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术苏破天际

　　等到魏明辰走后，先前来的张太太的女儿总算穿好了衣服，琪琪满脸笑意地过去招呼着，“张太太，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跟你女儿很配呢。”

　　张太太皱皱眉，实在对这个姑娘喜欢不起来，今天差点被她架在台子上下不来，她对衣明子招招手，“你过来帮我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款式。”

　　试来试去最后还是对第一件襦裙最满意，张太太一边签单一边对衣眀子说:“干你们这行的也不容易，你可别学某些人眼睛里就只看到钱，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琪琪气的脸色发白，坐在角落里的休息区不说话。

　　衣眀子倒是觉得什么服务意识，她才没有，她眼里也只有钱。

　　下午的时候菲姐出去了，店里的客人也少，琪琪干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另一个服务员叫梅子，比她们两个年纪都大些，人矮话不多。

　　梅子趴在柜台上玩手机，偶尔抬头朝衣眀子笑笑，衣眀子闲来无事，闭上眼睛引导气息在十二经脉里游走，行至隐白穴的时候，衣明子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体内的灵脉枯竭已久，如今有松动的迹象，难道是……等她再闭上眼睛细查，却是什么也没有。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琪琪双手叉腰站在衣眀子面前，语气有些不耐烦。

　　衣眀子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琪琪打了个哆嗦，她双手抱着臂膀狐疑地转了一圈，又摇摇头，“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偷懒睡觉，快去打扫卫生去。”一上午被抢了两个客户，任谁都不开心，琪琪满肚子怨气，这人一准是她的克星，怪不得她一进店自己就看她不顺眼。

　　“哦。”

　　琪琪见衣眀子没动，“你哦什么，快去玻璃窗全部要擦干净，地面也要打扫干净，那些架子也要全部收拾一遍。” 新人，呵，不就是用来欺负的。琪琪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衣眀子动身，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小心我去菲姐那里告你状。”

　　衣眀子理直气壮：“我不会。”

　　琪琪气的原地转圈，“你蒙谁呢你不会，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山里出来的，你说你不会干活骗谁呢。”

　　“山里出来的为什么会干活？”她在灵山上连药园都不用看管，更别说其它。

　　梅子忍不住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叫大智若愚，瞧瞧，能把尖牙利嘴的琪琪怼成这样，也是个人物。

　　琪琪浑身发抖，“我一定要去菲姐那里告你，让她把你赶走。”太可恶了，太嚣张了。

　　衣眀子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孕妇还是少怒为好。”

　　梅子不明所以，追问了句：“什么意思，怎么了？”

　　衣眀子目光从琪琪的小腹掠过，“我说她肚子里有孩子，不易动怒。”

　　琪琪惊慌地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指衣眀子，“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肚子里猛抽了一下，疼的她弯了腰，琪琪捂着小腹挪到休息区，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开始发送信息。

　　梅子瞬间就明白过来，琪琪这个人一向喜欢颐气指使，不过她长得漂亮能为店里招来不少客人，菲姐也由着她，先前好几个服务员都被她赶走了。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免受琪琪的气，梅子凑近衣眀子，小声问她:“真的假的，你会看病吗这都能看的出来？”

　　衣眀子摊开一本杂志，“我随口说的。”

　　梅子心想，琪琪有好几个男朋友，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下可有热闹看。

　　下了班天色渐晚，羽毛状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如同裂角苍龙喷出的火焰，衣眀子慢步往回走，准备去街边吃碗炸酱面。这个时代有很多稀奇古怪地吃食，她还可以接受。身旁自行车叮铃，电动车吱吱，小轿车嘀嘀，衣眀子盯着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思考着要不要也买一辆。

　　闻家老宅在巷子深处，路程不近不远，每天走上几趟也挺费时间的，尤其是天黑的时候，寂静的小巷只有几盏昏黄的檐下灯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格外渗人。

　　她自是不害怕的，但一个人流落至此，有些事她不得不防。就如此刻，衣眀子停住脚步，面前围过来的几个小青年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站在中间的红毛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着根烟，他半侧着身子斜眼瞅着衣眀子，一根腿还抖啊抖跟中风了一样，他问:“美女，你去哪？”

　　“回家。”

　　红毛露出一口黄牙笑的有些猥琐，“美女回家有什么好玩的，走跟哥几个耍耍，让我们带你快活一下。”

　　衣明子盯着他的头发，这人是妖族的？据她所知妖族化形不论老少都往漂亮的模样上靠，哪有长这么丑的。

　　“喂，你发什么呆，我们大哥叫你过去聚聚呢”红毛很不满地撸起袖子，把烟头摔在地上。

　　衣眀子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红毛翘起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我说我们大哥叫你过去坐坐，你听见没有。”

　　天光一下子散尽，街道上的路灯像得了什么信号，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这是街头的一个小广场，人还不算多。衣明子捻了捻手中的金针，“不去。”

　　另一只靠边站的小红毛重重地呸了口，伸出食指隔空点着衣眀子，他说:“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揍你。”

　　C位的红毛极其潇洒地甩了下长长的刘海，“光子，咱文明点别打女人。”

　　光子抖了抖腿，“毛哥，你说的都对。”

　　陆陆续续有人走过，好奇地望这边看了眼，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挂着链子的夹克、破洞牛仔还有胳膊上花里胡哨的图案，一看就是群不良少年。光子吼了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泡妞吗，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于是好奇的人们麻溜地绕的远远的，衣眀子往旁走了几步，那群小青年跟着换了队形，恰好拦住了她的去路。衣明子摸索着袖中的金针，神色淡淡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C位红毛猥琐地笑了，拉长声音道：“干什么，就想请你吃个饭，怎么样给不给面子。”

　　衣眀子：“不给。”她这几针扎过去，能让他们个个半身不遂。

　　红毛生气了，被拒绝的这么直接也就算了，你好歹装作害怕点啊，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他还要不要面子啊，“我可警告你啊我这好好跟你说话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惹恼了我们老大有你后悔的，赶紧跟我们走。”

　　衣眀子:“看见你这张脸，我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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