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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个找麻烦的是零的表白
“透君?!”
白崎曦顿时惊呼出声,却没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心底蓦地扩大的无措和不安令她的指尖都忍不住发颤、泛凉。
她从来没有见过面无表情的透君。
即使是不相熟识的普通好友,甚至是面对素未谋面的路人,他也会扬起温和有礼的笑容,来不经意间拉近彼此距离。
这一面于她而言,竟陌生如斯!
安室透回过神后,便弯下腰,自然而然地拾起了自己掉落在地的东西,等到他直起腰,脸颊上已扬起了疏离有礼的温和笑意,“抱歉,打扰了。”
似乎刚才的面无表情只是旁人的错觉一般。
话毕,浅金发色的青年没再多说一句话,也没再看他们多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毫不犹豫地。
头也不回地。
见状,少女的瞳孔猛缩,心狠狠地揪成一团,难解难分,连呼吸频率都是惊慌失措的紊乱。
但是,她不能马上追出去解释,因为在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更关键的问题在等着她解决。
“对不起,德川前辈!我不能接受。”
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一边把单膝下跪的青年轻轻地扶起来,一边极其认真地拒绝道,语气中泛着浓重的愧疚之意,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和决心。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白崎曦深呼吸了一口气,浅笑着坦言道,“我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即使——”
即使他现下和她坦白身份都做不到。
即使他目前尚未正式和她表白心意。
即使他可能会将一生岁月都暗藏地下奉献给卧底事业,即使他应该会将一世年华都交付给守护国家的公安重责之上。
少女并未言明一切,但湛蓝色明眸中迸发的澄澈亮光,唇角微扬的坚定弧度已然诠释了她坚定的觉悟,“我还是想等他,还是会等他。”
“而且,德川前辈你是网球界的佼佼者,是将来要打职业网球,征战全世界的人,你不应该被这些所束缚的。”
德川和也此刻却蔓开了释然的笑意,虽然弧度较为清浅,不甚明显,但对于平日里都是一张冰块脸的他来说却是弥足珍贵,胜似昙花一笑。
“你说得对,职网才是我的领域。”告白被拒的他难免感到失落和难过,但更多的竟是释然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解释道,“其实我已经受邀前去职网训练了。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国了——”
“向你表白,算是了结我一桩心愿。”
三年前在U-17,基于白崎曦当时还在和越前龙雅交往,秉性正直不会撬人墙角的德川和也只能把这份心意暗藏于怀,不曾表露半分。
不过,和他关系较为亲近的鬼十次郎、入江奏多和种岛修二几位前辈对此都心知肚明。
而今天,算是为他征战职网前夕的心路历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嗦嘎——”少女了然地颔首,随即嗓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些羞赧地咬了咬唇,“那你也不用、不用单膝下跪吧。”
从小被人表白到大,但这种近似求婚的隆重方式还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可以说真的被震惊到了!
德川和也见状,深蓝色的眸中漫出点点笑意,忍不住伸出手轻按了下她的脑袋,毫无歉意地道歉说,“抱歉,吓到你了。”
“这样会比较有仪式感。”青年言简意赅地向她解释道,“戒指是祖传的白金戒指,是真心想给你的。”
“好啦。”见到白崎曦又忍不住浮现出愧意的神色,德川和也连忙抬手制止,意有所指地转移了话题,“话不多说,赶紧去找你的透君吧——”
“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哎——前辈怎么知道?!”白崎曦蓦地睁大了双眸,脸颊微微漾起清浅的红晕,惊呼道。
深蓝发色的青年不置可否,唇角是释然的笑意,俊美的面容似冰山融化后绽开的雪莲般暖入人心,“白崎,你要幸福。”
少女一愣,随即用力点了点头,“嗯!”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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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月,怎么了?”
刚坐上自家司机的车、正要去波洛咖啡厅找透君的白崎曦突然接到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好友打来的电话,不禁莞尔一笑,调侃道,“是不是想我啦?”
“嘿嘿嘿,你就是迹部家的女儿吧,没想到这小贱/人还认识这种身份的豪门大小姐啊,怎么不早说啊,把我们兄弟几个骗得团团转——”
随即,伴随着“啪——”的一声巴掌响,女孩的一声抽噎尖叫像是惨遭迫害的幼兽一般无助惊惶,令人战栗惊心!
