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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乱战乱2
浩瀚虚空之中,光点汇集成无数银河缎带,以不可察觉的方式流动着。
平静而安宁。
然而边际如有凶兽蛰伏,黑雾浓厚地翻滚,一场无声的侵蚀悄然而至。
本丸。
樱花如旧飘落,翻卷如与精灵嬉戏。人丁寥落的庭院中没有付丧神留守家中。
远征在战场与荒城中收集物资,与出征与历史修正主义者战斗维护时空秩序的刀们,并没有按时归来。
送走了少女主公,山姥切国广便带着剩下的刀奔赴战场。
——他心情激荡,战力大涨,剑刃嗡鸣,宛如闪电一般几个来回,一室暗刃便纷纷折断掉落。
“山姥切。”骨喰藤四郎依然保持冷静。他环顾四周,“有些不对劲。”
远处一道绯红身影飞跃而来,翻身落地,杀意盎然的清秀面容上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是与他们分头行动的加州清光。
“暗刃多得反常,我建议撤退。”说话间,他双眼一定,挑起旁边插入焦土的断刃,撇向不远处挣扎的敌人。
“嗤!”
那人一僵,尸体化为黑烟飘散。
四面敌人杀之不尽,山姥切国广了结一人,视线放远,背后一寒。
只见视线所及皆是紫幽幽一片,无数暗刃宛如浑浊河流中的泥沙奔腾滚落而来。山姥切当机立断,手伸入怀激活回城令。
“各位,撤退!”
无尽虚空之中,不知名的角落里起了一阵细微的扭曲。
本丸樱花飘落,而落到地上时,粉嫩如新春宠儿的花瓣已经半卷泛白,风一吹,如齑粉般骤然崩塌。
幸甚至哉,本丸里没有付丧神留守。
灵力构建的护罩摇摇欲坠,安静的空气中满是横冲直撞的灵气流,从门楣垂下的金蛋蛋一阵摇晃,崩散成数点金光,倏忽之间被裹挟着失去了踪影。
“完蛋了。”
一个斗笠人骤然出现,又骤然消失。他嘴里喃喃,出现在另一个本丸。
“锵!”
敲掉失去理智的付丧神手中刀剑,斗笠人迅速察看在樱花树下血流不止的审神者。
审神者眼神空洞,脖颈、心脏、腹腔处皆有致命伤口。他睁大的眼中似乎残留着困惑和恐惧,朴素干净的衣衫早已脏乱成一团。
“哗——”
破空一击!
斗笠人不再手软,反手一划,付丧神轰然倒下。
“本丸953号,陷落,销毁。”冷静吐出这句话,斗笠人瞬身消失。
血迹斑斑的本丸庭院中尸体遍布,偶有厮杀,也很快告终。
斗笠人刚一消失,庭院中心那棵老樱花树便如被抽去生机一般慢慢从树枝梢头枯萎。根部塌陷,陡然间化为枯木的樱花树步入坟墓。
尘归尘,土归土。
银河缎带缓缓流动,一颗不起眼的小光点余光未留,骤然熄灭了。
现世。
“时间流速?”柳州秋子虚弱地抬手,她灵力水平不高,但虚弱成这样也太夸张了。
一期一振点头,“大概是这样。实际上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时空出现问题。——流速改变大概也与此有关。”
柳州秋子满眼迷茫,“那其他人?”
一期一振冷静道:“我想大概也落到了现世。只是如果没有灵力补充,他们可能已经化为了本体。”
柳州秋子甩了甩头,“他们不会有危险吧?”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期一振洞彻她的想法,“不会。”
柳州秋子咬唇道:“不,不行。你去找他们。”
一期一振看她奋力站起,应声:“是。”
灵力流逝快,恢复也快。柳州秋子赶路之时便觉得灵力逐渐充盈。
一期一振跟在她身后,顺便熟悉此间景象。见少女主公一幅焦急神情,心中一片平静。
青春学园,网球部。
柳州秋子一眼看见了在边上用眼睛不怀好意扫视网球场众人的白发不良分子。
“松原平也没来吗?”他拦住一个一年级。
那个一年级一脸恐怖,结巴道:“松、松原学长、长......”
“喂,那边的一年级,在干嘛?”乾贞治走了过来,淡淡道,“别偷懒。”
“是!非常感谢!”一年级感激地大声道,飞快跑走了。
“你就是山吹中学的亚久津仁吧,久仰。”乾贞治回过头。
亚久津仁眯了眯眼,“你是正选?”
乾贞治遭受会心一击,他刚刚和人比赛输掉了正选名额。“曾经是。你有事吗?”
亚久津仁不想和这种弱鸡眼镜男说话,但目光一扫,旁边都是些小鬼头,便道:“我找松原平也。听说你们把他踢出正选了?”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吧。”
亚久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是威胁了他,现在我收回威胁,他还能回正选吗?”
他吊儿郎当,混不在意的语气激怒了乾贞治。
“你未免将这件事太当儿戏了。”
乾贞治和亚久津转头看一旁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柳州秋子。
“柳州学妹。”乾贞治叫了她一声。
柳州秋子看着微微错愕的亚久津仁。脑海里杂乱地翻滚着那人的恶行恶相。
昏暗巷子中躺在地上颤抖的海堂,松原平也嘴角未擦拭干净的血,一脸混合着蔑视和漠然的神情,强取豪夺的强盗行径......
最后只剩那句“我现在收回威胁”,一遍又一遍错位重叠地回响。
什么啊!这个混蛋。把威胁说得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一般,他知不知道它差点让一个人崩溃?!
柳州秋子气得颤抖。
松原平也捂着眼睛涕泗横流喊着“其实我这样离开对球队更好啊!”的狼狈模样,让她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只能自责于自己的无能软弱,只敢痛恨自己,不敢去反抗那些欺侮自己的人。
“其实我这么弱,就活该被欺负啊。”
“别人放过我,是我的幸运吧。求求她们放过我吧......”
“再怎么做也不行。只期望她们心情好一些了。”
柳州秋子憎恨地看着亚久津仁,后者已经为这不同寻常的感情而微微皱眉。
“啊,你。”他认出了她,“不就是吃了你一颗草莓嘛。别多管闲事。”
柳州秋子冷冷地盯着他。
乾贞治走到了柳州面前,转过身来对亚久津仁道,“首先,网球部事务外人不得插手,其次,松原平也是通过比赛失去正选资格的,并非是你的威胁让我们屈服。”
“你也是打网球的,知道规矩吧。”
亚久津仁笑了,“规矩?网球的规矩,不就是强者为尊吗?”
他转头,“你,球拍拿来。”被指着的二年级球员愣愣地递上球拍。
“哗——”
亚久津仁将球拍掂了掂,当空一划,稳稳落下,直指乾贞治。
“四眼仔,来比一场?”
乾贞治嘴角下撇,原本偏温和的冷淡声音如结冰一般,让听者心中震颤。
“那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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