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莫失莫忘相思语

作者:渔人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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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小厮


      暖阳普照大地,这座与世隔绝的峡谷内藏着一间茅草屋,院中种满奇特的花草,鲜艳的花色、挺拔的枝梗无不彰显出照料者的用心。
      此时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手握铲子有一下没一下搅着泥土,神色忧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下的力气不断加大,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怒吼声,令他吓得跳起身。
      “莫雨...你给我住手”紧接着只觉一阵风袭来,手中的铲子被夺下,老者一脸心痛得蹲在地上看着被摧残的花草。
      莫雨暗自吞吞口水,他好像犯大错了,老者愤怒的样子超可怕。“那个师父...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的宝贝们起死回生吗?我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就这么惨死在你手下,我
      如何不心痛?你给滚,滚得越远越好”老者气得涨红了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一听风谷子要赶自己走,莫雨急得哭出声,“对不起师父”。
      “闭嘴,该哭的人是我,你哭个什么劲?”风谷子不耐烦道。
      “因为师父要赶我走啊”莫雨哭着说道,双手小心翼翼地扯住风谷子的衣袖“师父,有补救的方法吗?”
      “没有,你以死谢罪吧”风谷子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莫雨知道这些草药对风谷子来说有多宝贝,岂会说原谅就原谅,他已经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双手再次扯住他的衣袖,笔直地跪在他身侧,“师父...要怎么做才能让您消气?”。
      “想让我消气啊?”
      莫雨点头。
      “我说的你都能做到?”风谷子心里打起小算盘,他毕生都在研发一种令人百毒不侵的方法,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这小子意志坚韧,或许能撑过去。
      莫雨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这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说什么都不能放弃,而且他相信风谷子是不会害自己的。
      风谷子瞥了他一眼,拂拂衣袖率先转身离去,“跟上”。
      莫雨抿唇站起身,跟着风谷子进了屋内,只见他停步在一堵墙上,伸出左手五指张开,手掌朝内贴在墙壁上,不一会儿墙上裂开一条缝并向两边打开,里面是一条暗道,风谷子看了他一眼走进暗道,莫雨提步跟了上去。
      沿着阴暗潮湿的暗道走了好一会,风谷子打开另一道石门,点燃火苗放在柱子上,霎时相邻间的柱子一根接着一根亮起火光,刚好形成半圈。
      莫雨惊讶地看着呈现在眼前的景象,不大的密室十根柱子整齐排列着,形成一个半圈,圈内是浴池,隔着薄薄的白纱散发出热气。
      风谷子撩开白纱,示意他走近一些,莫雨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当走近看到池中之物时吓得脸色煞白,黑色的池水表面漂浮着蛇、蝎子、蜈蚣等十几种毒物的尸体,奇怪的是空气中竟散发着淡淡香味。
      “这池水可谓是天下最毒的毒物之一,我毕生收集的所有毒和名贵药材全在这池水中”此时的风谷子脸部狰狞,眼神犹如毒蛇看猎物般看着莫雨,“莫雨啊,师父研究了半生能令人百毒不侵的方法,今日就靠你实现了,如果你能在里面撑过七天七夜,那你从此便是百毒不侵体质,一般的毒都伤害不了你,相反如果你....”
