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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母亲，或者说是丞相夫人更合适一些，眼神从我脸上一扫而过，一点波动没有便转到莲安身上，笑道：“倒是不曾听说百珍楼还有少掌柜，今日也是有缘。”
莲安也笑，浅浅的，客气又疏离，“夫人好，你们聊，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便拉着我往后边走了，转过屏风，有一处宽阔的隔间，暗红的小圆桌上摆着个木盒，边上雕满了福纹。
莲安松开我走了过去，伸手在盒子上按了下，几个小格便伸了出来，里面装着各色零嘴，除了糖渍梅子我一概认不出来。
上回也是这辈子头一回吃到糖渍梅子,还是几年前，那个带小孩的妇人一脸慈祥，拉着我的手塞了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笑道：“小师傅，给你吃。”
那妇人手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暖，我曾以为母亲该是长那样的。
“愣着做什么，来尝尝。”
莲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面前，捏着颗梅子直接塞进我嘴里。
梅子很甜，刚刚升起那点复杂的心绪消失无踪，我走到桌边好奇地看着盒子里的其他零嘴。
莲安便一样一样捡了，一边往我嘴里塞，一边说着名字。
“陈皮。”
“杏脯。”
“桃脯。”
“蜜枣。”
……
我在里面吃的热闹，外间隐隐约约传来掌柜和丞相夫人的说话声，似乎谈的不太好。
“……何大掌柜，我也算是百珍楼的熟客，此番小女生辰非要这红宝石头面，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想同买家商量一二。”
小女生辰……
我听得有些恍惚，其实我生辰也近了。却也有两分自知之明，这小女肯定不是指我。原来这些年他们已经有了别的孩子，难怪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我竟从蜜枣里吃出了一分酸，喉间的东西不上不下，噎得我鼻头也开始发酸。
“夫人，这百珍楼的规矩您也知道……”
“何老，丞相夫人也是爱女心切，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莲安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往外走，靠着屏风回头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走了出去，“不过对方也是有些身份的人，恐怕……”
“我愿意多付五成作为补偿。”
“这些钱百珍楼一分不收，全拿出来给买家作为补偿，不过结果未定，还请夫人回去等我好消息。”莲安的声音颇为沉稳，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情绪。
同收我饭钱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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