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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长沙,解毒风波(二)
自从那日在张府门前遇见了陆建勋后,秦艽每次出门便会发现有许多跟踪的人,却又不像那日跟踪她的人,因为这群人真是太笨了,她只要稍稍使个小手段便可轻易脱身。
虽是这样,秦艽也懒得出门了。天气也渐渐冷了,她也就天天懒在家中,跟着每日来张府修建花草的花匠开始学起了养花。
张启山最近忙着军中事物,日日早出晚归。每次回到张府,便看见秦艽拿着花洒正在浇水,见到自己,便放下手中的花洒,偶尔嘟囔着嘴,抱怨着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饭菜都凉了。
他感觉心中暖暖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家的感觉,他们的相处模式倒像是老夫老妻。想到这,张启山不禁黑眸一深。
“你回来啦!”秦艽老远便看见张启山站在门外发呆,她心中觉着他发呆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喊道。
“嗯,回来了。”张启山回了神,他摘下军帽,露出俊俏的脸,轮廓棱角分明,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秦艽接过他手中的外衣和帽子,帮他挂好在衣架上,便拉着他往餐桌去了。张启山嘴边蹙着笑,一脸温柔看着她忙活着,顺着她,任凭着她将自己按坐在椅子上。
“嘻嘻,当当当!今天,煮饭的桐妈不在,”秦艽一路小跑,快步从厨房中端出一碗清汤面,上面卧了两个荷包蛋,洒了些许葱花,看起来十分诱人,不禁让人食指大动。“这是我做的,你快尝尝,好吃吗?”
张启山见她杏眼含波,仿若一汪清泉,正满是期待得望着自己,不由得宠溺一笑,接过她手中的木筷。
他挑起一筷子面,便往嘴边送去,吃了几口,面色微变,眉头皱了起来,眼中似有异色。
“是不是不好吃呀?” 秦艽见状,有些方,“不好吃的话,那,那就别吃了吧……”秦艽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下厨,虽说在丫头那学了挺久,但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她脸色微红,正要拿过张启山手中的木筷。
而那木筷被张启山牢牢抓在手中,秦艽拽了一拽,没能拿动,她一脸疑惑地望向张启山,却见他满脸戏谑看着自己,便知他方才是故意在逗自己。
“什么呀,你逗我玩呀!”说罢,秦艽便佯装生气地样子,要转身就要走。
张启山见状,连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秦艽本就是假装的,哪里知道他竟伸手拉她,此时便有些晃晃悠悠,站不住脚,眼看就要摔了。张启山眼疾手快,便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一个没把稳,秦艽竟坐在了张启山的腿上,被他从身后抱在了怀里。秦艽有些懵,手因为紧张还紧紧地攥着张启山胸前的衣襟。她一眼栽入了他的黑眸,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她不禁屏息凝视。
张启山见秦艽有些呆住,宠溺一笑,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毛茸茸的头顶,温声道,“你做的面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闻言,秦艽这便回过了神,听到他夸奖的话,她有些得意,嘴角微微翘起,眉眼弯弯。
她轻轻咳了一声,面色微红,轻抬下巴,“还好啦,我也就随便一做就做好啦。”
她一面忍不住得意洋洋,一面又还要装作矜持的模样,下巴微抬,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猫咪,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张启山心想道。
秦艽这方才意识到两人姿势似乎有些不对,有些暧昧。
“佛爷,有您的信。”此时管家恰好敲门,要进来送信。
“啊,我,我有些困了,我回房休息了。”秦艽闻言,立马从张启山怀中跳了出来,说罢还未等张启山回答,便落荒而逃,上楼去了。
看着她落跑的背影,张启山忍不住摇了摇头,抿嘴一笑,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佛爷,是二爷家送来的……”管家再怎么迟钝也发觉到此时气氛的不对,只得更加恭敬小心。
张启山闻言神色一厉,心道,许是与那日抓到的人有关。他接过管家手中的信,便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他展开信,信不长,只有寥寥数行,却字迹有些潦草,可见写信人当时心境不平。
片刻后,张启山皱着眉,将信收起,走到一盏油灯前,连带着信封一齐点燃。火舌很快便燃尽了信,只剩下些许灰烬在烛台下。他坐在书房,蹙眉沉思着。
第二日。
秦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后,她便下楼了。一下楼,便看到张启山着便装,坐在餐桌前,看着晨报。
她心觉稀奇,张启山今日怎么没去军营,这个点在家中碰到真是稀奇。
“起来了?饿了吗?”听着下楼的脚步声,张启山便知道是秦艽下来了,他折起手中的报纸,放在了一侧,拿起一旁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他身侧的位置。