      风谷子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莫雨站在池边神色淡漠,水中投射出他的倒影,狼狈不堪。
      风谷子看着眼前沉默的少年,终是不忍,“你可以拒绝,小老头从不逼迫他人”。
      这时莫雨开口了,“不,我愿意试一试”语气异常坚定,他转过身面对风谷子,明明害怕得身形颤抖却死命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不过这已经涉及到了我的生命安全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新谈条件”。
      风谷子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拜您为师其一是因为钦佩您的医术,其二是我想学到更为深层的医术,而不是仅在辨别药材上。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您也默认了不是吗?莫雨想您心里一定是认同徒儿了。所以,如若此次我能成功,莫雨希望师父能倾囊相授”。
      风谷子看他的眼神意外且惊喜,随即笑着点点头,“如若你能成功,小老头定倾囊相授,决不食言”。
      莫雨满意点头,“我要回趟家,跟我姐姐请下假,不然无缘无故消失七日她会担心的”。
      “给你两日时间”
      这天莫雨早早回了家,正要去书房找莫伊,却被管家告知姐姐陪女皇微服出巡了,将有一个月不在家,莫雨失落地回到谷中。
      “怎的回来了?”风谷子问道。
      “姐姐有事出门了,一个月都不在家,我们开始吧”莫雨回道。
      “不急,明日再开始,今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做”
      莫雨点点头,沉默地去了卧房,当晚他梦到了前世与凤天澜初相遇的情景,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那时。
      密室的火苗燃了三天三夜,少年在池中呆了三天三夜,水漫过他的肩到锁骨处,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渗出几条虫子,紧皱眉头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此时的他的确很痛苦,感觉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啃噬身上的每处肌肤,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令他想要呐喊出声,可是动不了,因为被银针封住了穴道。
      浴池外风谷子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况,稍有不慎非死即残啊,这孩子挺对自己口味的,要是没了上哪再去找一个徒儿。
      “莫雨坚持住,已经三天三夜了,还有四天,你只要再撑四天小老头就把毕生绝学都传授于你”风谷子诱惑道。
      风谷子的话再次刺激到他,莫雨重新打起精神对抗水中之物,虽然痛苦之色丝毫未减,但能感受到他气场的变化,风谷子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感觉快达到极限时,脖颈银针被抽出,痒痒的,随后感觉到自己被移出水池,接着如何便不知道了,因为他早已昏死过去。
      这是哪里?似仙境般。樱花烂漫,月色正好,莫雨开心地跑到那颗大树下,伸出手掌接住飘零而下的殷红花瓣,仰头望去树枝上挂满一块块系着红绳的小木牌,忍不住好奇楸下一块,刚想看牌子上写着什么时,远处传来一道欢快的嬉笑声。
      莫雨连忙躲在大树后面,来得是一对男女,男人身着一身青衣,他幸福地挽着身旁女子的臂膀,而那位女子身着一身白衣,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之气质,莫雨羡慕地看着他们的互动,脑海里闪现某人的身影,苦涩地笑了笑。
      两人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莫雨从树后出来,前方女子似有察觉回过头看向他,那刻莫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多么熟悉的容颜啊,前世今生唯一爱着的人,她身旁的男子是谁?难道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吗?
      莫雨抿唇犹豫片刻,扔掉手中的木牌追了上去,明明距离很近啊,为什么怎么追都追不上,看着不断远去的身影,他愤怒地喊道,“混蛋凤天澜”。
      而此时风谷子被床上莫雨这一阵吼吓了一大跳,其实让他吓一跳的是莫雨喊出的那个名字,当朝丞相凤天澜,不一般的人啊,这傻小子眼光不错。
      莫雨从梦中惊醒,怔怔看着房顶发呆,耳边传来风谷子的声音。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的?”
      莫雨摇摇头,身上没什么不适,就是心里难受。
      “师父,成功了吗?”
      风谷子端着一碗汤药坐在他床边,笑着说道:“你做得很好,刚死里逃生先不要说这么多话,来把药喝了,你现在身体虚弱得很”。
      “哦”莫雨欲起身,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可怜地小模样差点让风谷子笑喷。
      “得了得了,你别瞎折腾了,等着我给你拿好东西过来”说着起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管子。
      风谷子将管子一头放进碗里,另一头让莫雨含住,“吸吧”。
      莫雨听话地将药全数喝掉,“师父,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力气啊?”
      “再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莫雨点点头,“师父,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个月时间”风谷子淡淡回道。
      什么?一个月,莫雨浑身一震,完了完了,姐姐肯定知道他一个多月没回家的事,莫雨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被姐姐禁足了。
      “放心吧,我已经替你写了信送到将军府了”
      莫雨眼睛一亮,“真的啊师父,谢谢您”。
      “少来,好好养你的身体”风谷子被莫雨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怪不好意思,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于是莫雨在谷内又呆了一段时日,风谷子开始教授他银针的使用方法和扔了一大堆医书给他看。
      这日莫雨实在太想家了,跟风谷子说明缘由后便回了将军府。问了管家得知姐姐此时在书房,于是蹦跶着去了书房,“姐,你弟弟回来啦”。
      管家笑看着莫雨的背影,一脸宠溺。
      莫伊听到莫雨的声音,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事物,打开门迎接他。
      莫雨看到莫伊,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想也没想冲进她怀里,红了眼眶。
      “怎么啦?”莫伊抚着他的小脑袋细声问道。
      莫雨摇摇头,闷声道:“想姐姐了”。
      “傻小子,你师父说你最近在闭关学医,怎么样,还好吗?”
