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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同为女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变美的渴望。
宋若寻的姨娘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得宠，就没去前面招人眼。
宋若寻回房以后，嗤笑那些服用丹药的人脑子愚笨，连这么明显的当都会上。
姨娘开口对她道，“可是那效果是众人亲眼所见的啊，这还能有假？”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某种压榨人体内潜力的一种药物呢。”宋若寻不由幸灾乐祸道。
真要是有人出了事，就当给上帝交了智商税了。
“我看三位夫人面色红润的，不太像那种虎狼之药啊。”
再说了，要是这药真有问题，京城那些夫人哪里还会盛捧。
有时候，身处的位置越高，本人就越怕死。
那些丹药肯定都是经过各种方法检验，确认没问题以后才会服用的。
姨娘觉得宋若寻说的这个可能性不大。
“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宋若寻忿忿不平的哼了一声，懒得和古人掰扯其中道理。
两人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知道女儿不想搭理自己了，姨娘眸子一黯，手上拿了针线筐退了出去。
长房，纪敏和宋景华这对夫妇相对而坐。
“我准备送大丫头去六王爷的府邸，那边已经递过来话了。”
宋景华话音一落，纪敏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
“老爷，这样不好吧，毕竟若寻已经和另一户人家议好了，就差交换庚贴了。”
她没想到，都到把那个庶女嫁出去的跟前了，他们父女俩还能给她来这一出。
“只是私下里议亲而已，庚贴不是还没交换么。再说了，哪怕就算交换了庚贴，那户能跟王爷手里抢人？”
“你把事情说给他们听，他们不是拎不清的人。”宋景华道，身为官场的老油子，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他并不担心那位结盟的盟友会和他翻脸。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庶女居然能被高高在上的王爷给看上。
想到此，宋景华眸子一眯，如同一只正在算计着什么的老狐狸。
纪敏心情郁结，一连数天都没有好心情。
收到消息，宋若水表情淡淡，有种事不关己感，纪敏看了都比她心急。
“可以如今的王爷们都已有了王妃，要我儿去做妾，为娘是万万不肯的。”纪敏眸光黯淡的对宋若水道。
只是，以后若水纵有福气，哪怕嫁给了一品大员，见到了皇室中人也得行礼。
让自己的亲女低了庶女一头，自此都比不上，纪敏气的想要吐血。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她早就备一副嫁妆给宋若寻送她出嫁了。
现在倒好，王府那边已经来信了。
“母亲莫气，说真的，现在六王爷年纪都大了，又有几分心思能放在后宅里呢。”
“就算大姐进去得宠，别忘了，上面还有正妃侧妃压着呢。”如今手握大权的王爷们年龄均已上了四十，家里正妃、侧妃、世子、世子妃那可是一个都不缺的。
宋若寻就算进去了，上面可还有几重大山呢。
日子过得估计还不如在宋府里痛快呢。
如此一想，纪敏情绪缓和了一些。
“我儿说的是，这做妻和做妾可是不一样的。”这一点，身为正妻的纪敏再清楚不过。
劝解开了自己母亲，宋若水这才离开。
天上繁星漫天，周身灯光点点，宋若水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寒冷，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自从她开始修道，修炼了心经，这种温度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心口泛冷，宋若水发觉这种冷是来自骨子里的。
难怪外物也暖不了她。
宋家女子中，宋若寻排行为长，现在她有了下家，身为二小姐的嫡女，她相看人家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手心里，一块冰凌乍现，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一般寒冷。
冰凌握在手心里，宋若水不由冷了心，也冷了身。
一夜过去，宋若水病倒在床上，脸上苍白和红潮，组成了不轻的病态。
宋若舒手心里把玩着三枚被她盘的更加古朴暗沉的铜钱，看着宋若水道，“大夫已经说了，你这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事，药物只能起个辅助作用。
宋若水掌握炼丹之术，自然精通药理。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根源在哪里。
察觉到身上的沉重感，宋若水闭上了眸子，昏睡了过去。
