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龙少年和怂鸡少女

　　当时消太怎么回答的来着？
　　雄英体育祭的看台上，浅田里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奶片，扣了一颗塞进嘴里。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小鬼，当职业英雄可不是说着玩的。”

　　听到声音，正在滴眼药水的他斜过眼睛朝她的方向看一眼，看到认识的人，他顿了一下，然后转回了视线，继续滴另一只眼睛。

　　这场有惊无险的恐怖袭击终于落幕，警察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续的工作。
　　接受完简单的问答，她们就可以离开了。

　　询问她问题的是一个温柔的警察大姐姐，因为她是小孩子，基本上没有问她什么，主要以安抚情绪为主。
　　问询结束以后，警察大姐姐还给了她一颗橘子味棒棒糖。

　　妈妈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因为不明原因还滞留在现场的Eraser Head。
　　“有空的时候来家里吃饭吧。”
　　“不用麻烦了。”相泽消太双手插着兜，懒洋洋地回答，他视线向下，盯着躲在浅田太太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小姑娘。
　　“说起来……”他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露齿笑，颓废的半月形死鱼眼中饶有兴趣，“刚才的混乱是你的个性吧，小鬼！”

　　当时她的小心脏还不像现在一样顽强，着实被他吓了一跳。

　　但现在看来，与其说是因为隐瞒了很久的秘密忽然被揭穿，不如说是因为粉丝突然发现爱豆真实性格其实一言难尽。
　　正在快乐嚼奶片的浅田里奈面无表情地吐槽。

　　对当时的她来说，这件糟糕的事情被发现，反而让她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她偷偷地看妈妈的表情，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平静。
　　只是平时无论说什么都会带着的微笑消失了一瞬，那样严肃的一面在她的记忆里很少见到。
　　那是第一次，她了解到了不一样的母亲。
　　那个一直微笑，一直很温柔的母亲，从来不是什么脆弱的、经不起风浪的家庭妇女。

　　“里面有些事不方便警方的人知道。”妈妈微笑的对着对面的黑发英雄这样说，“具体的原因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相泽消太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浅田明穂这样的表情一看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奈奈，和叔叔再见，我们要回家了。”

　　然后，妈妈拉着她回了家，一路上没有说话。
　　这一路的沉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大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而且她现在也牵扯进了这个秘密里。

　　“奈奈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妈妈向往常一样笑着问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从冰箱里取出一个牛奶布丁放在桌子上。
　　做完这件事，她盯着布丁怔了一会，像是突然了想起什么，又转身进厨房拿出一个洗干净的勺子，搁在碟子上。

　　“奈奈拿着布丁去楼上吃好不好？妈妈现在开始做饭，等一会就可以吃了。”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容有些疲惫。

　　当时上楼梯的时候，还是听到哭声了吧。
　　浅田里奈又扣了一颗奶片，甜甜的奶片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心情变好。
　　真是糟糕的回忆啊。

　　她上楼之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是爸爸就回来了。
　　应该是妈妈给爸爸打了电话，他提前下班回来了。

　　三年级对什么都不了解的她以为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也许爸爸会说，这也没什么，以后自己就会好的，也许明天会去看医生。
　　看妈妈的样子也不像是要骂她的样子。

　　总之，这件事情解决了，她就不用为这个不定期失明的事情烦恼了。
　　她想着想着，在床上滚了一圈，仰面睡着了。

　　窗外慢慢暗了下来，楼下的讨论终于出了结果。
　　她被妈妈叫醒下楼吃晚饭，尽管这顿饭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饭桌上大人怎么也装不出来的轻松，让这顿饭的时间感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妈妈收拾了东西进厨房，挂着一片重重的黑眼圈的爸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闭着眼睛揉了一会儿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
　　他鬼鬼祟祟地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看到妻子在里面忙碌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体瞬间放松，在沙发上以肉眼可见地滑了下去，宛如一条幸福的咸鱼在吹泡泡。

