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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韩钰莹瘪了下嘴,说:“谁说我要与你一起了?”
江正一脸你确定?忽又笑了笑说:“孩子都快替本王生三个了,还这般嘴硬。阿篱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你不也年轻过吗?不也明白若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共度此生是种什么感受吗?由着她去吧!我俩只需替她盯着点儿就是。至于谨之这孩子……眼看着就快中秋了,本王且亲自邀他来府上一聚。届时让你看个仔细,挑挑他毛病,这样你可满意?”
韩钰莹一脸的不满意,但终究是点了头,说:“那就姑且看看好了。不过提起中秋,暮升这孩子一个人在县衙过可不成。你也邀上他。”
她就不信自己的眼光会比女儿还差!
江正总算松了口气。做老子还真是不容易,为了替女儿哄母妃,他这可是连自己的面子都借出去了。这丫头将来若是与唐晟成了,可别忘恩负义,若敢不孝,他俩就是成了,他也会让他俩日子过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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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江月宁难得跟着阿姐出回门,自然兴奋不已,虽说没有案子查,但能出去走走,也是件不错的美事。
一路上江月宁就拉着他谨之哥哥聊习武的事,若不是马车坐了三人,不够宽敞,指不定两人就要比划两下。
江月篱越看越不顺心,越看越觉得弟弟有做狐狸精的潜质。半路上实在忍不住了,哼一声,问:“你到底是陪我,还是陪他?”
唐晟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却哭笑不得,反问:“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她才是第一位的!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江月篱发脾气,生闷气。
江月宁瞅着阿姐脸色,掩嘴偷笑,说:“谨之哥哥,你惹毛我阿姐了。”
是吗?唐晟看上须臾,一伸手便将人拖到他身边挨着坐,说:“陪他是因为你。”
咦!肉麻,好肉麻,绝对不比父王母妃差的肉麻。江月宁赶紧躲到一边去,他还小,这种事听说看多了会长针眼,很影响他世子殿下的光辉形象。他才不要!
为了让自己在知书识礼的环境中健康长大,他提议说:“阿姐,你还是赶紧嫁了吧!”
别留在府里毒害他了。他可是立志要做文武双全的谦谦君子的。就像谨之哥哥一样。
江月篱真真是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马车去,咬牙切齿转头,问唐晟:“时辰尚早吧?我们要不要干脆掉个头回去?”
将这臭小子丢给父王母妃好了,让他们也好好管管他们的儿子。比如扎上四五个时辰的马步什么的,她最喜欢看他晚上半死不活,惨叫连连的样子。解恨!
唐晟看上去甚是无奈,左右为难。
江月宁闻言,却道:“谨之哥哥,算我求你,你赶紧将她娶回家吧!此女子简直恶劣至极。”
江月篱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谨之哥哥哪里像捡破烂的?”
唐晟看着她,“嗯?”
江月篱一笑,说:“我当然不是破烂。是最金贵的瓷器。”
所以你赶紧收了我吧!
江月宁头一回感觉乘马车也会头晕,不是给颠的,而是马车内气氛憋死人,扶着门框一阵干呕。阿姐,你还要不要脸?
好在这段颇为折磨的马车之行,只用了约摸半个时辰。
江月篱一下马车便问善堂门前的小厮:“不知清韵兄可在?”
小厮记性不错,可虽记得她来过,但却不知她身份,回话说:“小姐,我家公子今日许是有些事耽搁了,尚未到来。不知您有何事?若是前来探望,可里面请,若不是……就只能稍等。”
说着他看了看她身后,目光停在江月宁身上,不经意地又皱起了眉头。
江月宁就奇怪了,这人看他作甚?莫不是觉得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江月篱正好回头,见这小子神色,噗一声笑,故意对那小厮说:“别误会。这是我弟弟,不是送来善堂求收留的。”
果然,小厮顿时一脸了然,心道:他就说嘛!这小公子一身锦衣,收拾得如此精致,怎么也不像落难之人。赶紧抓抓头,呵呵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月宁这才知道这人看他绝非因为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是将他当了……
哼!什么眼神?他可是堂堂定南王世子!!!
还有他那秉性恶劣的阿姐,居然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开心!
