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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有时候。
……只是有时候。
在周末的晚上,妈妈、Papyrus和我会一起在家里看电影。这个习惯是Papyrus坚持的,据说是他家族的传统。……他的确是一个肉麻得过份的人。
三人挤在小小的沙发上,我是坐在中间的那个。左边是妈妈的手臂紧贴着我的肩膀,手掌自然地轻轻盖在了我的手上。Papyrus坐在我的右边,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剧情影响,坐立不安的样子,所以他的尺骨老是会不小心撞到我的脸——很痛。
不过有时候,我会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
但是,这个想法一定是错误的吧。
我成为了不可饶恕的叛徒。沉迷于现在安稳的生活,想要忘记痛苦的事情。
所以,神明大人才会对我降下惩罚。
*
——到处都是鲜血。
听到的是尖叫、大笑、枪械开火的声音,和有人倒下时发出的、短促的悲鸣。
悠扬的音乐依然在播放着,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倾听了。
戴着面具的暴徒闯进了婚礼现场,一边高喊着保护人权的口号,一边用枪械扫射着在场的怪物,很快,连人类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看着亲友倒在血泊之中化为尘埃,有人用魔法和个性反击,但是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在热兵器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即使伤到了其中一名暴徒,也很快被子弹淹没,最终和自己的亲友迎来同样的命运。
纯白的装饰很快被赤红的血液和灰色的尘埃所点缀。
那些人不需要人质,只想要用鲜血宣示自己的强大和优越。
“轮舞酱!快跑——!!”
我听到谁在大喊我的名字。是Frisk吗?不再重要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跳起来想要冲向某个地方。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动静,从我的余光中看到他举枪的动作,但是很快他被一股浅蓝色的光包围,然后被狠狠甩到墙上。
似乎有什么在我的胸膛里燃烧,心脏变得滚烫,血液沸腾,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不过十多米的距离,此刻却变得非常遥远。
——快到了。
“——!”
跑到廊道时,有什么穿透了我的腹部。
我的脚步跄踉了一下,扭头看到一个面具破碎的人,他举着一把手/枪,脸上挂着我所看过的最扭曲疯狂的笑容,将要再次扣下扳机。
毫不犹豫地,我开枪了,被爆头的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的笑容被红白的混合物覆盖。
到了。捂着伤口,我走到了新娘的更衣室门口。
远处的尖叫声渐渐消停了,狂欢的盛会总是转瞬即逝。
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活人的廊道变得非常安静,我只能听到我如擂般的心跳声。
我扭转门把,推开了门。
……
神保轮舞看到了如同地狱一般的光景。
母亲身上曾经洁白无暇的婚纱,此刻就和她的身躯一样变得破破烂烂。她的无神的眼睛大大地睁开着,和她最爱的女儿四目相接。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听到开门声后动作一顿,随后缓慢地把头转过来——
他看到的,是抵在他额头上,颤抖着的枪口。
“呯——!”
神保轮舞沉默着把父亲的尸体从母亲身上一脚踢开。
“呯!”
——为什么。
“呯!”
——为什么。
“呯!”
——为什么,我会这么弱小啊!!
“呯!”
——我永远都无法保护好我所重视的人。
就像在发泄愤怒一般,泪流满面的少女对父亲的尸体连开了四枪。
子弹,还剩下一发。
“神啊……”她喃喃自语,“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呯!”
少女胸膛中闪耀着的深蓝光辉渐渐熄灭。
一切回归于平静,只剩下悠扬的音乐,仍然奏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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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想写的场景之一。
女主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成长(此处应有掌声)
人称之后大概不会变回来了,因为神经病的内心活动很难写的。
小细节补充:
1.第一个想杀女主的炮灰是被Sans重伤的。不过后面女主跑到走廊的时候Sans不在(被缠住了)。
2.Papyrus也死了,Sans没能救他。
3.开枪打女主的那个炮灰 我原本想写拿冲/锋/枪的,但如果是这样女主不就死定了吗,于是改成了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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