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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主席的通讯在他们两个分着吃完了那块被铐得很好的肉之后接了进来。
顾楚的心情已经彻底好了起来，小狐狸就蹲在他身前，准备一接起来就先吼主席一顿，而之所以要用狐狸形态，是因为主席很小气。
这种感觉在元帅这里尤其奇异，在他的人生里一直都是被仰赖的状态，这种被保护的状态还是第一次呢。
于是陆静笙的兴师问罪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顾楚家的小狐狸一通狗叫给吼了回去。
主席在那边蒙了一会儿，忽然真诚发问。
“你养的到底是狐狸，是猪，还是狗？”
“是狐狸。”
元帅表情淡然。
“你不准备替你的狐狸给我道个歉吗？”
“他亲自跟你道歉，阿岚。”
小狐狸化成人形站在顾楚身前，完完全全把他护在了身后，把自己的小脸使劲往前凑的同时，也把摄像机用力对准自己。
“我错了！”
陆静笙在那头掏掏耳朵，差点被他一口奶音喊聋了。
但他不能跟个进化不全的动物讲道理，只能把音量调小了一些，转过头又看着顾楚。
唐岚穷追不舍，把自己的脸再次怼到镜头前，眨了眨狐狸眼睛。
“你要跟我家的元帅说什么？我现在可是还很生气呢！”
顾楚在他身后低头笑，他这个监护人，好像是被归纳进小狐狸的领地范围里了。
不觉得冒犯还有点欣慰。
“这么也没法说话，小楚你来，不要带它。”
小剑修刚要反驳，被顾楚拍了拍脑袋，不情不愿地挪开了。
“带你。”
顾楚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先安慰了狐狸，揉了揉他白生生的小脸，才去跟主席说话。
“现在过去。”
主席当然不光是因为直播被挂了这种小事情才给顾楚打电话的，而是调查到现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终于显露出了一些端倪。
正当小狐狸欢欢喜喜地背着自己的小零食，要迈出门的时候被顾楚拦住了。
“狐狸。”
“不！”
“又不是去打架。”
“怎么不是？”
“他很小气的，可以打，没必要。”
唐岚气哼哼地跳进了顾楚的脑袋上，又给元帅表演了一个头顶蹦迪。
上辈子他心思坦荡，也从不记仇，因为当场就报了，这次他还得为这个小破皇帝专门准备个小本本记仇了！
顾楚到的时候主席正在跟夫人玩游戏。
输了亲一下那种，十分没个正行，而且在一般意义上主席确实年轻，也比夫人打了三十岁了，正该是成熟稳重的年纪，顾楚皱了皱眉。
主席的上一段婚姻是父辈定下的，联盟第一夫人美丽优雅，家室更无可挑剔，可主席就是不肯安分，情妇搞了一大堆，差点被夫人的娘家弹劾到下台，仍不知悔改。
而在终于揪到人家的小辫子之后，主席的行为几乎没有仁慈可言，第一夫人的父亲引咎辞职，夫人郁郁而终。
顾楚在心里是很喜欢弟妹的，还有侄女，她出生的日子与顾楚凯旋的日子相同，是伴随着联盟的胜利出生的孩子，一扫先前阴霾，取名陆展颜，而她也没有愧对他的名字，在见到顾楚的第一面，就咯咯笑出了声。
越是回忆，面前的场景就越不堪入目，顾楚转过头去，把狐狸从肩膀上抱下来，捏了捏他的爪子解解压。
“小楚？”
顾楚偏过头，余光扫到一点现任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就转了回去。
“咳嗯，你先回去吧，我们……晚上见！”
“等你哦~”
小狐狸听着背后一声啾啾的水声，用他的狐狸眼高难度地翻了个白眼，翻给顾楚看。
出门在外的元帅保持着自己的高冷形象，手指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
“小楚，可以转过来了。”
顾楚闻言转了过来，眼睛盯着主席的胸口位置。
“扣子开了。”
姓陆的匆忙系上扣子，嘴里干笑了几声。
“小孩子嘛，喜欢亲近。”
“我看你也喜欢得不得了。”
“哎~别这么说，你有了老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什么时候才肯结婚？”
“我来是为了相亲吗？”
“那不是，坐下。”
唐岚一脸无事发生的表情，乖巧地蹲在顾楚的膝盖上，陆静笙看了它几秒，终于没能拉下面子跟一只还没有他胳膊长的小狐狸计较，这个亏，他暂且吃了。
“看看吧，我们的帝国研究院。”
帝国研究院隶属于帝国本身，对伦理道德负责而不对联盟负责，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有祖国。
顾楚翻了翻那一叠资料，研究的净是些让兽人反常进化甚至变态的方法，实验地点帝国内部，流程一条笔直的线，从某富商，到研究院，批示文件上的话推敲起来，都是些模糊的指令，对象——有智兽人，当然也不合法。
“你怎么想？”
“激进派。”
对于兽人存在一直持反对态度的激进派，认为兽人不该存在于人类城市，不承认《城市内兽人区域管理条例》，从根本上蔑视兽人，他们认为没有兽人这一称呼，要么是个纯粹的，完全的人类，不然就该驱逐荒野，在必要的时候捕杀这群野兽吃肉就是了。
顾楚甚至都没有思考，这段时间审查委员会跳得太高，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关系。
但主席沉吟了一会，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可能是平和派，袁明才，记得吗，那个畏畏缩缩的大个子，城市规划委员会。”
顾楚回忆了一下，他就任正是星盗猖獗的时候，以至于他不常待在中心星系，在那时发迹的各级官员他都不大认得，现在主席就算告诉他那是个大个子，他也想不出一个具体的人来。
但关于平和派，一直以来都是“兽人遵纪守法，那么进入城市也无所谓”的态度，他们与亲近派共同制定了兽人入城的审查规则，公平而苛刻，故而相比于亲近派，他们在民众调查中得到了更高的票数。
“不记得了？”
“嗯。”
顾楚如实告知。
“不记得也正常，规划委会的设置多在人类区域和兽人区域交界处，你回来的次数少。”
“说重点。”
“他对成安不满。”
“他对你的兽人秘书长不满。”
“就是这个意思。”
平和，是因为还没有损害到他们，一旦伸出了分蛋糕的手，就要做好被钉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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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死亡凝视失效。
变节为温情凝视。
我家的元帅！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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