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种兵:似鳥

作者: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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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壞



      强子脸上、头发上沾满尘土,额角挂彩,
      身上那套深色西装早被磨得没了原样,
      却还对着眼前浑身是伤,右眼肿了老大一块,
      估计只剩下半边视力的老炮从容冷笑:

      「刺激、太刺激了,
      我已经很久没享受这种要命的实战…
      要不是先被打了6ml SP,你刚刚大概就赢了,
      现在就连站着都很难受吧? 」

      「我只问你一句,放不放我的弟兄们离开?」

      老炮显然不想搭理对方调侃,
      强子也不生气,反而主动走近老炮枪口:

      「看清楚点,各位经验丰富的解放军叔叔们,
      你们应该知道这把武器是什么? 」

      老炮表情出现一丝慌乱,其实不只是他,
      就连菜鸟都知道格/洛克17型──
      奥地利制、最轻量化、无须开保险就能单手击发,
      市面上最适合高速射击的制式手/枪。

      伯/莱塔92F虽然杀伤力与稳定性胜于格/洛克17,
      但依旧是需要开保险击发的,
      短短秒间差距,对应强子凶残的开枪速度,
      老炮知道自己顶多拼个两败俱伤,
      可要是这么做,就失去他孤身犯险的意义,
      最终还是会害战友们被杀害。

      强子可没放过这短暂的动摇,
      像是主动邀老炮聊天一样,继续说着:

      「放心,会给你时间开保险的,
      反正里头的子弹早就用完了…」

      「唬人的把戏对那些喽喽说吧,我不会上当。」

      「不信可以试试,你真以为对地上开那两枪是吓唬人的?
      打枪如果不知道自己还剩几发子弹,我还配在道上混?
      来…快开枪,咱俩来比一比如何?看谁先沉不住气…」

      这看起来明显是心理战,老炮比谁都明白,
      若受威胁的是自己,他一定毫不犹豫开枪,
      但偏偏不是,此刻任何决断都会影响兄弟们的「死活」。

      强子可不打算给老炮时间思考,
      手指一动,枪声响起,二发子弹掠过老炮身旁,
      精确命中后方草原狼与沙漠狼胸口,
      两人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血洞:

      「同生…共死…」

      说完,他俩头向旁边一歪,不再动弹,
      但仍紧握住彼此的手。

      老炮手持伯/莱塔92F,面无表情,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已扣下板机,
      甚至是在开保险后与强子同一时间开枪;
      但结果显而易见…
      「剑齿虎」的话不是恐吓,
      而是稳操胜券的从容。

      老炮没有回头,像是逼迫自己不能就此崩溃,
      却清楚听见身后战友「遗言」以及其他人的哭喊及怒吼;
      强子狞笑,挥挥手上的格/洛克17,
      几个毒贩立刻叠罗汉似的从后方扑上,将老炮压倒在地。

      像是抵抗的力气彻底耗尽,
      老炮眼神发直,傻楞楞盯着强子,
      任他抽走手中的伯/莱塔92F。

      「不是说过了?里头没子弹…」

      强子炫耀似的在老炮面前把玩「战利品」,
      掸掉西装外套上的尘土,将格/洛克17收回怀里,
      不慌不忙地替伯/莱塔92F换上新弹匣,悠哉地搭话:

      「你知道吗?
      剑齿虎那对獠牙虽然足以致命,
      但多半是威吓,不是决胜手段
      真正的杀着不是明摆着给对手看的…
      这也是我代号的由来,
      腰上明晃晃的挂着一把伯/莱塔92F,
      识货的看到都会忌惮三分,只想着怎么让它失效,
      而疏于防备其他武器…」

      强子的话听在菜鸟耳里想必十分讽刺,
      因为只要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多少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眼前的景象不只真实,还是残忍的一课,
      战场,即使称不上冒失的失误也能害死所有人,
      绝不能等日后面临实战再让他们慢慢体会。

      老炮像是没听到强子说话,闭上眼,
      缓慢、坚定地重复简单的词汇:

      「…杀了我,让我死。」

      强子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
      蹲下身子,用枪身拍打老炮脸庞,
      似乎想借此剥夺他最后的尊严:

      「看来你不长记性,啊?
      既然决定拉你入伙,就不能弄死你,
      组织捞够本以前,你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绝食之类的小把戏就算了,点滴好用得很,
      带回去全身剥光反绑扔进气垫禁闭室,寻死就更难,
      对了…奉劝别咬舌,那只会让你下辈子说不出话,
      禁闭室一旁随时有外科医师待命,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

