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成功退隐了吗？[综英美]

　　真好。

　　露塔斯托着下巴，回忆起了名叫Lily的女性临别时的微笑。说起Grey时，Lily的表情是公事公办的，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苛刻，但是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甜蜜。
　　她了解他，了解他的挺身而出和舍己为人，同时也了解他性格里的活泼和跳脱。明明年纪不小了，但是Grey看起来就好像还是隐藏不了自己活泼天性的大男孩。
　　就像彼得。

　　“想到什么开心事了吗？”蝙蝠侠坐在她对面，问：“看起来你的旅途很愉快。听说你被引导到了基地负责人那边，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露塔斯抿了抿嘴唇：“她身体很虚弱的样子，但是头脑非常清醒且聪明。”
　　Lily待客时并不精明强势，露塔斯思考后认为这是故意的——无论是蝙蝠侠还是露塔斯，他们两人都可以称为精明强干，如果试图用威势压人，恐怕无法得偿所愿。所以，Lily看起来的虚弱反倒会让露塔斯降低一些戒备的情绪。
　　而且后来，Lily对自己的描述，怎么说，露塔斯知道这是一种攻略方法，但她还是觉得Lily挺可爱的。
　　又有点自恋，又有点臭屁，好像塔利亚。

　　“她还和你说了什么吗？”蝙蝠侠听了露塔斯的简短描述，又问：“她给了你利维坦的指导意见？”
　　“并没有，她只是拉我去聊聊家常。我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情报，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我。”露塔斯说：“她还说，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了结果，也是无法阻止它发生的。因为因已经埋下，果自然会出现。”
　　蝙蝠侠怔忪了片刻：“你问了她阿斯特……夏洛特的事？”
　　露塔斯皱了皱眉：“看来你也问了Grey。”
　　而且，Grey应该说了大差不差的话。

　　“我以为你会好心地告诉奥·古一些解决办法的。”
　　Grey靠在椅背上，看着刚午睡醒来的Lily，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你之前一直说那个小丫头很可怜。”
　　“啊……她是很可怜，”Lily还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说：“可是那又不是我造成的。而且，就像我说的，她的经历和她的处境注定了她是笼中困兽。看起来很可爱没错，但……我该说什么好，有那样的父亲和母亲，她怎么可能是个任人揉搓的面团？”
　　Grey：“这是什么道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贝贝。”
　　Lily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Grey当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有点唏嘘，又有些担忧：“夏洛克还活着的时候，其实就说过的。他的两个妹妹，一个比一个看起来温顺，但其实一个比一个有主意。夏洛克还在的时候，两个妹妹还是听话的，等到他走了，那可真是……脱缰。”
　　他似乎并不把那位享誉国际的大提琴家放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上，摁了摁额头：“而且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很快，事情就要按照大妹妹的计划来了。”
　　“那不是很好吗，”Lily玩着指甲：“其实我觉得那个计划很不错。有句古话，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来来来，看这里。”
　　夏洛特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听到了嘈杂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
　　呼啸的风吹过她脸颊，而脸上感觉有些肿，被空气刮过都有种凉丝丝的痛。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港口旁。身上各个地方都在酸痛，眼睛被强光晃了一下，瞬间看不清了周围的环境。
　　鸣笛的声音，还有海潮的腥气。她的确是在港口。
　　可她是怎么到这儿的？

　　“怎么这么慢！”
　　有个壮汉推搡了一下摆灯的家伙，两三步走到夏洛特身旁，吼了一声：“听到了吗？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我听到了。”夏洛特大脑嗡嗡作响：“你声音轻点。”
　　“听到了就行，看前面！”他拽着夏洛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前面。
　　夏洛特吃痛，皱着眉，发现有一架摄像机在拍着自己。

　　……这里的确是哥谭。
　　在稍微清醒后，夏洛特想起了之前自己要去哥谭抓流浪猫，检测肺炎菌的情况。而现在的场景，仿佛是哥谭港里一个有些偏僻和废弃的仓库。
　　对，是这样的，她要去哥谭，然后阿瑟娜也要去，不让去就汪汪叫。然后，她选在下午出发去的哥谭。
　　“阿瑟娜呢。”她忽然想起来，左右看去，下意识站直，却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旋即，一只脚踢了过来，狠狠地踢在了她肚子上。
　　“*的谁让你动了？谁让你动了！”领头的壮汉又踢了两脚：“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不许再动听到没有！”
　　夏洛特连人带椅子被摆正，低头，几条手腕粗的麻绳把她困得像个粽子。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在忙活，也在看着她。
　　夏洛特听到信号之类的东西，发觉他们好像要拍什么东西传到网上去？
　　她还是很茫然，混沌的大脑在尽量转，在尽力寻找阿瑟娜的线索。
　　她是带着阿瑟娜来的。