白崎曦神色骤变,沉得几欲滴水,嗓音是急切和焦急的轻颤,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忍不住发抖,“住手!”
“你是什么人?别动她!”
“要多少钱?地点?”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发话,一字一顿地宣告着,“最重要的,我要一之宫纪月完好无损——”
“不然的话,不仅一分钱都得不到,我还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藤原先生掉头。”白崎曦竭力忍住内心的恐惧和慌张,迅速而冷静地判断着当下的形势,挂掉手机后又拨打了好几个号码以布置好一切工作,“山田,麻烦你们全队出动一次了。”
“帮我准备八千万日元现金,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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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东京米花医院。
好吧,电话里听似强悍可怕的暴力绑匪只是一群收债的乌合之众,不出几分钟就被以山田为首的迹部家保镖队轻而易举地撂倒并送去警视厅喝茶了。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一之宫纪月垂着眸,一语不发,被扇耳光后娃娃脸红肿得老高,唇角还挂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丝。
白崎曦叹了口气,随即静静地走到了她身后,用梳子给她扎起了双马尾,柔声问道,“纪月,你不是最喜欢双马尾的吗——”
“今天怎么不扎了?”
即使被追债的小混混找上家门来,还被扇了一个耳光都没有哭泣的一之宫纪月在这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哽咽道,“小曦,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扎好双马尾后,便绕到了她面前来,避开她的伤口为她擦着泪水,动作是极致的温柔,发话的嗓音却是有些严肃、发沉,“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幸好这次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下一次。”白崎曦颇为心疼地查看着自家好友的伤口,忍不住软下了语气,解释道,“那几个追债的没做什么太过的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至于债务,根本就与你无关,是你父亲欠下的,要还钱也得找他去。你根本没有义务替他承担这些。”
“我已经派人警告过了,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还有下一次的话,马上报警或者立刻找我。”
对一之宫纪月的家境有所了解的白崎曦自是知道纪月从小父母离异,一直都是跟着母亲居住,而父亲又是个负债累累的赌徒,行踪成谜,从来都没有肩负起赡养她这个责任的意愿和能力,如今竟还连累女儿被追债之人骚扰!
这样的父亲,即使被债主找上门来,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嗯!”一之宫纪月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扑进了白崎曦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她,渐渐地止住了眼泪,轻声喃喃道,“谢谢你,小曦——”
“我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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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时。医院楼下。
“抱歉,曦小姐,车临时出现了问题不能开了,现已打了电话叫人拉去总部维修。等离这儿最近的一辆车还需要30分钟。”
白崎曦的专属司机藤原先生无不恭敬地鞠了一躬,抱歉地说道。
没想到搞定这些事加处理伤口花了这么长时间的少女已经明显感觉到饥饿的肚子的抗议,低头看了下手表,有些苦恼地蹙了蹙秀眉,“嗦嘎——”
腹部的饥饿感还在其次,主要是急着送一之宫纪月回家。她的妈妈工作非常忙碌,难得回家的时光弥足珍贵,现在应该已经做好饭菜等了一段时间了。
当然,这是在她还没有告诉妈妈今天的遭遇的情况下。
一之宫纪月伸手抚平了少女秀眉之间的皱褶,不禁莞尔一笑,“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好啦!”
“公交车吗?也行吧。”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思考了下,只得妥协地鼓了鼓腮帮,“那你回到家一定要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抱歉,曦小姐,有一个坏消息,那条路的公交车因为今天在车上发生的司机斗殴事件停运了一天,所以——”司机藤原先生不由得擦了擦汗,心底不由得嘀咕今天也太倒霉了。
急于回家和妈妈想见的一之宫纪月叹了口气,只得投降,“那我就坐出租车吧。”
“那我和你一起坐出租车吧。”白崎曦秀眉微蹙,机灵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发话道,“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坐出租车有点危险,两个人的话会好一些。”
“我家和你家正好顺路不是吗?你到家后大约再过15分钟我就可以回到家了。”
“曦小姐!”藤原先生闻言顿时诧异地惊呼道,语气有些焦急和不安,“您怎么可以坐出租车呢?!”
