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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把洛基扔到一边去负责和小小吵架，再让索尔看着他们别真的打起来再把刚刚才修好的大楼给毁了。
“现在，让我们解决一下你的问题，”托尼瞥一眼巴基的位置，又看向克林顿，“具体是怎么回事？”
“……？”克林顿茫然地看着托尼，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叹口气，托尼以手扶额。
“他是说九头蛇基地的事情，那里是怎么毁掉的。”史蒂夫无奈地笑一下，站出来说。
投给史蒂夫一个“辛苦你平时带这孩子了”的眼神，克林顿上前一步道：“隔壁那个塔，一切的毁灭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
巴基离开之后，女孩儿并没有如同她说的那样开始肆意杀戮。她想这样做，可是梧桐留下来的树枝将她拦了下来。梧桐的本意是让她不要暴走而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然后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再后悔自己干了什么。
女孩儿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冷静，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力量去主动毁灭什么。她只能将以前吞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然后任由他们去毁坏周遭的一切。
还好梧桐不知道她有这个令人厌恶并作呕的能力。
看着脚下由鲜血与碎肉组合而成的厚厚的黏黏糊糊的地毯一样的东西，女孩儿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她只是看着，直到一个虚无缥缈的浅灰色影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PAPA！”女孩儿欣喜地说。她的眼睛瞬间有了光亮，如同久居深渊的人终于等来独属于她的那一束光，璀璨，耀眼，是最为深爱的。
随后她安静地聆听着灰色的影子向她诉说的一切。
一边听，一边回想着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因为她想要成为公主，所以PAPA为她修建了高塔，然后再扮作王子来拯救生活其中的她。
只要她乖巧，只要她听话，只要她……
“PAPA……？”
啊，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这些实验呢？
她可以受到伤害，因为有怪物在替她承受痛苦。可是其他人没有，其他人在哭，她已经很努力在帮助他们了，是PAPA告诉她要做一个乐于助人的乖孩子，为什么又不让她再帮助其他人了呢……而且，为什么PAPA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PAPA以前是高大威猛的，是俊秀儒雅的，现在的PAPA已经变得和自己一样了，如果和自己一样被怪物吞噬了，那就不是PAPA了。
这么想着，女孩儿转身，朝着高塔走去。
……
“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根据留在哪儿的人的话，是一团漆黑的雾从塔里涌出来，将所有的东西覆盖之后全部就都消失了。”克林顿说。
“什么能量都检测不到。”娜塔莎补充一句。
后续部队带着仪器过去，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检测到。
“你知道那黑雾是什么吗？”托尼看着巴基问。
“……可能是那个女孩儿，出事的时候，九头蛇的武装部队过去了，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我过去看的时候除了那个女孩儿就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生物在杀人。”巴基不太确定地说着。
“奇奇怪怪的生物？”史蒂夫问。
“我猜是那里被实验的人，”回想着当时看到的东西，巴基说，“我想像不到他们原来是什么样子。”
在一旁听完他们的谈话，洛基走过来说：“你们在讨论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斯特兰奇说。
因为担心洛基会一个恼羞成怒真的用魔法做什么，斯特兰奇一直有分一点注意力给他那边。
“我是问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因为巴基的身体。”史蒂夫答。
“噢~我还以为你们到他死都不会意识到有问题。”洛基挑眉，惊喜地看着史蒂夫。
“什么意思？”史蒂夫有些着急地问。
“你们看不……确实，你们看不到，”勾起嘴角，洛基拿出权杖，在众人警惕的视线中挥舞两下，“现在你们可以看到了。”
众人随着洛基权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茫然的巴基身体被浓黑色的雾气包裹着。
“那是什么鬼东西……？”
从托尼的视角看过去，有一张人脸贴着巴基的腰，正顺着向后扭动。
“……人脸？”克林顿迟疑地看着巴基。
而提到人脸，众人便忍不住将视线投向小小，小小立刻炸毛道：“那东西特别臭！和我不一样！！”
“他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和那两个小孩子身上的气息一样！”
小孩子，两个……？
“……旺达和皮特罗？”史蒂夫皱起眉，“和变种人有关？”
