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没有金手指

作者:御御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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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清早的知青院已经有几个身影进出,冯爱莲想着要给便宜大哥大姐发电报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当时天天见还想着赶快来乡下,现在见不到还怪想念的。昨天听了曹云惠说寄信,晚上回来也给大哥大姐和小妹各写了封信,说了下一路的见闻,顺便把这边地址写在给爱玲的信上,都装在给大姐的信封里,爱玲和父母去西边路途更远,等到那边报了平安让大姐转寄过去。
      难得进城,早饭是打算去县城吃,就随便垫了两块饼干,新知青除了李祖德都要去,老知青是赵卫国和曹云惠带着,本来昨晚回来问杨雪梅她说农忙前要多拾点柴火不去了。但是,张丹丹和冯爱莲嘀咕,怕是昨晚去找叶大叔的时候没喊她去反而找了曹云惠又生气呢,这心气!冯爱莲可不打算惯。
      几人出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早春的早晨还是很冷的,但是一群人心里却都莫名高兴,一路说说笑笑的,气氛很欢快,连傲娇的李佳薇、不怎么说话的黄莹娟都和大家说到了一起,从天色刚泛白走到了太阳开始有点晒人才到了县城。
      大家一起到国营食馆一人点了碗面,都说国营饭店东西不便宜、态度也差,但是看着份量十足的面条,还有大块的肉,冯爱莲还是想说值了!众人吃好一起向不远处的邮电局走去,买了邮票把信寄了,冯爱莲又去填字发电报给大姐,改了又改才发好。
      等冯爱莲出来的时候只有张丹丹和曹云惠等着了,其他人据说去黑市碰碰运气,冯爱莲昨天和张丹丹盘算过了只要些碗筷、油盐还有日用品,两个人汇总了票就不去那边冒险了。邮电局出来两个人看着曹云惠,都没有方向感呢。
      “集合点和百货公司在两个方向,去百货公司的路上是副食品站,可以先去看看吃的,晚了怕没有。”听着曹云惠有条理的安排,两人都很庆幸有她。
      “小曹姐,还好有你,不然我们真还找不到方向了呢。”冯爱莲真心实意的说,配着本身软软的嗓音,给人一种小女孩撒娇的赶脚,曹云惠点了点她的鼻尖,“怕晚了就抓紧时间哈,肉摊可是一直供不应求的。”
      等三个人赶到的,肉摊人是最多的,张丹丹让冯爱莲在这排着队,她和曹云惠买其他东西,也是好一会儿才一人拎着一个袋子过来,这边也快到了,最终还算运气好买了两斤板油和一根筒子骨,其他没抢到了!
      三人转战百货公司,可能是接近中午了里面人也不多,几人目标明确的往日用品柜过去,虽然冯爱莲带了块肥皂,但是张丹丹还是又买了块备用、草纸、汤碗、还有雪花膏,连本没打算买东西的曹云惠也忍不住买了一小罐,女孩子一起买东西都是无底洞啊,这次张丹丹和曹云惠两只手都拎着东西了,冯爱莲也不得闲。
      出门了冯爱莲才想起,“丹丹姐,李祖德大哥的东西买了吗?”刚刚光想着买买买了。
      “他就让我帮带快肥皂,其他在副食品站那边买了的。”还是张丹丹理智些,还记着帮别人带的东西,难怪刚刚拿了两块肥皂呢。
      这次三个人着急忙慌的往集合点赶去,到的时候有几个村民样子的人站在马车边,没看到赵卫国他们那波人。曹慧云帮着张丹丹把东西放车上了就拉着两人和两个村民大姐闲聊,两人看着曹云惠那欢快的小脸对视了眼,陪在旁边,还要时不时注意着车上的东西。
      此时冯爱莲看到旁边坐着两个男的,一个40、50岁的样子,个子不矮就是有点瘦、皮肤偏黑,手里拿着个烟袋,旁边的20岁不到的样子,皮肤也算健康色,个子看着一米七几上下了,有些神态表情和旁边老头有点像,手里拿着根马鞭无聊的甩来甩去的,看到冯爱莲往那边看过去就很直接的回视过来,眼神太直接冯爱莲不太习惯,就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喝!”他正觉得有趣,想走过来。
      “咳!哼哼---”旁边抽烟的大叔一瞪眼,他身形立马停住,坐到大叔旁边笑得有点谄媚。
      “噗呲---!”余光注意着他的冯爱莲忍不住笑了声又刻意收住了,但是白皙的小脸开始泛红。那就是赶车的叶大叔呢?冯爱莲得空想道。
      其他聊得正欢的几人注意到了,没多嘴只是注意力转移到了新来的知青身上,什么几岁了、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什么人….饶是张丹丹这样大方的姑娘也招架不住了!偷偷瞪了眼冯爱莲,冯爱莲只能悄悄吐了吐舌,在旁边装鹌鹑。
      那边少年看到冯爱莲认怂的样子,心里面越发觉得有趣,这就是妈昨天说的那个小知青啊?真是比我家红英还小得多呢!

