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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然之死
林舒然离婚了。
那个描眉画眼的女人身姿婀娜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甩下几张纸让她签字,林舒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丈夫,丈夫畏畏缩缩的躲闪着!林舒然想笑,扯扯嘴角最后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形成一个笑脸,她知道她的脸一定扭曲的可怕!为了不让自己在这样吓人下去她很痛快的签了字,男人净身出户了,连儿子也没有要。他还年轻,那个女人也不想养别人生的孩子。
林舒然死了。
离婚之后一年,男人来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因为他不能在生育了!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个描眉画眼的女人还是居高临下的甩下了法院判决书!林舒然看着判决书上的判决结果眼睛都红了,她冲过去撕打女人,女人被男人护在了身后,她抓不到,她只有冲着男人的脸狠狠抓挠过去,男人不敢朝她动手,躲闪不过被挠了个满脸花。
一直在旁边的前婆婆一看自己儿子受伤,尖叫着就抡起自己四周都用金属包裹的名牌包包冲着林舒然的头砸过去,那个包是新儿媳给她买的。一直在山里讨生活的老人力气很大,包包的金属拐角正中林舒然的太阳穴,林舒然被打向侧边倒去,整个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前夫开过来的车上,很快就晕染出一滩血迹。
前婆婆还想轮着包在来几下却被前夫紧紧抓住,林舒然只听见前夫惊恐的声音在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那声音尖利高昂甚至都破了声调,一点也不像平日里他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那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声音,那么熟悉也是那么陌生,他们已经是最熟悉了陌生人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林舒然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这是怎么一个操蛋的世界?
这是怎么一个操蛋的结局?
林舒然想不通。
她也不愿意在去想。
相濡以沫十多年的人说变脸就变脸,好像以前的那些温柔小意,以前那些情真意切都喂了狗一般。
林舒然不是一个放不开的人。
当初她的父母因为林场的一场大火,葬身在了那里,就连骨灰都没有找回来,家里的亲朋都不想供养她这个注定要成为别人家的人。
面对亲友的嫌弃,村里二流子的骚扰,刚高中毕业的林舒然咬着牙撕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包袱款款的就住进了前夫的家里面,和前婆婆一起供养前夫读大学。
她相信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哥哥。
可惜十多年后事实给她狠狠的上了一堂课。
花花绿绿的世界最终还是打败了青梅竹马的情分。
人性本质是善是恶,她也不想在去探寻。
反正,她已经死了。
只是舍不得儿子,那么孝顺,那么听话的儿子,以后都要和这些没有心的人待在一起了吗?
她真的是舍不得。
在救护车尖锐的警笛声中,林舒然终于陷入的深深的黑暗之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朦朦胧胧之间仿佛又听见了年少的前夫在庭院里高声唱着这首《越人歌》,些许清瘦的身影在庭院里挺拔如松,面目俊朗。带着些许笑意看着从窗口偷看的她。。。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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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8年。
因为人类的过度挥霍,大自然终于发威了。
一场华丽的流星雨之后,就是全世界疯长的植物!
没有人知道是因为流星雨带来的物质引起的巨变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带来的改变,总之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都能看见的结果。全球变绿了!
也许砖家们知道些什么!但是那也仅限于砖家和各国的人类高层。平凡的底层人类对这些一无所知。
紧接着植物的疯长之外就是动物的变化。
是的,动物的变化,好似报复一般,除了人之外,全球所有动物的变化。
就连下水道的老鼠也变的半米多高,一米多长,虎视眈眈的看着平时它们见到就要就要找个缝逃窜的人类,眼睛都闪着绿光。
这一次换人类来躲藏!
如何?
不如何。
人,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真不愧了他们号称地球上最聪明的族群。
在这个全球变化的危急关头,全球的人类也就是慌乱的最初的几个月,很快就拧成了一个绳,来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最少保住了人类最后的火种。
老鼠变大了没有关系,猫也变大了,狗也变大了,牛和羊也变大了。
除了人以外的所有动植物都变大了。
生物链还在。
老鼠没有泛滥成灾。
人没有变大没有关系,人类还有一个其他动物没有的聪明大脑,虽然屈居于弱势的一方,但也让人类紧紧的抱成了一团。
信号塔被植物攀爬、挤压、垮塌?
