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黑的鞑靼王

作者:NaNa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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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在这座城市的一家饭店里,苏云鹤见到了自己毫无印象的妈妈,曹小环。在苏云鹤眼中,面前的这个女人,很是阔气,阔气到让她感觉自惭形秽。
      终于,苏云鹤克服掉所谓的心理障碍,张开嘴叫了一声曹小环:“妈,你回来啦。”
      曹小环显而易见地皱了下眉头,因为苏云鹤的语气太过陌生,根本不像是见到亲妈的模样。
      “苏云鹤,妈这次回来,准备把你接到大城市过好日子。”毕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子关系,所以曹小环的皱眉头转瞬即逝。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苏云鹤的回答很迅速:“我要和爷爷在一起!”
      可想而知,曹小环听到这话以后,脸色会变得多难看。苏云鹤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可是她不想让曹小环骂自己,只好下意识地后退。
      “她不想跟你走,所以,你回去吧。”苏贤按住苏云鹤的肩膀,用低沉但有威力的语气说道。
      只见曹小环猛地起身,从她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声音之后,背着那名牌皮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曹小环愤怒离去的时候,还不忘记用细高跟鞋狠跺地板,在饭店的走廊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回响。
      苏云鹤没有跟曹小环去大城市,最不高兴的人,应该就是苏云鹤的奶奶。
      这天早上,苏云鹤由于承受不了自己的奶奶的咒骂声,不得不胡乱吃两口早饭,抓起书包,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朝学校的方向狂奔。
      学校里的秩序照常进行,倒没有什么异样。苏云鹤看到小虎的脸色不好看,于是问道:“你怎么回事?”
      “姐姐生病了,今天不能来上学。”小虎抬起头回答,“前几天她还好好的,突然就……”
      还没等小虎把话说完,苏云鹤就抢着说:“小翠姐她生病了?哎呀!放学之后我们一起回家,我去看看小翠姐。”
      对于苏云鹤的提议,小虎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于是放学之后,两个人结伴而行。
      然而让两个人始料未及的是,刚走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踏进大门,就听到小翠在屋里凄厉地呼喊着:“爸,好痛!快拿出去……不要……”
      紧接着屋子里传出瘸子葛的声音:“死丫头叫什么叫!爸这是在给你‘打针’呢,打完‘针’以后,保证你不再得病!”
      “姐姐!”小虎明显听出了不对劲,把书包扔到地上就往屋里跑。
      “怎么回事?”不明就里的苏云鹤也跟了过去,只是她的书包还背在肩膀上。
      当苏云鹤和小虎冲到屋里的时候,直接看到了让他们心惊肉跳,不,应该是极其恶心的场景。
      小翠下·身的衣服全被扒·掉,如同挺尸一般躺在炕上;而瘸子葛已经脱了裤子,像死猪般压在小翠的身上。屋里一片狼藉,甚至有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
      “小虎,云鹤,救我……呜呜呜……”小翠一看见是苏云鹤,和自己的亲弟弟小虎,立刻控制不住,泪如雨下,哭嚎起来。
      当时的苏云鹤,完全不懂是怎么回事,所以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小虎则显得异常激动:“你……你竟然敢欺负我姐姐!老不死的,你等着,我妈回来之后,我就告诉我妈!”
      瘸子葛没有理会小虎的激动,因为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苏云鹤:“是不是吓坏了?过来过来,让大爷我给你打一针,以后你就不害怕了……”
      说完之后,瘸子葛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朝着苏云鹤扑过来。
      瘸子葛虽然长短腿,但他是成年人。苏云鹤是个小孩,而且是身体不好、反应迟钝的小孩,再加上小虎也来不及作出反应,导致自己被瘸子葛抓了个正着。
      在抓住苏云鹤之后,瘸子葛就把她往炕上拖,仿佛是在拖死狗。他一边用力拖着,一边还在自言自语:“我早发现你这丫头长得漂亮了,二毛子小孩就是比中国小孩好啊!反正我今天做什么也被你们看到,不如玩个痛快……”
      惊慌失措的苏云鹤用尽全力挣扎,尽管她知道,挣扎是无效的。小虎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把她从瘸子葛手里抢出:“不许碰她!”
      然而小虎的力气实在有限,所以,小虎在情急之下,狠狠咬了瘸子葛的手。
      “草拟吗的敢咬我!”瘸子葛松开了手,苏云鹤成功逃脱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苏云鹤意想不到,——瘸子葛以极快的速度,抄起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然后,狠狠地刺进了小虎的胸膛!
      忽然时间仿佛凝滞,苏云鹤眼前的小虎变了模样,并且用成年人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们的可汗……鞑靼之王……我无法……继续保护您……请您……饶恕……我的离去……”
      “不!不行!为什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蝼蚁一般的杂碎啊,今日妄图欺凌我鞑靼之王,可笑哈哈哈哈!听清楚!朕,不会让你这杂碎好过,无论你生还是死!”
      最后,虽然瘸子葛被抓获,但是小虎因为伤势太重,永远不能回来。
      小翠受不了打击,疯了。小翠和小虎的母亲,那个苦命的农村女人,用一瓶农药,迅速了结自己的生命。
      瘸子葛因故意杀人被判死刑,拉出去游街。几乎整个城市的人都出来看。
      苏云鹤怀揣着难言的百感交集,也走出去看。或许是苏云鹤年龄小的缘故,大人们没有注意她,只是在自顾自地交头接耳:“我听说,那个瘸子葛,很早以前,就喜欢对小姑娘动手动脚。没想到他居然能杀两个小孩!”
      “被他糟·蹋的小姑娘还没成年,真是……唉呀!这种人判他死刑根本不多!”
      “好端端的三条人命,因为他没了的,他简直罪大恶极。估计他死之后,去到那边,还要受刑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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