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警车约莫二十分钟赶到地铁站附近，地铁网络随之也修复成功。
　　警察抓住了闹事分子近十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同样的黑色棒球帽，应该是个小型的犯罪团伙。
　　张斌大致了解了相关的情况，找到“见义勇为”的大叔，说道：“您好，很感谢您协助警方办案！怎么称呼？”
　　“我叫杨庆年，是一名公交车司机，刚交完班回来，没想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杨庆年看上去非常忠厚老实，衣着看上去也是上个世纪的模样，看来非常朴实不拘小节了。
　　“好的，那就再劳烦您一小会儿了！我们需要您的配合！身份证件带了没有？”
　　“哦，带了。”杨庆年挠挠头，乖乖拿出身份证交给警察，并向警察提供了证词。
　　“好，签个字、印个指纹就行。”
　　“对，在这里。真是谢谢您，社会应该多一些您这种见义勇为的好公民！”

　　“地铁站我们查过了，只找到一个汽油桶，油漆里也没有汽油。哦对了，我们倒是在地铁站找到一个喷漆的不良青年，关在审讯室里了，从他口中得知这些人都是一个传销组织的，这组织好像叫什么‘破窗’。据说规模还挺大的，他吊儿郎当得不太配合。”一个警察帮张斌整理出“破窗”组织的全部档案，现在情势紧急，整个警局就像一个来回运转不停的齿轮。
　　“那其他人呢，没审出什么东西？”
　　“那些人都像是脑子~，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这些人的来历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警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交给我吧！你先去忙葛毅的案子！”张斌接过一大摞A4纸，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注定又得开个不眠不休的永动机模式了。

　　“你是怎么回事？”张斌狠狠地把一摞材料撂审讯室的桌子上。
　　“哟，管事的人终于来了！”小青年双腿翘在桌子上，来回晃动，全然不顾张斌的怒火中烧。
　　“我问你话呢！你们什么组织，地铁上犯事的那群人哪来的？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逼我！”
　　“呵呵呵呵~”小青年突然笑起来，“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本事你们就去查啊！”
　　张斌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他现在完全绷不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导致状态尤其地差。可是一想到当下的局势，张斌又不能撂担子不干，他强忍着性子，翻出小青年的档案，想要从中找到突破口。

　　“哥，他最新的社交账号动态是游戏，叫什么幻界，是一款小游戏，但是栾城好多人都在玩，特别是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岁年轻人群。”
　　阿林提着笔记本进门来找张斌，他刚刚发动了大学同学的力量，“人肉”这个小青年，终于在一个幻界蚁族贴吧里发现了端倪。“游戏？我看看。”张斌叼着一支烟，不知为什么已经戒烟近一个年头的他，突然又莫名地犯起了烟瘾，在这件事上他再也没有立场指责阿林了。
　　“游戏怎么找，这能破解IP地址吗？”张斌整张脸皱到了一起，面前烟雾缭绕，一点没有刑警的样子。
　　“有了，有回复了！”张斌不明就里地把头伸过来看。
　　原来阿林早就注册了游戏，还为了便于交友充了一千游戏点券。这不加了几个好友，进了一个新手群，一阵招呼后，阿林就直奔主题——怎样进“破窗”，没想到他们还真得回复了。
　　一开始还是几个小喽啰唠了几句废话，什么“破窗真得很大佬”、“背后还有什么秘密”、“什么自己一定会挤进破窗”之类的话。后面有个人说了一句：“好像听内部人员说，进破窗必须跟犯罪搭上边！”下面叽叽喳喳就炸开了锅：
　　“犯罪，犯罪不是要吃牢饭！”
　　“就是，你确定你没有在胡扯，警察能查不出来！”
　　“什么知情人士，就是几个毛都没张齐、就知道整日窝在清池酒吧里装牛X的小混混！”
　　“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最起码是组织内部人员好么！”
　　······
　　“小心被年兽‘抓’！”
　　七嘴八舌地议论过后，就没人敢发声了！
　　张斌跟阿林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破窗到底是什么来头？犯罪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最重要的是，谁是年兽？为什么会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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