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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发生这事真的没人怪你,
老炮的情况不符医学逻辑,
再怎么样我们都救不回一个不想活的人,
你还记得老炮最后说什么吗?他要你别叫醒他…」
史大凡以外科医师的角度,替耿继辉总结整起事发经过,
□□知道事发概要,所以没插嘴,
强子听着,不再多问什么,看他表情应该已经接受现实。
我则是在逻辑上理解,情感上难受,
虽说战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该意外,
可听叙述,老炮伤势不是没救,为什么不肯活下去?
当年他卧底在马云飞身边至少有二次濒临死亡,
不也靠着对国家以及军队的信仰挺过来了?
「卫生员,别说了,这事责任就是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我在现场扯后腿,老炮就不会死,该死的其实是我…」
思考及困惑仅维持几秒,
我因为耿继辉这句话,理智瞬间短线。
身体远比想法更早行动的下场,
就是老耿被我一把从椅上扯到地面,
等恢复自觉,视线稳定后,
我才发现自己拳头正狠狠招呼在老耿脸上…
「小庄,别这样!」
「哎!这样闹,我该拉谁啊?」
强子反应最快,连忙起身拉住我臂膀,不让我继续动粗,
□□堵在我跟老耿之间,可他明显不知道该帮哪边,手足无措,
史大凡离最远,看着我们几个只是摇头叹气,劝都不想劝。
「随他发泄吧,我无所谓。」
耿继辉看着我,一脸木然,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因为过大心理痛楚而对外界麻木不仁,
跟我当年毁掉小影时一个样,但前提不同,
小影那事完全就是我的错,是我个人失误,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原谅自己,旁人也无从替我辩驳。
可老炮这事,我自认我了解他,
他不曾为任何牺牲后悔,更不会心生怨恨,
只要为了国家人民、任务、兄弟,
老炮会心甘情愿付出所有他能给、能做的,不计后果,
当初就是他这么教我如何当一个军人,而且身体力行。
因此,耿继辉方才那番话听在我耳里格外刺耳,
我不顾强子拉着还是□□隔在中间,直冲着他吼:
「老耿,你他妈的给我听好,我不是生气才揍你,
我是代替我班长教训你,替他打醒你!
什么叫你没扯后腿班长就不会死?
我们发誓过同生共死,谁也离不开谁,随时都能替对方挡子弹! 」
听到这些,强子松开我,不打算介入,
除了被我论点说服,也理解到我不是随便动粗。
坦白说,清醒过来后,我也没力气继续揍老耿了,
我拉起他,指着床上的老炮,质问他:
「班长走了,你伤心难过我理解,
可看看你这窝囊相,还是森林狼吗?配当孤狼B组组长吗?
告诉你,我不服,不承认!
我不相信班长牺牲性命就是换个在这儿自怨自艾的孬种!
事后还敢在他眼前说自己该死,
老耿,你说这话是在污辱他知不知道? 」
耿继辉被迫面对我脸庞,瞳孔上头清晰映照他懦弱的表情,
老耿楞楞看着,眨眼,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老炮,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错了…」
耿继辉的表情从漠然转为醒悟,他掩面、捶地,接着崩溃大哭…
几个兄弟在一旁听着老耿压抑音量的悲痛哭喊,心头难受却又如释重负,
因为唯有让老耿理解、彻底发泄后,他才能恢复以往我们熟悉的森林狼,
我们已经失去老炮这个支持大家的后盾,不能再让身为组长的老耿颓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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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發生這事真的沒人怪你,
老炮的情況不符醫學邏輯,
再怎麼樣我們都救不回一個不想活的人,
你還記得老炮最後說什麼嗎?他要你別叫醒他…」
史大凡以外科醫師的角度,替耿繼輝總結整起事發經過,
傘兵知道事發概要,所以沒插嘴,
強子聽著,不再多問什麼,看他表情應該已經接受現實。
我則是在邏輯上理解,情感上難受,
雖說戰場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該意外,
可聽敘述,老炮傷勢不是沒救,為什麼不肯活下去?
當年他臥底在馬雲飛身邊至少有二次瀕臨死亡,
不也靠著對國家以及軍隊的信仰挺過來了?
「衛生員,別說了,這事責任就是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我在現場扯後腿,老炮就不會死,該死的其實是我…」
思考及困惑僅維持幾秒,
我因為耿繼輝這句話,理智瞬間短線。
身體遠比想法更早行動的下場,
就是老耿被我一把從椅上扯到地面,
等恢復自覺,視線穩定後,
我才發現自己拳頭正狠狠招呼在老耿臉上…
「小庄,別這樣!」
「哎!這樣鬧,我該拉誰啊?」
強子反應最快,連忙起身拉住我臂膀,不讓我繼續動粗,
傘兵堵在我跟老耿之間,可他明顯不知道該幫哪邊,手足無措,
史大凡離最遠,看著我們幾個只是搖頭嘆氣,勸都不想勸。
「隨他發洩吧,我無所謂。」
耿繼輝看著我,一臉木然,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因為過大心理痛楚而對外界麻木不仁,
跟我當年毀掉小影時一個樣,但前提不同,
小影那事完全就是我的錯,是我個人失誤,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原諒自己,旁人也無從替我辯駁。
可老炮這事,我自認我了解他,
他不曾為任何犧牲後悔,更不會心生怨恨,
只要為了國家人民、任務、兄弟,
老炮會心甘情願付出所有他能給、能做的,不計後果,
當初就是他這麼教我如何當一個軍人,而且身體力行。
因此,耿繼輝方才那番話聽在我耳裡格外刺耳,
我不顧強子拉著還是傘兵隔在中間,直沖著他吼:
「老耿,你他媽的給我聽好,我不是生氣才揍你,
我是代替我班長教訓你,替他打醒你!
什麼叫你沒扯後腿班長就不會死?
我們發誓過同生共死,誰也離不開誰,隨時都能替對方擋子彈!」
聽到這些,強子鬆開我,不打算介入,
除了被我論點說服,也理解到我不是隨便動粗。
坦白說,清醒過來後,我也沒力氣繼續揍老耿了,
我拉起他,指著床上的老炮,質問他:
「班長走了,你傷心難過我理解,
可看看你這窩囊相,還是森林狼嗎?配當孤狼B組組長嗎?
告訴你,我不服,不承認!
我不相信班長犧牲性命就是換個在這兒自怨自艾的孬種!
事後還敢在他眼前說自己該死,
老耿,你說這話是在污辱他知不知道?」
耿繼輝被迫面對我臉龐,瞳孔上頭清晰映照他懦弱的表情,
老耿楞楞看著,眨眼,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老炮,喃喃自語:
「我錯了…我錯了…」
耿繼輝的表情從漠然轉為醒悟,他掩面、捶地,接著崩潰大哭…
幾個兄弟在一旁聽著老耿壓抑音量的悲痛哭喊,心頭難受卻又如釋重負,
因為唯有讓老耿理解、徹底發洩後,他才能恢復以往我們熟悉的森林狼,
我們已經失去老炮這個支持大家的後盾,不能再讓身為組長的老耿頹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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