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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晚间阮清辞醒了过来,喝了些热粥,脸色仍旧惨白。在外间待命的郎中诊过脉,又留了张方子,将一应注意事项叮嘱了旁边侍立的小厮,这才走了。
到底失血过多,一时难以恢复,阮清辞坐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而且特别困。
小厮察言观色,低声道,“殿下可要歇息?”
阮清辞点头,仅是这一个动作,就难受的他皱起了眉。
小厮立刻轻手轻脚的扶他躺下,仔细的掖了掖被角,拉好床帐。记着方才郎中的叮嘱,又让人搬了个火炉进去,熄了内殿的灯,守在外间了。
刺史府,宁珂正处理公务,手下来报,说是谭砚林将军有事求见。
宁珂心中一动,他大概知道他来所为何事了。也没抬头,直接道,“让他进来。”
手下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谭砚林大步走了进来。
宁珂放下笔,吩咐道,“来人,斟茶。”
谭砚林郁闷的在椅子上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一会儿不解,一会儿犹豫。
见他表情如此丰富,看来精神尚可。宁珂暗忖,抗打击能力挺强的。
宁珂挥退了下人,说道,“这次事发突然,虽然摄政王殿下受伤,好在已经醒过来了,没有大事,你不去烧高香在这儿愁什么?”
“你别嘲讽我了。”谭砚林苦笑着把中午的事情说了,仍旧不解。
宁珂收了笑,想起了中午林阙说的话,略微出神。此刻,在谭砚林问出这句话后,更有感触,他道,“当然不一样。若不是你的疏忽,摄政王的安全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看着要反驳的谭砚林,宁珂止住他的话头,反问道,“你认为摄政王的存在于大宋目前局势有何益处?”
“……益处?”谭砚林怒目,“何谈益处?!若不是他残暴无道,怎会调我们来到这里,大宋又怎么可能是如今的局面!!!”
“当然不是。”宁珂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说话间自成气度,“若是摄政王死了,朝廷内部纷乱,各为其主,大宋江山必将倾覆,介时更难抵挡大梁的入侵。”
“你该感谢那刺客慌乱中没有准头,不然,你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宁珂简单的点明大宋内部纷争,谭砚林听完之后,神情不再激愤,几经变换,隐约带着些许后怕。
深夜,林阙才回来。之前他就收到了行宫传来的消息,知晓阮清辞醒了的事。一回来,经过阮清辞的住处,顺道进去看了眼。
小厮把郎中嘱咐的话重复了一遍,林阙听着,命小厮不必进来,他看一眼就走,然后放轻脚步进了内殿。
推开门,一股热气扑了过来,林阙眉头一皱,绕过屏风,站在阮清辞床边。深邃的黑眸看着床上的人,久久不动。突然,他俯下身,碰了碰阮清辞在被子里的手。
——冰凉。即便是睡了这么久,被子里一点暖意也没有。
可能是冷的不行,阮清辞眉毛蹙着,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无意识的抓住了林阙的手,身体甚至还往这边动了动。
林阙,“……”
黑眸中情绪起伏不定,最终化为一抹炙热,倾下身,墨发垂落。
月光下,暗影中,几许衣袂交缠。
良久,林阙起身,他慢慢拉开阮清辞的手,出去哑声道,“取个手炉给他。”
小厮领命而去,只是疑惑,说是看一眼就走,这怎么待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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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六章
林阙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是因为我的命令没有完成,还是置摄政王于险境?”
谭砚林皱眉,想了两秒,茫然道,“这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