当他是兄弟不设防，他却趁我破镜时硬闯结界，打伤了白时和长生。我不得不在破镜中途停下和他对打，我被体内的涌蹿的真气反噬，不敌他，接着他挖了我的虎胆。”
戚龙鸣下意识看向他的身体，就算现在老虎被列为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每年也有数不清的偷猎者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进山打老虎。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它一身的宝。虎胆、虎心、虎筋、虎皮......而且裴子洛的原形是只长着翅膀的白虎，这便更稀有了。
“接连遭到真气反噬和虎胆被掏，我的修为大跌，内丹甚至出现了一条裂缝。我的修为日渐回退，从主宰期跌回了万妖期，大概相当于人类修士的渡劫初期。再多的天材异宝也无法挽回这种倒退的趋势。
“族内地长老告诉我，极寒之地冰脉里封存的千年雪绒花能修复我的内丹，吸收掉雪绒花中仙气，我的修为不会再倒退。可是千年雪绒花每逢一千年才会成熟，花期只有一天，花谢后又要等一千年。”
“可是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时，雪绒花刚开过一百年。所以长老们在商量过后，集了族内长老们和我师傅的力量将我暂时冰封起来，等我醒过来之后就能取到雪绒花，修复我的内丹。”
对于戚龙鸣来说，这是一个很短暂的故事，但对于裴子洛来说，他却带着恨意沉睡了数百年。
“现在雪绒花开了吗？”
裴子洛摇头，“还没有，我去极寒之地看过了，还差三个月的时间雪绒花才能开花。”
戚龙鸣心想还好，在花开之前醒了过来。
“这么说，那个龙鸣剑君和你一开始做朋友，就是谋你身上那些得天独厚的异宝？”
“并不是，我与他在发生这件事之前确实是很好的朋友，在知道我的真身后也未曾变过态度。但后来他取我的虎胆是为了救他难产的妻子。”
“戚龙鸣是魔族与人类结合诞下的半魔人，半魔人婴儿会在母体的子宫内一直汲取精气，知道生产当日那名人类便会被吸尽精气而死。按理说半魔人和人类结合生子，只有四分之一血统的孩子是不会吸尽母体的精气的。”
“但是，那个孩子从胚胎开始，便有比纯种魔族更为强大的力量。她很强，可这种强大加速了孕育她的人变的更加虚弱。”这件事裴子洛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半魔人的孩子会比纯种魔族的魔力更加强大。
除非，‘戚龙鸣’的身世有问题。
裴子洛心里咯噔一下，‘戚龙鸣’甚少提取过他的生父，他的生父也许不是普通魔族。这样，才会解释清楚为什么那个孩子会有这么强的魔力。
戚龙鸣稍稍拧眉，“所以，他便抢你的虎胆给他的妻子补身体吗？”
“嗯，他曾来找过我，向我索要翅虎的虎胆。”裴子洛闭上眼睛，还能记得当年龙鸣剑君站在他面前说这句话脸上的表情。
*
“阿裴，我没有办法，瑶瑶快撑不下去了。她一天比一天瘦，面色苍白的跟纸一样。古籍上说纯种翅虎的虎胆可以让濒死的人起死回生，求求你救救她。”
“不是我不救她，我马上就要破镜了，你知道的我十五年前就已经到主宰巅峰的瓶颈了，离飞升只差一步！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瓶颈松动，明天我就要闭关冲击瓶颈。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把虎胆给你。”
“裴子洛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瑶瑶去死吗！她也是你的同伴，她现在就要死了！”
“我没说不救她！我会救苓瑶，给我半个月时间，若是我冲击瓶颈失败，我会立即将取虎胆给苓瑶！若是我成功飞升，你来找我，这具坐化的肉虎身归你所有，你想挖什么都可以。”
“半个月.....呵，你觉得她能等你半个月吗，她随时都会死。来的路上，我一直想你肯定会帮我们，裴子洛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你为了飞升会把人性都踩在脚底下！”
“这个机会我等了几百年，我的族人等了几千年。为了它们，我不可能停下来，对不起。我的法宝袋里面有许多的灵丹药材，可以帮苓瑶护住心脉，你拿走吧，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
他：“你的族人现在都躲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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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最大的剧透：攻和龙鸣剑君并不是同一个人，但二者有关联。
小剧场：
戚：老子一柱擎天，男人的尊严不容置疑
裴：喵喵喵？？？
谢谢云倾染小可爱的灌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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