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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
“可以。”
姜菡接过信和巧克力。
心里恨不得把顾帆打死。
骚包。
就知道到处拈花惹草。
顾帆和李扬正偷偷摸摸打游戏，顾帆今天运气不好，把把输。
“帆哥，你今天是不是触霉头了？”李扬一脸幸灾乐祸。
顾帆绷着脸，专注地盯着手机屏，没搭理他。
姜菡把信和巧克力放在顾帆桌上。
顾帆用余光瞄了一眼桌子，玩儿游戏的手一顿。
又输了。
李扬揶揄道：“哟，姜菡，你俩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给顾帆送情书和巧克力啊？”
顾帆挑着眉，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姜菡翻了个白眼，磨着后槽牙，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高一小学妹送的。”
“哈哈哈，卧槽，这表白信送到正宫娘娘头上来了。”李扬拍了拍顾帆的肩膀，不无羡慕地说：“帆哥，论男性魅力，咱一中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你。”
顾帆看着姜菡，四目相对，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低头笑了一声。
站起身，把信和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
走到姜菡旁边，拽住她的手腕，没等姜菡反应过来，拽着她直接往楼道走。
临近期末考，楼道里的人少得可怜。
顾帆把她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光线暗淡。
姜菡手腕被捏得有些疼，挣开他，揉着发红的手腕，语气不耐：“你干嘛？”
“姜菡。”
“干嘛？”
顾帆弯下腰，慢慢凑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打趣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灼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耳朵有些发烫。
姜菡往后退了一步，嘴硬道：“没有。”
顾帆啧了一声，抓着她的胳膊，手用力，把她扯入怀里。
“撒谎精，姜菡你能不能实诚点儿？”
姜菡低垂着眼，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
她知道自己吃醋了，可又抹不开面子去承认。
心里又乱又纠结。
心底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爬，挠不到，又甩不开，越来越难受。
这时，上课铃响了。
姜菡小幅度挣扎了几下，言语淡淡，“顾帆，上课了。”
“再抱会儿。”加大了禁锢在姜菡腰间的力度。
“顾帆，放开我，上课了。”姜菡厉声道。
没等顾帆松开，直接反手，掰开了他的手，扭头就走。
刚迈出两步，还没走出这个隐蔽的小拐角，手腕就被死死抓住。
他问：“姜菡，你到底在跟老子置什么气？不就是有人给老子送情书吗？我他妈看都没看，直接扔了，你还想怎么样？”
姜菡站在原地，沉默不言。
“算了，你回去上课吧。”
顾帆努力克制住火气，松开了她的手。
进教室时，数学老师正背对着大家在黑板上画图。
姜菡猫着腰，偷偷摸摸坐到了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心底止不住泛酸，嗓子堵得难受。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大脑一片混乱，一整节课都在神游。
顾帆直到下课也没有回教室。
余栀观察姜菡一节课了，见她从出去回来后状态就一直不好，忍不住问：“菡菡，你和顾帆是吵架了吗？”
姜菡把手肘撑在桌上，手掩住脸，不想说话。
小幅度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两人这算不算是吵架。
课间教室里并不闹腾，余栀怕周围的人听见，压低声音，小小声声地说：“你俩如果有矛盾的话，就开诚布公的好好聊聊，别把问题越拖越久，挺伤感情的。”
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你是不是不会谈恋爱啊？”
“怎么这么说？”
“你看啊，他毕竟是你的初恋，你以前又没有感情经验，新手上路难免手生。”余栀凑到她耳边，欲言又止：“其实吧，我觉得人顾帆对你真的挺好的，他真的很喜欢你，这我能看出来。”
“我知道。”
其实余栀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她确实不太懂怎么谈恋爱。
更无法理清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上次两人一起逛完小吃街，她在顾帆面前问起了他的家庭，他一直三缄其口，躲躲闪闪。
她是心疼他，也能理解他，可是想到李扬能知道的事，她作为他的女朋友，他却不告诉她，心底就跟扎了刺般难受。
她今天只是借着有女生给他递情书这个由头，把心底的不满发了出来。
可并没有想象中的舒畅，反而更加难受了。
人果然是矫情又矛盾。
这次过后，两人陷入了冷战。
这可苦了坐在两人旁边的余栀和李扬。
尤其是李扬，坐在顾帆旁边，每天都要忍受顾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
整个人苦不堪言。
每天睡前都要祈祷两人赶紧和好，别再殃及池鱼。
***
海市各重点中学联袂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英语竞赛。
比赛地点设在师大附中。
一直以来，一中在英语竞赛这一块都做得不好，常年被师大附中和外国语中学压了一头。
校长为了一雪前耻，直接跟每个年级的年级主任说，派去参赛的学生，英语单科成绩必须在年级里排前三。
由于这次派去参赛的学生是内定的，没有进行选拔，更别提大规模的校内宣传了，大家基本上都不知道有英语竞赛这回事。