“他看起来很眼熟。”在觉得这个东西很恶心的同时，巴基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很熟悉，不是见过一面的那种熟悉，而是曾经有过接触的熟悉。
“史蒂夫，你过来看一下。”
黑色雾气凝成的脸已经绕到巴基的背后，他看不见了，但是巴基觉得史蒂夫应该也是见过的。
点点头，史蒂夫走过去，绕到巴基的背后，盯着那张不停蠕动的脸看着，眉头紧皱。说实话，他也觉得有点心理不适，这个东西看起来确实很恶心。
突然，像是看出来什么似的，史蒂夫瞪大了眼睛，诧异地说道：“夸克？！！”
“夸克！？”巴基听到这个名字也惊讶起来，他扭头尝试再看一眼。
手一挥，黑色雾气便被抓起来，硬生生拽到了空中，尾部仍长长的连着巴基的身体。在雾气离开的瞬间，巴基的脸色惨白起来，他抿紧嘴唇，将疼痛的呻/吟咽下去，紧绷的肌肉上汗水流下来。还连着身体的尾部像是在不停地抓挠撕扯着巴基的身躯，将肉一片片扯下来，连着血。
“巴基！”史蒂夫担忧地看着巴基，却不敢上手触碰他，以免给他造成痛苦，只能紧皱着眉头。
“他承受不了这个。”斯特兰奇抓着洛基的手腕，让他不要再继续向后拉扯。
巴基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有更好的处理方法？”洛基不耐烦地看着斯特兰奇。
这个东西在巴基的身上已经留了很长时间了，再不扯掉就真的要扎根住在他的身体里了。
“先找到根源，也许对方并没有恶意，只是不能控制力量。”斯特兰奇见过很多这样的变种人，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
“……随你。”
将手里抓着的黑色雾气扔给斯特兰奇，洛基便消失在原地，他要去找那只鸟儿说的羽毛，有人在收集这些东西。
见洛基离开，斯特兰奇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塞回去不是，不塞回去也不是。
“给我吧，”小小并没有随着洛基一同离开，他飞到斯特兰奇的胳膊上，将黑色的雾气吸进去，又顺着与巴基身体相连的尾部飘到巴基的头顶上，安稳落下，“只要我不离开巴基太远他就不会疼。”
“所以这是变种能力。”托尼双手抱胸，略显不满地看着黑雾，他的仪器没有检测出来任何能量波动。
“这东西在巴基的身体里待了很久，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了，你查不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才是正常的。”斯特兰奇一眼看出来托尼在为什么东西而不满了。
轻哼一声，托尼勉强接受这个答案。他转身朝着电脑走去，手上又飞速动起来。
“你们说到夸克是这个人吗？”
没多一会儿，托尼将他查到的资料以虚拟屏幕展现在众人面前。
夸克，布鲁克林，变种人。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不多。虽然变种人的资料不好弄，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倒托尼·斯塔克。
“……对，是他，”史蒂夫看着照片，心情有些复杂，“你能找到一个叫弗朗茨的人吗？”
“他和夸克的关系最好，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这个人？”一张照片出现。
“对，是他。”史蒂夫说。
“……他在监狱。”托尼说。他犹豫了一下，才将资料放出来。
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犯罪记录，史蒂夫惊愕地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从来没有想过弗朗茨会犯罪……犯这么多的罪。
根据犯罪记录来看，弗朗茨一直在伤害身边的人，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赶上弗朗茨发怒的时候，都会挨一顿毒打，毫不留情，但是他又从来不会失手夺去对方的生命，弗朗茨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清醒过来并对对方进行救助。
有些可怕，如果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我给你预约时间了，明天下午两点，你知道地方。”托尼说。
“至于你……”他抬头看向巴基，安排一切，“你过来，我再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还有头上那个，班纳你过来帮我。”
“我叫小小，你可以叫我小小，不要叫我‘头上那个’，那很没有礼貌，斯塔克先生。”小小鼓着嘴，本来因为梧桐的缘故，他对托尼很有好感的。
“当然，小小，我可爱的小家伙。”托尼咧嘴笑着，像个要给小孩子糖吃的怪叔叔。
“……浩克不是很想接近小小，他不让我过去。”或者说，从梧桐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开始，浩克就对出现在众人面前产生了抗拒，好几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差点出错造成大麻烦。
“他为什么不想接近我？”小小难过地看着班纳，眉毛耷拉着，好不可怜。
“我不知道，”班纳无奈地耸耸肩，顺带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了托尼算不上是邀请的邀请，“托尼，我要和浩克好好交流一下，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时间帮你。”
“好好处理你的绿胖子去吧。”
哼一声，托尼拐着小小带着巴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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