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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倒计时：1天16小时。
上一次抽卡，又是一张毫无意义的24小时训练卡。
【恭喜您获得‘鹰眼的复合弓（装备卡）×1’。】
【鹰眼的复合弓：鹰眼在纽约大战中使用过的复合弓，神盾局特制，现已淘汰。】
‘你在做什么，7917？’
【助你回家系统7917号，正竭尽所能地帮助宿主踏上回家之旅。】
‘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这些来自这个世界的错误卡片，你与OA星守护者的协议，你所掌握的时间的力量，还有你对时间宝石的影响。’
‘宝石免疫可没法让灭霸只看见一次我的未来，那么能够造成这个结果的，只有你。’
‘你的力量，甚至能够对抗时间宝石，7917。’
一片沉默。
‘说话！’
依然是沉默，只有头顶漫天的繁星，在一片寂静中无声地闪烁。
‘很好，你不说。那么你觉得钢骨能力卡为我带来的天启星科技，能不能让我挖出一些你的小秘密？’
陆可可听到了脑海里的一声叹息。
绿色的光出现在陆可可的视野中，史蒂夫轻轻落在了瓦坎达王宫的房顶。
“看星星？”他说。
【时间会为你揭示一切的，可可。】
陆可可一边对史蒂夫点头，一边在心里喊道：‘什么叫时间会为我揭示一切？！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谁派你来的？！’
石沉大海。
“怎么？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你想要自己待一会儿吗？”史蒂夫察觉到了陆可可烦躁的情绪，体贴地问道。
陆可可快速调整了情绪，拍了拍身边的屋顶道：“没事，坐在这里吧。”
“好吧，希望苏睿不会介意我们坐在她家的房顶上。”史蒂夫坐下道。
“她不会的。”陆可可笑道。
“有任何关于你的好消息吗，可可？” 史蒂夫关切地问。
“没有。”
“我很抱歉。”
陆可可没有接话，沉默持续了很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仰望夜空，好像那片星空是什么百年难遇的奇观。
大概是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史蒂夫率先开了口。
“既然三个月后你的宝石免疫能力会消失。如果最后你没法离开这条时间线，为什么不干脆等到三个月后？我们可以用时间宝石把你带走，在新的时间里没人认识你，你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我问过7917，即使我无法离开这个时间线。但只要你们的行动成功了，它有将近10%的机会，在这个时空崩塌前，跨时空完成任务判定。”
史蒂夫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但他最终无奈地说道：“我猜我说什么都没法改变你的决定了，对吗？”
陆可可的眼角带着弯弯的笑意：“是啊，我可是个倔脾气。”
“那么，祝你好运，可可。”史蒂夫也笑了。
“谢谢。”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可可。”史蒂夫看着头顶的星空说。瓦坎达的天空非常清澈，尤其是在人口减半的今天。
“拜托了队长，我要找不到北了。”陆可可俏皮地接茬。
“Well,我想我应该没剩下多少机会能夸你了，所以你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真该让那些崇拜你的家伙看看你现在的无赖样子。”
史蒂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可不怕这个，美国队长的架子我早就想丢了。”
陆可可转过头，看向这个星光下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深藏的想法，一些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法。
他是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只是他的一部分，却不是也不应该是全部的他。
人们提到史蒂夫-罗杰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美国队长，这两个身份被紧紧捆绑到了一起，却没有多少人能意识到想到，在最初，只有史蒂夫-罗杰斯，没有美国队长。
而最终，剩下的也只是史蒂夫-罗杰斯。
“也许等一切结束后，你可以把美国队长的工作辞了，去过属于史蒂夫-罗杰斯的生活。”陆可可再次看向头顶的星空。
这次灾难的降临，再加上托尼解决掉了史蒂夫身上的通缉。民众的意愿、剩余复仇者的立场、陆可可及绿灯戒指的存在，让政.府默认了史蒂夫美国队长的身份。
“然后下一次再有什么世界毁灭、外星人入侵的事情发生，我又要拿起盾牌奔赴战场。”史蒂夫无奈地说，“这可能是个终身制的工作，我可没地方交辞呈。”
“也许你们可以考虑多培养一些新人。”
“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吧。”史蒂夫的眸光暗了下去，低声道。
“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你找不到北的。”史蒂夫打趣地笑道，“老实说，那时候当你说出要当这个世界的规则时，我真的吓坏了。”
“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荣幸？毕竟我吓坏了美国队长？”她的话里浸着满满的笑意。
“Well，你是该感到荣幸，我打赌托尼也吓坏了。”史蒂夫说，“毕竟你那天的那个登场太吓人了，苏睿当时就在分析你的能力，你离开房间后，她把分析结果摆出来。你不知道，那感觉就好像又来了一个灭霸。”
陆可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那我可得跟你们好好道个歉了。”