姜菡是参赛的学生之一。
直到开赛前一天，姜菡才在办公室见到了高二组跟她一起参赛的同学。
是曹逸。
姜菡见到曹逸，想到上次顾帆骚气满满的操作，脸上有些尴尬。
两人客套的点了点头。
年级主任丝毫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尴尬，激情饱满、斗志昂扬，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最后归根结底就是让俩人好好发挥，一雪前耻，为母校争光。
英语竞赛被定在周六上午，竞赛完正好可以休周末。
竞赛当天，学校安排了车，送参赛的学生去师大附中。
上车后，姜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师大附中距离一中挺远的，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她准备假寐一会儿，养精蓄锐。
刚闭上眼，就感觉旁边坐了一个人。
眼睛偷偷张开了一条小缝，想偷瞄一眼旁边坐的人是谁。
看清来人后，姜菡有些无奈。
曹逸见姜菡看向他，急忙从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她，笑着说：“姜菡，喝瓶酸奶吧。”
姜菡摆了摆手，礼貌拒绝：“不用了，我带了吃的。”
曹逸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把酸奶放回包里，系好安全带，“你说这次竞赛题的难度会不会很大？我听去年参赛的学长说，难度超级大。”
“肯定难，毕竟竞赛嘛。”
曹逸接着问：“那你有没有猜题？我猜了一下，我觉得这次的作文应该是记叙题材的，记叙题材的已经两年没考过了。”
“我没猜题。”
闻言，曹逸打开书包，从包里翻出几张A4纸，递给她，“这是我整理好的记叙题材的一些标准模板，你要不要看一看？”
姜菡低声道了声谢，接过模板。
低头翻看模板，看了半个小时，感觉有些困意，就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见姜菡睡着了，曹逸的视线急忙从正在看的资料上挪开，眼神闪躲，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看姜菡。
车平稳地停在了师大附中门口。
师大附中的校内环境比一中好很多。
站在校门口就能看到师大附中气派的图书馆，比一中的图书馆大了不少。
一进校门，就是一个音乐喷泉，喷泉随着音乐高低起伏，向上喷出的水柱也各不相同，形态各异。
同行的一中学生都在感慨师大附中真气派。
这么一对比，海市一中是真的好穷。
比赛地点是在大礼堂。
大礼堂门口栽种了两排梅树，粉白的花瓣向外绽放，吐露出金丝般花蕊。
礼堂里人满为患，正中央还拉了一个红色的大横幅，上面写着——预祝各位参赛同学取得理想的成绩！
礼堂的工作人员把姜菡引到考桌。
姜菡把几只笔放在考桌上，把包放到了指定的位置。
半个小时候，考试开始。
宽敞的大礼堂里只能听到笔尖与纸面接触的声音。
***
李扬上厕所时，听到别的班的男生谈到了英语竞赛。
听到别人在夸姜菡，还得瑟得挑了挑眉，心道姜菡还挺给五班长脸的。
越往后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参赛的人里面怎么有个人的名字这么耳熟？
洗手时，猛地反应过来，曹逸不就是上次想横刀夺爱那小子吗？
急急忙忙往班里跑。
跑回座位时，大喘着气，问顾帆：“你知道这次英语竞赛咱年级派去参赛的人都有谁吗？”
顾帆正在演算数学题，淡淡地说：“我只知道姜菡去了。”
李扬夸张地拍了拍桌子，声情并茂地说：“帆哥，你别这么淡定了好吗？你后院都快失火了！”
“你有毛病吧。”顾帆斜了他一眼。
余栀转过身，说：“我听姜菡说，这次咱年级除了她，去参加比赛的还有理一班的曹逸。”
李扬咋咋呼呼地说：“余栀你这就不地道了吧，这么重要的情报要不是我不主动提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你有病吧，这算什么情报。”
顾帆把笔往桌上一搁，把抽屉里的手机放进口袋里，随口对李扬说：“我先走了，下节课老师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篮球队参加比赛了。”
“诶诶诶……”
顾帆行色匆匆，身影顷刻间消失在了视线里。
余栀满脸疑惑，问李扬：“他这是啥情况？”
“急着去修补后院呗。”
“好好说话。”余栀给了李扬一巴掌。
“还不是怪你，知情不报，那个曹逸就是上次想约姜菡一起看电影的那个小眼镜。”
余栀：“……”
顾帆到师大附中时，英语竞赛已经结束了，一中的校车也已经开走了。
反复给姜菡打电话，冰冷的系统音一直提示手机已关机。
靠。
竞赛结束后，姜菡并没有坐学校的车走，她想去附近一家很出名的甜品店买点儿甜品。
随行老师见这是周六，本来也到了休周末的时间了，就没过多强求，叮嘱她注意安全后就让她走了。
甜品店的人很多，姜菡排了接近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了想买的甜品。
时间已经快接近一点了。
她提前跟宋茹说过要去师大附中参加比赛，也不用担心回去晚了宋茹会担心。
慢悠悠地上了一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拆了一盒甜品，坐在位置上，小口小口地吃。
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姜菡提着几盒甜品从电梯间出来，边走边翻放在包里的钥匙。
手腕被人拉住，被强拉硬拽进了昏暗的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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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朋友说顾帆跟姜菡在一起后，被严重拉低了档次。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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