      老炮对强子的威胁枉若无闻,毫无回应,
      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他对国家的承诺、军队信仰,
      以及与我们同生共死的决心。

      强子见状反而笑得更开心:

      「…果然是根硬骨头,
      行,咱们来谈一桩买卖吧?
      喂~让贵宾坐端正点,看清楚买卖内容。 」

      其中一个压制老炮的毒贩听命离开,
      将方才打斗中被踢翻的折叠椅摆好,正对着俘虏眼前,
      接着进帐篷取出麻绳跟手铐脚镣,
      随后几人急忙七手八脚地将老炮拉上折叠椅坐定;
      因为不知老炮何时会再暴起伤人,不但将他双手上铐反绑,
      上身靠椅背捆得扎实,脚踝则用两副脚镣固定在椅脚。

      至于强子口中的「看清楚」,就是粗暴地撑开老炮眼皮,
      再用胶带黏死上下眼脸,让他眼不能闭,
      被迫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整个过程老炮没有抵抗,也早已无力抵抗,
      而自黑狼与狗头老高通讯回报的时间起算,
      迄今也不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天狼表定抵达最快要四十五分,还将近半小时,
      训练进度也好、黑狼是否奇袭也罢,还有老炮的身体状况,
      我觉得不管是哪方面都快濒临极限了…

      看着老炮的「坐相」,强子似乎十分满意,
      他挥挥手,命令其他人退开,视线再次聚焦在老炮脸上:

      「我想…既然你做过抗药性训练,
      应该知道药物洗脑这项技术,
      虽然一不小心就会变废人,
      但只要成功,就能完整保留人格重置记忆,
      这招用来对付受过忠诚度训练的军人特别有效,
      因为不但抗药性强,身体素质多半也不错…」

      老炮瞪着强子,冷笑:

      「你废话真多。」

      「嘿…拉人入伙总得先说明,
      不过比起使用药物这不入流的手法,
      我更喜欢摧毁目标的信仰跟矜持,
      让他们发自内心为组织卖命…」

      老炮「呸」的一声,一股带血脓痰飞溅到强子脸上。
      打断「剑齿虎」的高谈阔论。

      「急性子…」

      强子低语,瞳孔再次残忍的收缩,
      从怀里抽出手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掉脏污,
      随后狠狠一拳挥向老炮腹部,
      接着撬开他的嘴,将手巾揉成团堵进去。

      「我差点忘了,这桩买卖只需要点头或摇头,不用意见,
      你说过什么来着?啊…对对,『放不放我的弟兄们离开? 』
      行~我当然能请无辜的解放军叔叔们走人,而且是活着离开;
      哎…宰掉我家病猫的老鼠可能不行,虽然现在只剩下一只,
      可要是你点头,发誓效忠组织,
      今个儿扔三只死老鼠喂狗得过且过也罢…」

      强子话刚说完,
      草原狼与沙漠狼的「尸体」就被拖进高原狼所在的帐篷,
      里头又是一阵犬声鼎沸、撕扯拉咬的碎骨咀嚼声,
      此时不只老鸟,就连菜鸟都已经悲痛到没有表情了,
      我则被两把AUG突击步/枪指着脑袋,押到老炮与强子跟前。

      『找你爷爷干嘛? 』

      我评估训练进度及老炮身体状况后,
      决定提前结束这场SERE,对强子说出指定暗号,
      老炮表情难掩失落,不过看在菜鸟眼底比较像绝望,
      嘿…睁大眼看着吧,日后你们也会有这天的。

      强子与我眼神交会,没搭理那句口头挑衅,而是拔枪射击,
      枪声响起,我膝盖喷出四道血光,一声不哼倒在老炮面前。

      (该死,就算是橡胶弹头,
      血浆小炸点炸在关节上还是蛮疼的,
      也幸亏这样,我脸上表情还算「自然」)

      强子可没错过我倒下时,老炮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与愤怒,
      他压低身子,手肘斜倚着椅背,近距离感受「猎物」的反应,
      持枪朝我的方向轻轻比划,低语:

