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他”总想害嫔妾

作者:信手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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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9 章


      走了个秦惠妃,怎么又来个谢贵妃?

      姜银瓶一个头两个大,想到自己跑去东流院,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茶水点心的,在贵妃眼里,岂不就是对杨珩献殷勤?难怪贵妃今天这么阴阳怪气!姜银瓶茅塞顿开,终于找到了原因!又想,这后宫也太可怕了,人人都想偷汉子,连贵妃这么受宠的人也不例外!她撇撇嘴,趁贵妃转头,用鄙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先前去找猫笼的宫女终于回来,手里提着了精致的小笼,那抓伤姜银瓶手背的罪魁祸首就窝在里面,看起来非但不害怕,还惬意得很。

      姜银瓶从宫女手里接过笼子,手指拨弄那小猫的尾巴,假装发怒:“你这小畜生,一会儿就把你指甲都剪了!”

      谢显在一旁拿锦帕擦手,漫不经心问:“你这猫叫什么名字?”

      “它?”姜银瓶成功被他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晃了晃笼子,说:“这是宫女们随手捡的小野猫,并没有名字。”

      她摸着那柔软的毛发,福至心灵:“我也想给她取个名字,不如就叫……”

      “金盆。”一个声音冷冷打断她的思忖。

      姜银瓶一愣,抬头看向贵妃,贵妃娘娘也抱臂盯着她,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本宫觉得叫金盆,甚好。”

      姜银瓶:“……”

      她叫银瓶,这猫叫金盆,贵妃不是明摆着戏弄她么!

      可看着贵妃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只能愤愤然,把所有委屈都吞进肚子里……

      上完药,午膳时间到,贵妃拒绝了姜银瓶一同用膳的邀请,起身离开。他走后,姜银瓶望着一大桌子菜,又看着那小笼子,当真应了那句,食不知味。

      ……

      翌日,姜银瓶照例去琼华宫给贵妃请安。

      自贵妃随帝东巡,姜银瓶便得了睡懒觉的空,已许久不曾早起了。冬日天本就亮得晚,她磨磨蹭蹭赶到琼华宫时,月亮都挂在半边天上。

      琼华宫的寝殿中置着暖炉,风帘放下,里头便热烘烘的,这温暖弄得本就睡眼惺忪的姜银瓶更更想睡了。她坐在妆镜前,谢显跪坐在她身后,用木梳轻轻梳着她垂下的长发,若珍宝锦绢,每一个动作都温柔细致。姜银瓶盯着妆奁下的一颗珠花,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打架,渐渐地,视线便模糊了……

      眼见她要磕到桌上,谢显忙从后头伸出手来,一把将她额头托住。再看姜银瓶兀自熟睡,一点干扰都没有。

      他略有不满,蹙眉叫她的名字:“姜银瓶!”

      这人是真的困极,垂着脑袋小猫一样咕噜一声,却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谢显无奈,只得抬起她的脑袋,只是两人一前一后,他才将她额头托起来一点,她便脖子后仰,顺势躺到了谢显怀里。

      冬日本就穿得厚重,再加上今日起得早,谢显还未来得及在胸前垫软垫,姜银瓶这么一砸,砸的他胸膛一震。谢显愣了愣,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然而怀里的人不知羞,靠到热源,竟还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硌人呢……”她呢喃一声,咂咂嘴。

      还敢嫌他硌人?这呆子怕是疯了!

      谢显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想揪她耳朵把她叫醒,然而张了几次口,还是没吐出一个字。他蹙眉,在她脸上拧了一下,临下手,又放轻了力道,终究没把她弄醒。

      他盯着她的睡颜,幽静的眸子里浮上迷惘神色,不经意,便落在那雪白的玉颈上,延伸向下,便是高耸的修鹤抹胸……

      姜银瓶半梦半醒间只觉得颈脖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贴着几乎辗转蠕动,很不舒服。她拧了拧眉,想起自己匡床上有个靠枕,正适合枕脖子,便伸手胡乱探找,但还没找到枕头,手腕就被人握住,那阵酥丨麻的感觉没有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贵妃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眸。

      姜银瓶:“……”

      无语片刻,她默默从贵妃怀里坐起来,挺直背脊,垂首静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谢显贴在她耳后凉凉道:“睡醒了?”

      姜银瓶乖乖点头,却不敢看他一眼。她想起刚才梦里的痒痒,转头去看镜子,想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爬了什么虫,可刚往镜子里看一眼,谢显便用指尖挑起她下巴,逼着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一副委屈模样:“你是睡醒了,本宫的胸可都被你压痛了。”

      她后知后觉,微微脸红。可想那睡梦之中,背后一马平川,分明没什么山峰呀。她垂眸,偷偷觑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就听贵妃厉喝:“看什么呢?”