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秀眉一横,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他顿时噤声,藤原自觉失言,垂下眸调整了下口吻,低声劝道,“这太危险了,还是再等一等吧,还有25分钟车就要来了。”
“谢谢您的提醒,藤原先生。但我意已决,您不用再说了。”白崎曦先是拍了拍满脸忧色的一之宫纪月的手以示安抚,接着走出了路边,已经瞄准了一辆黄色的的士并顺手拦下,“您还要守着车等人来维修,所以也不用跟着了。”
“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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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之宫纪月安好地送回家和她许久未见的妈妈团聚后,白崎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路途中一直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的司机突如其来的发话却令她觉得有些觉得不对劲了。
“小姐,你是去迹部宅?你是那儿的什么人啊?”压得很低的陌生男音在不大不小的出租车内显得有些诡异,令人止不住地发慌。
白崎曦的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罢了。”少女提起十二分警惕,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手机,力度有些失控,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泛白。
“哈哈哈——”车头镜中的显示下,中年男人平庸无奇的脸上是隐晦不明的神色,笑声颇为古怪,令人不寒而粟,“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就在这时,白崎曦望了望窗外,猛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绝对不是!
白崎曦的大脑皮层骤变打响了红色预警,娇瘦的背脊已然微微渗出令人战栗的冷汗,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装镇定和冷静,趁其不备悄悄打开了手机,发现竟是一片黑屏!
“是不是没信号啊?嘿嘿嘿——”
男人得意地勾了勾唇,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继续惬意地开着车往不知名的地方开去,一边用恶心的目光看着后座上那位惊慌失措又求救不得的妙龄少女。
“你、你想要多少钱?!”
少女嗓音轻颤,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内心的恐慌和惊惧如陷入了宇宙黑洞一般在无止境地扩张着、散播着,无助的娇躯忍不住蜷缩、战栗起来,咬着下唇的力度又有向失控进发的趋势,“想要多少钱,都、都可以给你——”
今早因定位的项链和所穿的一字肩雪纺上衣颜色不搭,所以被摘下来了,但没想到一转身竟遭遇了这种事情!
深知后悔莫及的平白无用,她不能坐以待毙,牢牢地抠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这是在等待他人来解救前,最后的筹码了!
“钱怎么够我享乐子?!”男人嗤笑一声,不屑道,“比起钱财的铜臭味,还是女人的滋味比较美哈哈哈——”
白崎曦霎时间如坠冰窖!
车开到了个荒山野岭便停了下来,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以绝对的力道强硬地把少女从车内拽了出来,还没开始有其余的动作,就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银针惊了一瞬!
但凭借他良好的动态视力,竟成功地躲了过去!
白崎曦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一种天要亡我的濒临绝望之感猛地涌上胸口!
“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搞什么花样!”男人一瞬间就被点燃了腾腾的怒火,一边狠狠地掐着她的下颚,一边厉声警告道。
“警察!”
少女腾地大喊了一声,趁男人转过身被移开注意力的千钧一发之际,用尽全力一推把他推离车身,接着迅速又钻进了车内,快速地关上了车门!
趁他摔倒在地再爬起来这短短的10秒之内,她上身往驾驶座一伸,把关门的总按钮倏地按上了!
白崎曦稍稍舒了口气,但因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不已的身躯昭示了她不敢放松一刻的紧绷心境!
“挺能耐的啊——”愤怒到极致的男人目眦欲裂,罪恶的丑态尽显,一边用尽全力、一遍又一遍地捶打、试图击破着车窗,一边咒骂不断,“看我进去怎么收拾你!”
一声又一声的玻璃巨响像击打在心上、身上一般,紧绷到欲断裂的心弦令她忍不住窒息,在几次打开手机无果后,少女双手牢牢地抱着头,惊恐到骨髓尽头的无助之感令她蜷缩成一团,战栗不止。
那一刻,她脑海里猛然划过很多人的面孔——
爸爸妈妈、小景,还有透君。
“救救我——”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紧紧地闭着眼,无助又惊惧的哭腔嘶哑剧颤,“透君,救救我——”
突然,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车窗的玻璃被轰然击碎,车门也随之大敞开来!