      「放心,你战友没这么快断气,我可是很贴心的换上AP弹,
      只要没打在致命部位,至少可以多补十几发…」

      (AP弹:Armour piercing,穿甲/弹的简称,
      通常用于破坏轻装甲或反器材作战,
      由于击中人体后不会形成一般弹头的滚转(yaw/tumble),
      故不易引起大量内出血或深层广泛的撕裂伤,
      除非命中动脉与重要器官才会致死,
      穿/甲弹成本远比一般弹种昂贵,用来杀人绝对是浪费,
      刻意选这手段也是为了彰显「剑齿虎」的嗜虐心态。 )

      「不过,要是再多开几个洞,我可不保证能活得太轻松,
      啊~一发一发打掉他手指如何? 」

      众人耳边传来折叠椅激烈晃动的声响及沉闷的低吼,
      看着B组老战友被毒贩这么对待,似乎绷断老炮仅剩的理智,
      他急得目眦欲裂,想连人带椅往前冲,要帮我挡子弹。

      「剑齿虎」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手肘朝椅背向下施力,
      轻而易举地压制住眼前微不足道的反抗,逼老炮安稳的坐定,
      冰冷、毫无感情的嗓音再次响起,企图突破老炮心防…

      「你会遵守承诺吧?解放军老士官,老班长…
      即使隔一段距离,唇语解读不全,
      但这只老鼠是这么喊你的吧?
      你还说过要带他们活着回去,
      那么…
      是要坚守对国家的忠诚,让战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然后把你带回组织用药物洗脑,
      或是拿尊严跟我交换战友们的自由?
      很简单的,你只需要点个头就成交…」

      老炮没有反应,只是木然看着我,以及眼前的战友们,
      强子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手指向与老炮同组行动的老鸟们,
      接着就像乐团指挥般轻轻挥个圆…
      数十把AUG突击步/枪立刻围上前朝他们一阵扫射,
      顿时枪声大作,血光飞溅,搭配弹壳在地面弹跳的声响,
      就算有几声临死前的哀号只怕也被盖过去…

      -----

      強子臉上、頭髮上沾滿塵土,額角掛彩,
      身上那套深色西裝早被磨得沒了原樣,
      卻還對著眼前渾身是傷,右眼腫了老大一塊,
      估計只剩下半邊視力的老炮從容冷笑:

      「刺激、太刺激了,
      我已經很久沒享受這種要命的實戰…
      要不是先被打了6ml SP,你剛剛大概就贏了,
      現在就連站著都很難受吧?」

      「我只問你一句,放不放我的弟兄們離開?」

      老炮顯然不想搭理對方調侃,
      強子也不生氣,反而主動走近老炮槍口:

      「看清楚點,各位經驗豐富的解放軍叔叔們,
      你們應該知道這把武器是什麼?」

      老炮表情出現一絲慌亂,其實不只是他,
      就連菜鳥都知道格/洛克17型──
      奧地利製、最輕量化、無須開保險就能單手擊發,
      市面上最適合高速射擊的制式手槍。

      伯萊塔92F雖然殺傷力與穩定性勝於格/洛克17,
      但依舊是需要開保險擊發的,
      短短秒間差距,對應強子凶殘的開槍速度,
      老炮知道自己頂多拼個兩敗俱傷,
      可要是這麼做,就失去他孤身犯險的意義,
      最終還是會害戰友們被殺害。

      強子可沒放過這短暫的動搖,
      像是主動邀老炮聊天一樣,繼續說著:

      「放心,會給你時間開保險的,
      反正裡頭的子彈早就用完了…」

      「唬人的把戲對那些嘍喽說吧,我不會上當。」

      「不信可以試試,你真以為對地上開那兩槍是嚇唬人的?
      打槍如果不知道自己還剩幾發子彈,我還配在道上混?
      來…快開槍,咱倆來比一比如何?看誰先沉不住氣…」

      這看起來明顯是心理戰,老炮比誰都明白,
      若受威脅的是自己,他一定毫不猶豫開槍,
      但偏偏不是,此刻任何決斷都會影響兄弟們的「死活」。

      強子可不打算給老炮時間思考,
      手指一動,槍聲響起,二發子彈掠過老炮身旁,
      精確命中後方草原狼與沙漠狼胸口,
      兩人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血洞:

      「同生…共死…」

      說完,他倆頭向旁邊一歪,不再動彈,
      但仍緊握住彼此的手。

      老炮手持伯萊塔92F,面無表情,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已扣下板機,
      甚至是在開保險後與強子同一時間開槍;
      但結果顯而易見…
      「劍齒虎」的話不是恐嚇,
      而是穩操勝券的從容。