　　她当时正坐在旁边看电视，看的什么节目已经不记得了。
　　或许是被咸鱼泡泡所感染，一下午的紧张好像都消失了，她靠着沙发背向下滑了一段。
　　父女两的姿势出奇一致。

　　“亲爱的，要跟奈奈好好说哦。”妈妈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最后一个尾音陡然上扬。
　　就像没有在自习课写作业的学生，正好碰到了过来检查的教导主任。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从沙发上瞬间弹起、坐正，沙发上从只有一个发旋到突然露出了一个头。

　　他把旁边摊在沙发上的女儿提上来，坐好。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奈奈的个性，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跟爸爸说说。”在家难得严肃的爸爸，有了一点工作的样子。

　　“……有时候，‘感知’会不受控制，偶尔还会造成周围人的个性失控，情绪极端的时候会更难控制一些。”
　　她歪头看着爸爸，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笔和一个巴掌大的本子在记录着什么。

　　“看到的线条是什么状态？”他停下笔问，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了。

　　“失控的时候，有很多线条在暴走，特别亮。”她回想了一下，回答。

　　“能控制这种线条的暴走吗？”

　　“不能。”

　　他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还问了几次失控的详细状况，直到小本子上记了一页又一页。
　　问到妈妈从厨房忙碌完出来，坐在她右手边的小沙发上。

　　“情况并不算好。”皱着眉的爸爸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这个时候的他终于有了一点研究人员严肃拘谨的气质。
　　“有86.5%的概率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出现了明显的干扰特征。”
　　“好消息是，进入第三阶段的概率只有7.5%。”
　　他把小本子递给坐在斜对的妈妈，她一点点仔细地翻阅着。

　　翻完最后一页，她合上了本子，站了起来，把记录本放在了沙发上。
　　“奈奈现在肯定很好奇这些是什么意思。爸爸给奈奈讲的事，奈奈要好好听着。”摸了摸女儿头顶的发旋，她独自上楼了。

　　妈妈上楼之后，爸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瘫在沙发上。

　　“奈奈知道妈妈的个性是什么吗？”
　　“妈妈不是无个性吗？”她摇了摇头。
　　“不是哦，妈妈的个性是‘个性削弱’……”

　　她继承了一部分妈妈的个性，或许说是继承了一部分被实验改造的个性。
　　妈妈曾经是非法个性研究组织的实验体之一，这个项目的代号“W计划”，目的是得到能够消除个性的完成体。
　　“W计划”实施者之一，就是当时在该组织从事个性研究的爸爸。

　　“W计划”完成体的个性觉醒，一期特征为个性感知，二期特征为干扰，三期特征为完成状态的消除。
　　妈妈是二期过渡到三期的最佳实验体之一，经历过多次的基因改造。

　　就像电视里的爱情故事里那样，冰冷无情的科学家爱上了他善良的实验品。经过一番挣扎，为了女主角能够自由，良心未泯的男主角选择离开了黑暗组织。
　　女主角被男主角的深情所打动，最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后来的浅田里奈回想那个晚上，为自己年幼时的愚蠢感到窒息。

　　这明显是爸爸自己一厢情愿编辑的爱情故事，我当时为什么还相信了？？？

　　事实上，最后一次基因改造，妈妈彻底变成了无个性。作为“W计划”最后的希望，以改造失败成为无个性，宣告计划的破产。

　　无能的欧多桑，因为被另一个“计划”小组排挤，只能带着整个小组叛逃了。

　　“里奈现在所受的痛苦，都是爸爸的错。”

　　曾经身为实验体的妈妈，基因上本来就会存在风险，他们本来不应该因为自私，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最后还要她去承受基因改造的苦果。

　　谈话的最后，

　　“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哦，下午的时候，决定和妈妈出去旅游，把存的钱全部花光光再回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咸鱼躺着的爸爸，又变回了原来画风。

　　以开心的语调讲着破产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啊！！！怎么看都和“冰冷无情”相去甚远啊！！！

　　那我呢！我呢！

　　真是冰冷无情的男人！

　　“奈奈的话，被拜托给小叔照顾了，听妈妈说今天已经见过了。”

　　“对方是职业英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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