没关系!
还有无线电。
生存空间被动植物占领了?
没关系!
我们重新建立自己的生存基地。
没有种植地,没有口粮怎么办?
没关系!
没看见动植物都变大了吗?
随便采摘些能吃的植物果实,打一头猎就够十几个人的口粮了。
什么?变的巨大的动植物太危险?
你傻啊!要你一个人去面对?
你的脑子了装的都是水吗?
谁让你自己去单打独斗了?
总之,在巨变最初的几个月慌乱之后 ,人类也勉强在这个变化巨大的地球上找到了自己的存活方式。
在无数次的牺牲和摸索之下,人类存活下来了。
平凡的底层人类不知道现在全球还有多少人在存活,活下来的人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在如何艰难,活下来的人,总归要生活下去。
在集聚地高高的围墙内,一颗高大的树木之上,一个皮肤黧黑,四肢细瘦的女孩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眺望着围墙之外葱葱绿绿的森林,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太阳已经西斜,大半的球体被那葱葱郁郁的树林挡去了大半,只有一小半还在挣扎着散发了余辉,想把最后的热情留在这片土地之上。
“然然,然然,该吃饭了,今天有我们小队昨天抓的老鼠肉哦!”
又是一个女孩从远处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叫喊。
同样的皮肤黧黑,四肢细瘦,一头的头发不知被谁剪的乱七八糟,随着她的奔跑那头乱七八糟的狗啃发型还一颠一颠的在头上晃动,看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树上的人听到声音,收回了眺望的视线,转向了奔向她的女孩。
嘴角的讽刺,变成了温柔的笑意。
女孩很利落的借助树上垂下来的不知名藤条很快就到了地面,等着这个小女孩跑到她的面前站定,摸摸小女孩因为奔跑而变的有些黑红的脸蛋柔声说道“跑那么快干什么?反正饭都是有份列的,你还怕我吃不上吗?”
“有肉哦!今天有我们小队昨天抓来的老鼠肉,我们快去吧。”小女孩顾不上别的,一把就抓住在自己脸蛋子上揩油的爪子转身就跑。
林舒然很无奈,只能任由小姑娘的力道也小跑起来,看着她那跑的东倒西歪的的发型又问道“谁给你剪的头发啊!”太难看了,后面那一句她没有说出来,她也是一个女的,知道有些逆鳞是不能触碰的。
“我自己用刀割的,昨天抓老鼠的时候差点被老鼠揪到,我想还是割了的好。和你一样干脆利落多好!”小姑娘一边跑一边还不住的说着,微微的有些喘。
一样?能一样吗?林舒然听了暗暗有些发笑,这丫头是看她自己给自己剪了个男孩子的发型,在加上昨天差点因为头发吃了亏就干脆学自己也剪了去,只是她不知道林舒然的理发的技术是练过的。
当初为了和前婆婆供养前夫读书,能省的就省,家里人的头发都是林舒然用一把剪子理出来的,手艺好的村里的邻居有空就找她帮着剪一下,理发的报酬就是自己家中的蔬菜或者瓜果。反正都是一个村的相邻,林舒然也不计较些什么,这些人找她还是看得起她才来呢!
而后来即使和前夫进了城里,也仿佛成了习惯,前夫和儿子的头发都是她包办的,从来不用去理发店。
虽然从来没有自己给自己剪过,但是来这里之后嫌弃长发碍事对着水滩子里的影像用自己锋利的镰刀试了一下,好像效果还蛮好的。
可是小丫头啊!我能自己给自己割,你不能啊!看着伤眼睛的发型,林舒然决定一会在给这个丫头片子修修,毕竟是女孩子。
高云人类集聚地,只是无数聚集地之一,不算大,很小,只有两三万人而已。
赶上末世之前可能还赶不上一个乡的人数,林舒然是一个月前到这里的,她们学校的老师带着这一群半大的罗卜头艰难的从学校到了高云,到了高云的时候半数的学生已经没有了。
老师也剩下了五个,四个男老师,一个女老师,女老师还是学校特招的体校刚毕业的学生,和她们学校的高三学生差不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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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写的怎么样!希望看到朋友给点意见,我好改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