      老炮沒有回頭,像是逼迫自己不能就此崩潰,
      卻清楚聽見身後戰友「遺言」以及其他人的哭喊及怒吼;
      強子獰笑,揮揮手上的格/洛克17,
      幾個毒販立刻疊羅漢似的從後方撲上,將老炮壓倒在地。

      像是抵抗的力氣徹底耗盡,
      老炮眼神發直,傻楞楞盯著強子,
      任他抽走手中的伯萊塔92F。

      「不是說過了?裡頭沒子彈…」

      強子炫耀似的在老炮面前把玩「戰利品」,
      撣掉西裝外套上的塵土,將格/洛克17收回懷裡,
      不慌不忙地替伯萊塔92F換上新彈匣,悠哉地搭話:

      「你知道嗎?
      劍齒虎那對獠牙雖然足以致命,
      但多半是威嚇,不是決勝手段
      真正的殺著不是明擺著給對手看的…
      這也是我代號的由來,
      腰上明晃晃的掛著一把伯萊塔92F,
      識貨的看到都會忌憚三分,只想著怎麼讓它失效,
      而疏於防備其他武器…」

      強子的話聽在菜鳥耳裡想必十分諷刺,
      因為只要是受過訓練的軍人,
      多少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眼前的景象不只真實,還是殘忍的一課,
      戰場,即使稱不上冒失的失誤也能害死所有人,
      絕不能等日後面臨實戰再讓他們慢慢體會。

      老炮像是沒聽到強子說話,閉上眼,
      緩慢、堅定地重複簡單的詞彙:

      「…殺了我,讓我死。」

      強子嘴角揚起殘忍的弧度,
      蹲下身子,用槍身拍打老炮臉龐,
      似乎想藉此剝奪他最後的尊嚴:

      「看來你不長記性,啊?
      既然決定拉你入夥,就不能弄死你,
      組織撈夠本以前,你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
      絕食之類的小把戲就算了,點滴好用得很,
      帶回去全身剝光反綁扔進氣墊禁閉室,尋死就更難,
      對了…奉勸別咬舌,那只會讓你下輩子說不出話,
      禁閉室一旁隨時有外科醫師待命,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老炮對強子的威脅枉若無聞,毫無回應,
      彷彿沒有任何事物能動搖他對國家的承諾、軍隊信仰,
      以及與我們同生共死的決心。

      強子見狀反而笑得更開心:

      「…果然是根硬骨頭,
      行,咱們來談一樁買賣吧?
      喂~讓貴賓坐端正點,看清楚買賣內容。」

      其中一個壓制老炮的毒販聽命離開,
      將方才打鬥中被踢翻的折疊椅擺好,正對著俘虜眼前,
      接著進帳篷取出麻繩跟手銬腳鐐,
      隨後幾人急忙七手八腳地將老炮拉上折疊椅坐定;
      因為不知老炮何時會再暴起傷人,不但將他雙手上銬反綁,
      上身靠椅背捆得紮實,腳踝則用兩副腳鐐固定在椅腳。

      至於強子口中的「看清楚」,就是粗暴地撐開老炮眼皮,
      再用膠帶黏死上下眼臉,讓他眼不能閉,
      被迫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整個過程老炮沒有抵抗,也早已無力抵抗,
      而自黑狼與狗頭老高通訊回報的時間起算,
      迄今也不過了二十分鐘左右,
      天狼表定抵達最快要四十五分,還將近半小時,
      訓練進度也好、黑狼是否奇襲也罷,還有老炮的身體狀況,
      我覺得不管是哪方面都快瀕臨極限了…

      看著老炮的「坐相」,強子似乎十分滿意,
      他揮揮手,命令其他人退開,視線再次聚焦在老炮臉上:

      「我想…既然你做過抗藥性訓練,
      應該知道藥物洗腦這項技術,
      雖然一不小心就會變廢人,
      但只要成功,就能完整保留人格重置記憶,
      這招用來對付受過忠誠度訓練的軍人特別有效,
      因為不但抗藥性強,身體素質多半也不錯…」

      老炮瞪著強子,冷笑:

      「你廢話真多。」

      「嘿…拉人入夥總得先說明,
      不過比起使用藥物這不入流的手法,
      我更喜歡摧毀目標的信仰跟矜持,
      讓他們發自內心為組織賣命…」

      老炮「呸」的一聲,一股帶血膿痰飛濺到強子臉上。
      打斷「劍齒虎」的高談闊論。

      「急性子…」

      強子低語,瞳孔再次殘忍的收縮,
      從懷裡抽出手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掉髒污,
      隨後狠狠一拳揮向老炮腹部,
      接著撬開他的嘴,將手巾揉成團堵進去。

      「我差點忘了,這樁買賣只需要點頭或搖頭,不用意見,
      你說過什麼來著?啊…對對,『放不放我的弟兄們離開?』
      行~我當然能請無辜的解放軍叔叔們走人,而且是活著離開;
      哎…宰掉我家病貓的老鼠可能不行,雖然現在只剩下一隻,
      可要是你點頭,發誓效忠組織,
      今個兒扔三隻死老鼠餵狗得過且過也罷…」

      強子話剛說完,
      草原狼與沙漠狼的「屍體」就被拖進高原狼所在的帳篷,
      裡頭又是一陣犬聲鼎沸、撕扯拉咬的碎骨咀嚼聲,
      此時不只老鳥,就連菜鳥都已經悲痛到沒有表情了,
      我則被兩把AUG突擊步槍指著腦袋,押到老炮與強子跟前。

      『找你爺爺幹嘛?』

      我評估訓練進度及老炮身體狀況後,
      決定提前結束這場SERE,對強子說出指定暗號,
      老炮表情難掩失落,不過看在菜鳥眼底比較像絕望,
      嘿…睜大眼看著吧,日後你們也會有這天的。

      強子與我眼神交會,沒搭理那句口頭挑釁,而是拔槍射擊,
      槍聲響起,我膝蓋噴出四道血光,一聲不哼倒在老炮面前。

      (該死,就算是橡膠彈頭,
      血漿小炸點炸在關節上還是蠻疼的,
      也幸虧這樣,我臉上表情還算「自然」)

      強子可沒錯過我倒下時,老炮臉上一閃而逝的擔憂與憤怒,
      他壓低身子,手肘斜倚著椅背,近距離感受「獵物」的反應,
      持槍朝我的方向輕輕比劃,低語:

      「放心,你戰友沒這麼快斷氣,我可是很貼心的換上AP彈,
      只要沒打在致命部位,至少可以多補十幾發…」

      (AP彈:Armour piercing,穿甲彈的簡稱,
      通常用於破壞輕裝甲或反器材作戰,
      由於擊中人體後不會形成一般彈頭的滾轉(yaw/tumble),
      故不易引起大量內出血或深層廣泛的撕裂傷,
      除非命中動脈與重要器官才會致死,
      穿甲彈成本遠比一般彈種昂貴,用來殺人絕對是浪費,
      刻意選這手段也是為了彰顯「劍齒虎」的嗜虐心態。)

      「不過,要是再多開幾個洞,我可不保證能活得太輕鬆,
      啊~一發一發打掉他手指如何?」

      眾人耳邊傳來摺疊椅激烈晃動的聲響及沉悶的低吼,
      看著B組老戰友被毒販這麼對待,似乎繃斷老炮僅剩的理智,
      他急得目眥欲裂,想連人帶椅往前衝,要幫我擋子彈。

      「劍齒虎」怎麼可能放過這機會?手肘朝椅背向下施力,
      輕而易舉地壓制住眼前微不足道的反抗,逼老炮安穩的坐定,
      冰冷、毫無感情的嗓音再次響起,企圖突破老炮心防…

      「你會遵守承諾吧?解放軍老士官,老班長…
      即使隔一段距離,唇語解讀不全,
      但這隻老鼠是這麼喊你的吧?
      你還說過要帶他們活著回去,
      那麼…
      是要堅守對國家的忠誠,讓戰友一個個死在你面前,
      然後把你帶回組織用藥物洗腦,
      或是拿尊嚴跟我交換戰友們的自由?
      很簡單的,你只需要點個頭就成交…」

      老炮沒有反應,只是木然看著我,以及眼前的戰友們,
      強子嘴角揚起殘忍的弧度,手指向與老炮同組行動的老鳥們,
      接著就像樂團指揮般輕輕揮個圓…
      數十把AUG突擊步槍立刻圍上前朝他們一陣掃射,
      頓時槍聲大作,血光飛濺,搭配彈殼在地面彈跳的聲響,
      就算有幾聲臨死前的哀號只怕也被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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