“啊啊啊——”
少女紧绷的弦轰然崩裂开来,蓦地惊惶地尖叫起来,胡乱地用力拍打着眼前伸向她的手,似困兽之斗一般挣扎不休,“放开!你放开我——”
“曦曦,是我!不要怕!”是极其熟悉的嗓音,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慌张,尾音都是令人后怕的发颤和惧意,“我是安室透——”
“曦曦不要怕,我来了!”
白崎曦倏地抬起了头,见到是她熟悉至极的青年后猛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安室透牢牢地回抱住白崎曦,任由失而复得的少女在自己怀里放肆宣泄,而自己也在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安然无恙的气息。
青年这才彻底长舒了一口气,渗出的一大片冷汗已然浸湿了背脊的衬衫,浓到极致的担忧以至惊恐的情绪一度失控,一直在叫嚣着、叫嚣着,刺得他大脑皮层都在发疼、钝痛。
冰冷的视线掠过被他击倒在地动弹不得的罪犯,眸底那一片暗无天日的凌厉和寒意,夹杂着如蛆附骨的滔天戾气——
凌厉到堪称可怕的风暴气旋瞬间撕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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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时。警视厅休息室。
做好笔录后的白崎曦便一语不发,垂着眸,静静地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肩上还披着青年的外套。
虽然事情已经被解决了,但安室透依然薄唇紧抿,在沉得发黑的脸色下绷成冷峻不化的质感,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生人勿进的低气压中。
他在少女跟前蹲下,仰视着她,却完全没有仰视人该有的眼神,反而平添几分无法回避的压迫感,低声质问的嗓音虽轻,却穿透力十足,“为什么会一个人晚上坐出租车回家?!”
“你什么时候才能警惕心高一点?!”
“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这两个字怎么写?!”
被呵斥的少女顿觉委屈,鼻子一酸,原本已经止住了的泪水又有喷涌而出的趋势,忍不住反驳回去,“我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吧——”
“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管你,这都不可以吗?”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冷静的青年有些急切地脱口而出道。
“不可以!”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下意识地回击道。
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对方说了什么,白崎曦倏地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安室透认栽地叹了口气,按住少女的肩,刻意压低的嗓音一字一顿、沉稳有力,紫灰色的眼眸中是万劫不复的认真和郑重之色——
“我喜欢你,白崎曦。”
少女顿时睁大了双眸,铺碎了一室的光晕在湛蓝色的瞳孔蓦地漾开,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又惊又喜的缱绻涟漪,直直地撞到了青年的心尖上。
乍喜之下,她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手足无措,“你、你怎么——”
“这下听清楚了?”
“所以,我现在有资格管你、关心你了吗?”安室透被白崎曦可爱到冒泡的反应挠得心头泛痒,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完了还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指尖残留的丝滑柔意。
“才、才不是呢——”白崎曦傲娇地否决道,唇角扬起的弧度似渗了糖一般的甜蜜,“要成为我的男朋友,才有资格哦!”
安室透闻言笑容微敛,喉结轻滚,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少女,不让彼此双方躲避半分,嗓音微沉,“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有一场仗要打。”
基于白崎曦的绝对安全和综合当下的形势,这已经是目前的安室透能对她坦言的极致了。
那一瞬,无尽的担忧顾虑和止不住的与有荣焉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各种各样的字眼在白崎曦的脑海中快速掠过,公安警察、卧底、与组织的决战、降谷零、Zero。
她的Zero。
“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
浅金发色的青年话语一顿,似是在斟酌着后半句的措辞,又似是已经开始等着少女的答案。
这短短的2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白崎曦调皮地停顿了下,但最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狂喜,身子直接往前一探,倏地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青年的脖颈。
她已经遵循了自己的心意,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毫不犹豫地。
义无反顾地。
当呼吸似乎停滞了几秒的安室透突然被心爱的女孩紧紧地搂住,并从自己的肩窝处传来闷闷的一声“嗯”的时候——
似有华美的烟火在耳边轰然绽放!
“谢谢你,曦曦。”安室透轻抚着少女的秀发,嗓音竟有些浅浅的哽咽,惹得少女好奇地直起了身,诧异地关切道,“透君,你哭了吗?”