      回程时间是下午三点,已经临近出发时间了赵卫国他们才赶到,除了沈兴华不变的笑模样和韩姜没太多表情的脸,其他人表情都不太对。上车后知青们都没了谈兴,只有曹云惠一如既往的直接跟两个大姐还有一位后来赶到的大娘聊得飞起,冯爱莲真的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什么话题都接得住,还把几个大姐大娘逗得笑声阵阵的。
      马车虽然没有全力跑起来,但是比走路快得多,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村口,几个知青在刚进村的大树旁下了车,叶大叔家在村东头和他们方向不同。下车时冯爱莲感觉耳朵都有点嗡了,脑壳也有点紧,众人只当小姑娘有点晕车呢!
      “闺女啊,改天有空上大娘家聊天啊?!”显然大娘还有点舍不得放曹云惠呢。
      回到知青院,各人都忙着归置买来的东西,连几个男生手里都各自拎了些东西,也不只是冯爱莲两个买了油,新来的基本是必须要的,李佳薇还多了两斤肉,很快知青院就飘来了各种炼油、炸肉的香味了。
      冯爱莲先把筒子骨洗了煮在锅里,猪油打算等吃了饭慢慢炼,只是切好放在新买刚洗好的大汤盘里,接着洗了点野菜准备凉拌了配粥吃,今晚的粥也是难得放了点爱莲大姐给带来的大米。
      张丹丹先把李祖德的东西清点了送过去才回来收拾东西,看着买了不少一归置到位根本看不到什么了。
      晚饭后冯爱莲又张罗着炼油,张丹丹把一个盛油的盘子擦干水递给冯爱莲,“这锅别洗,明天早饭炒个上次叶大婶给的白菜吧?”想到上次叶家大婶心疼冯爱莲的样子就想笑,小姑娘好像特别有老人缘呢。
      “好的。”冯爱莲说着眼睛已经笑咪了,难得有正经的菜吃呢。
      “丹丹姐,我看院子里也有菜园子,咱们也种菜吃吧?”冯爱莲是真的更喜欢吃菜啊,从上火车到现在感觉好久没吃菜了。
      “行,我等下问问她们。”毕竟菜园子原来就在那儿了,“这个油渣分一碗给杨姐和小曹姐吧?!”想着等下要问的事,还是带点过去吧,张丹丹心想。
      “好的,帮我把碗里的水也擦了吧!”冯爱莲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说今天曹云惠跟着跑了一天,那杨雪梅还在赌气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还是别弄太僵。
      张丹丹端着一小碗油渣子去了杨雪梅她们屋子,很快那边屋子传来说话声,冯爱莲把油盆端进去,洗漱了窝到炕头拿了本以前的课本看。
      等张丹丹回来夜已经深了,冯爱莲早就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张丹丹看她那样恨不得拍下来或者画下来,轻手轻脚收拾了也睡下了!
      第二天,张丹丹和冯爱莲是差不多醒的,太阳已经很高了。难得看到张丹丹晚起,冯爱莲觉得很稀罕,裹着被子滚到她旁边手脚并用的爬到张丹丹身上,“丹姐,看你以后再说我是小懒猪?”说着手伸到张丹丹被子里。
      等两人起来洗漱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吃早饭了,还好现在不是农忙,不然怕是就不好了。
      “杨姐,今早就开始挖菜地吗?”张丹丹会这样问,是昨天杨雪梅说这个菜园子是大家一起收拾然后谁要吃自己去拿。
      “是啊,抓紧时间收拾出来种上,不然就要到农忙时节了,到时更没空收拾了。”杨雪梅其实也一直着急,这个菜园子事关一年的菜呢!可是另一个知青回家探亲还没回来,出于不想吃亏的心理她就一直拖着。
      “那杨姐有菜种吗?”张丹丹还是想菜的种类多点,以后可以换着花样吃。
      “去年留了白菜和萝卜的种子,今天先把地拾掇出来吧,一半就种有的种子,其他种子吃了晚饭让曹云惠去村子里问问。”杨雪梅直接安排了,看两人还要一会儿就说要借锄头径直往男生院去了。
      张丹丹和冯爱莲抓紧时间热了昨晚的骨头粥喝了,连续几天喝粥感觉肚子都有点槽了,“丹丹姐,吃了晚饭小曹姐去借菜种子,咱们也一起去吧,顺便看淘换点鸡蛋回来?”