“这倒没必要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他顿了顿，“你当时那话就好像是——就像是犯了中二病的熊孩子，这是娜塔莎说的。而我们当时在想的是，你会不会把场面弄得一团糟，甚至会不会失去控制。毕竟强大的力量是很容易让人迷失的。”
“但是你做得很好，即使是出现了失控的倾向，你也马上清醒了过来，重新控制住了自己。我想除了行事太暴力，我们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史蒂夫笑着说，“而这个太暴力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在那种情况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我们很担心你的心理健康。”
“我想过这个，我想过该用什么方式来处理当时那个局面。”陆可可说，“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徐徐图之，所以我只有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但不能太极端，比如杀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这还涉及到一个底线与自控的重要问题。”她略略停顿，思索过后道，“这就好比你今天晚睡了10分钟，那么你下一次可能就会晚睡20分钟，甚至是半小时。”
“我们曾经也许都是晚上八点半洗漱，九点上床的乖宝宝，”陆可可笑道，“可突然有一天，也许你会发现你已经天天都要熬至深夜了。”
“很多时候，底线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丧失的。”她重整了神色，“而这样丧失底线的过程，放到‘杀人’这样的问题上，就很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我只是个普通人，史蒂夫。很多事，我并不确信我能够做到。”她的话在星光下显出莫名的惆怅，“所以在还有得选的情况下，我不想去挑战杀人后坚守底线这样高难度的事情，我不想让那么糟糕的结局变成‘有可能出现的’。”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史蒂夫说。
陆可可笑了笑，继续说：“当我习惯了绕过法律，以个人的意志去审判他人，那么我会变得非常危险。不是自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那样，那么我是担得起高智商罪犯这样的称号的。”
“而□□上的暴力行为，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当我失去了力量，我只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调节，就能够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陆可可道。
史蒂夫：“你真的思考了很多。”
“毕竟我得防止自己变成另一个‘灭霸’不是吗？”陆可可笑着说，“对了，托尼有跟你说关于今天的派对的事情吗？”
“派对？”史蒂夫明显愣了愣。
“好吧，他没说。”陆可可无奈道，“大家一起去布鲁斯那聚聚，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的。”
实际过程其实是布鲁斯木着脸，被阿尔弗雷德无情镇压了反对意见。
而听到消息的克拉克，开心得像是一只得到肉骨头的大金毛。
戴安娜宛若看到了一座冰激凌蛋糕山。
巴里高兴于可以敞开肚子吃一顿。
哈尔对于这顿不花钱的白饭势在必得。
钢骨相当期待苏睿的到来。
亚瑟看热闹不嫌事大。
至于比利，比利协同其小伙伴们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了。
“去蝙蝠侠那？”史蒂夫的语调有微不可查的上扬，而在陆可可的超级听力下，她清楚地听到超级士兵的心跳乱了一瞬。
“所以——”陆可可笑得意味深长又不怀好意，“你的蝙蝠侠恐惧症还没好吗？队长——”最后的Cap拖着长长的调子，刺激得史蒂夫一个机灵。
超级士兵的直觉疯狂拉响了警报，他马上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想我可以去巡逻一下，看看无限宝石的安保是否妥当什么的。”
陆可可摆出一个假惺惺的期盼表情：“我有一件事真的，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呢，史蒂夫。”
“我——”史蒂夫张了张嘴，本是下意识的拒绝却说不出口，眼前的女孩很可能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他最终没办法地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好吧，我败给你了，你说吧。”
队长的眼睛会说话。
又或许是超级感官带来的极度敏锐，让陆可可捕捉到了那细微的情绪。
“你可以拒绝的，史蒂夫。”陆可可看着史蒂夫，“你知道这是个捉弄。”
“可我想答应你，可可。”他认真地说。
……
十分钟后，史蒂夫-美国队长-罗杰斯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蝙蝠车和蝙蝠战机，以及地上色泽相当实在的红、黄、蓝三色油漆，深深地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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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前面还有一章，记得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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