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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她多呆一会
阮梓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茫茫然的只觉得头一阵钝痛的好像要炸开来,下意识的抬手抚着太阳穴,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思绪慢慢回神,早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放,心头猛的一惊,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只能打开一条缝。
“醒了?”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双大手接替她的手指替她按压太阳穴,舒缓她的疼痛。
循着声音望过去,她勉强睁大眼睛看见了言熙,朝他微微颔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周边的摆设大多是黄花梨或者檀木,很是名贵。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那些人呢?”阮梓月询问,意外的声音有些破碎嘶哑,喉咙还隐隐的泛疼。“我……”
“已经没事了,这里是我的宅子,那些歹人也被抓起来了。”言熙轻声解释,手下的动作不停。“你着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后半夜发起了高热。”
声音低沉舒缓,如细雨点在竹叶上那般温润,很是悦耳,迷迷糊糊的她很想再睡过去。一颗揪着的心稍稍放下,阮梓月才有心思注意其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裳裙已经换过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她记得自己昏过去前虽然衣裳凌乱,可还是自己早前穿着的那件,怎么会……
“我……我的衣裳?”阮梓月觉的头更痛了,下意识的想要按压,却不小心触碰到言熙骨节分明的手指,更是震惊不已,慌忙将他的手隔开。
言熙没有立即回答,神情淡然的抬手欲搀扶她起身。阮梓月想挣扎,可是高热烧的她浑身绵软无力,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睁大酸涩的眼睛气呼呼的瞪着他。
“高热还未全部退下,先喝点水。”言熙无视她的气恼,从床边的檀木矮几上端过一杯温热的茶水,微微着力抵近她有些起皮干裂的红唇。
水已经到了嘴边,而她确实干渴的厉害,不情不愿的喝完,等待他的解释。
言熙小心的将她放回床上躺好,并替她掖好被角防止再次受寒,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衣裳脏了,且被汗水浸透,我让婢女替你换下,没曾想还是受了寒。”
阮梓月盯着他的眼睛细看,平静无波的依然是早前见到的那般清冷矜贵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乘人之危的奸猾之辈。她就勉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只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那些人为何要掳我,可问清楚了?”突然收到纸条,被小人掳走,一路屈辱的还被人搂在怀里,这会还高热不退全身无力的任人摆布,自然是要追根究底的。
“尚未,那些人经过严格训练口风极紧,问出事情原委,怕还要等些时候。”言熙眼神一黯,避开阮梓月的紧迫盯人。“你最近可得罪什么人?或者牵扯什么事?”
在阮梓月醒来之前,瑾风已经过来告知那两人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另外三人还在追查之中。他不想她过于担心,故而没有言明。但是事出必有因,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且还和他扯上了关系。
“没有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能得罪什么人!”阮梓月心头还有些气恼,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但是细细一想确实有些不对劲,“若说牵扯什么事的话,家中长辈替我筹谋婚事算不算?”
“可是大理寺卿谢文林?”言熙不动声色,但是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口中得知又是另一回事。“可觉得是良配?”
早前银杏林他虽有幸目睹她妖娆娇媚姿态,但他没忘记她是故意在谢文林做下这些,不知是何种心思。
“是谢大人。谢大人或许是其他人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却与我无缘。”阮梓月说的斩钉截铁,却有些琢磨不透这事和她被掳有何关系。
既然打定主意要与谢文林划清界限,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若不是要和他说清楚,她也不会夜晚去姻缘亭。
等等……
“纸条是不是你给我的?”阮梓月抽丝剥茧的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思踌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言熙。
“纸条……是我让人给你的。”还来不及暗喜她对谢文林无意,阮梓月突然发问让正倒茶水的言熙手颤了一下,茶水洒出些许在杯子外头。
“你约我……约我去姻缘亭做什么?”阮梓月眼底隐隐升起一股怒气,可是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又觉得有些羞人。
要不是因为那张纸条她也不会去姻缘亭,更不会被人掳走,又冷又惊的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不会被他又搂又抱……
第一次做鸿雁传书这种出格的事,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的言熙听到阮梓月说他约她去姻缘亭,一口茶水噎在喉咙上,直接呛咳了一声。
“咳咳……”掩嘴轻咳的言熙放下茶盏,不解的问道:“我并未约你去姻缘亭。”
“纸条是你给我的,上头白纸黑字为何不认?”
阮梓月恼了,这人看着进退有度,不像是扯谎欺瞒之人,没曾想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承认。
“纸条我确实给了,却不是你看到的那张。”言熙不自觉的咳了一声,“上头只是些金玉之言,并非邀约之言。”
如今看来这纸条是还没送到她手中,约她在姻缘亭相会的另有其人。
“那你为何会在姻缘亭?”心头仍存一丝疑惑,他如果不在姻缘亭又如何得知她被掳,还紧随其后的将她救下?
“房里有些闷,想着出去散散,恰巧撞见你被掳的情景,这才一路尾随。”
言熙说的轻描淡写,纸条交给谨云后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心浮气躁的厢房根本呆不住,腿不受控制的去了姻缘亭。
若真的不是他,那送纸条的……
“坏了,你赶紧送我回龙泉寺。”说着阮梓月就要掀被下床,可是身子发软,刚起来又倒了回去。
约她之人另有其人,指不定怀着何种心思。薇儿发现她不见,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失踪一夜,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别慌!”
言熙小心将她扶起,眼眸掠过一丝黯然。其实马车早已经候在外头,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没有早早提起,只是因为他的私心,想和她多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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