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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乱 365的诅咒
健康是第一位的,知道吗?如果他没有健康,拥有的东西再多,也只能全部归于虚无。
好的,锻炼身体,合理膳食,他一直保持着体魄的强健,好去享受他所拥有的一切。可是,他总会死的。
那么这句话可以稍微变一变,在健康后面添上两个字,变成:健康长寿是第一位的。
他的,他们的,这些极少数人拥有的财富看不到尽头。站在财富尽头的他们,已经将目光投向了生命未知的更深处。
"xx区出现了异常波动。"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是现在被泡在特殊液体里保存的人的催命符。
"你是说,审神者?"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男人捧着一本书侧过脸来,背后庞大水立方中水光波动。
"是的。"SSZ一号"死去后我们分析出一段波动,这段波动与前些天发现的未知波动重合。我们确定目标后将她引入瓮观察,可是......"
"可是她却凭空消失了。在全方位的观察下,凭空消失。"那男人轻轻笑道,"每看一次,都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
"老板,我们已经找到了前些天对应的异常记录,发现她消失平均十二个小时便会再次现身。虽然记录中最长超过了三天,但是我们推测她会在三天之内会在原地出现。"
"嗯。没了吗?"
"......是的,一号原本似乎想全部坦白,但是只说出了那三个字后便发生未知因素导致的脑死亡。"
"抓到其他的审神者了吗?"
"没有,老板。"
"我们推测审神者们似乎遭遇了危机,一号出现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出自不同人之手,而且伤人者无一例外剑技娴熟,经验丰富。可是二号似乎处于胜利者一方,且并未参战。"
"唔。我知道了。其他分部有什么进展吗?"
"是的,23号实验体......"
——————————
某种情况下处于被"通缉"状态的"审神者二号"柳州秋子,在本丸里已经度过了五天。
好不容易睡着,却躲不过梦魇,汗水涟涟。
她身着单薄的衣衫站着,环顾四周,混乱的场景连续不断地交错闪现。
空荡荡的寒风呼啸的荒野,血腥气冲天肢体散落的墓场,折断生锈乱七八糟堆放的刀剑残骸,刚刚有温暖清朗的光从晦暗的天空中照下来,转眼间她又脚底一空。
坠到了刻着螺旋纹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陡然睁大,黑色的瞳孔变成一个泥潭。她陷在泥潭里,什么东西缠绕着她,将她一直往下拉。
就这样挣扎着陷落,窒息着陷落,仿佛落不到底。
天变为地,地变为天,空间倒错之间,从背后的黑暗里陡然响起的毒蛇一般阴冷无情的声音。
惊惧地望去,那个面容模糊、滴落着粘稠液体的人,不断地唤道:
"审神者。"
"审神者。"
"......"
。。。。。。
"不!"不知又梦见什么,她浑身一个痉挛,睁开双眼,骤停的心脏疯狂跳动,泪水早已流了满面。
这日子还怎么过......
柳州秋子四肢无力连滚带爬跑到办公桌旁,抖着手拿起电话,歇斯底里。
"不是说可以重置本丸吗?不是说特殊合同撕毁后时间流速便会恢复正常吗?为什么现在还是1:1的时间比??!!"
她对着电话愤怒地吼,汗水和泪水混合着流下。
原本打算撕毁特殊合同后能靠着时间差增强实力面对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背后的人,可是事实却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不仅将她的美梦打醒了,还将她打入了噩梦的世界。
"xxxx。"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柳州秋子又惊怒地尖叫怒吼起来。
躲在门外的山姥切抱着木刀坐在地上,面孔严肃又忧虑。
她的情绪越来越焦虑暴躁。问她发生什么,又只是不耐烦地摆手,一边道歉一边拿起木刀要求训练。
这种情况下的训练到底有什么用啊?!
......这样想着,他却只能尽可能地体贴和沉默。——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指出问题后主公不会崩溃。
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又变成这样?
如果一期殿下在就好了。昨天地下城开放,至少得两个星期他们才能回来。
如果是一期殿下,他肯定会有办法安抚主公,然后......
"唰——"柳州提着木刀打开门,泪水都擦干净了,可是还是很狼狈。"抱歉,我又失控了,山姥切,能陪我训练吗?"
这样请求着,她已经又抹了一把眼睛走过他往训练场去了。
山姥切默默站起来,端起放在一边的饭团跟上。
。。。。。。
"嘭!"
柳州秋子双眼发红地举刀劈下,脱力的小腿却失去控制,重心转移时一个摇晃,重重地摔倒在地。
"主公,该休息了。"
她默不作声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对不起,麻烦你了。"然后拾起木刀放在一旁,自己去旁边的浴室洗澡。
吃完了饭,她一边看书一边运用灵力给自己"按摩",痛得龇牙咧嘴只流眼泪。
原本灵力是温和的,可是她迫切地想要锻炼出它的攻击性,于是那些含着暴戾愿望的灵气也暴戾起来。
能够让柳州迅速恢复,也让她非常疼。
真是的,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
——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灵力不足,没有办法让刀剑在现世形成规模战斗力,还是得受苦锻炼; 没有足够的时间积累,她得忍受她原本难以忍受的痛苦拼命锻炼。
不如死了算了,她前几天甚至现在还这样想,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却绷着一根线,紧紧地拦住了她。
有时候她也会想,或许那个人只是拿着玩具枪,只是一个恶作剧,只是一个巧合。——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说出了"审神者"这三个字,还没有被时之政的规则抹杀呢?
这个疑问盘踞在心头,长大生根,短短几天已经联合噩梦将她搞得痛不欲生了。
"主公,该休息了。"山姥切温和却无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该死,为什么山姥切国广又说了这句话?!
柳州秋子的面孔无声地狰狞起来,看向旁边的木刀,心里的恶意止不住地翻腾,然而最终她按捺了下来,只是轻飘飘地回答。
"好的。"
怀着恐惧地心情,紧紧抱着木剑在怀里,强行闭起眼睛。
黑暗笼罩了她的全身,她蜷缩在一起。
山姥切默默地坐在外面,紧紧握着拳头。似乎过了很久,他听到了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压抑又凄厉的哭声。
月光如水,透彻寒凉。
山姥切紧紧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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