      “放心吧姐,你弟弟聪明着呢”莫雨一脸自豪的样子逗得莫伊忍俊不禁,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活泼了,她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发。
      莫雨这时发现姐姐穿着参加宫宴的正装,于是问道:“姐姐,今日是什么日子啊?”
      “女皇寿辰,要求各官员携眷参加”莫伊回道。
      女皇寿辰还要求官员们携眷参加,这肯定不只是简单的寿辰宴会,前世他参加过几次宫宴,看着那些对凤天澜抛媚眼的男子就来气,此次他要是不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姐,我也要去”
      莫伊听这话感觉不对劲,接触到莫雨的眼神后秒懂,敢情是奔着好友去的,小家伙吃醋了呢,怕心上人被抢走。
      但她不想莫雨过早暴露,最近女皇有意为皇女选夫,要是莫雨不幸被选上,她想都不敢想,“不行”。
      “姐”莫雨不满唤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说着便唤来了小厮,让她带莫雨回房并看住他。
      见莫伊态度坚决,莫雨气得直跺脚,回到房内就开始以各种理由使唤小厮,一会儿不是肚子疼就是头疼,谁知小厮也是个不好应付的人,无奈只能把他弄晕,然后换上小厮的装束,偷偷溜上马车。
      到了皇宫,莫雨怕被莫伊发现,特地等她走了好远才跟上。接着他迷路了,迷失在皇宫内,此时天已黑,他还没有找到宫宴的所在地。
      “何人胆敢私闯后花园”一道颇为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莫雨寻声望去,只能看到大概影子,于是正想着要不要逃走时,身旁的声音替自己解了围,莫雨惊喜地看向她。
      “臣参见五殿下”
      听是凤天澜,来人不再逼近,停在不远处开口道:“是凤相啊,寿宴快开始了凤相怎在此?”
      “回殿下,下官前来确认等下要用的烟火是否放置好了”凤天澜的回答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毛病。作为此次寿宴的全权操办者,这在义务范围内。
      “凤相不愧是凤相,这种小事情也要亲自确认,怪不得母皇如此信任你”
      “殿下谬赞,臣只是习惯谨慎行事。宴会要开始了,殿下要一同前往吗?”
      “不了,凤相先请吧,本宫要去拿送给母皇的寿礼”
      “如此,臣先行告退”凤天澜拉过身后莫雨准备离开时,再次被叫住。
      “等下,凤相身旁是何人啊?”
      莫雨紧张得揪住凤天澜的衣袖,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就这样看着也能令他无比安心。
      “回殿下,是臣的小厮”
      “哈哈哈哈”黑夜的寂静突然被一道笑声打破,“凤相啊,你也20好几了吧,是不是考虑成家了呢?下次母皇还要求携眷参加,而凤相只能携小厮前来岂不寒碜?”
      “臣现无成家之欲,只想好好效忠陛下”
      “凤相如此优秀,母皇自不会亏待你,不瞒你说,母皇有意将五弟许给你呢”
      莫雨听得火冒三丈,他放开凤天澜的衣袖改为握住她的手,十分大力,凤天澜没有甩开也没有回握,只任他如此。
      “殿下,勿要打趣臣了,时间不早了,殿下也赶紧去拿寿礼吧”凤天澜提醒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耽搁真的要迟了”说完便抄近道率先走了。
      莫雨跟在凤天澜身后走出后花园,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道上。
      凤天澜摆摆被他紧握的手,“可以放开了”。
      莫雨充耳不闻,依然拉住她的手,眼神大胆地凝视她,“你会娶五皇子吗?”。
      凤天澜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说道:“娶不娶都跟你没关系,话说你姐知道你来皇宫吗?”
      “不知道,我偷偷跟来的”因为她一句跟你没关系,莫雨委屈地红了眼眶,低着头小声回道。
      “莫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任性了?知道刚刚碰到的是谁吗?”
      “知道,四皇女嘛,出了名的阴狠毒辣,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这么背”莫雨边说边啜泣,他也被吓到了啊。
      “你...”凤天澜终于体会到好友的心情了,等下莫伊看到他估计会被气得够呛,“莫雨,我真心觉得莫伊太宠你了”所以才会这般胆大妄为。
      “凤天澜,我没你想得这么无知,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一想到你会被别人抢走,我就受不了”莫雨抬头倔强地看着她。
      明明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莫雨怎么会对她产生这么深的感情?“莫雨,我不会娶任何人,包括你”。
      在出岛前母亲便让她发誓不许爱上外族男子,等找到父亲便会离开皇朝回到蓝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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