胡闹一阵,江月篱这才说起正事,要带人出去,这事小厮做不了主,唯有请他们先进善堂休息。又叫了人去找孟青韵。
在善堂的倒座厅坐下,江月篱便看着唐晟说:“看吧!我就说事先知会一声比较好。”
这下还得浪费时间等。
唐晟淡淡道:“不急。左右没事。”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宁愿等,也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时机。
江月篱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最近越来越小心翼翼,虽说京里的局势的确越来越紧张,据说弹劾太子的奏折已快堆积成山,皇伯父早朝时甚至震怒不已,已勒令太子禁足东宫反省,但毕竟庆城县山高水远的,太子未必就会盯上最近风平浪静的定南王府。反倒是他那位同窗,姑且算作是他好友的十堂兄吧!那人不该才是风口浪尖上么?只怕太子要除掉他的心比定南王府强上不止千万倍。这几年太子的罪行甚少不是被他亲手翻出来的。
莫非唐晟收到什么消息?
江月篱试探道:“你离京之后,巡防营由谁负责?”
唐晟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淡然答曰:“孟家戎。”
父王带兵二十余载,朝中上下武将之家,江月篱不谓不熟,却独独未曾听过此人的名字。不觉有些狐疑,问:“太子的人?”
这点唐晟似乎也不确定,只说:“孟太尉之子。随他父亲,立场应该中立。不过……”
他说话甚少如此含糊不清,江月篱有些着紧,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成败得失的紧要人物之一,巡防营拱卫的可是京城,若犯上作乱,最就手。遂追根究底问:“不过什么?”
唐晟道:“此事说来话长。此人立场飘忽不定。十殿下在争取。”
看来他果然暗中与十堂兄有联系,不过成王败寇,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谁最终会赢。江月篱笑了笑,玩笑说:“若将来九堂兄与十堂兄输了……”
“我会护着你。”即便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他说:“除非,我死。”
江月篱心中一痛,很想说,若真到了那时候,她宁愿自己死,也想他回到唐家好好活下去。此生,她真的只喜欢过他一人而已,虽然兴许真比不过江家的社稷江山,但若要为一身舍身,也只有他。
不知怎么就将这话题说得如此沉重,没一会儿,她又笑了,说:“鹿死谁手,未必可知。”
何必这时候杞人忧天呢?
正说着,有人进来奉茶点,江月篱见到此人便有些头疼。
这人进门后,也是一愣,遂又转头看了看唐晟。将托盘中的三盏茶与一碟点心不情不愿地放到桌上,才说:“孟哥哥不在,你来作甚?”
态度极其嚣张,嚣张到就连唐晟和江月宁都觉得眼前这女子定与江月篱有过节。
江月篱自己也哭笑不得,不就是误会么?何必这样?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喉咙,一笑,说:“我与我心上人来接阿平出去玩,谁知清韵兄不在。因此唯有等。”
有意见?
“心上人?”铃儿这才又看了唐晟一眼,似乎半信半疑,瘪瘪嘴,说:“你既已有心上人,就让你心上人将你看紧点儿。往后少来招惹我孟哥哥。”
等等!什么叫看紧点儿?什么叫招惹她孟哥哥?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
铃儿说完就走。江月篱哭笑不得,扬声道:“你给我回来!”
把话说清楚先!
江月篱头一回生出想揍人的冲动。
偏偏江月宁为报今日之仇,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般问:“阿姐,你又管不住自己了?这回又招惹了谁呀?你这样可不对哦!谨之哥哥会伤心的。”
唐晟:“嗯。”
江月篱眼巴巴看着他说:“是她自己误会了。清韵兄怎与你比?”
原本她可以不解释,但谁让她过去行为不检呢?虽说对他从来是一条心,但也免不了与白景迟他们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此时更觉得水洗都不清。
可恨身边还有个打又打不得,还颇嘴贫的坏弟弟,也不知是不是亲生的,差点儿没拉出去滴血认亲。
江月宁托着腮帮子问:“阿姐,你倒是说说,人家怎会误会的?莫非……”
你又做了什么出格之事?
江月篱恶狠狠咬牙,说:“你给我闭嘴!”
这才转头又对唐晟道:“她喜欢清韵兄。”
唐晟淡定地端起手边茶盏吹了吹,动作极其优雅,“嗯。”
所以呢?
江月篱说:“那日我与清韵兄一同到来,被她见到了。”
唐晟轻轻抿了口茶,“嗯。重点。”
意思很明显,谁会为了一一同到来的女子吃味,定没有如此简单。完全不懂女儿家嫉妒的小心思。
重点?重点!江月篱想了许久也不知自己那日究竟做错了什么。须臾,聪慧的眸子一亮,说:“当时她与一群孩子在玩游戏,玩得很疯。有小孩儿没见到我俩进门,险些撞到我身上。清韵兄就拉我一把而已。”
仅此而已,再没有更多了。
唐晟放下茶盏,淡淡看着她,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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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因工作的事没来得及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