宋若舒不由得对她有些担心，“师傅，二姐不会有事吧？”
“这是她的一个劫，由她自己度过去更为好。”濯清涟声音温和道，“你别太担心了，要相信她。”
“劫？这种东西徒儿以后也会遇到么？”
“这个啊，得看你的心了。”
“心宽者，无忧也。”
这方天地间并没有灵气，哪怕宋若水和宋若舒修炼了道经，也做不到炼气士的阶段。
寿数有限，她们的烦恼自然也就有限。
“心宽可以，可就别体胖了。”宋若舒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道。
宋府的一个角门处，几个伙计赶着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人，上前去敲门。
“小姐，您的那批货已经到了。”丫鬟过来给宋若舒禀报道。
前段时间分了玉颜丹的红利，濯清涟把那些钱让宋若舒去买了玉石原石。
玉石原石的价格倒是便宜，宋若舒直接花大价钱买下来了一个原石坑，开采出来的原石会陆陆续续的都运到宋府来，今天的这只是第一批货。
一块块个头各异，外表和石头没什么两样的玉石原石被人给搬到濯清涟的后院中。
几辆马车，零零散散的摆了一院子。
大的有如巨石假山般大小，小的有如小西瓜一般大小，可以被人拿在手里把玩。
“师傅，这里都是原石，其中能开采出来多少玉石都是不一定的。”宋若舒道，那个矿坑是她从一个即将倒闭玉石商人那里收购的。
买之前，看他生意就知道，这个玉石矿坑的资源并不是很丰富。
再加上古代的玉石资源丰富，除了那些极品玉石，普通玉石很难卖出天价去，玉石行业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来去去的，流动性并不少。
濯清涟眼中清气一闪，发动神识，在院子中的那些玉石原石身上一扫而过。
“师傅，您要不要用解石的工具？”
“不用，今天我就教教你练气士是怎么解石的。”说着，濯清涟走进一堆玉石中。
院落中，下人们退下，只余师徒二人，宋若舒跟在濯清涟身后，一同迈入了原石群里。
濯清涟步入以后，随手就从手边拿起来了一块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玉石，濯清涟的手掌堪堪包住。
“玉石华美，却也和五行一样，都有着各自的属性。”
“从土坑里挖出来的，大都是五行属土。”说着，濯清涟的手上似有华光流动，纤纤玉指就那么一拨。
整块原石就像是一块能被拨皮的水果一般，外表坚硬的石皮被剥落，露出里面碧绿色的果肉来。
水汪汪的一块玉石正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边缘处，却恰到好处的和包裹了自己不知多少岁月的外衣来了个完美别离。
伫立于风中，此时的玉石就像是被一个大汉拨去了身上的衣裳，如同一位楚楚可怜又引得人垂涎欲滴的娇姑娘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柔弱。
宋若舒嘴巴大张，彻底的没了淑女形象。
说真的，第一块玉石的水头并不好，就是那种大众的玉石。
但是它的出场方式太过震撼，导致宋若舒这个唯一见证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玉石整体华美，却也易碎，濯清涟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放置它们的匣子，让宋若舒在后面捧着。
她把第一块玉石放到了宋若舒怀里的匣子中，宋若舒这才连忙回过神来。
“师、师傅，刚才您那是怎么办到的？”宋若舒求知若渴道。
“这是五行土属性的玉石，只需要发动五行土法术即可。”说着，濯清涟手上又轻描淡写的一拨。
又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小姑娘娇羞的来到了宋若舒怀里的匣子中。
刚开采出来的玉石都是不规则的形状，有的是扁扁的，有的则呈现出来了饱满的晶体形状。
好在不管是高度宽度还是长度，濯清涟准备的匣子都考虑到了。
一排排匣子整齐的排列在走廊上，宋若舒把玉石挨个的给它们放置进去。
除去一开始还有些生疏，濯清涟后面解石的速度越来越快。
宋若舒见到有的原石完整，濯清涟就直接略过去，不由疑惑道，“师傅，这里面没有玉石么？”
“嗯，那些就是名副其实的石头。”
宋若舒拿到一块完整的原石，直接大力的敲了敲，暴力破开了这块石头。
果不其然，里面没有丁点玉石的影子。
“哪怕都是一个坑里出来的，果然有争气的，也就有不争气的啊。”宋若舒摇头道，随手把石头给丢开。
玉石就是这样，它是原石的时候，谁也看不出来它里面包裹是玉石还是石头。
至于濯清涟。
这是一个开了挂了。
这种挂，宋若舒也想开。
突然，宋若舒眸子一亮，拿出来了自己三枚铜钱，走到一块濯清涟还没有涉及到的原石领域。
把原石往自己身前一摆，宋若舒开始用卦象算里面有玉石么。
濯清涟见状微微一笑，手中拨皮的速度更快。
正在宋若舒闭眼的功夫，濯清涟已经把小到中等的玉石给解石完毕。
各数颜色的玉石在院落中摆了一地，华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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