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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
chapter33
退学？！
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惊愕与慌张，一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为什么要退学？！是家里出了事？！
还是，我这些日子的放纵传回了庄园？
害怕吵醒莎拉和索菲亚，我只好咬住拳头，堵住想要大吼的欲望。
我迅速点起煤油灯，走到窗边。
【我没有什么理由为我的举动做辩解，小赫莉。我知道你一定会疑惑，不甘，甚至愤怒，但是你不得不离开霍格沃兹。我会聘请优秀的家庭教师来教导你学习，如果你需要同伴，美国的伊法摩尼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皎洁的月光洒在这一方信纸上，和昏黄的灯光交叠。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我才不要去美国！我所熟识的、厌恶的、敬爱的、我的欢喜、我的忧虑，都在英国魔法界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我绝不愿意没有缘由地就离开这片多雨的柔情之地。
家庭教师？
更不要！
同龄人都在霍格沃兹，这几乎有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独自在家学习的人隔离在外。我享受孤独，也喜欢热闹，更别说我在霍格沃茨交拥有了难以割舍的友情，这几乎和把我囚禁在家里没有区别。再者……我现在已经无法念出魔法了，我不想用魔法，我也无法将咒语说出口。在霍格沃兹可以蒙混过去，在被人独自教导的情况下必然暴露。我绝不希望父亲知道这件事。治好我？除去我的心魔？不，他不一定会勉强我开口，除了这一次信里的举动，他尊重我的意愿胜过尊重他自己。但，我是一个继承人，布兰德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下一任的布兰德家主居然不会魔法，这不可笑吗？这一定会让他陷入难堪的处境，亲戚们的话语必定难听，说不定一二还会生出拉我下台的心思。
这段日子的放飞自我正是我茫然的映射，我也一直混沌着，在逃避这些问题。我知道我肩上的责任重大，避无可避。一直是父亲扛下一切，风轻云淡地只为我露出冰山一角。光是十二年前抱回我抚养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可对于这些他却只字未提。
是什么使得父亲做出如此仓促突然又不可理喻的决定？
我的心全乱了，我一定要亲口和父亲说上话。
壁炉。
我急忙跑到休息室，点起壁炉。
“布兰德庄园！”
壁炉中的碳火很快变成了父亲的脸。
他微笑着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父亲喝了一口茶，“我的甜心，我认错。”
他轻轻举起双手，笑：“这次是父亲专断独行。”
“父亲，我不明白……”一瞬间，我的眼睛酸了，所有委屈涌了上来。多到我自己都惊异它们的存在。我以为我不会哭，但在父亲面前，哭是本能，我无法掩掩藏藏。
“别哭，小赫莉，我本不想和你讲这些。”父亲抿着薄唇，眼神无奈“但我一向了解你。我的小赫莉是个倔强的孩子。哎，那封信完全就是个错误。我发出它后就头疼了。”
“为什么要退学，我喜欢，不，我爱霍格沃兹。”我看着父亲的脸。
“来，小赫莉，先把脸擦一擦，父亲再和你说清楚。”
我用睡衣的袖子抹了抹脸。
“你应该也听说了，密室的事。”
我确实听到莎拉说起石化的洛丽丝夫人和一墙的血字，米希尔也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问过密室。
“那不过是段传闻，霍格沃茨很安全，决不会有事的！”我急急道，先不说密室是否会开启，我不因危险而离去，那是软弱羔羊的做法。
“那是真的。这学期会出事，小赫莉。”父亲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刮伤你的小指甲。”
“不会的，父亲，这里有邓布利多！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我……”
“小赫莉，你听我说，我知道那些一定会发生，这不是父亲的臆测。”
“我看到了密室开启的场景。”
我：“……您，看到？”
“有件事我从来不曾与你提起，”父亲的声音像是缓缓流出的冰水，“我知晓未来。”
……
“布兰德小姐。”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冷响起。
我一下回过神来。
“看来果蝇的幼虫对你而言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他面无表情道。
班上的人哄笑。
面前玻璃器皿里恶心的白蛆蠕动着，我猛然抬头：“对不起。”
我又一次在课上走神了。
斯内普教授冷哼，给格兰芬多扣了一分。
“美洲的果蝇和非洲大有不同，它们的幼虫和成虫对传统的印第安巫师的效用各异……”斯内普教授继续授课。
我的思绪又飘回了昨夜。
我相信父亲是预言家，父亲不会骗我。
但是……
“那改变它，好不好？既然你看到了未来，我们来解决密室好吗？我们可以告诉教授们的……”我几乎是哀求。
“未来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父亲摇头，眼神暗了暗，“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无法逆流。”
“父亲。”
“赫莉，你还是太年轻，”父亲道，“唉。好吧，倔强的小鬼。”
“魁地奇球赛快到了。哈利波特会在和斯莱特林的对战中从高空摔下重伤。试试吧，你就会知道，你能否改变未来。”
啪！
我捂着头，斯内普教授甩甩袖子，收回拿着书的手，面色阴沉：“格兰芬多，扣十分。”
终于结束魔药课，我看向赫敏的方向，赫敏点点头，向我走来。
最近的学生们最好成群结队快速离开走廊，失去了那只红眼猫的费尔奇极其敏感焦躁。他在霍格沃兹的走道上巡视，阴魂不散。只要被他撞上，就算你没犯错他也要给你安一个由头。
起码，纳威就已经被他惩处了四次了。鼻头红肿的可怜纳威至今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处罚。
“今天早上哈利突然找到我，”赫敏紧靠我，小声道，“他想拜托我做变身水。”
“变身水。”我一顿，“那是强力魔药，而且制作使用……”
“是的，”赫敏点头，“还会违反至少五十条校规。”
“哈利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会找上你？”我忍不住把变身水和密室联系起来。
“因为密室。”
果然！
“哈利一开始闭口不言需要变身水的原因，直到我摆出拒不合作的态度。”赫敏道，“哈利他们觉得密室的传人是马尔福，想变成高尔和克拉布去试探。”
“强力魔药那本书在图书架上，上面的灰尘起码有一个指盖厚，”哈利和罗恩可不是图书馆的常客，我又想了想他们对待课本的愁眉苦脸，“他们知道变身水？”
赫敏有些讽刺：“这一个计划是米希尔提出来的，包括变身水。罗恩发誓米希尔起码尝试了半个月，唯一的成果是炸翻了两个坩埚。米希尔又向他们提议来找我。”
“看来米希尔也很赏识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呢。”我忍不住笑了。
赫敏只能挑眉：“她有足够强大的自信。帮她？我的耗费至少一个月，还必须从斯内普教授那里申请到材料。她是觉得我疯了吗？”
“我想哈利一定会很头疼。”
赫敏耸了耸肩：“我会帮哈利的，至于怀特小姐，我自认没有那么大气量。”
“不用试探马尔福，斯莱特林的传人不是他。”我道。
如果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他一定大张旗鼓，昭告天下。
赫敏正想说什么，瞥见前方的人后，把我拉到她的身后。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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