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次穿越都在失忆

　　第十四章
　　凭着记忆原路回到面具店，月生还没有醒来，一人不确定一路上有多少喰种藏在暗处，为了避免过多的麻烦，只大致感受一下位置，绕道避开，倒是走了不少弯路才到达面具店。

　　站在店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推门进入。

　　呗果然像昨晚一样慵懒地坐在高脚椅上，单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面具就放在他手边，一看就是等了不少时间。

　　花间伊人淡笑，一大早就让这位腿长肩宽公狗腰的帅哥等自己，自己还真的是赚到了。

　　“早上好啊，呗先生。”

　　走过去，在呗暗沉地目光下，淡定地拿起面具，左右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镜子前戴上面具。扣紧脑后的皮扣，伊人抚摸着面具，有些恍惚。

　　它所有的凹凸设计都完美的贴合伊人的五官，带上就像一张新脸重新生长覆盖，毫无不适。

　　金纹汇聚的眼睛处也不知道是什么设计，完全不影响视力，却也不会让人看出原本眼睛的色彩。

　　镜子里，金纹白底的面具带着神秘的宗教色彩，如夜般的黑发垂落在脸侧，淡蓝色的眼里是天神在天堂才能够欣赏到的琉璃，她带着这张面具安静的站在镜子前，圣神的仿佛最纯洁强大的圣女，下一刻就会传达神明的旨意。

　　“真是太完美了……”
　　呗的双手轻抚上伊人的脸，像捧着一汪澄澈的清泉。在画面有限的镜子内，只能映出他苍白的下巴和薄凉的唇。

　　伊人没有动，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的一只眼里没有情绪，平静的像橱柜里摆放的精致玩偶。

　　这样圣洁的她，让她自己都陌生。

　　闭上眼，再睁开时，赫眼不详的赤红占据了眼白，黑色则覆盖了瞳孔。就算是掌管厄运和纷争女神都会忍不住赞叹吧，这种美丽，在圣神的面具下，游走在禁忌的边缘，尤为诱人。

　　呗的手指在眼眶的位置留恋，似乎对这只赫眼爱不释手。

　　果然比起那种透明的蓝色，他还是更喜欢鲜血的殷红。

　　伊人看得出呗和20区的那些喰种，尤其是古董咖啡厅的那些喰种不是一类人。他的骨子里流露出的是属于狩猎者的高傲和残忍，他的仁慈不是保护弱者，而是给予他们最痛快的死亡。

　　亦如月生为她翻译的那串纹在呗脖子上的拉丁文：“我无法同你一起生活，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需要的人类，是作为食物的存在。

　　伊人在他面前不需要掩饰，也掩饰不了，这个男人看似慵懒不论时事，其实什么都看得清，什么也通透，心细沉稳到可怕的地步。他再明白不过自己的立场，只是懒得去解释。

　　所以直接问吧。

　　“呗先生知道地下斗兽场吗？”

　　呗依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闻言只是语气温和，并无惊讶的回答道：“知道啊，伊人酱要去那里吗？那里可不适合女孩子哦。”

　　在他的手上蹭了蹭，伊人异常甜腻的说：“那如果说，我是要去剿灭他们呢？”

　　感受到手指上属于少女隔着面具传来的温度，呗轻舔嘴唇，有些好奇地歪头：“为什么？”

　　按理来说，斗兽场只活跃在四区，怎么会和花间伊人有关呢？而且为什么要和他说呢？是希望他帮忙？还是察觉了他的身份呢？

　　如果是前者，呗只能叹一句天真，但如果是后者……

　　呗的眼神变得深沉，他抚摸着伊人的黑发，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孩子呢？

　　伊人嬉笑，少女清脆的笑声撞击着人心：“当然是因为我曾经在斗兽场待过啊，不过现在我需要新的生活，过去不愉快的东西当然要毁掉啊。”

　　取下面具，少女仰着头，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俊美的喰种，笑眼里盛满了澄明的愉悦和了然，她说：“而且，我怕动了呗先生的东西，呗先生会不开心。”

　　修长的手捂住那双惑人的眼睛，呗低低地笑了：“完全不会，我很期待呢。”

　　手下少女笑得很开心，脆弱白皙的脖颈上，声脉像被风吹过的花瓣一样轻轻颤抖，让人忍不住占有。

　　呗保证了不会出手干预伊人的行动，但他要跟在她身边到斗兽场，大概是因为等一下斗兽场要等着他善后？这个理由挺好的。

　　不出手的意思是，不会阻止她，也不会帮助她。他可以看着她死去，静静欣赏血液染红她的脸颊，那一定会很美。

　　不怪他会这么想，一个气息这么弱的少女孤身一人闯入斗兽场，除了死亡也没有其它下场。但呗不会好心提醒她，美丽的事物毁灭在自己眼前也是一种难得的盛宴。

　　两个人来到了斗兽场，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甚至不需要任何引导，伊人就轻车熟路的潜入进了内部，一路上防守很少，谁也没有想过有人居然敢闯入这里。

　　瞄了一眼身边游刃有余的呗，感叹了一下他的实力确实不小，在她都被发现的情况下，还闲适万分的隐藏在暗处。

　　伊人随手解决了一个警卫，她没有释放赫子也没有主动提升数值，空手掏出了警卫的心脏。不看她血淋淋的手和脸上的血迹，单凭气息她还是看起来很弱，连A级都算不上。

　　呗有些诧异她手段的狠辣，但想想从斗兽场出来的有几个是弱茬？

　　但仅凭这些还不够啊。感受到有人靠近这里，手揣在兜里，呗漫不经心地离开了，他要去等节目开始。

　　呗的离开没让伊人在意，她没有任何犹豫地穿过一条条复杂地过道，越接近一个地方，心脏就越跳越快，简直要迸裂胸口的阻碍。

　　终于，她来到一扇华丽的大门前，门上纹路复杂，富丽堂皇，看来是只有斗兽场的高层才能待的地方。那个熟悉的金色的把手似乎在召唤着伊人，以前的她是不是触摸过无数次这个把手呢？

　　锋利的刀光闪过，门应声而到，碎裂成几瓣摔在丝绒地毯上，声音沉闷。

　　几乎在同一时间，自动机枪上膛，疯狂扫射着门外伊人站立的地方，烟尘腾起，模糊了画面。机枪扫射完弹夹的子弹，换了弹夹却找寻不到目标，茫然地转到着。

　　烟渐渐散去，看清了门外的景象。除了弹孔遍布的地面之外，空无一人，没有鲜血也没有尸体。

　　一道身影从上方的门框后弹射出来，矫健的腿部和清瘦的腰肢一起发力，以机枪都捕捉不到的速度，直接踢碎了他们。

　　单膝跪地的落下，轻盈的如同一只野猫。

　　刚刚在外面她瞬间就看见了机枪伸出的黑色枪头，想也没想，挺身盘踞在门框上方，躲过了射击。这种子弹不是普通的子弹，里面参杂着破坏喰种的材料，即对人有效，也能重伤喰种。

　　伊人倒是不在乎这点小伤，但是她感受遇到一个气息正在缓缓靠近，觉得还是给身体省点地方，以免等一下的要受的伤装不下。
　　起身环视四周，在这样“熟悉”的环境里，深处的记忆渐渐苏醒，伊人没有抗拒，她放松了神经，慢慢沉溺于过往，那些回忆就像录像带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播放。

　　是血液与硝烟的味道，记忆里的她，汗水浸润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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