　　对，她带着阿瑟娜，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之门，最先在哥谭的北边找流浪猫。
　　可惜的是，那边的流浪猫警惕性很高，而且又有阿瑟娜在，哪怕夏洛特用狗罐头引诱，也没什么小猫咪愿意来吃两口。夏洛特有些恼火，最后是抽出了后腰的魔杖，强行地困住了几只，拿着拭子取样的。
　　后来夏洛特让阿瑟娜在远处呆着，这才有别的小猫愿意来吃两口。夏洛特一边抚摸小猫，一边趁它们不注意用拭子擦擦它们，然后装进了小包包里。
　　对，小包包，里面有很多样品。
　　夏洛特眼神来回扫视，看到了不远处被扔在地上的包，还看到了里面被分装好的拭子。
　　“我的狗在哪儿。”夏洛特问：“它和我一起的。”
　　可惜没有人理睬她，那个带头的壮汉看她还在挣扎，一抬手又要揍人，可旁边的人却拉住了他，嘀咕着：“别，她太惨了一会儿我们会被指责。”
　　说着，还找了人，让他们把夏洛特的衣服整理一番。
　　“你们看到我的狗了吗？”夏洛特还在问：“它是一只小柯基！”
　　她反复问着，问的人烦了，语气很冲地回：“没有没有！谁会注意到一只狗！都没看到！”
　　夏洛特越发焦急了起来，她看向四周，努力分辨着是谁绑架了她——她这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社恐死宅根本没有什么和人打交道的机会，上次出门还是去正义联盟来着。
　　突然，夏洛特看到了一个人手臂上挂着的衣袍，而那样式，她见过。
　　在……希斯罗机场。
　　有一群人在聚众示威，反对D.A.的出现，以及D.A.论文带来的渎神。
　　他们中，有人就穿着这件袍子。

　　反科学教？
　　夏洛特终于了然，对，如果是反科学教，那么试图绑架她是可能的。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线下，他们的势力都在壮大，或许莱克斯集团里也有呢，也有他们的教众。
　　夏洛特的脑子还在转，在试图找出阿瑟娜的痕迹，还有她逃生的可能。

　　反科学教的人似乎在争辩着什么，说着说着，又有另一个人冲过来，拿着胶带一把扯下来一截，贴住了了夏洛特的下半张脸。
　　“干脆就不要让她说话，她刚刚就在观察周围！”那人指着夏洛特，推了她脑袋一下：“赶紧开始，上面在催了！”
　　说着，他们都离开了那里，只剩下夏洛特一个人曝光在了摄像机前。
　　她听到有人说：“准备好了吗？直播开始！”

　　“……”
　　露塔斯坐上了韦恩的飞机，表情一直不太好。韦恩看着她那个不爽的样子，侧过头，问了一句：“你看手机很久了，在和……蜘蛛侠聊天？”
　　露塔斯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不想说谎，蝙蝠侠会发现，她也不想告诉蝙蝠侠，夏洛特已经很久没有给回音了。
　　等到有信号时，露塔斯才发现最后那句话根本没法出去，再试图联系夏洛特，无论是电话短信还是snapchat，一个回复都没。如果是别人，说一句“可能暂时在忙别的”说得过去，但夏洛特，她是24小时高强度冲浪的。
　　在心里衡量了片刻后，她拿起手机，开始查夏洛特的定位——夏洛特手机里有她植入的木马，入侵起来非常方便。
　　夏洛特不知道这个，如果知道她怕是要骂自己像蝙蝠侠一样。
　　想到这里，露塔斯看看蝙蝠侠，有些嫌弃。
　　被莫名其妙剜了一眼的韦恩：？

　　夏洛特的定位显示，她的确在哥谭。只是，露塔斯还没松一口气，她就注意到，夏洛特手机的坐标显示，她已经在那里好几个小时了。
　　这并不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露塔斯的心脏揪了起来，立刻就要给达米安打电话。而在给达米安打电话之前，Dark Grey给她发来了管理员信息。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露塔斯点开，看到信息没有开头也没有落款，只有一串地址。
　　露塔斯点进去才发现，这是暗网中的一场直播。

　　夏洛特茫然的表情赫然在此，看起来好像刚被打晕，还没真正清醒。在旁边，她的个人信息被罗列了出来，一张一张滑过的图片上，赫然是她在莱克斯集团的各种科研项目，以及……作为D.A.的各种论文截图。
　　甚至，露塔斯还看到了GCPD流出的笔录，上面有她的口供，证明夏洛特和两个哈珀的自相残杀有关。

　　“恭喜你，蝙蝠侠。”
　　露塔斯把手机摔在了韦恩怀里，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不用担心她自杀了。”

　　蝙蝠侠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立刻要求飞机直飞哥谭。
　　而他们现在刚从阿联酋起飞不久，距离哥谭还要飞5小时。

　　直播间的标题是：渎神罪人，票决审判。
　　手机屏幕上，红色的倒计时在【00:36:21】上。

　　投票比是：359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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