      “没什么!”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肃然:“嫔妾下次再不敢了。”

      谢显:“若是想睡便多睡会儿,本宫又没有让你一定要这么早过来。”

      她刚要问能不能改成午时来,又听他接着道:“但早起对身子好,你久病不愈,也不可贪睡。以后天亮了再过来吧。”

      那不是也没晚多久嘛。她撇撇嘴,并不满意这点推迟,但看贵妃的样子,是再不会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了。

      给她梳完头,谢显放下木梳,转到她面前,托着她下巴左右看了看,甚是满意他今天为她打造的妆容。只目光落到她雪白颈脖上的两点红,眼眸悄然幽深,顺手拿了粉扑过来将那红痕盖了过去。

      姜银瓶已经对于当换装娃娃这种事情麻木了,他看任他看,她就只垂着眼睫,配合他的动作。然而目光往下,自然的就看向了他胸口的位置,她想起他刚才喊疼,终于开始不好意思。

      看贵妃已经开始收拾妆奁,她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娘娘,您胸口还疼吗?要不,嫔妾帮您揉揉丨胸吧。”

      胭脂落地,谢显转头看她,半晌,憋出两个字:“不必。”

      姜银瓶细心的发现,在自己发出“揉丨胸”的请求之后,贵妃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微妙了,好像害臊使得,没说几句话,便主动放她离开了琼华宫。她纳闷,贵妃看起来这么奔放,没想到原来骨子里这么害羞,大家都是女人,揉个胸怎么了,怎么就尴尬到如斯境地了?

      不懂,贵妃还是那个善变的贵妃。

      红墙褐瓦,燕雀徘徊,除了鹤院传来的道士念诵之声,那点鸟鸣算是宫里的唯一一点生气。

      姜银瓶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绿蝉,两人踏着初升的东阳,慢慢往云潇宫的方向走去。

      迎面,一队小黄门正搬着一堆东西走过来,大概是走得急了,一个小黄门脚步踉跄,手里的画缸从手里跌落下来。好在那画缸厚重,并没有碎,只是里头的书画散落一地。

      姜银瓶走过去,蹲身帮忙收拾画轴。那小黄门不过是在司珍房看守库房的,一时受宠若惊,连道不用,但姜银瓶安抚几句,他也就任她去了。

      画卷狼藉一地,有的还卷着,有得却已散开。她随手捡了一幅,正要卷起,却不经意看到那画上内容,目光蓦地顿住。

      白绢之上,泼墨写意,幽篁竹叶飒飒,霞姿月韵的一抹红衣背影孑然独立。这画只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红,一浓一淡,两种色彩非但没有冲突,反而相辅相成,意境无穷,让人如同亲眼得见雅士风姿,不由对那画中之人心驰神往。

      然而,让姜银瓶真正感到更为惊奇的是,那画中之人刻意被笔墨模糊后的身影,莫名与她那春丨梦中的郎君身影交相重叠,好像画中之人,就是她的梦中之人!

      当黄门要来收这副画时,她忍不住问:“这画……”

      小黄门看她神色怔愣,忙道:“回禀娘娘,这画是从东库移出来的,正要送去别的库房保存。”

      “这画中之人是谁?”她直截了当问道。

      那小黄门惶恐,他哪儿晓得这些,连道不知。还是旁边的绿蝉眼尖,指着画卷下方的落款题字道:“娘娘您看,景陵君……那不就是那位吗?”

      绿蝉说的那位,自然就是封号景陵的杨珩了。

      姜银瓶一怔,这画竟是杨珩画的?那这画中之人到底是谁呢?还是说……就是他自己?

      这一刻,她脑子里关于杨珩的形象突然清晰起来。他的身高,胖瘦,气质……她靠着模糊而稀少的信息将杨珩和梦中之人一一比对,越发觉得杨珩和梦中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如此相似。她想起梦中的对话,梦里的绿蝉说她是因为帮圣上试了药,所以才难受,那还有何人会为圣上试药呢?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后妃,不就只有那人了吗?前朝皇子的命,在肃帝眼中没有任何价值,而肃帝的命,在前朝皇子眼中却是仇敌之命,若他有恨,定然非取不可……

      所以,难道……姜银瓶莫名有些惶恐。

      若那人真是杨珩,也就难怪她会一见到杨珩就那样有好感。想来,一定是她从前就与杨珩有过交集!

      可是杨珩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疑惑一瞬,又很快了然。

      自然是因为贵妃。

      她肩膀塌下。

      杨珩身边已经有贵妃了,任谁,也不会放弃贵妃选择她的。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测罢了,或许杨珩和她根本就没关系。

      姜银瓶叹口气,转身脚步虚浮地往云潇宫的方向走去。绿蝉在后面追着问了几句,她统统充耳不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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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娘娘扮女装的工具很齐全的。
    新文求关注~
    女主温暖大方小太阳X男主寄人篱下心机忠犬
    左也十三岁的时候,家里住进了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沉默寡言,乖巧懂事,人人夸赞。她却看透他的小心机,任由他为了留在这个家而卑微讨好自己。
    反正她拥有很多很多爱,所以并不介意施舍他一点点。
    七年后,左也在某颁奖典礼的大屏幕上再一次见到齐相阑。
    他在镜头特写里西装革履,众星捧月,气度不凡,和记忆中那个自卑怯懦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当着父亲的面微笑着称她为姐姐,仿佛已忘记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把她困在昏暗的楼梯间,那个偏执的怀抱、低喘的呼吸、潮湿的吻……
    *
    六岁时,齐相阑第一次见到左也,就被她破了相。
    十二岁时,齐相阑第二次见到左也,他穿着不合身的校服,踩着无法洗净的鞋,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而她一身白裙,乌发如瀑,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十七岁时,齐相阑已经习惯了左也,他耍尽手段,罗织陷阱,却还是被她丢下。
    二十五岁时,齐相阑已经拥有众人艳羡的财富和地位,足以还清左家的恩情。
    于是,再见面时,他掐着掌心红着眼,却还要故作轻松,恶劣而轻佻地问她:反正都是玩玩,要不要和我再试一次?
    男主借住在女主家,但并没有收养关系。
    男主卑微偏执,可能有点虐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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