      张丹丹点点头,“是要换点回来,每天这么吃营养不够。”再说,爱莲还在长身体呢,当时在火车站看她家人个子都挺高的,别她一来插队再不长个就造孽了。
      “丹丹姐,刚刚杨姐说另一个知青回家探亲了?”冯爱莲小声问了句。
      “嗯,听说以后农闲我们也可以和生产队申请,那个知青要结婚就申请回家见长辈呢。”那个知青的事杨雪梅没多说,以后可以问问曹云惠。
      这边想着就听见杨雪梅回来了,两人就没忙着洗碗,先跟着收拾菜园子了。土地冻了一个冬天,挖的实在不轻松,尤其四个刚来的女孩还没干过活儿,效率真的不算高,杨雪梅的脸色可想而知了。一上午勉强挖出一半菜地,冯爱莲本来还想着这么多人再多开片呢,现在根本不敢想了。
      中午休息起来,吃了点饼干,冯爱莲和张丹丹一起去上次挖野菜的地方,昨天坐车时听那大娘说野菜晒干了可以放很久,而且苦味会淡很多。因为今天太累就不打算捡柴火了,两人就只在靠近田边的小坡上找,遇到了上次同车的大姐中的一个也在,“两位知青也挖野菜呢?”
      “是啊,上次赵大娘说晒干了更好吃,刚来也没多少可吃的,就想着多挖点。”张丹丹知道冯爱莲怕她的大嗓门,主动开口了。
      这个大姐姓钱,也知道这些知青初来乍到的也不容易,而且难得两人能想到自力更生,对二人印象更好了,又指点了几种可以吃的野菜,连做法都顺嘴教了。张丹丹聊着说起知青院菜种子少,钱大姐笑着说:“嗨,要菜种子晚点你们来我家拿点吧,家里去年种了茄子、豆角还有葫芦,一样给你们点,这些可都可以晒干了留着猫冬吃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也是特意留的。”张丹丹客气了下。
      “没事,就是一点种子,家里有多的,今年再留又有了。”
      冯爱莲在旁边听着,这位钱大姐是真的热心,那大嗓门也没那么让人头疼了,跟着笑着谢了她。想起早上说的卖鸡蛋的事,就开口:“钱大姐,你们家有没有鸡蛋换呢?”
      现在不允许私下买卖,但是熟人之间可以以物换物,不够有时私下也会直接用钱。钱大姐问了量,就说:“这刚开春,家里下蛋的鸡还少,没有这么多,不然我帮你们问问,只是我们送去收购算2分钱一个…”
      张丹丹就直接问可以用钱不:“你看钱大姐,换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直接用钱不?算一毛钱4个?”
      钱大姐听了就清楚了:“行,晚饭后来拿种子一起给你们。”
      说完正事,钱大姐看着冯爱莲生嫩的样子,也开起玩笑:“昨天看你惹了叶家那小子了?告你啊,也就昨天他老子在,不然那也是个混不忌的,以后少惹他啊!”
      冯爱莲听了有点来气:“谁惹他啦,就往那边看了眼就不高兴了。难道他还准备动手不成?”心里又觉得看着不像会动手的啊。
      “动手不至于,就是那小子正事不爱干,每天就在村里瞎晃,那张嘴你大姐我有时都说不过的,怕你到时候嘴上吃亏呢!”说起这个,钱大姐也是一把辛酸泪啊,想自己这张利嘴在村里也算纵横无敌了,可还说不过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是!
      看冯爱莲气哼哼的,张丹丹就问:“昨天赶车的叶大叔和叶队长家是亲戚吧?”
      “嗨!两家是亲堂兄弟呢,你说的叶老头也算是我们村的能人了,种田是把好手,关键脑子灵活呢,学什么会什么!听说年轻时候认了字就去城里做伙计,解放以后回村,又学了木工,听说还会做火墙呢!还是上次叶二勇家翻新屋顶的时候露了一手大家伙儿才知道呢!”钱大姐的样子又羡又妒,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是啊,上次听叶队长提了句,原来就是他家呢。”张丹丹想着叶二勇应该就是叶队长了,忙插开话,“钱大姐,听你家菜种得多,是不是每种菜都是松土撒种子就完事儿了?”
      “嗨,你们这些城里娃没种过,听大姐和你说…”
      半下午就在钱大姐的传道受业和时不时的八卦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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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见面是不是没有一点BGM?
    笔者深以为有一见钟情,但是在未来一次次接触中彼此开始相互欣赏和喜欢才是大多数情感的开始。什么样的开始并不重要,而是要看两个人怎么经营这段感情!
    希望将来小叶别让小冯妹妹和笔者还有读者们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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