“嗯,你今日怎么没去军营?”秦艽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手捧着他方才倒得牛奶。喝了一口,温温甜甜的下了肚。
“今日有些事,”张启山按了按眉心,似是有些头疼。“昨日二爷送了信来,邀我们今日上府一聚,有要事相谈。”
“什么事?”秦艽疑惑道。
“信里没说,”张启山皱起眉,“不过应当是件极为重要的事,不止我们,今日老八和九爷也会一同前去,我猜想可能与上次捉到的那人有关。”
闻言,秦艽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估计二爷是发现了什么,但信上不好直说,就请我们去府上秘密商议。”
“嗯,应该是的。”
“快吃吧,待会我们就出发。”
秦艽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拼命地回忆着以前看过的老九门剧情,她记得这背后的人好像不止一人啊……
红府。
秦艽和张启山吃过饭便赶到了红府。到时,齐铁嘴和解九爷正巧也一齐到了。
与往常不同的是,此次迎他们进来的小厮并未带他们去正厅,而是将他们带到了二月红的书房。
他们推门入内,此时二月红早已在书房内踱步多时了,见他们到来,立马欣喜地让他们快些坐下。
“二爷,这次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齐铁嘴张开嘴,打了个哈切,睡眼惺忪,貌似刚睡醒不久的样子。
“抱歉了,各位,今日请诸位来,确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二月红挥了挥手,屋内伺候的小厮和丫头们纷纷退出了书房,待他们都走后,陈皮合上了房门。“此事关系重大,且不仅涉及我红家,恐怕是一个对长沙九门的阴谋。”
“可是那日抓到的人,交代了什么?”张启山问道。
“是。”二月红深深地看了眼张启山,“此人虽心狠手辣,却顶不住严刑拷打,将他知道的尽数吐出了。”
“你们看,这是我按那人所言,在我书房内找到的,”二月红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展开给众人看。
“二爷,这……这上头可是说的……和日本人勾结叛国贩卖军火的勾当啊……”解九爷眼尖,立马便发现了这封信的不对之处,
“诶!那怎么上面还有二爷您的印章啊!?”齐铁嘴凑近一看,惊呼道。
“是日本人想栽赃你叛国,”张启山蹙眉,面色微沉,“你与我关系密切,恐怕是……”
“没错,佛爷,他们想借我的手,拉你下马,卸了布防官的职位,”二月红眼眸阴沉,咬牙切齿道,“丫头的病也是他们算计好了的,日本人还想逼迫我和你离心反目。”
听到这,秦艽心中了然了,她蹙眉,日本人这盘棋下得很是大了,一举之力搅乱长沙。
“那人可知道日本人在矿山密谋什么?”张启山黑眸极深,里面暗藏着令人难以探究的神色。
“这倒没有。”二月红摇了摇头,他思考了一会,开口,“不过他倒是提到了一个人。”
“谁?”齐铁嘴快言快语问道。
“裘德考。”
“诶?没听过啊。”齐铁嘴疑惑道。张启山和解九爷也未曾听说过,面露疑惑。
听到这个名字,陈皮猛然抬头,神色犹豫,开口道,“我听说过。”
众人闻言,皆看向他。
“陈皮,怎么回事?”二月红皱起眉,看向陈皮。
“师父,这个人,就是之前那些日本人说可以治好师娘病的那个人。”陈皮踟躇道。
“你可见过他?”二月红心下一紧。
“见过……,”陈皮坦言,“我当时打伤了那个找我的日本女人,然后裘德考就出现了,他给那个女人一些药,说是特效药,可以治好师娘的病,那个女人当场就伤好了,还能走动。”
“那药可是用针管注射的?”秦艽突然发问。
“是……是啊,怎么了?”陈皮有些意外,喃喃道。
闻言,秦艽眉间阴郁一扫,“那便是了,”她转头看向二月红,“我曾见过有人用这种药,皆是通过针管注射,这种药确实能让人短时间迅速缓解疼痛,但是……”秦艽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
“但是什么?”张启山看着她一脸犹豫。
“但是,这种药其实是从鸦片中提取的,只能暂时压制疼痛,时间久了还会让人上瘾。”秦艽脸色有些凝重。
“呵!他们竟还想用鸦片来加害丫头!”二月红脸色阴沉,双目微红显然是气急了。
解九爷闻言,急忙道,“二爷莫急,这日本人来势汹汹,这计划又做得如此缜密,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秦艽心中闪过无数可能的办法,突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
“二爷,我有个法子。”她斟酌着开口。
“既然日本人涉及得如此周密,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秦艽勾起唇角,眼睛亮晶晶的。
一旁的张启山闻言,见她这番精明样,微微一笑,他大约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秦小姐,你的意思是?”二月红疑惑道。
秦艽狡捷一笑,像只小狐狸似的,“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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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还有下周一一门考试啦!快乐^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