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本性

　　我赌它是良心窗

　　第三天，这场节奏很悠闲的展会终于要结束了，上午是无关痛痒的闭幕式，下午是可有可无的拍卖会。顾洛溪在心里为这种悠闲的节奏叫好，跟完了闭幕，中午在酒店把稿子写完，胡佳非要去拍卖会看看。

　　顾洛溪对那些玉器着实不是很感兴趣，在她看来，玉石这种东西，放在古代也许是有灵性，有收藏或者观赏价值的，但是现在的玉器被炒作得太厉害，带着鉴定证书的都不一定是真货。

　　另外关于审美方面，顾洛溪也实在觉得自己跟不上潮流趋势，一万个玉镯子摆在她跟前，要她给一个形容词，估计只有两字，圆的。

　　不过顾洛溪倒是觉得古朴的翡翠原石挺有意思，并不是觉得“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赌石刺激，那种要看什么“种底雾水藓松”的专业技巧顾洛溪一点也没有，她只是觉得那种开窗料有点意思，古朴的石头上打磨了一小片，漏出翠色底自来，两相结合，颇有一种大美若拙的境界。

　　胡佳去看玉石饰品了，顾洛溪在这边看看原石，听听周围人高谈阔论什么水头，纹路挺有意思的。

　　顾洛溪看的投入，冷不防肩膀被人从后面按住，吓了一跳。

　　“你对赌石有兴趣？”莫城飞快的吻了一下顾洛溪的脸颊，仿佛安慰她被吓到。

　　“莫少爷，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刚刚这石头要在我手上，一准砸你脑袋上了。”顾洛溪扒开他的手。

　　莫城又黏了过来，脸颊贴着顾洛溪的脖子，“你脑袋里怎么这么多谋杀亲夫的想法？”

　　“嗯，都够出本书了。”顾洛溪转身点了点他的额头，笑了，“这么多人你怎么找到我的？”

　　“顺着香味就飘过来了。”莫城贴近她的头发闻了闻，清新的洗发水味道让人瞬间就忘了是在人声鼎沸的展会。

　　顾洛溪转过身去，双手捧着莫城的脸，挤压了一下，清晰的吐出一个字，“滚。”转身就走。

　　莫城也不恼，追了上去，“顾大小姐，你仔细看看，基本呢，有点正形儿的女生都在柜台那边看什么玉镯子、玉吊坠呢，你再看看你周围。”

　　经他这么一说，顾洛溪环顾了一下周围，果然围着这一堆原石打转的大多数都是纯大老爷们，自己往这堆里一站的确有点突出，“你这是损我没正形儿呢？”

　　“哈哈”莫城乐了，“夸你，绝对是夸你，我就喜欢你没正形儿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
　　莫城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说两句就下道啊？”顾洛溪瞪了他一眼，“再说，我在床上哪里没正形儿了？”

　　“你昨天把热水袋的腰都掐疼了，说说吧，睡觉掐人什么毛病？”莫城睡得正香，就被这人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直接吓醒了。偏偏吓醒了以后这人还不安稳，好好地揽进怀里拍着哄了半天才消停，这么一折腾不但睡意全无，而且心猿意马，失眠了很久。

　　顾洛溪有一瞬不好意思，想想早上醒来自己的腿都是搭在莫城身上的，活像把人当抱枕骑着，轻手轻脚的才敢起床，除了容易做噩梦外，真不知道自己睡觉还有这些毛病，“我估计是我梦到了什么，正当防卫来着。”

　　“下次您防卫的时候轻点，过当了就用不了了。”莫城捏了捏她的手。“走吧，咱们去看点更有趣的。”

　　莫城出示了邀请函，带顾洛溪来到一处原石拍卖会，可以看出这个拍卖会规模不算太大，但是布展精致，大大小小的原石配合着各式盆景，有的云雾袅袅，有的流水潺潺，都精心的摆放在布景台上，非常像一个艺术展。

　　观赏的一些人看上去就很有行家的派头，不是衣冠楚楚，就是一派仙风道骨，较之外面的品头论足，这里面可谓眼神交流了。

　　服务人员一见他们入场，马上十分敬业的递上白手套和强光手电，一看这架势，顾洛溪马上对莫城说，“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一点都不懂。”

　　莫城从容的接过手套，慢慢的拉过顾洛溪的手给她戴上，“我也不懂，没事，可以装一会。”

　　顾洛溪以为他多少懂点，没想到这人不懂且要装懂，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看人家啊，那架势一看就是专业人士，你再看咱两啊，这打扮就是要去顶风作案。”

　　莫城被他逗乐了，“没事，他们不喜欢专业人士，就喜欢咱们这样人傻钱多的。”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顾洛溪觉得这石头的品相应该比外面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全当欣赏了。

　　两人四沿着展台看了看，顾洛溪停在一块不算太大的开窗料前面，这片料开口挺特别，有两个窗，从一个特定的角度看过去，特定的图纹有点像一个心形。

　　莫城从后面把石头拿下来，端在手里，把手电打开递给顾洛溪，在她后面耳语，“先垂直照一下，慢慢平移，再照照开口。”

　　顾洛溪一边照一边没好气地说，“这种装像的体力活为什么要我来？”

　　莫城飞快地回答，“你擅长。”

　　顾洛溪看完收工，旁边的服务人员已经开始介绍这块石头来历、水头等等，顾洛溪还是没弄明白莫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他问了拍卖号，才问到，“你该不会想买吧？”

　　“不买不行，”莫城晃晃手里的邀请函，“这是慈善性质的，被邀请的人必须至少拍下一件展品。”

　　“这可真是冲着你们这种人傻钱多的人来的，准备强买强卖啊。”顾洛溪感叹到。

　　“你终于把我归类到人傻钱多的那一拨了？”莫城忽然攥住了顾洛溪的手。

　　顾洛溪一下子想了起来，当初曾经对莫城说过，自己想吊一个人傻钱多的凯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莫城觉得顾洛溪伶牙俐齿调侃自己的时候可爱，被猫叼去舌头的样子也可爱，隔着手套，在她手心轻轻的挠了一下，“我不赌石头，我只赌你，反正也要拍一块，等你有什么举棋不定的时候，就把这石头开了，看天意吧。”

　　顾洛溪心里已经对他说的举棋不定有了考量，笑了笑，“莫少爷的玩法倒是别致，就这块吧，要是流氓窗你也认命吗？”

　　“我赌它是良心窗。”莫城盯着顾洛溪的眼睛，有些话似乎呼之欲出，又被一些东西马上压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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