“怎么可能?”心理素质极强的青年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失笑地反驳道。
还以为自己难得观到了奇景的少女顿觉失趣地鼓了鼓腮帮子,却在不经意间留意到了青年包扎着纱布的右手,倏地惊呼道,“透君,你受伤了?!”
“是刚才弄伤的吗?!”
安室透颇为受用地享受着少女疼惜的爱抚,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前几天工作时弄伤的。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今天少女被求婚表白的场景深深刺激到的青年当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在了一边的草丛里继续偷听着她的回答。
直到听到她坚定的拒绝后,安室透才彻底地长舒了一口气,但背脊微微渗出的冷汗无不昭示了他的担忧和后怕——
白崎曦貌美优秀,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一直都不乏各色青年才俊的追求和仰慕,这是他一直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但自从对她暗生情愫后,他每每遇到这样的事便忍不住醋意横生,甚至一次比一次激烈,翻涌不息,难以平静。
即使骄傲如他,即使知道她喜欢的一直是自己,也忍不住胡思乱想,忐忑害怕——
害怕她有一天不再喜欢自己。
害怕她有一日喜欢上了别人。
更令安室透在意的是少女后面的话,即使的后话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已隐隐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竟说愿意等他!
所以,他还在等什么?
回家后,浅金发色的青年一瞬不动地看着浴室里镜中的自己,又想起少女毋庸置疑的宣言,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信念在胸口处不断地撞击着、撞击着,一声重于一声,几欲喷发出来!
降谷零,你还在等什么?!
“哐当——”
眼前的镜子被拳头猛然击中,伤口的血色沿着残破不堪的镜片急速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青年俊美的容颜在镜中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似真似幻,但唇角释然和坚定的弧度却全然诠释了一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少女心疼地轻抚着青年手上的伤口,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踌躇地咬了咬唇,“你工作,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不要让我担心。”
安室透眸光微动,心底划过一丝暖意,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休息室内,终于互相交付了真心的青年少女默契地相视一笑,无限的柔色缱绻蓦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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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外。
收到白崎曦遇险的紧急消息匆忙前来的迹部景吾静静地倚在门边,发丝凌乱,额前还渗着因焦急而蔓开的汗水,唇角却是释然和放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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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悄悄在隔壁开了个新文案,不出意外就是接档文,但不会太长,写个3万字左右的小短篇就行!有兴趣可以收藏一下关注一下呀!
文名《今天也在留恋前任》
不要怀疑,男主的确是迪诺(虽然一开始存在感很低),只是目前还没想到更好的用着先(捂脸
1、男主迪诺·加百罗涅,男二号兼女主前任安室透/降谷零;
2、女主沙雕毒舌戏精脑补帝,人设放飞自我,性格渣作浪,任性妄为,我行我素(最近超想尝试这样的女主:)
3、女主前期还在对前任旧情难却、留恋不已,后期才正式爱上男主;
4、剧情狗血,红色预警,雷者慎入:) 】
恭喜量变终成质变!(撒花
其实吧,德川和也和一之宫纪月都是为了逼透子表白的炮灰助攻。(作者深藏的心机)
诺亚弟弟引出德川和也→德川和也趁机表白→仪式感很强(本文私设)又做事认真负责的他选择了以单膝下跪的方式表白→被透子看见→透子大受刺激→偷听→明了曦曦的觉悟程度
一之宫纪月在第三个找麻烦的后援团众出现过一次,这次引她出来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主角服务:
纪月被追债→曦曦相救→车出现问题→让平时一般都坐自家司机的车的曦曦坐上的士,并落单→遇变态司机→透子关键时候英雄救美→因后怕而关切的话语难免有些上头→争吵→逼他表白(表白时机已然成熟
唉,为了后续剧情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让曦曦遭遇这种可怕的危险,我果然是个冷血的后妈(捂脸
自己写的时候都觉得好害怕T^T
所以,女孩子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做的士,或者某某出行的车,真的太危险了!!!(敲重点
透子送曦曦的手表不仅可以发射麻醉针,还可以定位,但有局限性就是,只有发射了麻醉针之后定位功能才会被激发出来。(之前原设是没有定位功能,因为一直定位有种侵犯隐私的感觉,不太好,后来就改了下,改成只有发射了麻醉针后才能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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